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儿看看可喜欢?”
这声音一直在响,让她的情绪激动起来,双眼又开始涩涩的。
百里翼看她的情绪不太对劲,不顾这场合略有不对,伸手将她环在怀里安抚着。
杨长老叹息一声,“虎乃我族崇拜之物,所以每一个出生的孩子都会有一块这样的虎牌做为身份的象征,而这黑玉也是我们族内所出,别处没有,自然承担了出入信物之用的功能。”
乔蓁这时候才算完全知道这黑虎牌的来历,本意是要归还给亲娘,哪里知道她会情绪如此激动,看来归还的不是时候,手臂正要收回来,亲娘突然伸手将此物拿在手中。
燕飞的看着这黑玉虎牌上的纹路,越发觉得熟悉,大脑开始刺痛不已,可她咬牙承受住,细细地抚摸着上面的每一道刻痕,似乎在感受记忆中那个给她温暖的阿爹。
杨长老突然发动念力冲进燕飞的精神识海,勉强压抑住禁魂术的发动,看到燕飞抬头看他,他皱紧眉头道:“你的禁魂术没有解,不要再深入去想,这会毁了你的精神识海。”
百里翼也劝慰道:“燕儿,总会有想起的一天,在这节骨眼里别想那么多。”
燕飞这才感觉到些许后怕,之前她一直都在努力要想起一切,攥紧这对黑虎牌,她朝两人点点头,算做是回应。
杨长老这才一脸放松,凝聚念力在手中的黑虎牌上,然后只见这黑虎牌发出耀眼的绿色光芒,“咻”的一声向上飞进了这突然出现的山体中。
乔蓁定睛看去时,只听到“轰隆”一声,山体打开一条仅通一人行走的通道,出现得很突兀,看起来像人工开凿,又像天然形成。
“走吧。”杨长老开口,朝那年轻人吩咐一声,年轻人率先进入通道在前面领路。
杨长老站在通道旁,用自身的念力支撑着。
燕飞看了他一眼,第二个踏入通道里面,百里翼紧随其后。
“我们也进去吧。”年彻握紧妻子的手,扶着她到通道旁。
乔蓁只得先行一步,这通道是不大,不过对于乔蓁来说足够了,哪怕她的肚子颇大。
年彻跟在后面,仍然没有放开她的手,就怕有个万一。
一个又一个人鱼贯而入。
杨长老反而是殿后那人,乔蓁再回头看去时,只见到最后的杨长老闪身进通道里面,那块发着绿色光芒的黑虎牌又回到了他手中,神奇的是那道入口凭空消失了,这条通道却是渐渐宽敞。
乔蓁走得很仔细,不过有年彻在身边,她倒是不会担心,感觉到这里面似有微风传来,周围感觉略有湿润,却又不会让感到不适,估计真是在山里凿出的一条隧道也未定,当然拿这个去问杨长老,他必是不会说的。
年彻也在四处观望,不过比起乔蓁,他倒认为这是天然形成的,只能说灵族选择了一个很好的天然屏障,很好地将族人保护起来。至此,他倒是很好奇,念力者在外面很少,万里挑一也并不为过,更何况连这个概率也达不到。
“彻之,你在想什么?”乔蓁看到丈夫的神色严峻,不由得出声相询。
年彻笑了笑,“我在想灵族高概率的念力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是说天生的吗?”乔蓁压低声音,不让前方与后方那两个灵族之人听闻,“父母俱有念力,孩子多少会遗传到一点的。”
按遗传学来说是这样的。
年彻并不太明白妻子说的遗传,但并不妨碍他理解这个词的意思,“是这么说没错,可你应没有注意到,外面之人哪怕父母俱有念力,也不是个个子女都会拥有这种特殊的能力。要不然当权者为了多得一点特殊能力者,何不干脆强制他们婚配?这样岂不是壮大这一人群的方法?”
总比千辛万苦地寻找来得容易,乔蓁想到这句话,突然想到二战时期希特勒优化雅利安人种的计划,各国当权者倒真的可以试行,偏偏现实中并没有,远的不说,祈福神宫里面就没有强制婚配,或者像种猪那样勒令生产,这些没人性的计划一概不存在。
并不是说这异时空的当权者仁善,不会进行这种没人性的事情,而是有人实践过,证明此路不通,两个念力者在外界的环境中并非是一加一等于二,很有可能一加一等于零。
遗传会增加概率,也许几代人当中会有一个,如她的堂姐乔茵,以及公爹年复,当然年复的念力是很弱的,而年彻可以说是异军突起了。
比这更悲摧的是,祖上有过大念力者,如大魏刘姓皇室,不然圣琴不会被太祖拆掉琴弦安放在祈福神宫,很可惜,血脉的稀释,魏国皇室只有少数人拥有这能力,而且并不强,如争位的十五皇子,那与普通人差不了多少,这能力于他是鸡肋的存在。
“你是说?”乔蓁一向反应快,当即就想明白了丈夫话里的意思。
“这一族有古怪。”年彻靠近她的耳边轻声道,“传闻未必是假的,这一族要不人有古怪,要不就是这环境古怪,总之不会偏离这两点。”只是他还没有确定罢了。
乔蓁却是握紧丈夫的手,指甲陷进他的肉里也不自觉,匹夫无罪,怀壁其罪啊,怪不得灵族对本族人约束甚深,一小撮人就算到了外面是大能,也敌不过层出不穷的诡计,不然他们不会隐居在此。
而她与燕飞,千万不能成为这突破口,破坏了千百年来的灵族与外界的平衡,不然她们就是罪人。
感觉到妻子紧绷的身体,年彻趁光线不强,悄然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一吻,“别担心,还有我,也要相信你爹不是那种野心家。”
年彻自幼接受的就是古代精英的教育,对于识人一向眼光很准,百里翼身为东陵皇帝,他是有野心,但不疯狂,凭这点他就会是个明君,不会冒然发动大的战争。
当然小范围的冲突是有,毕竟东陵国与大魏接壤,哪能没有小范围内的战争?
乔蓁看向他黑白分明的眸子,年彻一直是她的支柱,她很庆幸的是他一直在她身边,身体偎他偎得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