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天就是3月3号了,就是约定好要去登机结婚的日子。维西开始有点焦虑,毕竟是人生大事,也不知道应该和谁说说心中的不安。以前她还劝说晴天不要患得患失,现在她自己也是这个样子。
3号刚好是周五,维西跟公司请了半天假,要去民政局办理结婚证,在约定的地点冷言去接她。人不多,很快就办好,工作人员还一个劲夸她有福气,嫁个好帅气的老公。她只能无奈的笑笑,又不能跟人说这是假象,一年合约而已。拿着红本本,这就算把自己嫁出去了?
晚上,比平常多些菜,达修也来了,冷言的事情不会隐瞒他。老爷子,李管家,李浩,达修都是乐呵呵的,冷言还是那副表情,她实在笑不出来。简简单单吃顿饭就算庆祝他们新婚。
“维西,委屈你了。”说罢,冷建山给了她一个红包,里面是一张支票。按理说,冷家娶儿媳妇,应该是要风光大办,只是现在有很多的不便之处,两个当事人又都不愿意对外宣扬,这算是一点补偿。老爷子也相信以后冷言自有主张和安排。
“我不能要。”如果她收下,是不是就真的把自己当做一场交易?
推来推去,她始终不愿意接,老爷子还是坚持要给,说是贺礼。
李管家称呼她为少奶奶,说她的日常用品和衣物都已经搬去木屋,今晚她就住那边了。老爷子也让她早点过去看看,熟悉下环境。维西涨红了脸,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默默跟着冷言回木屋。
冷言去洗澡,她环视整个房间,空间很大,陈设简单,她的用品和衣物已经和他的放在一起,这就是她以后要生活一年的地方了。冷言出来时,光着上身,性感,健壮,湿漉漉的头发。维西很是不适应,眼睛不知道要往哪里看。
“去洗澡吧。”看她很拘谨,冷言心里想笑,他的新娘害羞了。
维西磨磨蹭蹭半天才出来,冷言拉她坐下,帮她吹头发,动作轻柔。突如其来的温柔,反倒让她不自在,她不动,任由他吹着。
“准备好了吗?”冷言把维西转过来,让她看着自己,今晚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她紧张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低低的点头,不敢抬头看他。冷言抱起她,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他想念的味道,他想念的身体,今晚一定是难忘的……
早上维西醒来的时候,冷言已经起床,正坐在床边看着她,心情愉悦。虽然他们已经是正式夫妻,她还是不习惯赤身裸体的相见,不由自主拉拉被子。
“你慢慢收拾,我在下面等你。”说完,他先出去。如果他不走,那小妞又要别别扭扭半天。看来他还得努力,尽快让她适应自己的存在。
昨晚明明睡的不错,没有做梦,一觉安睡到天亮,为什么还是觉得浑身酸疼了。看到身上绯红的印子,想起昨晚冷言的热情,她觉得都不好意思,不可思议。如果说第一次是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那么昨晚却是清清楚楚的,真实的。她在冷言的带领下,仿佛进入另外一个世界。
在衣橱随意挑件裙子,赶紧收拾整理好下楼。张嫂已经准备好早餐,见她下来,连忙招呼她先用餐,然后跟少爷一起去大宅给老爷敬茶。看她一脸茫然,张嫂说按照风俗,她这个儿媳妇应该给公公敬茶。维西哪里懂得这些规矩,反正人家怎么说就怎么做。
俩人一前一后来到大宅,冷建山早就在大厅等候,见他们来很是高兴。李管家都准备好,维西双手端着茶,恭恭敬敬叫”老爷请喝茶。”
老爷子只是笑,却没有立马接过,她不知道哪里不对,用眼睛向李管家求助。
“是不是应该改口了?”李管家小声在她身后提醒。
按理说是该改口了,可是她有好多年都没有叫过爸爸,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叫出口,
“爸,请喝茶。”终于鼓足勇气,轻轻叫了一声爸,
“好,好,好。”老爷子接过茶,像是完成一件大事,以后只盼望她和阿言好好生活。因为她经历过磨难,所以会更懂得珍惜。
她结了婚,生活并没发生什么变化。住的地方从冷家大宅搬到距离不到200米外的木屋别墅。照常搭地铁或者公交车上下班,陪老爷子吃饭散步。冷言还是早出晚归,即使早些下班回来,大多时间在书房看文件。她不懂商业,也没什么野心,从不和冷言谈论公司的事情。他忙的时候,她不打扰,窝在沙发上看会电视或者挑一本喜欢的书阅读。有时她在沙发上睡着了,冷言会抱她回房间。她跟冷言的交集大概只有在晚上,同床共枕。
维西怀疑男人是不是都精力过剩,白天工作一整天,晚上还体力旺盛,她时常被折腾到腰酸背疼,连拒绝和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每到周末总是贪睡,很晚才起床,张嫂的笑让她无比尴尬。不过冷言的怀抱很踏实,每晚他搂着她入睡,像两只紧紧贴合在一起的勺子。有时候她会忍不住去想,如果习惯了枕着冷言的胳膊入睡,一年以后要怎么办?理智上她告诉自己,不应该。所以每次她总是往床边挪,然后又被冷言拽回去。
转眼两个月就过去了,她和冷言还是不咸不淡的处着。因为她每天都回去大宅陪陪老爷子,冷言不忙的时候也会过去,一家人一起吃饭。连李管家都跟着忙碌高兴起来,冷宅总算有点人气。
大概是因为听到那天的谈话,冷言心里其实已经释怀。他的父亲和母亲一直是深爱着对方的。虽然他的童年残忍了些,少了欢乐。但是做为一个商人和家族继承人,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那段经历让他受益匪浅,也成就了他的今天。只是这么多年他都是这性格脾气,一时半会儿也热情不起来。而且有维西在照顾,老爷子这边他还是很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