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放开臣妾!”雪衣又羞又恼,这条路上来来回回那么多宫人,他亲她,都被别人看了去,真是丢死人了!更何况,昨天晚上他和袁紫曦缠绵了一夜,定然覆雨翻云,他的唇,刚刚亲吻了别的女人,她才不要吃袁紫曦的口水!
这样想着,雪衣手脚并用,就打算挣开楚渊,楚渊哪里愿意让她如愿,他狠狠地桎梏着她,带着一丝怒气,“雪儿,你最好别动,否则,孤就当众要了你!”
他的威胁,对她很管用,不是因为她怕他,而是因为,她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楚渊见雪衣不再挣扎,唇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大步迈出,就抱着她向藏雪宫走去。依偎在楚渊的怀中,雪衣脑海中满满的都是他和袁紫曦相拥的画面,那画面,就像是一把刀,一寸一寸将她的心凌迟。
“娘娘,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瑶花还想问一下雪衣今日她为楚渊送早膳,楚渊有没有欣喜若狂,现在见楚渊怒气冲冲地盯着自己,瑶花打了个冷战,就识趣地退了下去,退下去的时候,还不忘把门给他们关得严严实实的。
“皇上,现在已经到了藏雪宫,你总该可以放开臣妾了吧?”说着,雪衣不管不顾地就从楚渊的怀中跳了下来,楚渊看着空落落的怀抱,怅然若失,沉默许久,对着雪衣低低唤道,“雪儿……”
“皇上,臣妾不是你的雪儿!”雪衣走到门边,推开房门,一副送客的姿势,“皇上,你的曦儿比臣妾更加需要你,你现在,不应该在臣妾的藏雪宫,而是应该在曦贵妃的颜夕宫!”
“雪儿,你就这么想赶我去别的女人的怀抱么?!”楚渊薄唇微抿,紧绷的身体将他的怒气显露无疑,“雪儿,昨夜的事情,真的只是一个误会,我喝醉了酒,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你要相信我!”
“皇上,昨夜之事,不管是不是误会,这好像都与臣妾没有什么关系!”楚渊扬唇,看着楚渊清清浅浅地笑,只是,唇角这么浅淡的笑,衬得她那肿胀的眸更是刺眼,让楚渊恨不得立马将她拥进怀中,紧紧地稳住她那红艳的唇。
“雪儿……”楚渊关好门,显然是不愿意就这样离开藏雪宫,他上前一步,猛地将雪衣抱进怀中,温柔而又怜惜地吻着她的眸,看到怀中的雪衣一动不动,没有丝毫的抗拒与挣扎,楚渊以为,她终是沉醉在他的温柔之中,却未曾料到,她定定地看着他,说了一句,脏!随即,转过脸,不断地干呕起来,她的小脸,本就是凝白如玉,她现在这般不停地干呕,更显得她的小脸白得像是一张纸。
忽然之间,浑身上下就充满了无力感,他颓然地放开她,一脸受伤地看着她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真的不知道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上,你一次次地跟臣妾解释这个问题,真的好无聊啊!”雪衣微微抬了抬眸,眸中冬雪丝毫未化,“臣妾说过多少次了,想要宠幸哪个女人,是皇上你的自由,和臣妾无关!”说罢,别过脸,不愿意再去理会楚渊。
楚渊微微扯了扯唇,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终究,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幽幽地轻叹了一声。室内温度一点点降低,空气刹那之间也变得稀薄了许多,两人就这样僵硬地站在原地,忘记了所有的言语。
许久许久之后,楚渊清了清喉咙,似是承诺,又似是恳求,“雪儿,你相信我,我以后,除了你,再不会碰其她的女子!”
说出这句话,楚渊的心里,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他一直以为,只要是沉浸在温柔乡,那温柔乡的主人,是谁都无所谓,可是当他爱上了面前的这个小女子,他才发现,与别的女子行那男女之事,不是愉悦,而是煎熬,就连,和袁紫曦做那种事情,他亦觉得索然无味。
“皇上,你无需对臣妾承诺,你的承诺,臣妾承受不起!”方才,他说以后再也不会碰其她的女子,她的心,要说是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她心里就是别扭,想到他和袁紫曦的缠绵,她就是别扭。
“雪儿,你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愿意相信我!难道,你真的要孤把自己的心掏出来捧到你面前,你才满意!”楚渊心中急得不行,声音也不禁拔高了几度,他颇为迫切地将雪衣抱进怀中,脚下轻旋几下,两人便一起跌落了软榻之中。
攫取住她的唇,楚渊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满足,见她抗拒,他又有些愤怒,以及被人拒绝的难堪,动作不禁大力了几分,他吻她,她咬他,两人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见雪衣妄图挣开他的怀抱,他狠狠地按住她的肩膀,在她的耳边恶声恶气地说道,“就算是你觉得孤恶心,孤也要要了你!”
“皇上,你后宫中有那么多女人,为何非要来藏雪宫强迫臣妾!”
“后宫女人虽多,可是我只想要你!”
“你放开我……”雪衣嘤嘤哭泣,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你刚刚这样对了你的曦儿,我不要和你做这种事情,我不要!”
看到雪衣眼角晶莹剔透的泪花,楚渊那被渴望冲昏的大脑,瞬间清醒,刚才,他究竟做了什么,他竟然……
心中愧疚得几乎要撕裂,楚渊轻柔地吻去雪衣眼角的泪花,一遍又一遍地哄道,“雪儿乖,不要再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该……”
“呜呜呜呜……”听到楚渊这么说,雪衣哭得更是厉害了一些,此时,她不想说话,不想思考,只想哭,把泪流干,把心里的委屈,尽数释放。
“雪儿,不要再哭了……雪儿,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喝醉了酒,和曦和做出那种事情,更不该,强迫了你。”
“呜呜呜,墨渊,你是个混蛋,你是个混蛋!”雪衣挥舞着小胳膊,打在楚渊胸前,“你和你的曦儿做那种事情就好了,干嘛非要来招惹我!”
“雪儿,对不起!”楚渊将雪衣的小手拿到唇边,一个又一个的吻落在上面,“对不起,对不起,雪儿,我以后再不会碰曦和!”
“呜呜呜,谁管你碰不碰她,反正你就是一个坏蛋,你还欺负我!”想到楚渊方才竟然那样强势,雪衣又是羞囧又是气恼,将小脑袋埋在枕头里面,都不愿搭理楚渊。
“雪儿,不会了,以后我不会再欺负你,只会疼你,爱你!”说着,楚渊自身后紧紧抱住雪衣,他就那样抱着她,无比怜爱地抱着她,仿佛,这便是地老天荒。
“墨渊,你要说话算话,你要是再敢欺负我,我一定会把你阉了!”雪衣转过脸,瞪着如桃花一般潋滟的眸,对着楚渊威胁道。
楚渊从善如流,不断点头,“雪儿,我一定会说话算话的!”虽是这么说,楚渊心中还是忍不住一阵恶寒,这个小女人,整天就想着把他阉了阉了的,难道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去当活寡妇么?
“雪儿,你舍得把我阉了么?你要是把我阉了,以后我怎么疼爱你!”楚渊这话说的甚是暧昧,还邪恶地在雪衣的唇畔偷了一个香,显然是想利用美男计,让雪衣缴械投降。
雪衣见楚渊又故意逗她,她也毫不示弱,扬着小脸神采飞扬地看着他道,“谁需要你疼爱,反正天下男人多的是,又不只是只有你一个!”说罢,小嘴微撅,那架势,显然就是一骄傲的女王。
“什么?你还想着去找别的男人?!”楚渊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沉重的伤害,趁雪衣没有防备,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城略地。
“墨渊,你这个变态,你这个小人!”趁她不被偷袭她!
“雪儿,你说谁是变态,谁是小人?”
起初,雪衣对楚渊和袁紫曦做出那种事情,还是有些介意的,可是自从那日之后,楚渊夜夜留宿藏雪宫,对她的宠爱也是一日胜过一日,被他那般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温柔呵护,似乎她心里所有的不痛快就烟消云散。
他是帝王,袁紫曦还是他曾经深爱的女人,为了她,他几乎将这后宫虚设,她还有什么好奢求的!
只是,最近她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尤其是月圆之夜,她的身子,也和手一扬,颤抖若秋风落叶,尤其是她的心,疼得防备被千万利刃穿透,几乎要让她以为,她马上就要死了。因为最近楚渊夜夜都宿在藏雪宫,为了不让他看出她的异样,每一次诛心蛊发作的时候,她都暗中咬着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发出呻吟声。她伪装得很好,在楚渊面前发作了两次,楚渊都没有看出她的异样。
“七哥!”这一日,楚渊和雪衣刚刚用完早膳,楚睿和秦离就急匆匆地冲进了藏雪宫。
“子睿,子离,发生了何事?”楚渊寻了一件浅粉色的披风,披到雪衣身上,转过身,看着楚睿问道。
“七哥,西南边城传来急报,萧国公病逝,十万兵士群龙无首,而西南蛮夷在边城兴风作浪,已经有不少百姓被残忍杀害!”楚睿一脸激动地看着楚渊道,“萧国公那个老匹夫,终于死了,七哥,只要你御驾亲征,那十万兵权,便能掌控在你的手中!”
“萧天启死了?”楚渊眸中精光闪过,但随即,又浮现出一抹纠结,颇为担忧地看了一眼雪衣,他御驾亲征的确是此时最好的一步棋,可是,后宫这些女人对雪衣虎视眈眈,他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七哥,你不要再犹豫了,御驾亲征吧!”楚睿见楚渊还未表态,颇有些着急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