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放开我!”雪衣被楚渊紧紧地禁锢在怀中,浑身上下甚是不舒服,忍不住抗议道。
“陈长乐,你究竟要孤跟你说多少次,你是孤的女人,可是你怎么敢,怎么敢和子离做出那等事!”楚渊毫不怜惜地将雪衣扔在宽大的软榻之上,一脸沉痛地看着她说道。
“主人,陈长乐已经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雪衣,你的奴,雪衣。”看着楚渊眸中毫不掩饰的厌恶以及冷冽,雪衣心中一疼,想都没想就这样说道。
三年来,她一直是心甘情愿地做他的奴的,甚至,就算是她知道,他一直在利用她,她也依旧是心甘情愿,可是今天,她不知道是怎么了,看到他那么小心翼翼地呵护袁紫曦,听到他说她不过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她的心,忽然变得很冷,冷得就算是用世间最温暖的暖炉,都捂不热。
“是啊,孤的奴,雪衣!”楚渊唇角微微勾了勾,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是那么好看,就连,他最绝情的时候,也是那般的好看,好看得让她的心,不由自主地为他所牵引。可是,她也清楚地知道,他绝不会把她放在心上。“雪衣,你不过是孤的奴,你最好记住你自己的本分!”
“主人,雪衣一直恪守本分,可是,我与子离,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雪衣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误解,她急忙对着楚渊解释道。
“不是孤想的那样?难道非要孤捉奸在床,你才会承认你与子离的私情么!”
“我没有……主人……”雪衣的话还未说完,楚渊就已经狠狠地将她压在了身下。
最初的疼痛,渐渐被熟悉的愉悦所取代,可是,自始至终,雪衣的心中,只有屈辱,不经意间,她又想起了李媚儿曾经对她说的那句话,后宫的女子,对他,不过都是的工具,唯有袁紫曦,才是他心头唯一牵挂的女子。
她雪衣,不过是他的的工具罢了,不管她爱得再深,她也和后宫中其她的女人没有两样。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鄙视这样的自己,但悲哀的是,这辈子,她都无法摆脱这样的自己。
“主人,求求你,放过我……”终究,雪衣还是忍不住痛呼出声,可是,楚渊哪里会就这样放过她。
当所有的渴望都尽数释放在她的体内,楚渊厌恶地从她的身体里撤出来,不屑冷哼道,“果真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
“主人,我没有,你要相信我,我和子离,是清白的。”双手环在胸前,雪衣护住自己的身子,声音哽咽着说道。
“清白?”楚渊不屑冷哼,“不要跟孤说什么清白,因为,孤不会相信!”
“主人,若是你实在不愿相信雪衣,那就算了。”雪衣笑得甚是苦涩,“雪衣的清白,确实在主人眼里,一文不值。”
说罢,雪衣不再说话,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一般蜷缩在床脚,一动不动。
听到雪衣这么说,楚渊的心忍不住轻轻一颤,他又忍不住响起了雪龙谷中她与他生死相依,悬崖下,他们患难与共,明明,她看上去对他情深一片,可是这样的她,却又一次又一次地背叛他,这让他,最最无法忍受。
沉默,在两人之间一点一点蔓延开来,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雪衣忽然抬起脸,一瞬不瞬地看着楚渊说道,“主人,你放我离开皇宫吧,后宫那么多的女人,也不多雪衣这一个。”这是第一次,她生出了想要离开他的冲动,她想,她的心这么痛,应该活不了多久了,与其在他面前一点点枯萎,还不如到一个他永远都看不到的地方孤独地死去。
“休想!”楚渊猛地将雪衣拉近他的怀中,灼热的呼吸吐在她的唇边,“一生一世,休想孤放开你!”
被楚渊这般对待,雪衣没有挣扎,也没有痛呼,只是木然地看着顶棚,这一刻,雪衣忍不住在想,或许,这样也好,逃离他的心思,以后她不会再有,就这样吧,就这样留在他的身边,做他手中最锋利的剑,把自己最后的一点锋芒,最后的一点价值,都留给他。
至于自己心里铺天盖地的痛意,她就用力忽视吧,虽然这样真的很难。
只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对于他的利用,对于他的不爱,她真的能够做到心中坦然毫不在乎么?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轻轻叨念着这句话,一滴清泪,竟不知不觉顺着眼角滑落,以前,总是努力不愿意让自己流泪,可是这一刻,她忽然发现,眼泪流出来了,心里就会轻快很多。
“你就这么讨厌朕的触碰!”看到雪衣眼角的那滴泪,楚渊心中莫名烦躁,尤其是待他听清楚她嘴里叨念的那句话,他心里更是烦躁到不行。
“你记住,你不过是孤的奴,这辈子,除了利用,孤再不会对你有其他的感情,你,好自为之,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