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民居小区里,停着一辆豪车,车里坐着一个冷酷的男人,一连好几个小时,看样子也不是来接人或者是在等人,引得来来往往的人不断的猜测联想,谁家又攀上高枝了?还是地产老板?
恍惚之间,冷言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似曾相识,居然是耿直!而且似乎是刚下飞机,匆匆赶来,还带着行礼箱。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维西居住的小区?还是这几年他们一直都有联系?他们之间旧情复燃,所以维西才没有去找他?眼看着耿直进去电梯,冷言终于坐不住了,下车跟过去看看究竟。
其实这些年维西和耿直都没有见面过,偶尔在网络上遇见,也只是和普通朋友一样打个招呼问候下对方,闲聊几句家常。耿直知道她结了婚,还有了可爱的儿子,不应该去打扰她的生活,给她造成困扰。上次在校友会上见面,看起来她应该过的挺不错,她自己也承认很幸福。有些人,默默的放在心底,默默的为她祝福,只要知道她过的好就足够了。只是最近一直都不见她上线,一反常态,无意从马东那里听到一些消息,好像和夫家出现些问题,耿直放心不下,还是过来看看,连夜订票搭飞机赶来,希望能为她做点什么。她没有亲人,而他甘愿做她的后备亲友团。
一直敲门,无人应答,打电话也没有人接听,但是在门外能听到屋内手机的响声。坚持不懈的敲门声,电话声,好像还有耿直的声音,维西缓缓的站起来去开门。
进门,开灯,看到她安然无恙,耿直总算放心些。
“小西,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快要吓死我了。”虽然人是没事,精神状态却差得很,好像好几天都没有休息过,眼睛都要凹进去,充满红血丝,也没有梳洗,发丝凌乱,房间里干净的没有一点生活的气息。没有看到孩子,也没有看见她先生。
来不及放下行礼,说着话,耿直伸手就要去拉过维西,想要给她一个久违的拥抱。想要告诉她,不用怕,有他在,不管什么事情他们一起承担,都会过去的。
“你想干嘛,放开她。”冷言站在背后,凛冽的眼神和声音传来,他跟着上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他们拥抱在一起。而维西没有躲闪没有拒绝,直直的站在原地,神情呆滞。
耿直没见过冷言,也感觉到他强大的气场,甚至是带着杀气,大概也猜到他应该就是维西的先生。不管他是谁,一个男人让女人难过,就是不对。不想理会来者是谁,耿直只想知道维西好不好,这才是他来得主要目的,其他的事情他都不关心。
来了耿直,后面跟着冷言,还真是热闹,她没有心情,谁都不想理会。维西看着耿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用眼神告诉他,感激他的好心好意,但是这个时候他还是不要多事的好,他还不了解,惹怒冷言不会有任何好结果,冷家的势力远远超过他的想象。这些事情原本就和他无关,她不想把耿直也牵扯进来,无辜受害。
只见维西看向的是耿直,没有看自己一眼,冷言就更加怒火中烧。是不是任何时候,这个女人想着的担心的都是别的男人。眼看着大家都僵持不下,维西实在没精力没体力,也没有心情,爱咋咋,进去房间关门。留下两个大男人相互仇视的站在大厅,冷言气冲冲的走了,或许他根本就不该来,根本就不用他担忧,多的是人关心她。耿直试图去敲门,想想还是算了,改天在来。无奈的离去,先去酒店住下,明天再来看看,现在不是说话的时机。情况好像比他预想的糟糕,看样子冷言不像一般普通男人,维西居住的地方也不像是冷言会出现的场所,而且家里根本没有男性用品。难倒他们真的离婚了?还是分居了?孩子了?
其实耿直在美国早就离了婚,只是没有告诉维西,他觉得没有必要说,他过的不好是他的问题,又何必去打扰别人的生活了。当初父母强硬逼迫,勉强维持,即使辛苦也维持不下去,最终也是惨败收场。这次来,他也没有想太多,就是想看看维西,希望她过的开心,如果她有需要只要她愿意,他可以立马带她走。但是一切都取决于维西不是他,而且冷言看起来很不好惹,也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这几天,冷言都在生闷气,先是马东后是耿直,一个接一个的来,关心她,为她出头。每天看着乐乐咿咿呀呀的说话,像个小大人一样小心谨慎的样子,从不敢在他面前提起妈妈。想着自己错过孩子的出生,他又会恨。
谁都知道老大心情不好,最好是不要去打扰,一个不小心就会变成出气筒。李浩犹犹豫豫的,要不要告诉冷言,收到消息说维西好像要离开本市。
“说。”
“她好像去了东北。”李浩也不知道怎么说。原来少夫人在的时候,老板整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大家都轻松的多。可是后来,日子就不太好过。
去东北?她没有亲人在那里,陌生又寒冷的城市,她去做什么?
“她会不会有事?”李浩小心的提醒,老大现在是在气头上,万一少夫人真有个什么意外,估计老大会发疯的。
“你去安排行程订票,最快的一班。”冷言吩咐,
“好的。”李浩答的快,其实他早就定好行程了,老大肯定会追去,如果他能放下,早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很多事情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维西先是到了哈尔病,然后又转车去了漠河,据说这里是中国最冷的地方。她不是来旅游,就是想体会下冰冷的滋味。在城市感受不到温暖,感受不到自己是不是活着,需要借助外界的环境来证明。站在黑龙江边,还是感受不到来自身体的温度。她的心,比漠河还要冷。
回想起她这一生,可怜又可悲,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她不担心乐乐,冷言一定会把他培养的很好。那么她自己了?应该何去何从?留在原来的城市,躲不开冷家,想要平静的生活是不可能的。如果想要一条活路,她是不是要离开那里去到一个全新的地方重新开始。只是她能不能做到那样狠心,不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