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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断腕之痛,如影随形。

白晚的手腕被斩断已不是一天两天,但那种痛却依旧魂牵梦绕,就好像残留的肢体仍然能感觉到那一块断手在未知的黑暗中流血、腐烂、发臭,布满蛆虫。

如今的她,在阴息风的掩护下,重新将断腕用白布包裹并涂抹鸡血,弄成刚刚受伤的模样,有阴息风这个大夫兼“救命恩人”在,温简也不会为她另寻大夫为她诊治,她才不必为担忧谎言揭穿而发愁,她所需要的,只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床上养伤。

雨下了一整夜,清晨的时候渐小,她房里的窗户彻夜打开,而这一整夜之间,她真正睡着的时候很少,大部分时候只是在看着那一株梧桐静默而已。

对于多数人来说,沉静之中时间分外缓慢,但对于她而言,并不觉得这样难捱,只是让她想起了自己生命当中最好的那五年。

一个女人最灿烂的年纪,她都是在阴暗腐臭的地牢里与蛇虫鼠蚁为伍,每天的最大期望,就是那一扇铁门打开,温简举着火把出现在门外,给她带来一丝活的气息,也只有那个时候,她才会微微的笑一下,代表自己还没有疯掉。

唯有绝望至极,才会把她这样的人逼到抛弃骄傲与廉耻,甘愿在他面前脱光自己,只要能够取悦他,换来一丝怜悯,可惜的是,形容枯槁的身体和容貌始终无法引诱到这个把家族责任放在第一位的青年。

想到温简,断腕处的疼痛更明显了。明明是很久之前的伤口,为何还能感到那么清晰的痛楚?

白晚低头,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袖子,而就在她低头的时候,门外透进来一道欣长的影子。

白晚抬头,看到是温简站在门口,绿儿则站在他身后。她不禁仰望着突然而至的温简,嘴唇微微张开,目光流露惊讶。

现在不过天方破晓,为何他会闯进来?

绿儿从温简身后绕道白晚面前,对白晚道:“娘子,奴婢没有拦住温大人……。”

白晚摇头,温和的道:“没事,你去给五哥煮一碗姜汤吧。”

外面细雨蒙蒙,温简既没打伞也没穿蓑衣,身上已经被雾般的湿气浸透了,此时喝一碗姜汤去去寒气,却是正好。绿儿领命而出。

白晚仰首细细打量着温简,他的头发略有凌乱,面色失魂落寞,绯色的官衣被打湿之后,呈现出一股暗涌一般的锈红色,紧紧的贴在他身上,随着他不住起伏的胸膛起伏。

看起来,他好像经历着什么别人难以明白的挣扎,他看着白晚的目光那么复杂,令白晚有一瞬间以为他已经认出了自己,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夺路而逃。

让她没有逃走的原因,是因为温简对她说了一句话,他很轻很轻的对她说——

“我昨天忘了问你,你的手还疼吗?”

就这一句话么?白晚有些错愕。

“我不知道那是如何一种感觉……我是说失去了手,那一定很痛,但是我又没有听到你哼一声,我想可能也许也没那么痛……我知道这么做很唐突,只是我想了一夜,我脑中不停的浮现那一幕……不能自已……。”

温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作为一个循规蹈矩的人,他应该像之前那样把握分寸,做合乎自己身份的事情,如果他今天要来拜访阮红娇,他不应该这么早就过来,至少要等到所有人起床并且用过早饭,虽然没有人敢阻拦他,但他进来之前也应该请人通报,然后得到她的允许,等她换好见客的衣服或者摆出一扇该死的屏风,再站在屏风之外跟他说话。

但是他等不及了,他的胸口就像是有什么连自己都不敢置信的东西在酝酿,呼之欲出,令他辗转反侧,彻夜不眠。

“我很想知道,被砍断了手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温简深深吸了一口气,凝望着阮红娇或者说是白晚,认真的道。

“一开始……。”白晚仰望着他,努力回想那时她的感觉,她舔了舔嘴唇,道:“并没有那么痛,一刀斩断之时尚无知觉,不过之后伤口的痛楚却与日俱增,每一刻都比每一刻之前更痛,便如还能感觉那只手就在那里,纵使看不见摸不着,却依然能感觉到……。”

温简极认真的听着,其实之前他听过类似的话语,就在白晚逃走之后,他问过一些受伤致残的人,他们也是这么说,最痛的不是受伤的那一霎,而是在之后的日子里常常会被莫名的疼痛折磨,如看不见的伤口流血不止。

曾经有一位退役的将士卷起袖管,露出被刀割得伤痕累累的手臂说,那种仿佛从你脑子里产生的疼痛疼起来的时候,他只有用匕首割伤自己的胳膊,才能暂时缓解。

“我没有找到你的手。”温简盯着白晚的断腕道。

“可能被野兽叼去了。”白晚确定了温简没有认出自己,淡淡的道。

“我能看一看吗?”温简道。

白晚迟疑着允了,温简便走了过来,道了一声得罪,半蹲下来抬起了她没有手的胳膊。

“伤口”包扎得十分稳妥,温简没有起疑,只是更加小心翼翼的掀起她的袖子,于是便看到了她胳膊上的鞭痕,温简心不在焉,他其实并不是特意的想要找什么,只是想起以前那个割伤自己手臂的退役将士的话,下意识的就这么做了而已。

当他发现自己失态之后,抬起头就看到白晚异样的盯着自己,白晚也已经察觉出来了,温简的不对劲与其是因为“阮红娇”之故,不如说是因为这只“断手”之故。

之前她千辛万苦都没有触动到他,可是偏偏她的手腕一断,他就立即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就连看她的目光都不一样了,那目光仿佛多年前在深渊之下,他凝望着她的眼神一般。

白晚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心猛然跳了一下,感觉有些呼吸困难。

“是我的错。”温简轻柔的放下她的胳膊,道:“是我害了你,刘白凤寻仇的人是我,他绑你也是因为我,你受了这么多罪,全都是因我之故……。”

白晚用右手捂着胸口,略微低着头,虽然她心里也为自己的发现激动,却不知为何又有一些让她哽咽酸涩。

一滴水如何能够滋养干裂的大地,一颗米又如何能挽回濒临饿死的性命?温简的这一点点的情意,就好像当日她跪在地上,捧在手中的阳光一样,看似暖人心扉,可是只要一片云飘过来,就什么都不剩了。

“如果不是我疏忽大意,也不至于令你蒙难,如果我能早一点找到你,你也不会……。”

“不是这样。”白晚突然打断了他的话,低着头将脸埋在阴影中道:“我会被掳走,是因为我纠缠着你才让刘白凤误以为我们很……亲密,与你无关。”

谎言有千句万句,但这一次白晚这一次说出了实话。

“如果你总是把所有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的话,我会利用这一点的……你知道我就是这样的女子,不管断了手还是断了脚,只要我发现你的弱点,我就会一直纠缠着你,便如我之前所为那样。”

温简并不惊奇,他站了起来,低头温柔又怜惜的看着白晚:“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对我很重要。”白晚仰起头看着他,眼里不知是真情或者假意的泛出泪光。

“你和其他人都不一样,你让我安心。”白晚泣不成声,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看上去那么哀婉难过,她捂着脸道:“所以勿要将之一切背负在身,不然我便会趁机,趁机……我野心贪婪,并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柔弱纯良,想必你早已察觉,你若现在抽身而退还来得及,你现在拒绝我还来得及……。”

至少有一霎那,她说这话是真心的,她已经预感到眼前这个人将来会面临着什么

——他现在拒绝她还来得及,这也是唯一一次他能够阻止她继续下去的机会。

可是温简却在她身边坐下,轻轻用拇指揩去她脸上的泪,然后将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头,小心的避开了她身上的伤口。

温简什么都没有说,白晚也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她睁着婆娑的泪眼,紧紧蹙眉,温简身上的气息飘进她的鼻息,那味道熟悉的就像上辈子一样。

这样的确让她安心,她渐渐停止了抽泣,有短暂的时刻什么都没有想,屋外阴云笼罩而屋内尚有半分宁静,可是当她的目光穿过温简身后的窗户,突然之间,她跌回了现实!

窗外那一株梧桐树的茂密树叶之中有一张脸阴冷冷的盯着她,那张脸惨白惨白,诡异得就像是白天在人间行走的鬼魂一般,便是阴息风的脸。

阴息风站在树上,树叶隐藏着他的行踪,他没有像惯常一样露出或者讽刺或者冰冷的笑,而是目无表情的看着白晚,嘴唇上下开启,吐出了两个字。

那两个字没有发出声音,仅仅只是做出了嘴型,但白晚居然看了出来,他说的是——

雪狼!

最先发现事情有古怪的许世卿。

许世卿是一个经验丰富的仵作,他验尸的地方在衙门前院一个偏僻的小院,因为阴气太盛,旁人都不敢靠近。

验尸这一行还是有些讲究的,有外验和内验之说,外验自然是验尸体的皮肤表外,如五官、手足,与大夫望闻问切一样一般行事,而内验,便是将人解剖开来,拿出五脏六腑甚至是人脑来逐一检查。若是内验的话,正常情况是取在正午时分阳气最盛的时候进行,外验便无所谓了。

刘白凤的尸体最后就是交给他来检验,因为这人是温简杀的,又是一个多行不义之徒,所以一开始他以为很简单,做了外验之后就打算盖棺定论了,如这种死因清白,死状清晰的案件,做了外验之后就能用白布一包,装进棺材里送往义庄了,内验都不必了。

可这天天太晚,送尸体的老周喝醉了酒,旁的人也不愿沾染这物,于是等到第二天老周醒了酒,才拉了一副板车来拖尸体。

许世卿照例是要在最后瞅一眼才放行的,谁知道他掀开白布一看,可不得了,刘白凤的尸体竟然全身发黑起来。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尸体里有毒啊!

送过来的时候附上了温简的口供,这人明明属于剑伤毙命,前一晚也都还是好好的,怎么只一个晚上,就变成这个模样了?

许世卿当即留下了刘白凤的尸体要做内验,正午时分,按照祖师爷的规矩,敬了三炷香,带上面巾和鹿皮手套之后,便开始对刘白凤的尸体进行解刨,这时候刘白凤的肚子已经胀得跟个孕妇一样,而当他一割开,里面涌出一股恶心至极的腐烂黑气,许世卿避开,等腐毒之气散尽了,才拢过来继续操作。

五脏里面都已经烧坏了,整个黑糊糊一片,便是许世卿也惊讶此毒的霸道,可是当他小心翼翼的检验完毕,仍旧不知道是从何中毒的,从食道部分的毒化程度的程度上看,毒并不是从食道进去的,而尸体上又没有其他伤口。

秉着小心探索的精神,他一点点的切开尸体逐一检验,终于在日暮时分,找到了头发里那一个如绣花针头一般大小的洞。当然实际上,他是先将尸体的天灵盖取下来,先找到夹在粉红脑沟里面的毒针,而后刮了毛发之后方才找到那个小洞的。

做验尸这一行的一般八字都比较硬,且都有个不成文的行规,做内验的尸体都是正午开验,日暮盖棺,对鬼神有所避讳,有时候官司要得急需夜晚开验,则会上一根香,一炷香的时间验完,若是香熄了或者烧尽了,则再不能验了。

因今日下了一整天的雨,天黑得教平常早一些,此时日暮,天已显得很黑了,而这一黑,屋子里阴气更足了,站着都感觉浑身阴冷,许世卿屋子里的灯火早已经点了起来,他这会儿又去神台那边的抽屉里取出一根香来点上,剩下一点收尾活计,不过半柱香就能完成,谁知道他点上香回到停尸台边,再回头一看,那香已经熄的连烟都没有了。

许世卿用得香都是上好的,他又是个十分仔细之人,晴日里常常把香拿出去晒晒,收起来时用油纸包好,然后储在木盒里,木盒底部还垫一层碎碳,这都是他的师父教的,因而他干了这行这么多年,点的香不计其数,这却是第一次香熄灭。

许世卿望着那一根熄灭的香发怔,突然窗户外面打了一道闪电,跟着雷声轰轰之时,他屋子里的蜡烛竟然同一时刻全灭了!

许世卿也算是胆大之人,不然也不会干这一行,可此时也忍不住冷汗从额头上冒了出来,因为他感到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几乎贴着自己的后背,一股寒气让他鸡皮疙瘩瞬间战栗了起来。

这股寒气不是一种因恐惧产生的错觉,而是实打实的寒气,他的整个后背都快冷得结霜了。

许世卿出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害怕,他甚至都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却依旧怕得要死,怕得动弹不得,甚至连眼睛下面的肌肉都开始抽搐。

这时候,背后的那个“东西”依旧凑到了他的耳边,他的耳朵旁边的皮肤冻得发痛,正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结上了一层薄霜。

那个“东西”凑到他的耳边,声音里带着一股仿佛来自地狱的寒气,道:“闭眼……。”

许世卿应声闭眼,瘫软着身子昏倒了下去,正在他倒的一霎那,天空一道闪电照亮了整个人间,也现出了站在他身后的那个身影——一个白衣白发白皮肤的“鬼”。

阴息风笑了笑,他的九重寒心发已经大成,莫说许世卿身子上结了一层白霜,整间屋子里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白霜。

他走过去脱了自己的外裳包裹住了刘白凤的尸体,又收了许世卿找到的那一支金焱针,然后扛着刘白凤就走,消失在漫天雷雨之中。

待到许世卿醒过来,已经到了后半夜,他是冷醒过来的,当他从地上爬起来,在黑暗中抖着手点燃了火折子,在昏暗的火光中,他看到停尸台上的尸体已经不翼而飞了。

这场雨吓的十分及时,仿佛连老天都在帮白晚,阴息风保证了谁也找不到刘白凤的尸体,而这场雨则保证了谁也找不到他的痕迹。

等到天快亮了,他方才回了全味居,抹干了头发并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他心里想着,他的小白,会不会惦念他办的事情而一夜无眠呢?

她到底会不会有一丝的惦念是出于对他的关心,而不是对尸体会不会被人发现的关心呢?

他虽然这样臆想,但心知肚明,他的好姑娘小白是世上最冷漠的女子,她在这个世上只会为了一个男子而动容,那个男子却是她永远不能玷污,甚至是无法靠近的人。

可是当他拨开梧桐树的树叶,透过看到窗户看到那一卧一立的两个身影,看到白晚捂着脸,而她的眼泪从她的指缝之间落下,看到温简那般小心翼翼的将她搂在怀里,他突然有一种认知上的毁灭,就好像看到了狼在对羊唱歌,毒蛇在对猎物落泪。

那是不可能的,也是不应该的。阴息风这样想着,折断的手中的那根金焱针,断成两截的细针,和包裹着它的一小块羊皮一起掉在了泥泞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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