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动。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神情各有各的复杂。
略一迟疑,施乐将被子从下往上撩到前腿中间的位置,算是她的极限了。
虽说这段日子他俩同床而眠过,可毕竟没彻底爆光,相比被摸,被看更让她感到尴尬。
颔着首,项野抬眸看了她一眼,小女人低垂着眼睑,脸红到耳根子,两只手紧抓着被子边儿,这种少女般自然害羞的模样让他心里一动,呼吸也浑浊了几分,长吐了口气才将视线落在她修长光洁的腿上,在掌心挤一些白色药膏,然后敷在了膝盖上。
冰凉的感觉让施乐身体一颤。
男人又看了她一眼,禁不住就起了想逗逗她的心思,盯着她脸蛋儿上的表情,一开始是用力按摩,等药膏化了之后力度放轻,有点撩引意味地用指腹在轻轻在膝盖处画着圈圈。
由始至终,他灼人的视线没有移开她的脸。
便见她脸蛋儿由粉转红,又由红到白,尖小的下颌下方就是她不停起伏的骄挺胸脯,这光景让原本只是想逗逗她的项野自己身体也吃了不少的苦头。
“后颈头发遮住的地方有一颗痣。”
“啊?”
“左P股上……”男人语气微顿,狼一般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受不了这样灼人的盯视,施乐慌乱地转开眸子,脑子乱七八糟地只顾着呼吸。
左P股上?
她左P股上到底有什么?
她也不知道。
“左P股上……什么也没有,很光滑!”
额!
“你耍我!”
男人一本正经,黑眸高深莫测带着笑意,“这不是夸你呢么?”
说着,两只手抓着她的脚腕用力往下一拉,她便躺倒在了枕头上,被子也一并被掀了上去……
男人眼窝一热,眯起了蹙了火儿的眸子。
他脱掉皮鞋爬了上来,轻轻压在了她身上。
施乐喉咙一哽,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洒在男人身上泛起一层淡淡的光圈儿,他就这么神祗降临一般出其不意地出现在视线里,可是那眉、那眼无不透出一种强烈的侵略性,又与他传教士的姿态大相径庭。
到底是哪根儿神经没反应过来就这么没防备地让他得逞爬床了?
小手抵上他硬朗的胸镗,说话又磕巴了,“你,你干啥?”
“你这里该放松了!”轻点了一下她的脑门儿,男人喘着粗气,晴欲渲染后的粗哑声线性感得一塌糊涂,“别多想,闭上眼睛。”
施乐看看他的脸,这么亲密的接触让她怎么能不多想?
眼睛反而睁得老大。
突然,一个轻吻落到了她眼睛上。
她不得不闭上了眼睛。
细密的吻随之而来,他吻上她的左眼,右眼,眉心,鼻尖,最后落在唇边,蜻蜓点水般的诱弄嘛痹了她警觉神经,她一时忘记挣扎就这么被他亲遍了脸颊。
鼻端满是男人强烈的何尔蒙气息。
是记忆深处怀念的熟悉味道。
身体不自觉地靠向他,甚至不希望他的吻停下来。
四片唇相贴,男人半眯着黑眸神情老练地睨着她,他在等她忍不住主动吻上来。
对于一个比她自己还了解她身体的男人终于可以靠理智思维来促进两个人的关系了。
而可笑的是,他今天完全不是为了促进两个人的关系,反而令他清醒。
不经意之间将她的一双手举过了头顶,由一只大手扣住。
“Baby,放轻松,吻我。”
低沉轻缓的声音震动着她的唇,又麻又痒。
朦胧的视线里,男人深沉的黑眸像给她下了一道咒语,让她不由自主地吻上了他的唇。
“恩……”
婴咛了一声,之后便只有浓重的息喘。
“你不是说……唔……”
不等她继续说,男人再次以吻封唇。
“项野……”
“Baby,喜欢这感觉吗?”项野俯下头凑在她耳边吹着气儿,她抿着嘴只是小声的哼哼,脸越来越红……
男人亲了一口她的脸蛋儿,“好了,好好睡觉!”
她很想点说什么或者做点什么。
可是她好累好累,最后还是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眠质量出奇地好,她觉得自己一个梦也没做,等醒来的时候全身都充满了力量。
后来逍遥姐也来了,久别重逢的两姐妹彻夜倾谈又让她的情绪稳定了不少。
随后的几天,她和逍遥姐轮流在医院里陪着祁佳硕。
虽然帮不上什么忙,可是有人关怀的感觉想必祁佳硕一定能感受得到,希望他因此能快点好起来。
可是他的病情时好时坏,稳定时可能一天都不怎么需要医生,严重时就差点要送去抢救室抢救。
他还是那么瘦,脸色不好。
一道道伤疤映衬着他洁白的肤色触目惊心,看着让人心疼不已。
短期的、密集的、严重的生理和心理虐待,想想那些可怕的形容词施乐便不由自主的身体发抖。
他到底在那段时间承受过什么?
他到底靠什么挺过来的?
这天,她按照惯例吃过了午饭准备去医院探望祁佳硕。
突然手机上来了一条短信。
她打开查看:“乐宝贝儿,我不想让你难受的,要怪就怪项野吧。”
施乐心里一惊,下意识在医院走廊里来回看了看,可是却并未发现可疑的人。
“你怎么了?”负责保护她的林恩察觉她有异样,上前关心道。
“哦,没,没什么。”
施乐急忙收起手机装作若无其事,因为涉及到了项野的名字,她不确定是不是该将短信的事情马上告诉林恩。
借着去洗手间的由子,她坐在马桶盖子上重新查看那条短信。第一反应是想直接打回去问个究竟,然而对方设置了隐藏号码根本确认不了发信人是谁。
那么信里所指的内容又是什么意思?
会不会就是迫害祁佳硕的元凶?
对方叫得她那么亲密,很显然是认识自己的,“他”又和项野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