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屋子里,幽幽的透着光。这皇后的寝宫里竟还有这么个破败的地方。无论她怎么哭闹,迎来的只是一顿棒打。当然啦,都打在肚子后背,破损的身躯挂着纤长如玉的四肢,脖子上还顶这张绝色的脸蛋。这还不是最惨的!如今受折磨已经整整十七日了,可不今晨正是皇后娘娘来验收礼仪的嘛,说是验收礼仪,无非是看自己被整的够不够惨吧!砰的一声,门被皇后身边的大宫女黛禾一脚踢开。阳光一下子照在泪裳的脸上,倒显得她一张小脸更惨白。
“泪裳见过母后”
“哼!还是怎么没规矩,泪裳。哼,泪裳不过是那个下贱的戏子给你取的,也难怪,反正她夜夜盼皇上,可皇上早把她忘记了,连带着你,岂不是天天看着你这灾星便哭的打湿了衣裳?,皇上赐你的封号呢?这可是藐视皇威,来人,掌嘴五十!”
黛禾上前一步小声道“娘娘三思,着安和公主后日便要出嫁,这五十板子下去,嘴肿的可怎么见人哪!不如,我们试试那新想的法子?”
“嗯,对亏你提醒了我,不然搞不好别人还以为我欺负她了呢!上针毡”
什么?以为?你难道没有在欺负我吗?真是好笑,这针毡又是什么?我自幼便名为泪裳,你说要改就改么。这都是怎么一回事啊!还没等泪裳想完,那毡子便拿来了,细长的毯子,仔细看那跟跟细如毫毛银针幽幽的泛着寒光。
“你就从这滚到毡子的那头,我便恕了你藐视皇威的罪!”
“我不滚又怎样?反正我后天便要嫁人,你有本事把我杀了啊,看皇上能不能和墨麾国的来使解释一下她们的五皇子妃怎么就忽儿个死在了自己母后的宫里!”
“好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
皇后气的怒目圆睁的瞪着她,那保养得当的脸上丝毫没有岁月流逝的痕迹。
“是我是不敢杀了你,可你那百草苑的娘呢?想必墨麾国的大使不会管的着坛渊国的后宫私事吧!我可以让她见不到明儿个的太阳!”
可恶,泪裳不料敌人怎么快便抓住了自己的软肋!骨节攥的发白,技不如人只能心甘情愿。
“哼!那个老女人谁稀罕呐,我知道我逃不过娘娘你的毒手,这毡我滚了!”
为今之计,只得故意疏离自己的母亲,怕是若自己求情母亲也活不到明日,不如装作无所谓,堵的就是皇后有没有那么无聊,多事到连一个弃妇都容不下!紧缩银牙,躺在那针毡上面疼的她一个激灵,随即滚动,那刺骨的疼痛,密密麻麻不知究竟是哪里,越挣扎只会叫银针刺的更深罢了,咬住了下唇,努力不发出一点声响。滚到了尽头,泪裳蜷缩在地上身上血和汗混合在一起,整个屋子腥臭无比。
皇后不免捂住了鼻子“我们走!”
“安和恭送皇后娘娘!”
这血怕是要流不尽了,咬破的唇瓣泛着点点血迹,妖冶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