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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在府上逛了半天,还未踏入院子,就听得廊上的奴婢们嘻嘻笑笑的,端坐着的沈氏面色温和地回应。刘玉轻哼了声,踩着木屐重重踏到廊上,踩出了清脆的嗒嗒声,奴婢们顺着声音抬头一看,皆是面色瞬白,她们都知这女郎不喜如夫人,如今被见到她们还极尽奉承着她,可不是犯了这女郎的忌讳?

反观沈氏,神色如常,轻柔地伸手,让奴婢在她前边放个垫子,笑道:“阿玉来了,可是让我好等呢,坐吧。”俨然是一副主母的姿态。

在刘玉身后的阿碧赶忙扯着她的袖子,摇头,示意她不要太过冲撞了沈氏。刘玉点头,沈氏一向不踏足她的院子,今日前来必定有事,若然得罪,可不是明智之举。蹲身,把垫子扯过,也回了笑:“这是阿玉的院子,阿玉想坐哪儿便是哪儿。”随意选了处,坐定。

“是是是。”沈氏并不计较,轻摇扇子,“不过再过不久就不是了。”转身吩咐了奴婢移开门来,她顺手一指屋内安置着大大小小的礼盒,见着刘玉神色不解,她微微抿嘴,语笑嫣然,“奉夫主之命,给阿玉置办嫁妆,这些都是我精心挑选的,若是阿玉觉得不妥,尽管与我来说。”

“嫁妆?”她何时要嫁人?

顺着沈氏的手指望去,院门外是刚刚折返而回的宁桓,正握着佩剑,面色紧绷。望了刘玉一眼,他快步走来,行礼过后,就转身走了,由于今晚并不是他当值,刘玉也就让他回去了。

还没跨出几步,沈氏就笑着唤住了他:“宁护卫,怎么不和你家女郎说说,方才去郁府做了什么?”一听郁府二字,宁桓脚步一顿,一手不由地紧着剑柄,回头,面对着刘玉投来不解的目光时,他微垂了头,欲言又止。见了宁桓这般,沈氏就直接替他说了出来,“宁护卫方才可是跟了夫主的孙小将一道去了郁府,是为了阿玉入郁府的事。”

郁府?

父亲如今可不就是在郁将军手下效力吗?

刘玉不由蹙眉,听说那郁将军岁数和父亲这般大了,且有出身名门的正妻,难道父亲真为了一己荣宠,把她这个嫡女都赔了进去?她起身,急促地走到廊下,连木屐都未穿好,直接踩着石子路上。宁桓见了,赶紧上前半跪,阻止了她的脚步,阿碧也跟着下来,蹲身帮着刘玉穿好木屐。

“女郎,可还疼?”阿碧轻问。

摇头:“不疼。”比起要嫁给一个老者为妾,这些疼痛又算得了什么。上前了几步,走到宁桓跟前,直直盯着他。此时她脑海中浮现了一幕幕老者与少女****纠缠的画面,老者鹤发鸡皮,猥琐下流,没由来,她觉得胃里一阵恶心。半响,等这股感觉消退了,她问着宁桓,“可是真的?”

轻瞥了头,艰难地吐出一字:“是。”

刘玉脚步一虚,后退了几步。

廊上的沈氏以扇掩唇,笑了:“阿玉是高兴坏了?也是,那郁三郎可是建康不可多得的公子,家世模样,皆是不俗。阿玉随了三郎……。”

是郁三郎,不是郁将军?呵,那结果又如何?

“随了他,为妾?”冷笑着回了沈氏一句,“有甚高兴!为妾,可不是如夫人一样?莫不是如夫人嫁与父亲为妾时,还沾沾自喜一番过?”这话戳到了沈氏的痛处,沈氏摇着扇子的手也僵在了半空中,顿时起身,带着她的几个奴婢回去了。沈氏走后,刘玉就挥退了其余的奴婢,坐回到廊上,静坐了许久。

廊上很静,除了偶尔的蝉鸣外,再无声响。

终于过了半天,传来刘玉轻微的叹息声,这才让他们两人松了口气。刘玉起身,又问了宁桓一遍,确认之后,她快步走向了父亲的院子。阿碧见她神色不对,自己又跑不快,就急忙催促着宁桓:“还不快些跟上!”

到了院门,由于天色渐黑,刘玉又是神色匆匆,几个护卫按例上前拦住了她。身后的宁桓举剑一挡,那几个护卫认出了宁桓,这时又有护卫提来了灯笼,看清了是自家女郎后,护卫们纷纷收剑,抱拳行礼。

“我想见父亲。”口气之中,有些强硬。

为首的护卫笑笑:“郎主正忙呢,不便相见。”其实这也是实话,刘武近来头疼着那圣旨的事情,不知召了多少麾下的幕僚前来。

但是这话听在刘玉耳中,简直就是敷衍,想想昨日父亲还问过她是否与王蕴之有过关系,今日就派人沈氏送来嫁妆,那明日,岂不是要入郁府做妾去了?使了个眼色给宁桓,命他把这些恼人的护卫给支开。宁桓点头,把剑与护卫交手起来,那些护卫本就是家丁,剑术自然比不上宁桓了,几个回合就落了下风,刘玉便趁此机会溜了进去。

也不顾几个奴婢委婉阻拦,刘玉用力推开她们,径自移了门,说了声‘父亲,阿玉有事要禀’就直接走了进去。此时的刘武正在翻阅书籍,门外漏来的风,吹得烛火晃动,他猛然抬头,却见自家女儿已站在厅中,正疾步走来。他合上了书,皱眉低问:“冒冒失失的,到底何事?”

“父亲!”扑通一跪,磕了个头后,再抬头时,已经满脸泪流,“父亲,是想将女儿送人为妾吗?”

这一哭,将刘武心头的不满都一笔勾销了。刘武起身,扶起了刘玉,拍着她的脑袋,这下,刘玉更是扑入他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为人妾者,根本就是一个物件,一个摆设,不说夫主不会以礼相待,连他日生下的孩子都为庶出,若是碰上个严厉的主母,这日子还真是难过。凡是稍有些身家的女子,都不愿作妾,宁愿寻个门当户对的家族,堂堂正正地为妻。如刘玉这般,身为嫡女,在任何庶族中找个人家,是断然不会为妾的,这份委屈,刘武都知道。

“阿玉,为父……。”

“父亲……。”她软软地应了,抽噎了几下。要说这哭,要真不是假的,从她穿到边城时,她都可以横着走路。即便到了建康要守着规矩,可到底也不用受这份委屈,“父亲,阿玉若为人妾了,那这辈子岂不是抬不起头来了?”

刘武拍拍她的头,重重叹息:“为父也是无奈,你就当为父对不住你了。”要是能解决了圣旨之事,他又怎会把好好的嫡女送人,要知他的本意,并非如此,那孙寒,才是他最为中意的人选。事到如今,也无他法了,只好委屈她了,“阿玉放心,为父在一日,便护你一日。”

如此,父亲是铁了心了。

擦干了眼泪,刘玉从他怀里出来,退后了几步,显得疏离而冷漠。轻应了声‘女儿听父亲的’,磕头过后,就起身就出去了。到了廊上,刘玉望了眼灯火明亮的屋内,深深皱眉,她是不明白父亲为何要把她送入郁府,若说要巴结郁家,也不必等到现在了,但是有一点她甚是清楚,那便是父亲那里是行不通了。

现在,唯一能挽救的人,恐怕只有那郁三郎了。

踏出了院子,几个护卫看着她神色冰冷,都不敢上前说话。宁桓收起了剑,犹豫片刻,走上前去,刘玉不语,他就一路护送着,准备护送到她回院。就在快要回了院子时,耳边飘来了一句:“好想回边城。”她说得很轻很轻,却在他心头涌了莫名的感触,这是这女郎第二次说起这话了。

“女郎……。”

“你回去吧,我自己走就好。”

踏入屋内,一直等候的阿碧赶忙过来,搀着她坐下。怕自家女郎心生忧思,阿碧一早就把屋内的嫁妆给撤了。端来了杯水来,想给刘玉缓缓神,可刘玉连眼都没有抬一下,只静静地对镜而坐。阿碧轻轻叹气,为她松发,拿起梳子,慢慢地梳着,跪在一旁柔声劝着:“女郎,那郁家也是大士族……。”待梳完发,除了她的外衣,起身为她铺好了床,道,“女郎别多想了,不早了,快些入睡吧。”

点头,起身,躺入榻上。

阿碧守在一旁,看着自家女郎这般神伤,她是难过至极,奈何郎主做了决定,她们也只能遵从了。正在此时,偏间传来了一阵琴音,在这寂静的夜晚中,显得飘逸辽远,这琴声,出自余姬之手。若在寻常,她定然会赞上一番,可现在女郎都这般了,那余姬怎的还有心情风雅,果真是外头买来的歌姬,毫无半点良心。气愤之际,阿碧准备去别间呵斥余姬,忽然这时刘玉抓住了她的手:“女郎?”

“别去了,明日唤余姬来。”

“是。”

在阿碧看来,明日女郎定是唤来余姬,斥责一通的,顺道把这等没有良心的歌姬给赶出去。可不想,等余姬来时,女郎却是说:“余姬,带上琴,你且同我出一趟府。”阿碧很是不解,睁大了眼,而后女郎的话又传来了,“阿碧,你去取些银子过来,越多越好。”

虽不是这是要做什么,可阿碧还是照做了。

等准备妥当,她们三人坐上马车,朝着建康最为热闹的秦淮河驶去。在上了马车前,刘玉已吩咐了闻叔去置办一只小船来,这时阿碧才知方才女郎要去取些银子所谓何事了。坐地最远的余姬抱琴,目光来回着,好奇却不失礼,对上刘玉的眼时,她回以一笑:“女子最重容颜,女郎这般皱眉了,可就不好看了。”说话间,随手拨动了几下琴弦。

方想回话,马车一停,闻叔勒了勒缰绳,说着小船已经置办好了,那船夫就等着女郎了。刘玉应了,率先下了马车,带着她们一道上了船,那船夫笑笑,问了她们要往何处,刘玉只说了‘随便’二字,就让船夫顺着河流的方向划着就好。

三人坐定后,阿碧开始倒茶。一旁的余姬拿出了七弦琴,安放在腿上,笑着问道:“女郎,想听什么曲子?”

“赵郎喜欢什么曲子,你便弹什么。”

“赵郎?”就是那个赵家庶出,却极受族长看重的赵穆?余姬点头笑笑,“妾在望湖楼有幸见过赵郎,还算熟悉赵郎喜好,如此,妾便献丑了。”低头,姿态闲适地在琴上拨动。

见她们两人一来一回的,阿碧听得糊涂,怎么自家女郎还和赵郎扯上关系了?刘玉也没了精力,闭眼靠在案上,心想着,父亲那里说不通,如今只好和郁三郎当面说了,可要见郁三郎这样的人却是难如登天,如今之计,唯有通过赵穆了。那赵穆好琴,必定会被余姬的琴声吸引。

其实,有那么一刻,她也想过求助王蕴之,可是……她又以什么身份前去?才自愿出了他府,若是此刻前去相求,岂不是自打脸面?还不如用琴声吸引赵穆,也落得个以琴交友的美名。

小船悠悠前行,和着美妙的琴音,在外人看来,是何等的惬意。刘玉靠在案上,心绪好似随着这摇晃的小船,跟着漂浮了起来。

一曲终了,还是未见任何反应,倒是有不少小船慕声而来,说笑着想见上一见。船夫一一回应后,想着那些都是建康的权贵子弟,就询问刘玉是否见上一面,刘玉只冷冷回了一句:“不见。”又吩咐余姬,“继续弹。”

又一曲。

“继续。”

又一曲。

“继续。”

也不知到底弹了多少,刘玉望着余姬已经发红的手指,她眼中闪过歉意。余姬笑笑,说着无碍,再准备弹时,刘玉猛地按住了她的手,轻声道来:“算了,他不会来了,再弹也是无用的……。”

而此时,正在楼上饮酒的几个公子见着迟迟才来赵穆,纷纷打趣着,说那是赵郎真是无福,方才那番仙乐怎么就没有听到。赵穆以为这些人是埋怨他的,就自认罚酒三杯。

“今日怎么迟了?”一人问道,“子远怎么未来?”这般聚会,他不来,倒是奇了。

赵穆举起酒杯,连连喝下三杯后,笑道:“我来迟就是因为这家伙。”众人忙问是何原因,赵穆拍着案几,“子远那家伙正在生闷气呢,我去劝说几句,这家伙反倒冷眼相待。”

这般一说,众人越发好奇了:“这是为何?”

其中一人说了:“前几日还听说子远得了个玉郎,是了,难不成是那玉郎不忍指点,离子远而去了?”对此,众人颇为惋惜,纷纷指责子远识人不清,怎么就看上了那玉郎呢,自然了,也有人说那玉郎尤其薄情,竟然弃了子远。

赵穆听了,哑然失笑,其实事实也是如此。那刘家女郎走了,他想前去安慰子远一番的,子远表面无他变化,可听的话,就知其中的意味了:“啧啧,真是可惜,那女郎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在本公子身边,她也舍得离开,哎哎,本公子都替那女郎担心,这天下间,还有谁能入得了她的眼。”

这番话,令赵穆甚是无语,他瞥了眼半靠在案上,白衣款款,淡然而笑的王蕴之,他只丢了下句‘你便嘴硬吧’,就甩袖而去了。

众人还在七嘴八舌地谈论,似乎比起风月,王蕴之的风流韵事更为有趣,好在这时湖上传来一阵琴声,将那些人都吸引过了。

“说起来,这琴声,方才就一直有。”

“莫不是在等什么人?”

举杯而饮赵穆一顿,这琴声,是他喜好的。顺着他们的话一想,赵穆倒来了兴趣,说不准那弹琴的主人,真的再等他也未尝可知。提起酒壶,径自下楼,召来了自家船夫,赵穆上了船,笑了,手握美酒,循声而去,岂不快哉!

“前面些。”

“是,郎君。”

“你且去唤唤。”赵穆说道。

船夫划近了,抱拳行礼,站在船头朗声说道:“我家郎君听闻仙乐,特此赶来,不知可否相见?”过了半响,出来一个眼睛大大的奴婢,朝着他行礼后,做了个请的动作。

赵穆点头,走到船头,神色轻松走来,待走了几步,只闻琴声戛然而止。他方想感慨一二,这时阿碧掀了布,顺着望去,见刘玉端坐在位,赵穆诧异惊呼:“竟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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