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软精散
别过他的目光,淡然的说道:“大王,您的洞府真是太奇特,栀娘忍不住好奇之心,想要参观一下,不知您可否作陪。”
佳人开口,岂有拒绝的道理,径直走到她的面前,说:“当然愿意,你想什么时候参观都可以。”揽着她的腰朝外走去,完全勿略了屋子里美丽村姑那张忌恨的脸。
用过早饭,薛彪便大肆炫耀起自己的天然洞府来,拉着栀娘这边瞧那边看,一付讨好的样子。栀娘也不闲着,一面含笑听他叙述,一面牢牢的印在脑子里。天然的石柱支撑着高低不一样的山洞,洞体大小不一,起伏着状,形态多样,直到中午时分,才将整个洞府参观完,栀娘真心的感概说道:“这洞府真是太美。”可惜被一群乌合之众给玷污了。
“怎么样,本王的洞府不错吧。”薛彪骄傲的仰首笑道。
淡然一笑说:“栀娘以后真的可以住在这里吗?”
刚坐下的薛彪又起身盯着栀娘,一脸的难以置信道:“你真愿意留在这里侍候本王?”
“栀娘谢过大王抬爱,自是愿意,只是……”故意留下余音,薛彪着急问道:“只是什么?”
“栀娘愿意留下侍候大王,只是我夫君在洞府中,让栀娘心神不宁的,希望大王早日放他下山回府与红艳姑娘完婚。”
伸手揽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说道:“其实我何偿不想让你夫君早日下山,只是你也看到了,我妹妹长得那付德性,下了山你夫君会娶她吗?所以我想让你夫君在这洞府里待上几天,让我妹妹好好照顾照顾他,都说日久会生情,先培养一下他们之间的感情嘛。”
薛彪的口气真诚,完全是为妹妹着想,只是依凌寂云的脾性,薛红艳怕是还没到到边城,就得让凌寂云碎尸万段了吧。想进府,谈何容易?自己没有哥哥,也能感受到薛彪宠爱妹妹此时的真情流露,可他的苦心注定是要被践踏的。
“那大王准备将我夫君关多久呢?”栀娘此时不只担心凌寂云,还有连若依,出来本就没有料到会有意外,之前给她配的药多了一些,但也只能维持三四天,如果不能持续,那么之前自己的心血将会付诸东流。
“不久,关他个十天半个月的吧,反正就算他毒解了,也不能……”意识到自己嘴快,差点说溜了嘴,连忙打住,端起黑三递上来的茶喝着。
栀娘心下一惊,听薛彪的口气,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为什么说他毒解了也不能怎么样?难道是那解药有问题?还是有什么别的变化吗?
想得出神,没注意到黑三一双贼眼直溜溜的盯着栀娘,薛彪不悦的怒道:“你他妈看什么看,她也是你能看的吗?”
黑三急忙赔不是:“对不起大王,黑三失礼了,黑三只是对大王突然变得怜香惜玉起来,有点儿不太习惯。”
薛彪皱紧了粗眉问道:“你什么意思?”
栀娘也好奇的盯着黑三,黑三说道:“平日里那些村姑侍候大王时,身上都会留下侍候过大王的印记,可栀娘姑娘身上却跟没事似的,所以黑三觉得大王真是喜欢栀娘姑娘,施展雄风时定是小心冀冀吧。”
想起今早起身,自己脑子一片空白,不由得疑视着栀娘,怀疑的打量着怀里的佳人。
栀娘一个起身,作怒道:“黑三,大王在我身上留下什么印记,岂能让你知道,难道昨夜我与大王洞房之事,还要细细向你汇报不成?”
“不是,栀娘小姐,我……”
不等他说完,栀娘转身从容的对上薛彪的眼睛说:“大王,黑三想看您在栀娘身上留下的痕迹,栀娘现在就脱衣服给他看,省得让人说闲话。”说完故作样子脱起衣服来,刚解开腰带,薛彪连忙止住她的手说:“我没有不相信你,黑三,你他妈混蛋,快给我滚出去,以后不准在新夫人面前说三道四的。”
“黑三这知错了,黑三这就滚。”黑三连滚带爬的消失在了两人的视线。
栀娘系好腰带,靠在薛彪里轻声道:“大王对栀娘真好。”清秀的容颜上有着让人心疼的微笑,只是那埋得很深的眸子里除了决绝之外还有冷漠。
投怀送抱加上暧昧的语气,薛彪更加坚信了栀娘要留下来的诚意,紧紧的抱着她,以为自己的春天终于来了。
忍住好几天不去看凌寂云,也不知道他的毒解了没有,但知道薛红艳是不会让他有危险的,稍稍的放下了心。
清晨醒后,看着不远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薛彪,皱紧的柳眉。穿好衣服,看着手臂上让凌寂云留下的牙痕,心里一阵酸楚,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去见他一面。
刚用过午饭,栀娘便和薛彪说想去看看凌寂云,薛彪心里千百个不愿意,可更不愿意看到栀娘不开心,便陪同她一起来到了薛红艳的房里。
貌美村姑推开门,仍不望瞪栀娘一眼。
“我妹呢?”薛彪瞧见屋子里只有凌寂云一个躺在那里,不解的问。
貌美村姑说:“小姐去端药了。”
靠近床边,凌寂云一双瞳眸正放射出一道道慑人的寒光,盯着栀娘,有气无力的说:“来看我死了没有?”
怎么会有气无力,明明吃了解药的,向薛彪投去寻问的眼光,薛彪只是不屑的笑笑,栀娘更是肯定这药里定加了些别的什么。“夫君,你还吧。”栀娘轻轻的唤道,知道他心里的愤怒。
“闭嘴,谁是你夫君?你连给我暖床都不配。”病态中,语气仍不饶人,怒视着栀娘,愤恨的说。
心下一个抽痛,本就什么都不是,为何此时被他的话驳回会心痛?难不成自己都上心了吗?
注视着栀娘眼中的变化,凌寂云觉得自己的话重了,眼中的怒火渐渐隐去,可下一刻瞧见栀娘脖颈上若隐若现的痕迹时,心顿如刀绞,那定是与人***时所留下的,刹时悲愤填膺的朝她怒吼:“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薛彪大步上前,挡在栀娘面前狠狠的说:“若不是看在你将成为我妹夫的份上,本王一定将你碎尸万段喂狗。”
音落,薛红艳端着药走了进来,只听到半节话的她带着哭腔道:“哥,你说什么?你要将他碎己万段,还有拿去喂狗,啊——,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红艳,你听哥说,哥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如果他不取你的话,就这样罚他。”薛彪急忙安慰道。
将药碗放在桌上,指着薛彪道:“就算他不娶我,你也不能这么罚他。”作羞状:“我会心疼的。”
“有种就杀了我,她那付尊容,我死也不会娶她的。”凌寂云冷冷的说。
“你……”气得薛彪说不出话来,扬起手要揍凌寂云,栀娘挡住他说:“大王,红艳姑娘,我夫君的脾气我就清楚了,你们先出去吧,我来好好劝劝她。”
“谁要你劝,你给我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凌寂云瞪着栀娘,气愤的吼道。
本有些不放心两人在一起的薛彪,听到凌寂云这么吼栀娘,心想是女人被夫君这样吼,都会受不了离开的,这才放心的走了出去。
房门关闭的声音,凌寂云等着栀娘出现在床边,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能瞧见栀娘的身影。吃力的抬手撩开绣帐,却看到栀娘正端着那碗解药,正往嘴里送。
“你干什么?”凌寂云不解的盯着她,希望能有答案。
栀娘放下药碗,走到凌寂云身边,看了看他腿上的伤口,确是恢得很好,可为何他没精神呢?
重新端起药碗,浅尝了一口药,细细的品吸起来。
少时,母亲要教她琴棋书画,可她却只对医书,药材感兴趣,成天缠着父亲问这儿问哪儿,华虚子在不胜其烦之下,将自己毕身所学一一教授于她,栀娘颇有天赋,学什么会会什么?几年后,书房里的那些医典、医籍,她便都能倒背如流了,只要是她所知道的药材,便能从药汤里分辨出来。华虚子庆幸自己有这么个聪慧宝贝女儿,才在他过世前将救母亲的任务交给她。
栀娘将药汁吐在了手绢里,明白了凌寂云为何伤口恢复却无精神的原因,这汤药里不只有解毒的药,还有软精散。那日薛彪从怀里取出两个瓶子,那么那两粒药中定有一粒是解药,一粒是软精散,怪不得当时感觉不安,原来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