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让奴婢为你脱衣服。”雪衣唇角勾起一抹清清浅浅的笑,眸中流光溢彩,似乎有千万朵桃花顷刻绽放,拓跋煜一时看得痴了,竟忘记了接下来的动作。美人,谁都喜欢,而雪衣又是美人中的极品,主动投怀送抱自然没有几个男人能够抗拒,拓跋煜也不例外,不过是无关****罢了。
待寻到拓跋煜的穴道,雪衣手上一用力,拓跋煜就再也动弹不得。
“贱婢,你竟然敢点孤的穴道!”拓跋煜觉察到自己竟然着了雪衣的道,登时大怒,对着她吼道,“你要是识相,最好赶快解开孤的穴道!孤可以饶你不死!”
“解开你的穴道?”雪衣笑得甚是纯良无害,“你以为我傻啊,解开你的穴道,我还能活着离开么?”这衣服少了一只袖子,看上去甚是怪异,但有衣服穿总是好的。拢好胸前的衣衫,雪衣跳下床,就开始翻腾拓跋煜扔在小几上的衣衫。果真不出她所料,方才她瞥到的那明黄色的图纸果真是军事图,而且,他的衣服里面还有他的令牌,她拿着应该能顺利离开皇宫。
“原来,你是奸细!”拓跋煜眸中燃起熊熊火焰,“告诉孤,究竟是谁派你来的!”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见拓跋煜要对着外面喊人,雪衣急忙随手抓了个东西塞到了他的嘴里,他只能愤怒地瞪着雪衣,嘴里发出不清晰的呜呜声。“皇上,谢谢你的军事图,咱们,后会无期!”雪衣很体贴地把被子扔到了拓跋煜身上,潇洒转身,就走了出去。
拓跋煜气得简直要吐血,后会无期,后会无期,他偏要与她纠缠不休!更为可气的是,她竟然还把一只臭袜子塞到了他的口中,要是传出去,他堂堂北疆王的脸面往哪里搁!
拿着拓跋煜的令牌,出宫比雪衣想象中的要容易许多,唯一让她心里有些别扭的,就是阿蓁愤恨的眸光。她实在是不知道做了什么对不起阿蓁的事情,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用这般愤恨的眼神看她。心中,被得到军事图的喜悦紧紧包裹,雪衣也不想去想那么多,在宫门外碰到接应她的流景,她便急忙拉着他打算离开这里。
“拿下她!”原本漆黑的夜空,顿时变得灯火通明,雪衣转身,只见拓跋煜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傲立在宫门外冷冷地凝视着她。夜风,拂过拓跋煜鬓角的发,为他增添了三分疏离的微淡,眉目之间跳动的戾气,让雪衣不禁打了个寒战。拓跋煜,生的真的很好看,可这一刻,看在雪衣的眼里,他却是像极了地狱索命的罗刹。
心中暗道一句不好,将军事图飞快地塞到流景手中,“流景,你快点离开这里,把军事图带给他!”
“姑娘,我要是离开这里,你怎么办?”流景眸中升起一丝担忧,看着雪衣问道。他与雪衣之间并无交情,但这种时刻,把她一个人抛下,他心里还是有些过不去。
“流景,你不要管我了,你快些走便是,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见流景还愣在原地,雪衣急忙推了他一把,“快走,死一个总比死两个的好!”雪衣知道今日必死无疑,既然横竖都是死,她没必要再拉上一个流景。
“姑娘……”生死关头,就算是没有半点交情的两个人,也会生出些许的惺惺相惜之感,况且,雪衣还把生存的机会让给了他。流景虽然与英武二字怎么都挂不上钩,但因为看过不少江湖豪侠的话本,还是有些豪气干云的,沉痛地看了雪衣一眼,“姑娘,每年清明,流景定当为你烧上一沓纸钱!”说罢,紧紧攥着手中的军事图,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因为流景一直隐藏在暗处,拓跋煜并没有注意到他,是以,他的离开,颇为顺利。确定流景已经逃得够远不会被发现之后,雪衣提着颇为繁复的裙摆,就一点点向拓跋煜走去。
有些人,你明明再不想见到他,可是,他却总会出现在你面前,有的人,你魂牵梦萦,却偏偏与你隔了万水千山。抬头仰望皎洁的星空,雪衣心中没有哀伤,不过是有些不舍罢了,舍不得母后,也舍不得她的主人。
“交出军事图,孤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些!”拓跋煜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道。阿蓁就立在马旁边,唇角微微上扬,似是嘲讽,似是不屑。
“军事图已经不在我身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雪衣心里其实是有些害怕的,对于死这个未知的名词,她一直心怀恐惧,但为了不在拓跋煜面前丢了气势,还是高昂着头骄傲地说道。
“好,那就休怪孤手下无情了!”拓跋煜危险地眯起眼睛,“来人,把这个女人,丢入军营!”
说罢,一伸手将阿蓁拉到马上,策马离去。马蹄踏在地上,尘土飞扬,映着天上月华,冷清到了极致。
军营?雪衣心里蓦地打了个寒战,终究,还是躲不过沦为军妓的命运罢!
天上月亮大如圆盘,雪衣忽然响起,今日已经是十五了,脑海中刚刚闪过这个想法,胸口,就不可遏制地疼了起来,要不是她一直斜倚着旁边的一棵梧桐树,早就跌倒在了地上。因为疼痛,意识变得愈加清晰,可浑身上下的力气,就像是被抽离了身体一般,看到来扯她的大手,她想要把他推开,却只能任人把她向前推攘着。不知道跌倒复又爬起来多少次,那些人才停止了继续推攘她。或许,是因为痛到了极致,也或许,是太累了,雪衣迷迷糊糊的竟然差点睡着,忽然,掌心一疼,她的神智又骤然变得清醒起来,原来,是掌心不小心撞到了刀子上面,所以,才会疼。
“你们这群畜生,畜生!”凄厉的女声在雪衣身后响起,惊异转身,发现几个兵士装扮的男子正扑在一个不着寸缕的女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