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雪衣的牙齿都在打颤,可她眉目之间依旧骄傲,纵然狼狈,但绝不卑微!闭上眼睛,她尽力平复自己纷乱的心,她想推开拓跋煜,可肩上实在是太疼了,连带着她的胳膊都使不出丝毫的力气。既然不能用手,那么,就用脚吧!想到这里,雪衣脚上卯足了力气,瞄准拓跋煜的某个重要部位,就狠狠踢去。
拓跋煜没有料到她会来这一招,被她踢了个正着,疼得呲牙咧嘴,见到雪衣得意地翘起了嘴角,拓跋煜顿时升起了想要捏死她的冲动。扬起手,一巴掌便狠狠向着她的小脸扇去,可当她看到她高高肿起的小脸上遍布的指痕,他的手却是怎么都无法向她的脸上落到。“贱婢,你竟然敢踢孤!”
“你想非礼我,我凭什么不能踢你!”雪衣伸出手,想要拢一下自己胸前的衣衫,可费了好大的劲儿,都无法将自己的衣衫握在掌心。
“你!”拓跋煜真想扭断雪衣的脖子,但一想到要是杀了她,真是便宜她了,是以,他生生地忍下了这种冲动,只是将她身上所有的衣衫扯掉,将她扔进了浴桶之中。
雪衣早就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力气,此时就像是一个破碎的布娃娃一般,只能无力地坐在浴桶里面。她喉中一甜,一朵艳丽的花儿在浴桶之中盛开。眼前的景物,渐渐变得模糊不清,大脑浑浊一片,她不禁在想,她这是要死了么?
她不想死,可是,也从不惧怕死亡,这么屈辱的境况,死,或许比活着要好一些。
垂眸,任自己的身子瘫软在浴桶之中,忽然,一双有力的大手环在了她的腰间,让她蓦地打了个激灵。
猛地睁开眼睛,雪衣不禁大吃一惊。
拓跋煜!他竟然也进入了浴桶之中!这个浴桶,很大很大,足够容纳他们两个人,泡在温热的水中,她的身子,确实舒服了一些,可这并不代表,她愿意与他共浴!
“你,出去!”雪衣毫不客气地又给了拓跋煜一脚,她现在后悔了,后悔方才踹他那地方的时候,没有再多用些力气。这种就喜欢非礼别人的流氓,就应该被踢坏那个地方!
这一次,拓跋煜早有准备,是以,当雪衣的玉足向他踢来之时,他伸手一握,便将她的小脚紧紧握在了掌心。
“你放开我!”雪衣的身子越来越软,声音也变得越来越低,越来越沙哑。她低下头,现在的这个姿势,对她着实不利,男人大手一用力,她的身子,便跪坐在了他的腿上,身子一矮,温水漫过她的肩膀,肩膀上的伤口碰到水,瞬间变得仿佛被撕裂一般疼痛,而下腹骤然胀痛,有一股灼热的气息喷薄欲出。
“孤,偏不放!”拓跋煜的唇,凑到雪衣唇边,暧昧低语道,“做孤的女人!”看着她怒火熊熊燃烧的眸,拓跋煜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很奇怪的想法,要是能让这个女人做他的女人,应该很有意思。他身边从来都不缺女人,也从不喜欢强迫女人,他相信,这个女人终将会主动投入他的怀抱。
“休想!”狠狠地唾了拓跋煜一口,雪衣别开脸,不想与他直视。从未被女子这般干脆地拒绝过,拓跋煜心里很是受挫,猛地扯起雪衣的青丝,就把她按到了水中。
“做孤的女人!”拓跋煜命令道,按在雪衣头上的力道不禁又加重了一些。
“绝不!”雪衣一张口,水便呛进她的口中,她拼命地咳嗽,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般,咳着咳着,她只觉得心口一疼,便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知道,她马上就要死了,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没有被拓跋煜欺负了去,她的身子,还是干净的。
以前,雪衣对男女之事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可自从上次为楚渊解了诛心蛊,对这她也多少懵懂了一些,到北疆之后又经历了这么多,这男女之事渐渐在她心中明朗了起来。
见雪衣沉在水中不再动弹,拓跋煜心中莫名地慌乱,把她从浴桶中抱出,平放在床上,恶声恶气地说道,“女人,不要给孤装死,立马给孤起来!”
她偷了他的军事图,他还没有折磨够她,她绝不能死!
雪衣就那般静静地躺在床上,胸口没有半丝的起伏,注意到这一点,拓跋煜的眸瞬间变得血红,颇为邪恶地看着雪衣道,“女人,你不是不愿意做孤的女人么”说完之后,拓跋煜一阵恶寒,这样的话,怎么会从他的口中说出!
不知道为何,刚刚知道她偷了他的军事图的时候,他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可现在看着她毫无气息地躺在床上,他心中的怒气,竟是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让他都分辨不清的疼,不知道是心里疼还是脑袋疼。或许,是今天晚上确实把她折磨得够惨,他才会对她没有那般忿恨了。方才,他下手确实够重,她的肩膀血肉翻涌,看上去触目惊心,身上也到处都是伤口,是被荆棘利石划破的痕迹,他还对她用了蚀骨,那样的折磨,她这般弱小的身子,如何能够承受!
“好,既然你不醒来,那么就别怪孤不手下留情了!”摸到她的鼻翼还有温热的气息,拓跋煜心中忽然升起一种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感觉,应该是欣慰或者放松吧。他从来,都是一个冷情的人。
活了二十余年,都是女人主动爬上他的床,他从来,都是不想,也不屑强迫女人的,但人生在世,总会有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