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里乌斯勒住马缰，说：“他们还在这里做过什么？”
柏森巫师本不想说，他沉思了一下，说：“帕默尔在这个地方死过一回！”
“为什么？”巴里乌斯问。
“因为波尔泰将军说了一句类似于要帕默尔回到您的身边去的话。帕默尔就自杀了。”巴里乌斯听完，说：“一个死心踏地的爱上一个男人的女人，实际上是很脆弱的。波尔泰这个傻家伙，不知道如何爱护帕默尔这个女人！帕默尔怎么就爱上他了呢？上天对我巴里乌斯非常的不公平！”
呆了一会，巴里乌斯又说：“有你这个万能的巫师在，帕默尔死不了的。是你救了他。”
柏森巫师说：“根据您当时的命令，我是不能丝毫帮助波尔泰和帕默尔的。但是我做了，而且您手下的士兵也支持我这样做。我剖开了波尔泰的胸膛，拿出了他的心，从心上取了一点心头肉，给了帕默尔。方才救了帕默尔的命。其间这个过程，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波尔泰硬咬着牙木挺过来的。你问我，谁更爱帕默尔？现在我来回答您陛下，您是爱和恨一样多！而波尔泰将军，只有爱，没有恨。若说有恨，只是恨自己多一点而已。”
听了柏森巫师的话，巴里乌斯变得沉默不语。也许柏森巫师说的是对的。自己能如波尔泰那样挖心挖肺的爱帕默尔吗？也许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巴里乌斯说：“你说的对！我们走吧！我想快一点去秃谷山。”
“陛下！你到那里到底要做什么呢？”柏森巫师说。
“我想试试，能不能找到波尔泰！我有很多话要说给他！”巴里乌斯说。
“这么多年了，他肯定死了陛下！”柏森巫师说。
“可是我总觉得他没有死！有人说他变成了一个疯子！如果他还在的话，我就给他说一声‘对不起’”。巴里乌斯说，“如果他确实死了，我就找到他的尸骨，把他和帕默尔埋葬在一起。一对真心相爱的人，死了也要在一块才对！”
柏森巫师说：“好吧！咱们这就走！”
巴里乌斯和柏森巫师打马狂奔，日夜兼程，一月余，到了秃谷山哭崖之下。
远远地，巴里乌斯看到一个长毛垂地，面容猥琐的灰枯兽跪在泪泉旁。那只兽看到有人来，缩成一团一动不动。
帕默尔的坟墓就在断崖上面。帕默尔的坟长满了枯草。柏森巫师从鹿皮袋里面拿出一把铁铲，要把坟头上的草铲去。巴里乌斯说：“别打扰她了。波尔泰说过，爱她，就让她安静的生活。现在想想，他是对的！”
柏森巫师只好把铁铲放在一旁。泪泉旁的那只巨大的灰枯兽慢腾腾地爬过来，偎在帕默尔的坟旁。
“我们到哪里去找波尔泰将军呀！”巴里乌斯叹气说。
“陛下！这么大一个秃谷山，怎么一个找法。我有个方法，不知您肯不肯用！”柏森巫师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