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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百花谷中玉蜂飞 兰花树前伊人醉

这一天,两个人来到了百花谷。

玉萧然一看,这里果然是名副其实的百花谷,谷中开满了各种各样的鲜花,嫣红姹紫,满山锦绣,成群的蜜蜂,不,应该叫玉蜂,飞来飞去忙着采蜜,简直就是人间仙境。

一面的山坡下一列挂着十几个木制的蜂巢,无数的玉蜂进进出出忙碌着,另一边山坡上盖着三间茅屋。

两个人将马和驴子栓在一棵花树上,向前走了几步,只见一个人在花丛中追逐着玉蜂玩耍。

“老顽童!”郭襄冲那个人喊了一声。

“小郭襄!”老顽童回过头,见是郭襄便欢天喜地的“飞”了过来。

玉萧然打量着着位游戏风尘的新五绝之首——中顽童周伯通。只见老顽童与《神雕侠侣》中描写的有了区别,他的黑发又多了不少,白发已是少的可怜,面色红润,脸上竟然没有一丝的皱纹,这实在让玉萧然大为惊叹。

老顽童虽然穿着粗布粗衣,但是颇有股道家“仙风道骨”的感觉。

“老顽童,好久没见了,想不想我?”郭襄这几天心情很好,对老顽童说话竟隐隐有一股撒娇的味道。

“嘻嘻,想,怎么不想,如果不是听说你去游历江湖了,我早就把你叫到百花谷来玩了。你不知道,老是闷在这里很无聊的,你要是再不来,我都快憋坏啦。”老顽童像个猴子似的蹦蹦跳跳的。

“你看我这不是来找你玩了吗?!”郭襄像是在逗小朋友一样。

“好啊!小郭襄来了,就不用整天对着瑛姑和那个老和尚了,哈哈哈!”老顽童显得甚是兴奋。

“我不但来了,还为你带来了一位新朋友。萧然,这就是为老不尊的老顽童。老顽童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叫玉萧然。”

“老顽童你好!”玉萧然走上前说道,第一次面对这神话式的人物,玉萧然心里还真有点紧张。

“我不好。”老顽童上下打量着玉萧然笑嘻嘻的说道,“我整天闷在这百花谷里,好什么好?!这些玉蜂飞来飞去快烦死了,我真纳闷当初怎么就死缠着小龙女教我养玉蜂。哎,真是无聊啊。不过现在好了,小郭襄来了,你也来了。对了,你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没有,快给我看看。”老顽童说着就上前,翻玉萧然的衣服。

老顽童的速度是何等之快,不要说玉萧然就连郭襄都没有反映过来,老顽童已经将玉萧然全身上下搜了个遍。

玉萧然身上当然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只有那个“消时器”,这时已经到了老顽童的手里。老顽童以为是什么好玩的东西,随手就摸了出来。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老顽童一见到新鲜的东西或是自己不会的,不认识的,全身都会兴奋起来。

“这个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玉萧然紧张万分,万一老顽童给弄坏了或者按了按钮那可就糟了。

“咦,这个是干什么的?”玉萧然话没有说完,老顽童就对消时器的消时按扭产生了兴趣,伸手就要去按“消时”按扭。

玉萧然心里大惊,“不要按……”

“老顽童,谁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打断了老顽童。

一个满头白发,面容慈祥,看不出年岁的妇人从一间茅屋中走出来,两头小狐,转着骨溜溜的小眼,窜出来,跟在妇人身边。

老顽童回头说道,“瑛姑,是小郭襄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小朋友。”

老顽童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玉萧然心里长嘘了一口气,赶紧说道,“老顽童,那个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你把它还给我吧。”

“老顽童你又拿了人家什么东西?”老顽童本不打算还给玉萧然的,可是老顽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眼前的瑛姑。一听瑛姑口气里有些生气,只好不情愿的还给了玉萧然。可是心里还在想着,怎么把那个长条行的东西再弄到手。

“瑛姑前辈!”郭襄迎上前亲切的叫道,这些人在当年襄阳大战时都不遗余力的抢救郭襄,所以郭襄对他们都象对自己父母一样亲切。

“襄儿,好久没来百花谷了,瑛姑想死你了。”瑛姑把郭襄的手握住就象慈母一般看着郭襄,“你又瘦了,怎么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瑛姑的语气里有着一种母亲对儿女一般的关怀。

“我……”郭襄听到瑛姑慈母般的关爱,想到这几年来自己孤身一人在江湖中飘荡,却始终没有杨过丝毫的消息,心里一阵酸楚,几乎忍不住要哭出来,于是一头扑在了瑛姑怀里。

“好了,来了百花谷就多住几天,你父母在襄阳守城估计也没有时间陪你们,我们都是闲人,你就在这里好好住着,让瑛姑好好陪陪你。”瑛姑和老顽童的孩子不幸夭折,自己一直没有孩子,自从和郭襄相识以来,就很喜欢她,不自觉的就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般看待。

郭襄埋在瑛姑怀里点里点头。

玉萧然打量着瑛姑,这个曾经有如疯婆子一般的人物,此时一脸的慈爱。她的容貌不知道是因为内功深厚还是吃了蜂蜜的缘故,显的年轻许多,让人分辨不清她的真实年龄。

瑛姑向玉萧然微微一笑,轻轻地指了指趴在怀里的郭襄,玉萧然会心的点点头。

“老顽童,是哪位贵客来了?”随着话音,在不远处的一间小屋里出来一位老僧。

“一灯,是小郭襄来了,还带来了一个不认识的小家伙。”老顽童嚷道。

“一灯大师!”郭襄听见一灯出来了,赶紧从瑛姑怀里出来。

“是襄儿来了,快进屋里坐。”一灯打了个揖,“这位小居士是……”

“晚辈玉萧然,拜见一灯大师。”玉萧然赶紧走上前回道。

“等等,臭小子,见到一灯这么有礼貌,见到我老顽童怎么就……”老顽童正为那个“消时器”心痒呢,于是借题发挥。

“老顽童!”瑛姑装做嗔怒着,制止了老顽童。老顽童一下子蔫了,不再说话。

“老顽童,这不能怪他,是我告诉他你最讨厌别人称呼你老前辈,所以,他才叫你老顽童的。怎么?为这个生气啊?!”郭襄当然知道老顽童是为了那个长条形的东西故意刁难,所以把事情揽在了自己身上。

“小居士别见外,老顽童就是这么个人,喜欢和人开玩笑。”瑛姑似乎有点喜欢玉萧然,对他说话的语气很是亲切。

“大家别站在外面了,进屋去吧。”一灯大师做了个请的姿势。

几个人进了一间茅草屋,里面甚是简陋。只有一张小木桌,四把小竹椅,一个茶壶,四个茶杯。

“寒舍简陋,玉居士莫见笑”一灯正说着,瑛姑已经倒好茶水。

“襄儿,玉居士请坐。”一灯大师说道。

“大师客气了!”玉萧然客气着没敢坐下。

“大师坐,瑛姑坐。”郭襄拉着瑛姑让瑛姑坐下。

“你们都客气,我先坐了。”老顽童抢了个座,先坐下了。

“我站着就行了,你们远道而来,肯定累了,坐吧,别客气。”瑛姑笑着站在了老顽童身后,发现老顽童身上的衣服破了个洞,于是拿出针线,为老顽童补起衣服来。

玉萧然也坐了下来,几个人聊得很是热闹,玉萧然不善言谈,偶尔搭搭话茬儿。

当晚玉萧然和郭襄就在百花谷住了下来。

玉萧然一个人住在一个小茅屋里,躺在床上,兴奋的怎么也睡不着,于是起来推开门,到了外面。

“真的进了小说了,虽然我来这里只是为了看看郭襄,但是还是可以做些其他的事情,为将来打打伏笔。该怎么做呢?”玉萧然思考起来,就不自觉的在百花谷里散起步来。

“哎!”一声叹息传来,玉萧然从思考中醒来。

玉萧然寻着声音望去,郭襄正一个人在一株兰花树下,仰头凝望空中的明月。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问花花不语,为谁落?为谁开?算春色三分,半随流水,半入尘埃”郭襄低吟道,“你到底在哪里?”

郭襄想是思念的太出神,在百花谷里又放松了警惕,竟然没有发现玉萧然。

玉萧然不想打扰她,于是找了棵茂密的花树藏了起来,躲在花丛中静静地望着被相思折磨的郭襄,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感慨万分。

“问世间情为何物?!”玉萧然想到了这句李莫愁曾经吟唱,也被无数人吟唱的诗句。

花开花谢,花谢花开,她那样不顾一切的抛弃所有,最终却是一无所有,或者说她拥有的只有对杨过无尽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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