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就不要逞强了,你看你都变成这样了,如何能去月老庙!”瑶花颇为关切地看着雪衣道,想到雪衣身子还未好妥就被楚渊给折腾了一晚上,瑶花忍不住幽幽一叹,皇上也真是太饥渴了,一点都不顾及小姐的身体。
“瑶花,我变成哪样了?”雪衣挣扎着就要从楚渊怀抱中跳下来,“我现在身子好得很,能蹦能跳,别说是去月老庙,就算是上山下海也没问题!”
为了证明自己的身子真的很不错,楚渊刚刚放开她,她就迫不及待地在瑶花和江芊芊面前转了个圈,只是刚才被楚渊抱的实在是太久了,脚有些发麻,雪衣身子一踉跄,差点倒在地上。
江芊芊和瑶花面面相觑,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还没事呢,连站都站不稳。
“我不是站不稳,我刚才是脚麻了!”雪衣见江芊芊和瑶花都用鄙视的眼神看着她,急忙揉了揉脚踝,想要站直身子为自己澄清一下。
“雪儿,这样有没有舒服一点?”楚渊见雪衣蹲着身子揉她的脚踝,也急忙半蹲下身子,轻柔地为她揉了揉脚踝。看着楚渊这般温柔地为雪衣揉脚踝,瑶花和江芊芊不禁瞪圆了眼睛,原来,这个冷漠的帝王,也有这般温柔的一面。
“好多了,不用你帮我揉。”见江芊芊和瑶花眸中的笑意越来越暧昧,雪衣急忙对着楚渊轻嗔道。站直了身子,转了个圈,雪衣骄傲地扬起下巴,“我就说我身子好的很吧?!我去换身衣服,梳洗一下,一会用过早膳我们就出发!”
瑶花和江芊芊见楚渊含情脉脉地凝视着雪衣,顿觉自己多余,急忙退了出去,出去的时候,还不忘为楚渊和雪衣掩上房门。
见楚渊还愣在这里,雪衣清了清喉咙,看着他道,“墨渊,我要换衣服。”这话分明就是在对楚渊下逐客令,可楚渊却是一脸纯良无害地看着雪衣笑道,“我知道啊!”
…………
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雪衣顿时无语,知道还不赶快出去!
“我换衣服你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啊?”雪衣这话说的特别委婉,但她觉得,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楚渊怎么也是该出去一下的,谁知,楚渊依旧没有丝毫打算离开的意思,不仅如此,他还一屁股坐在了床边,颇为无辜地问道,“雪儿,你换衣服,为何我要回避?”
“我换衣服你当然要回避了!”雪衣觉得这个男人的脸皮厚得简直跟地皮有的一拼,而且厚得还面不改色。
“雪儿,你身上哪一处地方我没有看过没有摸过,在我面前,你还用得着害羞么?”楚渊如星子一般璀璨的眸浮起一丝促狭,唇角弯弯,说不出的好看。
被楚渊这么一说,雪衣的小脸成功地浮起两朵红云,他这话也未免说得太露骨太暧昧一些了吧?只是,接触到他坏坏的笑意,雪衣不禁有些气恼,心一横,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给脱了下来,不着寸缕地站在了他的面前,既然他脸皮这么厚,好,她也脸皮厚一点,看看谁的脸皮究竟更厚一点。
见雪衣竟然赌气地把她身上的衣服脱光了,楚渊唇角笑意更深,作饿狼扑食状,就猛地向雪衣身上扑去,雪衣没有想到他的脸皮竟然会厚到无药可救,被他给扑了个正着,还未来得及穿上找出来的衣服,就被他又给狠狠地吃干抹净了一次。
“雪儿,我还想要你……”楚渊亲了亲雪衣的唇,一脸的意犹未尽,雪衣撑着身子从床上起身,连衣服都顾不上穿,就急忙躲到了一边,颇为警惕地看着楚渊道,“墨渊,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变成和流景一样一样的!”
“和流景一样一样的?”楚渊笑得莫测高深,“我现在就是和流景一样一样的。”
“你的意思是你也是太监?”雪衣瞬间凌乱,现在究竟是什么世道啊,一个太监竟然也可以这般的……勇猛?
楚渊没有说话,只是一把将雪衣揽进了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小脑袋瓜子上,爱怜地低喃道,“雪儿,我的雪儿呵,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被楚渊这般紧紧抱着,雪衣的心骤然变得很柔软很柔软,不由自主的,她紧紧地回抱住了楚渊,她告诉自己,做戏就要做全套,可心底不断有一个声音叫嚣着,她真的是在做戏么?
人生,其实就是一场戏,活在戏中,扮演着这生旦净末丑,很多时候,都会分不清,究竟什么是假,又究竟什么是真。
今天的月老庙真的很热闹,因为是姻缘节,不少原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都到月老庙上香,希望能够求一段好姻缘。
原本雪衣是想和江芊芊还有瑶花三个人一起去的,谁知,楚渊竟然像是一块牛皮糖似地黏了上来,流景也跟在后面屁颠屁颠的,对着瑶花嘘寒问暖的,那殷勤的模样看得江芊芊直翻白眼。
雪衣今日原本想穿自己最喜欢的那件淡粉色广袖流仙裙的的,但楚渊非要她和他一起穿情侣装,是以,最终她只得在楚渊的yin威之下选择了一件淡粉色抹胸罩着紫色薄衫的长裙,和一身绛紫色镶金长袍的楚渊走在一起,不用说别人就知道他们是一对。不施粉黛,但眉眼之间的灵动风韵却是好看得逼人,低眉浅笑之间,折煞了满园的姹紫嫣红。
“雪儿,把这个戴上!”楚渊从袖口掏出一紫色面纱,瓮声瓮气地说道。看着周围的男人频频将目光投到雪衣灵动无双的小脸上,楚渊心里甚是不痛快,她的美好,只能他一人独占,怎么能够被别的男人看了去!今日让她穿的这般好看,他忽然有些后悔了,他就应该让她穿一身黑不拉几的裙子,再带个斗笠,那样也不会让别的男子觊觎她的花容月貌。
“戴这个做什么?”雪衣不解,拿着那个面纱在楚渊面前晃了晃。
“你不用管做什么,戴上就行!”此时的楚渊就像是一个闹别扭的孩子,他不想雪衣的美貌被别的男子看了去,但是又不想承认自己小气,是以,只是这般跟赌气似地对她说道。
“你不说清楚到底要做什么,我才不戴呢!”雪衣见楚渊忽然对她这么凶,心里也有些委屈,固执地对着楚渊说道。
“娘娘,你还是赶快戴上吧,皇上这么做,都是为了娘娘你啊!”流景见楚渊和雪衣刚刚和好,又开始要闹别扭,急忙充当和事佬,将雪衣拉到一边,语重心长地说道,“娘娘啊,刚才皇上是吃醋了,他见那么多的男人盯着你看,心里不痛快!”说罢,还冲着雪衣送了两个秋波。
听到流景这么说,雪衣忍不住向着楚渊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他身子挺拔地站在原地,眉微微蹙起,整张脸上都写着不痛快。看着这样的楚渊,雪衣忍不住轻笑出声,眸光流转,刹那间千万朵桃花在她眼底盛放,不少风流倜傥的少年从雪衣面前走过,手中用以故作潇洒的折扇,刷地掉在地上,惊起了一树的飞鸟。
“仙女,真真是仙女啊……”
看着数十位风流俊俏的少年齐刷刷地对着雪衣行注目礼,就差流口水了,楚渊气得双拳紧握,上前一步,一把将雪衣拉进身后,然后将那紫色的面纱戴在了雪衣的脸上,眸中眼底写着的,都是满满的占有欲。
感受到楚渊紧绷的胸膛,雪衣瞬间无语,这个男人,果真是一个醋罐子!
倒是那些个正看雪衣看得如痴如醉的少年,见俊美若谪仙的楚渊忽然出现在了雪衣的面前,还将她拥进了怀中,顿时有些自惭形愧,唏嘘了一番,便继续往姻缘庙走去,为自己寻一段好姻缘。
若是雪衣嫁的,是一个平凡的男子,那些个风流少年定会觉得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可楚渊却是人中之龙,他们只有望尘莫及的份,不过,也只有楚渊这般绝世的男子,才能够配得上这宛若九天仙女的绝丽女子。
“墨渊……”
“嗯?”
“你真是一个醋罐子!”
…………
沉默了半晌,楚渊定定地看着雪衣,一瞬不瞬,就在雪衣以为他会恼羞成怒之时,楚渊忽然愉悦地笑出声来,“我本来就是个醋罐子!雪儿,遇到了你,我心甘情愿变成一个醋罐子!”说罢,不顾众人诧异的眼光,隔着面纱,在雪衣的唇上印下了一个爱怜的吻。
“皇上真是越来越肉麻了,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江芊芊冲着瑶花挤了挤眼睛,笑得一脸的暧昧,听到江芊芊的话,楚渊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给了江芊芊一个赞许的眼神,那模样显然就是在说,我肉麻,我自豪。
“是啊,连带着把娘娘也给弄得肉麻了。”楚渊已经下旨封雪衣为皇贵妃,是以,瑶花不再称呼雪衣为小姐,而是称呼她为娘娘。
“瑶花,芊芊,你们在说谁肉麻啊?”雪衣听到瑶花和江芊芊在背后嘀咕她和楚渊,故意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看着她俩说道。
瑶花和江芊芊见她们的对话被雪衣听到了,顿时心虚地跑开,见前面有系同心锁的地方,心下好奇,就急忙跑了过去。
“前面是什么东西?”雪衣见到两把锁在一起的锁,不禁有些好奇,看着楚渊问道。
“同心锁。”楚渊握住雪衣的小手,温柔道,“雪儿,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好!”
楚渊看到情侣都在同心锁上用匕首刻下人名,他也买了两个同心锁,用腰间宝剑刻下了他和雪衣的名字,随后紧紧地锁在了一起。
“雪儿,据说只要有情人在这月老庙求得同心锁,把两把锁紧紧锁在一起,两个人就可以生生世世都不分开。”楚渊见同心锁挂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无比虔诚地双手合十,“楚渊在这里请求月老保佑,让我和雪儿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雪衣痴痴地看着挂在树干之上写着她和楚渊名字的同心锁,心中又是柔软了一下,这个男人,总是让她无法坚定不移地恨下去。
当然,此时正沉浸在你侬我侬浓情蜜意之中的楚渊和雪衣,并不知道方才远在九重天之上的月老听到楚渊的念叨之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喷嚏之后便是诚惶诚恐,高高在上的墨渊帝君,竟然跟他说请求二字,着实让他受宠若惊。
既然来了月老庙,楚渊和雪衣自然是要进去参拜一番的,出来之后,眼尖的楚渊看到他和雪衣挂在树上的同心锁,竟然变了模样,而且,他的名字,赫然变成了楚洛!
星眸危险地眯起,楚渊径直走到大树前面,将树干上的同心锁取下放在掌心,暗暗催动内力,那个“洛”字渐渐变成了笔画分明的“渊”字,见同心锁重新挂会树上,楚渊的唇角忍不住轻轻上扬。
楚洛,你这小子也想跟孤抢雪儿,你还太嫩了!
“墨渊,你在做什么?”方才雪衣一直在寻找江芊芊的身影,并没有注意到楚渊究竟对这同心锁做了些什么,只是见他对着这同心锁笑得甚是诡异,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楚渊拉住雪衣的小手,“雪儿,我们早些回宫吧,你身子还未好妥,还是早些回去歇息比较好。”
“可是,可是芊芊不见了,墨渊,你说芊芊该不会是被人贩子给拐跑了吧?”芊芊只是一个小女孩,今天这月老庙又这般的鱼龙混杂,要是遇到人贩子,那可就糟了!
“娘娘,你在想什么呢!芊芊那丫头那么鬼灵精,只有她把人贩子给卖了的份,人贩子哪能对她怎么样!你就不要担心了,她一定很快就会回来!”瑶花见雪衣一脸的担忧,急忙安慰道。
“是啊雪儿,芊芊那么机灵,绝不会有事。”楚渊温柔轻哄道,“况且我已经派暗卫去寻芊芊了,很快应该就会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