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择了一条路,清楚面对的困难有多大也清楚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逃避,虽说逃避是一种懦夫的行为,但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我现在没有拨通部队的那个电话,可能是害怕也许不是心里极其矛盾,一个事实我清楚我一定会回去的,其他的只是时间问题。现在我只想回家看看外公、外婆和以前的女友,好好地说几句话、聊聊天,记住他们灿烂明媚的笑容。
在家我出奇的勤快外公外婆一天都乐呵呵的,想必我这是欺骗他们之前做得补偿,想想真是很幼稚,但这是必要的,要让他们知道他们外孙已经长大了有想法了。我也不断打听前女友的电话,只不过消息出去迟迟没有回应,等了几天就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了,随其自然吧!
爸妈那里有些不好交代,他们可没有外公外婆那么好欺骗,必须想一个办法。
几天时间我特别珍惜,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去部队,只是感觉我快去了,所以在家把一秒钟分成两秒在过。时间一分一秒的在走,我心也一样在飞往部队火热的生活中,但是我还是没有拨通电话,一直没有,我想我的心还在等待着什么。
简单的把部队带回来的奖杯、奖牌、勋章、照片放入箱子锁上,抚摸着连长送我的崭新夏常服、作训服,喃喃说:“我的兄弟我们一个多月没见面了,我是想你了。”迅速穿好常服站在镜子前我微微一笑,向镜子里的我敬一个礼。“还是这衣服顺眼。”我想到。
我不敢说我还要去当兵,因为我现在是退伍了,再去当兵别人会怎么看我父母、怎么看我外公外婆,当然我家里人肯定是不会让我去,所以只好偷偷的再次参军。从新兵做起,争取一年之内立功授奖,别人就不会认为我错了,家里面的流言蜚语自然就不复存在了,这些只是我的想法。
把军装整齐的放入拉杆箱已经准备另一条路的奔腾。我之前就和父母、外公外婆说好我去外面找工作去了,他们都认为我当兵回来长大了不会调皮了,安心的放我出去。我摸出手机拨打被我打过无数次,又被我无数次挂掉的号码,“嘟、嘟……”这一声声电话声让我联想到一个月之前,雪豹的代职队长对我说,“小峰啊,我不清楚你为什么要回去,但我看见你在这两个月的生活、训练中发现你天生就是军人,所以给你留一个电话,希望你知道雪豹需要你,祖国更需要你。”
“你好,请问是哪位。”“士兵雄峰,请转接大队长。”我严肃的回道。我静静地等着,好像大队长正拿着电话听着,但好久电话那头一直没有声音,我一直听着电话,还是没有一点声响,等待是军人一定要适应的,不管在什么时候都需要等待。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电话里突然传来声音,“小峰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请记住我那句话雪豹需要你,祖国更需要你。”没想到大队长一句话解决了我心里咕噜半天的台词,我只是简单的回了一句,“我回来了。”
“欢迎你的回来。”大队长愉悦的说。
拉着皮箱走在县城的大街上,心里感慨两年前我走在这条路上都是亲戚朋友送着去的,身边有着陌生的战友,而现在孤零零的一个人。
紧急集合声响起摸出手机,陌生人会是谁啊?“喂,你好。”“请问是雄峰吗?我听到声音脑袋里浑然一震,“她怎么知道我电话。”
“我是。”
“还好是你电话,我以为他们骗我呢。”
“呵呵。”
“你现在在哪啊。”听到朝思暮想的声音突然不想见。
“我啊,在汽车站。”
“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我看看车票还有半个小时上车,相信她来不及,我盯着进站口,心里无比矛盾,如果她叫我留下怎么办,如果她问我去做什么,我该怎么回答。
我望着进站口陷入了沉思,突然有人从后面用手蒙住我的眼说:“你猜猜我是谁。”
我不猜都知道是谁,但我装作不知道,“不知道。”
“你猜猜嘛,猜猜嘛。”
“不知道。”我淡淡的说。
“没趣,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看着与前几天发生天翻地覆变化的何琼,我愣住了,仿佛回到了两年前。
“拖着箱子要去做什么。”何琼不解的问道。
“回部队。”我看着她竟然说不出假话。
“你不是退伍了吗,怎么还要去部队,部队这么累。”
“我要回去。”
“你不是说退伍以后娶我的吗?你骗我。”何琼说着掉出了眼泪。
我赶紧拿出纸巾替她擦眼泪说:“我没骗你。”
“那你怎么还要去当兵。”何琼带着哭腔说。
“我……”“她应经是别人的老婆了,不是以前的何琼了,部队的兄弟和大队长还等着你回去呢。”心里发出一个声音。
“你就是不爱我了。”何琼两眼泪花盯着我说。
“不是。”我冲她的大声喊道。不管旁人的眼光我拉着皮箱转身走入候车室进入大巴车,丢下失魂落魄的何琼。
进入大巴我闭上眼睛,尽量让大脑里一片空白,殊不知大巴已经走在北上的道路。
人生就是这样,有时候有的人只是因为时间和空间的限制才埋没了一段美好的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