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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萧君雅从太后处探疾问安回来,雨桐侯在凤栖宫中,瞧见皇后进了殿,忙不迭的小步跑了过去,“娘娘,方才赵妃那处的来人了。”

如意眸色动了动,便听皇后朝春分吩咐道:“去端一盅酸梅汤来,这天还是热的厉害。”

春分一声应下,忙不迭的转身忙去了。如意扶着皇后入了内殿,雨桐在旁边边走边说道:“赵妃遣沫沫来说,赵妃的嗓子可能是因为那日里喝了太多果酒给伤着了,现在不能开口说话,希望娘娘向皇上太后那处说一声,这些日子怕是不能去请安了。”

萧君雅一笑,说:“本宫不是早就免了她的请安了吗,太后还向本宫问起赵妃的事情来着,待会你跑一趟扬子宫,告诉她让她安心养着就是,本宫心里有数。”

雨桐忙“哎”了一声,就又听皇后补充道:“待会去的时候上御医院叫上左右两位院判,就算多叫点御医也无妨,给赵妃看看,随后再向本宫来禀告。”

闻言,雨桐忙不迭的应了一声,旋即便出了凤栖宫的殿门。

待殿中只剩了萧君雅与如意俩人时,萧君雅才说道:“如意觉得赵妃这事可有猫腻?”

萧君雅已经不是第一次向如意征询了,故而如意想了一下,方回道:“王院判曾说赵妃的嗓子是被人毒坏的,赵妃刻意隐瞒并不对外声张,然这后宫里头却一天不到的时间便全部得知了赵妃嗓子已坏的事情,而今赵妃却派人来向娘娘说起她的嗓子是暂时坏了,养些日子便能好。由此可见,赵妃不想与那人正面交锋,亦或是那人身份并不是赵妃能扳倒的。”

赶巧春分端了酸梅汤进来,听见如意的话,眼神动了一下,随后将酸梅汤递给了皇后。

“皇上这么喜她那嗓子,赵妃怎么可能傻到说自己嗓子被毒坏了,以奴婢看,先不论那人身份是不是赵妃能正面对抗的,她想要的无非就是保住她唯一能争宠的东西。”春分莫名的语气发酸。

萧君雅喝了一口酸梅汤,瞧如意无所谓的笑笑,“后宫里头色艺双绝的妃嫔不在少数,赵妃关键是赢在了一个机会上,其实这宫里头的女子纵使再好还不得是要入得皇上的眼才是。”

萧君雅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如意说的是明白话。”宫里从来不缺美人,关键还是得入得皇上的眼,否则管那女子生的多美,在这后宫里也只是副空壳子罢了。

主仆三人跳过赵妃的事情,絮絮叨叨的聊了些别的事情。

那头雨桐已经领了王清进了殿来。雨桐还记得前些日子在凤栖宫前殿见着赵妃时的娇艳美丽,嗓音婉约动人,可如今一进扬子宫,再一瞧赵妃,整个人都黯然失色了。没了那嗓子,赵妃也就不剩什么了吧。

上次王清便已经把话说的清楚了,这次无非就是交代了他一些事情,最好能尽快把赵妃嗓子治好。这是要接着隐瞒呀,不过主子的话,他只管听着就是了,然这嗓子岂是说好就能好的?

自德妃有孕之后,太后往长乐宫又调了些宫人进去,这样一来,需要审问的便颇多,时间也就久了一些。午后,王福安领着何卓进来时,苏珩亦是刚来不久。

长乐宫里有个小宫女与姚贵姬宫里的宫女交情颇好,曾经问过一些德妃的吃穿用度,彼时德妃正受宠,长乐宫里的宫人脸上也长光,提及自家主子自然是说得出口,便如实告诉了那宫女。这事刚巧是德妃出事一天前发生的,姚贵姬无异成了最大的嫌疑人。除此之外,馨妃亦是没有脱离嫌疑,因为曾有宫女看见馨妃身边的宫女夏珠在长乐宫附近逛游。

巧了,宠妃对上宠妃,当真有趣。

事情扯上姚贵姬,苏珩站在谁那边自然是一目了然,然如今只是长乐宫一方的供词,犹自不能洗白馨妃。故而,苏珩便遣了何卓去两个宫拿人。

孙得忠去临华宫传夏珠的时候,馨妃便觉得事情不妙。好端端的怎么就来临华宫传人了?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亲自来传人,馨妃自然晓得这事不同寻常,便朝孙得忠问道:“敢问孙公公,皇上有何事要传唤本宫身边的宫人?”

孙得忠眼睛眯着笑,弓着身子恭敬道:“回馨妃,这个,具体的奴才也不大清楚,总归是和德妃有关系的。”

馨妃眉心一蹙,和德妃有关系的,可不就是她小产的事情吗?心中思绪过了过,馨妃还欲再问,孙得忠却已经带着人离了临华宫。夏珠几次回头去看馨妃,得到的无非都是夏丽饱含锐利警告的眼神。一时间,腿都不自觉的发起了抖。

“娘娘,您不用担心,皇上那般宠您,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怪罪到娘娘身上。”夏丽一早就看出夏珠有些不对劲,便从一旁宽慰道:“夏珠跟了您这些时间,你待她这般好,想必也是不会害娘娘的。”但愿那丫头有点脑子,别在皇上面前乱说话。夏珠虽也是贴身侍女,可大多时候馨妃身边只有夏丽一个人,所以夏珠相对而言就比较闲了,一天见不着人影,馨妃也不会多说什么。

馨妃娥眉一扬,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角,“小事,怎是小事,那可是皇上的孩子。”馨妃语气凉凉的说道。夏珠是她身边贴身侍候的宫女,方才看她一眼,分明是看到了她略有恐慌的眼神,要说没事,有谁能信?居然有人算计到她头上了,动用的还是夏珠。

“走,随本宫去看个究竟。”馨妃轻淡淡的说了一句。

夏珠被带到凤栖宫时,腿早已软的不能动了,方一跪在地上就软趴趴的匍匐在地以额头贴着白玉地板,嘴里却是一个字都不曾蹦出来。先前在路上想好的说辞是一句也想不起来了,德妃身边的几个宫女,甚至是那日在长乐宫前偶遇的宫女太监都被叫了来,就算夏珠再傻,也晓得了那事情是败露了。

“夏珠,本宫问你,昨日你可曾去过长乐宫?”萧君雅冷着目光瞄了一眼夏珠,声若寺院钟磬声,端庄贵气。

“皇上皇后,奴婢有罪……可是奴婢是被逼的!她拿奴婢一家人性命做要挟,奴婢真的是被逼的!求皇上皇后饶了奴婢一命……。”夏珠唯今只有全部承认,一个一个的响头磕在地板上求饶告罪,额头上已然见了红。

孙得忠给了那几个小太监一个眼色,几人便上前把夏珠揪起来跪正身子,夏珠身子软的不成样子,那小太监就提着她肩上的衣料拎着她以免她再叩头下去。这凤栖宫的地板可都是白玉石铺就的,若是弄脏了,岂不是大罪过。

“有罪,你便自己说罢。”苏珩声音既冷又沉,冷眼看着下面跪着哭的泪流满面的丫鬟,血从额头上流下来,和眼泪混在一起,眼里的惧意一再放大。

夏珠哪里有所隐瞒,满眼惊恐的磕磕巴巴的说道:“早些日子……于良人找奴婢,给了奴婢一大笔钱补贴家用,让奴婢帮她……她做一件事,奴婢收了银子,便就答应……答应替她做事,哪知于良人让奴婢去害德妃娘娘……奴婢当时一听便急了,说不愿意……可,可于良人拿奴婢一家性命要挟,奴婢被迫就同意了……。”

萧君雅觑一眼苏珩神色,见他眉目间压抑着一片怒意,又听夏珠接着说道:“于良人将白附子粉沾在了她给德妃的小孩衣物上,又给了奴婢一小袋白附子粉,让奴婢伪造成馨妃娘娘谋害皇嗣的假状……皇上,娘娘,奴婢所说句句属实啊!求皇上皇后饶了奴婢一命!”说着就又要磕头下去,让小太监拎着衣服才没叩头下去。

“于良人……。”萧君雅喃喃念了一句,看着夏珠的眼神晦暗不明,一旁的春分心里凉凉的叹了口气,暗想这夏珠也是个聪明人,于良人已死,死无对证,她拿于良人来当挡箭牌确实是极为聪明的。不管她护的是哪个主子,这份忠心实属难得。

方踏进凤栖宫没几步的馨妃听见夏珠这说辞,和夏丽对望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平日里没少疼夏珠,这个时候没乱了阵脚确是好极的。

馨妃神色凄凄的朝皇上皇后见了礼,瞧着哭的一脸血泪的夏珠,失望的叹了口气,后朝着苏珩垂眼说道:“皇上,夏珠平日里在臣妾身边侍候,是个极为乖巧的孩子,却没想到……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是臣妾平日里管教宫人无方,臣妾愿意领罪。”

白附子粉一事苏珩早就认定是于良人所为,夏珠这番话说出来除了替馨妃博取同情外无任何意义。故而便宽慰了馨妃几句,当着萧君雅的面他也不好说出太过亲昵的话来。

瞧着皇上和馨妃的模样,春分心里冷笑,馨妃的下人果真都是顶好的。先前皇后与馨妃落水,导致俩人一同小产,是因为馨妃身边的一个好宫女要帮馨妃解决皇后这个大麻烦,故意设的局,却不料连同馨妃一起落水了。如今又出来一个被于良人收买要害德妃小产的夏珠。哎这馨妃身边的丫鬟果真是忠主的。

萧君雅脸上挂着端庄得体的笑容,随着苏珩宽慰了几句,又提到:“皇上,既然此时已经证明白附子的粉全是由于良人一手操办,那那鹅卵石的事情……。”她渐渐低了声音,并没有说出,提醒一下苏珩既好。白附子粉从一开始就认定了是于良人的事情,但是鹅卵石却还没查明呢。

苏珩给了孙得忠一个眼神,孙得忠立马会意去了侧殿看那青芽审问的如何去了,随后便又吩咐馨妃先走。

那夏珠见馨妃走了,忙急急忙忙的叫道:“馨妃,馨妃娘娘!求娘娘看在奴婢侍候娘娘尽心尽力的份上,能否保奴婢一家!”

馨妃脚下步子一顿,那头已经进来的孙得忠听到这话声音一厉,瞪着夏珠就道:“大胆!皇上皇后还没发话,岂容你在此喧哗!”

夏珠眼里泪滚滚的便落了下来,额头上血顺着脸颊流到下巴处,蜿蜒出一道血痕。夏珠是抱着必死的心把过错都推到了于良人身上,她想,不管是主使人还是馨妃,她都已经护了,若那人还有点良心,起码能照顾一下她的家人。

馨妃转身,有些为难的望着榻上坐着的帝后俩人,却听皇后轻叹了一句,朝苏珩说道:“皇上不妨把这事情交给馨妃罢。”

孙得忠一听这话,忙不迭的上前几步,弓着身子回禀道:“回皇上皇后,青芽那边已经审完了。青芽说……。”他顿了一顿,“青芽说姚贵姬虽然让她打听过德妃娘娘的事情,但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反倒是同殿里一个芷芹的有些异常,何副统领便又差人去传了芷芹,那芷芹一口咬定是馨妃指使的她去取鹅卵石……。”

闻言,苏珩眸色猛地一沉,萧君雅微微蹙眉,馨妃亦是吓了一大跳,忙提着裙子跪了下来,说:“皇上皇后,臣妾确实不知这事为何又绕到了臣妾头上,望皇上娘娘明察,还臣妾一个公道!”

苏珩冷笑一声,眉目间有些阴测测的,他朝孙得忠看去,声音毫无情绪,“孙得忠,去映月宫将姚贵姬给朕叫来,再将宫女芷芹给朕带上来!这事,朕非得弄清楚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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