登陆注册
4040700000014

第14章 白蜡烛(1)

胡铁花和张三在这里斗嘴,楚留香和丁枫却一直在留意那边船上的动静。

那条船虽比张三乘来的瓜皮艇大些,却也不太大。船上只有两个人,除了船头戴大帽、身穿灰袍的怪客外,船尾有个摇橹的艄公,也就是方才将那一箱黄金提到船头来的人。

这时他又提了三口箱子到船头来,那大灰袍的怪客正在低声嘱咐着他,他只是不停地点头,一言不发,就像是个哑巴。

两条船之间,距离还有五六丈。

海阔天和丁枫并没有叫人放下搭的绳梯,显然是想考较这两人,看看他们用什么法子将那四箱黄金弄过来。只见那船夫已将四口箱捆住,又提起团长索,用力抡了抡,风声呼呼,绳头显然还系着件铁器,仿佛是个小铁锚。

只听“呼”的一声,长索忽然间横空飞出,接着又是“夺”的一响,铁锚已钉入大船的船头,入木居然很深。

那船夫又用力拉了拉,试了试是否吃住劲,然后就将长索的另一端系在小船头的横木上。

海阔天笑了笑,道:“看样子他们是想从这条绳子上走过来。”

丁枫淡淡道:“只望他们莫要掉到水里去才好。”

海阔天笑道:“若真掉了下去,倒也有趣,麻烦的是我们还要将他捞起来。”

其实索上行人,也并不是什么上乘的轻功,就算走江湖卖艺的绳伎,也可以在绳子上走个三五丈。

但这时丁枫和海阔天都已看出这灰袍人的气派虽不小,武功却不高,他自己能走得过来已是运气了,他手下那船夫只怕就要他用绳子提过来,再提那四口箱子的时候,他是否还有气力,更大成问题了。

绳子一系好,那灰衣人果然就飞身跃了上去,两个起落已掠出四五丈,再跃起时,身形已有些不稳,一口真气似已换不过来。

连楚留香手里都为他捏着把汗,担心他会掉到水里去。只听“咚”的一声,他居然落到船头上了,就好像是从空中摔下一袋石头似的,震得舱门口的灯笼都在不停地摇荡。

看来这人非但内力不深,轻功也不高明,这么样一个人,居然敢带着四箱黄金走上紫鲸帮帮主的船上来,胆子倒真不小。

海阔天背负着双手,笑眯眯地瞧着他。那眼色简直就像是在瞧着一条自己送上门的肥羊。

楚留香叹了口气,暗道:“这位仁兄这下子可真是‘上了贼船了’。”

“上了贼船”本是北方的一句俗话,正是形容一个人自投虎口,此刻用来形容这人,倒真是再也恰当不过的绝妙好辞。

海阔天笑眯眯道:“原来阁下也是位武林高手。”

灰衣人低着头,喘着气道:“老了,老了,不中用了。”

海阔天道:“那边船上还有一人,不知是否也要和阁下同行?”

灰衣人道:“那正是小徒,在下这就叫他过来拜见海帮主。”

海阔天笑道:“好说好说,令高徒的身手想必也高明得很。”

灰衣人居然并没有谦虚,只是高声呼唤道:“白蜡烛,你也过来吧!留神那四口箱子。”

他摇着头,又笑道:“我这徒弟从小就是蜡烛脾气,不点不亮,我从小就叫惯他‘白蜡烛’了,但望各位莫要见笑。”

勾子长忍不住道:“要不要我过去帮他一下?”

他虽想乘此机会将自己的轻功露一露,却也是一番好意。

谁知灰衣人却摇头道:“那倒不必,他自己还走得过来的。”

海阔天又笑了。师父险些掉下水,徒弟还能走得过来么?

只见那“白蜡烛”已拿起船上的木桨,将四口箱子分别系在两头,用肩头担了起来,突然飞身一跃,跃上了长索。

大家的一颗心都已提了起来,以为这下子他就算能站得住,这条绳子也一定要被压断了。

四箱黄金加在一起,至少也有几百斤重,能挑起来已很不容易,何况还要挑着它施展轻功?

谁知这“白蜡烛”挑着它走在绳子上,竟如履平地一般。

海阔天笑不出来了。

勾子长也瞧得眼睛发直,他自负轻功绝顶,若要他挑着四口箱子,走过六七丈飞索,也绝难不倒他。但若要他走得这么慢,他就未必能做到了。这“走索”的轻功,本是愈慢愈难走的。

只听灰衣人一声轻呼,白蜡烛竟然一脚踩空,连人带箱子都似已将落入水中,谁知人影一闪,不知怎地,他已好好地站在船头上了——原来他适才是露一手功夫给大家瞧瞧。

大家本来谁也没有注意他,此刻却都不禁要多瞧他几眼,然后大家就知道他为什么被人叫作“白蜡烛”了。

他的皮肤很白,在灯光下看来,简直白得透明,可以看到里面的血脉骨骼。这种白虽然是病态的,却又带着说不出的奇异魅力。

他的五官都很端正,眉目也很清秀,但却又带着某种惊恐痴呆的表情,就好像一个刚刚受过某种巨大惊骇的小孩子一样。

他身上穿的衣服,本来无疑也是白的,但现在却已脏得令人根本无法辨别它本来是什么颜色。

这么样一个人,实在很难引起别人的好感。

但也不知为了什么,楚留香对他的印象并不坏。看到了他,就好像看到了个受了委屈的脏孩子,只会觉得他可怜,绝不会觉得他可厌。

但他的师父却不同了。大家本来只看到他头上戴的那顶铜盆般的大帽子,这顶帽子几乎已将他整个头盖住了三分之二,令人根本无法瞧见他的面目。但进了船舱后,灯光亮了,这人也总不能用帽子将他整个头完全盖住,所以大家就瞧见了他露在帽子外那三分之一的脸。

虽然只有三分之一张脸,却也似乎太多了——只瞧了这三分之一张脸,大家的背脊上就觉得有些黏黏的、湿湿的、冷冷的。

那种感觉就好像刚有一条蛇从身上爬过去。

这张脸看来就如同一个蒸坏了的馒头、一个煮坏了的蛋、一个剥了皮的石榴、一个摔烂了的柿子。

谁也无法在这脸上找出鼻子和嘴来。在原来生着鼻子的地方,现在已只剩下两个洞,洞里不时往外面“咝咝”地出着气,那声音听来简直像响尾蛇。

在原来生着嘴的地方,现在已剩下一堆扭曲的红肉,每当他说话的时候,这堆红肉就会突然裂开,又好像突然要将你吸进去。

楚留香可说是最沉得住气的人,但就算是楚留香,看到这人时也不能忍受。他简直不能再去看第三眼。

幸好这人自己也很知趣,一走入船舱,就找了个最阴暗的角落坐下,他那徒弟也寸步不离,跟在他身后,一双手始终握得紧紧的。

楚留香知道,无论谁只要对他的师父无礼,他这双拳头立刻就要出手。楚留香认为世上能挡得住他一拳的人绝不会太多。

这师徒都怪得离奇,怪得可怕,就连胡铁花和张三的嘴都像是被封住了,还是丁枫先开口的。

他先笑了笑——他无论说什么话,都不会忘记先笑一笑。

他微笑着:“今日大家同船共渡,总算有缘,不知阁下尊姓大名,可否见告?”

他这话自然是对那灰衣人说的,但眼睛却在瞧着桌子上的酒壶——这酒壶的确比那个灰衣人的脸好看得多了。

灰衣人道:“在下公孙劫余,别字伤残。”

他长长叹了口气,才接着道:“各位想必也可看出,在下这‘劫余’两字,取的乃是‘劫后余生’之意;至于‘伤残’两字,自然是伤心之伤,残废之残了。”

其实他用不着说,大家也已看出,这人必定经历过一段极可怕的往事,能活到现在必不容易。

没有人的脸会天生像他这样子的。

丁枫道:“令高足武功之高,江湖罕睹,大家都仰慕得很……”

公孙劫余道:“他就叫白蜡烛,没有别的名字,也没有朋友。”

丁枫默然半晌,才笑了笑,道:“这里在座的几位朋友,可说都是名满天下的英雄豪杰,待在下先为公孙先生引见引见。”

公孙劫余叹道:“在下愚昧,却还有些自知之明,只要有眼睛的人,看到在下这样子,都难免要退避三舍,是以在下这十余年来,已不再存着结交朋友的奢望,此番只求能有一席之地容身,就已感激不尽了。”

他居然摆明了自己不愿和在座的人交朋友,甚至连这些人的姓名都不愿知道。丁枫就算口才再好,也说不出话来了。

向天飞突然站了起来,抱了抱拳,大声道:“多谢多谢。”

公孙劫余道:“阁下谢的是什么?”

向天飞笑道:“我谢的是你不愿和我交朋友,你若想和我交朋友,那就麻烦了。”

公孙劫余只是淡淡道:“在下正是从不愿意麻烦的。”

他居然一点也不生气。

其实他就算生气,别人也万万看不出来。

海阔天勉强笑道:“公孙先生既不愿有人打扰,少时必定为两位准备间清静的客房,但现在……”

他举起酒杯,接着道:“两位总得容在下稍尽地主之谊,先用些酒菜吧!”

向天飞冷冷道:“不错,就算不交朋友,饭也总是要吃的。”

白蜡烛突然道:“你是不是这里的主人?”

向天飞道:“不是。”

白蜡烛道:“好,我吃。”

他忽然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拿起桌上的酒壶,“咕嘟咕嘟”,一口气便将大半壶酒全都喝了下去。

这酒壶肚大身圆,简直就和酒坛子差不多,海阔天方才虽倒出了几杯,剩下的酒至少还有三四斤。

白蜡烛一口气喝了下去,居然还是面不改色。

胡铁花眼睛亮了,笑道:“想不到这里还有个好酒量的,极妙极妙。”

喜欢喝酒的人,看到别人的酒量好,心里总是开心得很。

白蜡烛却已没工夫去听别人说话,只见他两只手不停,眨眼间又将刚端上来的一大碟酱肉吃得干干净净。

这碟酱肉本是准备给十个人吃的,最少有三四斤肉。这少年看来也不高大,想不到食量却如此惊人。

胡铁花又笑了,大声道:“好,果然是少年英雄,英雄了得!”

向天飞冷笑道:“酒囊饭袋若也算英雄,世上的英雄就未免太多了。”

白蜡烛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却慢慢地走出了船舱,走到门外,才转过身子,瞪着向天飞,一字字道:“你出来。”

向天飞脸色变了,冷笑道:“出去就出去,谁还怕了你不成?”

海阔天本来想拦住他们的,却被丁枫使个眼色阻止了。

公孙劫余也只是叹息着,道:“我早就说过他是蜡烛脾气,不点不着,一点就着,你又何苦偏偏要去惹他呢?”

勾子长冷冷道:“那人本就有点毛病,一天到晚想找人麻烦,有人教训教训他也好。”

胡铁花笑道:“我只要有热闹可瞧,谁教训谁都没关系。”

大家都走出了船舱,才发现白蜡烛根本就没有理会向天飞,一个人慢慢地走上了船头。

船向东行,他乘来的那条船还漂在前面江上。

白蜡烛伸手拔出了钉在船头上的铁锚,口中吐气开声,低叱了一声,那条船突然奇迹般离水飞起。

此刻整条船横空飞来,力量何止千斤,只听风声刺耳,本来站在船头的两个水手,早已吓得远远躲了开去。

他们以为白蜡烛这下子纵然不被撞得血肉横飞,至少也得被撞去半条命,谁知他身子往下一蹲,竟将船平平稳稳地接住了。

大家不由自主,全都失声喝道:“好!”

白蜡烛仍是面不红,气不喘,双手托着船,慢慢地走到船舱旁,轻轻地放了下来,才转身面对着向天飞,一字字道:“你少说话。”

向天飞面上阵青阵白,突然跺了跺脚,走到船尾的舵手旁,一掌将那舵手推开,自己掌着舵,望着江上的夜色,再也不回头。

从此之后,谁都没有瞧见他再走下过船舱,也没有再听到他说过一句话,直到第二次上弦月升起的那天晚上——

桌上的酒壶又加满了。

白蜡烛缓缓走入了船舱,竟又拿起了这壶酒,嘴对嘴,片刻间这一壶酒又喝得干干净净。

然后他才走回角落,站在公孙劫余身后,面上仍带着那种惊恐痴呆的表情,就像是个受了惊的孩子。

胡铁花挑起了大拇指,失声赞道:“老臭虫,你瞧见了么?要这样才算是喝酒的,像你那样,只能算是在舐酒。”

他立刻又摇了摇头,道:“连舐酒都不能算,只能算是嗅酒。”

金灵芝忽然道:“再去倒六壶酒来。”

她这话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张三却立刻应声道:“遵命!”

其实他也不知道酒在哪里,在这地方也用不着他去倒酒。

但他还是拿着酒壶走了出去,嘴里还喃喃自语道:“花了成万两的银子买下我,就只叫我倒酒,这岂非太不合算了么?”

胡铁花冷笑道:“你不用着急,以后总有得叫你好受的,你慢慢地等着吧。”

金灵芝瞪了他一眼,居然没有搭腔,张三也已走远了。

用不了多久,六壶酒都已摆到桌子上。

金灵芝道:“你喝四壶,我喝两壶。”

她这话也还是不知对谁说的,但每个人的眼睛都瞧着胡铁花。

胡铁花搓了搓鼻子,笑道:“金姑娘是在跟我说话么?”

丁枫笑道:“看来只怕是的。”

胡铁花望着面前的四壶酒,喃喃道:“一壶酒就算五斤吧,四壶就是整整的二十斤,我就算喝不醉,也没有这么大的肚子呀!”

张三悠然道:“没有这么大的肚子,怎能吹得出那么大的气?”

胡铁花叹道:“看来这人帮腔拍马的本事倒不错,果然是个天生的奴才胚子。”

金灵芝瞪眼道:“废话少说,你究竟是喝,还是不喝?”

胡铁花道:“喝,自然是要喝的,但现在却不是时候。”

张三笑道:“喝酒又不是娶媳妇,难道也要选个大吉大利的日子么?”

胡铁花这次不理他了,笑道:“我喝酒是有名的‘见光死’,现在天已快亮了,只要天一亮,我就连一滴酒也喝不下去。”

金灵芝道:“你要等到几时?”

胡铁花道:“明天,天一黑——”

金灵芝霍然长身而起,冷笑道:“好,明天就明天,反正你也逃不了的。”

胡铁花瞟了丁枫一眼,淡淡道:“既已到了这里,恐怕谁也没有再打算走了,是么?”

公孙劫余一字字道:“走,总是要走的,但在什么时候走?是怎么样走法?那就谁也不知道了。”

船舱一共有两层。

下面的一层,是船上十七个水手的宿处,和堆置粮食货物清水的地方,终年不见阳光。

上面的一层,除了前面他们在喝酒的一间外,后面还有四间舱房,在当时说来,这条船的规模已可算是相当不小了。

公孙劫余和白蜡烛师徒两人占了一间,金灵芝独据一间,勾子长和丁枫勉强共宿一室。

楚留香、张三和胡铁花只好三人挤在一间。客人们已将后舱都占满,做主人的海阔天只有在前舱搭铺了。

胡铁花光着脚坐在枕头,眼睛瞪着张三,一回到屋子,他第一件事就是将鞋子袜子全都脱下来。

他认为每个人的脚都需要时常透透气,至于洗不洗,那倒没关系了。

张三捏着鼻子,皱着眉道:“原来鼻子不灵也有好处的,至少嗅不到别人脚上的臭气。”

胡铁花瞪着眼道:“你嫌我的脚臭是不是?”

张三叹道:“臭倒也罢,你的脚不但臭,而且臭得奇怪。”

胡铁花道:“我若也肯花上万两的银子买个奴才回来,就算把脚拦在鼻子上,他也不会嫌臭的,是不是?”

张三笑道:“一点也不错,有钱人连放个屁都是香的,何况脚?”

胡铁花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去嗅那阔主人的脚去?”

张三悠然道:“我本来倒也想去的,就只怕有人吃醋。”

胡铁花怒道:“吃醋,你说谁吃醋?”

张三不理他了,却将耳朵贴到板壁上。

舱房是用木板隔出来的,隔壁就是公孙劫余和白蜡烛住的地方。

胡铁花冷笑道:“奴才果然是奴才,帮腔、拍马、偷听别人说话,这些正是奴才们最拿手的本事。”

张三还是不理他,脸上的表情却奇怪得很。只见他忽而皱眉,忽而微笑,忽然不停地摇头,忽又轻轻地点头,就好像一个戏迷在听连台大戏时的表情一样。

隔壁屋子里两个人究竟在干什么?说什么?

胡铁花实在忍不住了,搭讪着问道:“你听到了什么?”

张三似已出神,全没听到他说的话。

同类推荐
  • 神魔武林正传:武痴情魔引(上)

    神魔武林正传:武痴情魔引(上)

    天下第一高手、四大剑客之首“不败剑尊”罗名尊遇害,究竟是何人为之?武林从此巨变,血雨腥风,江湖恩仇,孰是孰非?川中双煞为何遁入空门?丁忧孤独之子,又为何屡遭劫难?大开大阖,波澜壮阔,述不尽的拳技剑道之奥,写不完的抵死缠绵之状......
  • 都市迪斯科

    都市迪斯科

    欧阳秋对儿子欧阳满仓不满意一辈子了。用欧阳满仓的话说,他几乎是从娘肚子里爬出来,欧阳秋就没有看上过他。他今生做得唯一一件让欧阳秋满意的事儿,也就是他后来找曹红波做了老伴儿。
  • 七侠五义

    七侠五义

    历朝历代都会有奇闻趣事,这样的故事带给我们怎样的精彩呢?细细品味!
  • 失踪的美人

    失踪的美人

    该书讲述了文革时期一位中学女教师,因为中英混血儿身份,在文革初期受到冲击,在牛棚中被复员军人出身的农民将其救走,始终未查其下落,而曾经有校花之称的私生女因受其刺激而诱发心理疾病也被接至乡间休学。母女俩在乡下所遭遇的爱情经历导致了一连串的悲欢离合。而女教师的父亲留下的遗嘱,是从海外带回价值连城的美人金银玉之像,是母女俩一心要上交国家的最终心愿,从而折射出一家三代人对祖国的赤胆忠心。
  • 假面(上)

    假面(上)

    孩子帮著的《假面(上)》讲述的事情发生得突然而安静。随着黑暗期降临的,还有一段徘徊在底线的危险爱情和一场抽丝剥茧的精密迷局。
热门推荐
  • 垫脚石

    垫脚石

    你所经历的一切,是你的绊脚石,还是你的垫脚石?她出生在一个缺钱的家庭,但她从小就有一颗不甘现状的心,16岁的她放弃学业外出打工。她一直把自己从里到外都粉刷成自己想要的样子,然后以优秀的姿态和自己想要的男生相亲相爱一辈子。陈温文尔雅,成熟。她说他永远知道我在想什么,我甚至只需要和他用眼神就能沟通。卓阳光帅气,青春洋溢。她只要站在他20米内,就能受他影响,感受到开心,好像什么事都没什么大不了的。谁是谁的过客?谁是谁的良人?她最终能活成她想要的样子了吗?
  • 凤凰栖老碧梧枝

    凤凰栖老碧梧枝

    盘古开天辟地之后,几十万年他的神迹消失无踪。天地初定,四海皆分。上古神祗,羽化平患。神兽灵骑,仙魔人鬼,各占天下。历劫历来的情缘是真是假,守护自己的神兽到底是何居心。沉睡之后的世界与之前有何两样。我将死而又死,以明生之无穷。
  • 擎少,我欠你幸福

    擎少,我欠你幸福

    十年前莫晓晓屁颠屁颠的跟在苏擎天的身后,做他的小跟班,做他的兄弟,甚至于做他与女朋友之间的传话筒都没关系。只要莫晓晓在苏擎天身边,她的脸颊上就会漾开浅浅的笑容。旁人的嘲笑和捉弄,莫晓晓从未放在心上。直到那一天,苏擎天对着她残忍的说:“莫晓晓,我受够你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跟着我!”莫晓晓这才知道,原来这样跟在他身边,也是一种奢侈!自那以后,苏擎天的身后,便再也看不到莫晓晓的身影。十年后苏擎天回到了当初渴望逃离的城市,来到了那记忆尘封的校园。“擎天,能不能等等我!”耳畔依旧回响的是那轻轻浅浅的声音,可身后却再也没有那道娇小的身影。再回首,苏擎天终于明白这日日夜夜心底明灭的伤痛!如果每个人此生都有一个劫,那么莫晓晓,你便是我苏擎天今生无法逃脱的劫!如果十年的伤痛,换来的只能是笑看你挽着他人的手,那么,我们此生还不如从未相见!没有人会在被伤害之后,仍然在原地等着你!等你关心,直到我关上了心!....《首席恶少的逃妻》是蔷薇的完结文,希望大家能支持!http://novel.hongxiu.com/a/282921/蔷薇新浪围脖:http://weibo.com/1496261754蔷薇小说志围脖:http://www.xiaoshuozhi.com/default5974.aspx希望能加我关注,有什么可以随时联系!
  • 王牌杀手闯异界

    王牌杀手闯异界

    22世纪的王牌杀手因为被组织背叛而穿越异界,成为将军府女扮男妆的废材四小姐。当废材再次睁开眼睛时,光芒绽放。令所有的人们都惊叹不已。为了全家团圆,女主不惜踏上强者之路。看女主在成为强者的路上,遇美男,契约神兽,炼神器神丹,在新的世界上添上一笔伟大的历史。让所有的人都惊叹,所有的人铭记在心。
  • 倾城一曲付浅殇

    倾城一曲付浅殇

    千璃舞觉得自己真是哔了狗了,看个耽美小说都能穿越也是没谁了,不过还好一穿越就有一只软萌小狐狸成为了她的灵宠,还有一个她认为一定是受的逗比老爹,修炼路上仿佛开了外挂一样的小日子真是舒坦有木有~不过那个什么紫王爷是想干嘛?她一点都不对她感冒的好伐!等等,你说你是女的?诶少女你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嘛,woc别捏我脸!疼啊喂!
  • 重生之瞳谋

    重生之瞳谋

    被人陷害的车祸,失去双亲,意外重生拥有看透人心的眼睛。家人不疼,友人不亲,爱人不爱均为利益而存在。偏偏因此拥有两位神秘超完美哥哥,死心塌地贴身保护。拥有透视之眼开启不平之路。脚踩渣男,搞垮富二代,手擎官二代,破坏潜规则,都市不平之事我来一眼看穿引领正途。其实我很萌,只是有点狠腹黑狠暴力加一点点狠嚣张。(此文较黑暗,重口味,不太符合常理,微虐心,小变态。喜欢就来,不喜勿喷。)
  • 神骑大陆

    神骑大陆

    背负着盘古大神这个仇人,拥有了七彩神龙这个兄弟,卷入了惊天秘密的欧阳罗,反老还童穿越空间来到了魔兽会说话的异界。获得无数的神器和功法,得到了许多美女的拥戴,寻找着自己回家的道路。平魔兽,灭魔族,踩众神,踏上了一条惊天的阴谋之路!要知详情请关注“神骑大陆”群号:107845686
  • 穿越之白玉情缘

    穿越之白玉情缘

    “老板,来清蒸鲤鱼,红烧鸭爪,玉米排骨汤,好吃的通通都给我上”“姑娘,吃那么多,你不怕胖吗?”“你看我胖吗?”这个白玉是什么东西,从小就随身携带,不会是定情之物吧,想想就有些小激动!
  • 铁马

    铁马

    黄巢起义的余晖还未过去,天下割据的狂潮已经来临,大唐的江山已经疲惫不堪!“两脚羊”、“白马之祸”……这是一个民族悲剧的开始!契丹、吐蕃、女真他们的马蹄轮番践踏着中原的河山,人命贱如草芥!……这是一个悲剧的年代,但同时这又是一个枭雄辈出的年代。朱温、李克用、王建、杨行密……一个个出身草根的枭雄演绎着属于他们的故事!就在这一年的秋季,燕云的卢龙军哨卫捡回了一具快被淹死的“尸体”。于是新的历史从这里开始!对五代这段混乱历史感兴趣的不妨看看!作者尽量会依据真实的历史来安排情节,若是与历史不同的话,你就当他是因为主角穿越而发生的改变吧!
  • 陌默

    陌默

    四年前,家道中落,在街边流浪被人做傀儡收养。四年后,嗜血残暴,已是无心之人。那年的一个偶然,她掉落别的时空,与他相知相守,危险来临,为了保护她,让她回到那个是她噩梦的地方。再见,已是敌人,拔刀相向,无限痛苦和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