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进出的老百姓早已逃之夭夭了无踪影了,街道一下子恢复了寂静,人也全跑了。
水注渝冷冷地打量着这一群贼人,衣袖下的手微微向后打了手势,他身后的人看到了,悄悄退下了。
那黑衣人冷冷一笑,道,“果真不开城门吗?”
水注渝厉色地观察着敌方的动静,对方大约二三十人左右,功夫都不错,有些还是一顶一的高手。看来那些人为此还特意招来了江湖中人。
这时候,水注渝去而得返的手下回来了。他上前在水注渝耳边嘀咕道,“我已让弓箭手准备就绪了,只听大人一声令下。”
水注渝听此直视那群贼人,眼里闪过一抹恶毒,就算找不到幕后之人是谁,杀了你们我一样立功。水注渝太心急立功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只怪现在天下太平了,他空有一身傲气不能得以发挥,而他现在的官衔也是一个小小的侍郎。
“哈哈,水注渝,你确定要放箭吗?”领头的黑衣人一阵大笑,
然后狠戾地看着他,嘲讽道,“水大人,你可要睁大眼睛看看这是谁~”
他手一挥,立马有人将水流觞押上来,水流觞脸色依旧未变,她很镇定,从容的步伐看不出慌乱。你问她怕死吗?她怕,只是她不能把这份害怕表现出来,因为有一就有二,她再害怕也要习惯。因为她要走的路还很长,这些她都要习惯,不然怎么为自己报仇呢?
“水大人,你可要好好看看这是何人~别一不小心失手,射伤自己人就不要好了。”领头的黑衣人揶揄道。
水注渝在看到水流觞时也明显一怔,但是他知道他不能放过这个大好时机,现在的他已经被名利侵蚀了,所以他眼中已经了往日飞没有亲情,只有怎样赢得三殿下六殿下的欢心。
“大胆贼人,你竟敢找人冒充老夫之女,老夫之女今日未曾出门,你又如何能挟持老夫的女儿呢?老夫不会相信你的。”
水流觞就这样看着她所谓的父亲,唇角勾起一抹大大的嘲笑,只是这样的笑容,有点冷,本来以为她不会再有感觉了,可如今亲耳听到了,却别是一番滋味。
水流觞啊水流觞,你看到了没有?这就是你所谓的父亲,这就是你上辈子一直敬爱的父亲,呵呵,可是如今呢,他在做什么?一个女儿的生死居然比不上他的官途重要,你说你不感到寒心吗?
“哈哈,真是好笑啊,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黑衣人一阵狂笑,他背后的随从也跟着笑了起来,一时间满是嘲笑的笑声响彻云霄。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贵千金所说的抓错人了,看来你家千金也知道你这个父亲的眼里根本没有她,呵呵,水大人~你说你做人失不失败啊~”
黑衣人冷冷一笑,道,“既然你也不想要这个女儿,那你尽管放箭吧,我倒要看看,你水注渝还有没有一点的人性。”
水注渝青筋暴起,一股气憋着终于爆发了,他一脚踹旁边的人,怒喝道,“还愣着干嘛,快放箭啊~”
水流觞终是寒心了,呵呵~不过如此,也不过如此。
城墙上,所有弓箭手已经准备就绪了,一道一道的利箭已经对准了那一群人,水流觞看着那触目惊心的利箭,只觉得很遗憾,遗憾自己没能为自己报仇。
老天,你真的要这样对我吗???
这是水流觞第一次感到那么无力,谁能帮帮她呢?她不想死,她不想好不容易活过来了又再次这样死去~她的仇,谁来给她报?
“放。”随着水注渝一声令下,无数的弓箭倾时唰唰唰地朝着水流觞那个方向飞去,水流觞无望地闭上眼睛,看来她命中注定是这样的结局,呵呵~她能怎样,她还能怎样!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道白色的身影向水流觞飞去,闭上眼的水流觞只觉得突然间有一双手搂上了她的腰际,未等她睁开眼,那人已经纵身一跃,顿时感到热风拂面,耳边传来阵阵呼呼风声。
她离那个人的胸膛很近,甚至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荼蘼幽香,她从来没有闻到过有比这更好闻的清香。哪怕她知道抱着她的人是个男人,但是,她不排斥这个男人,不是因为他救了她,那是一种从心中升起的感觉,但是她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这种感觉很怪,让她联想到自己的母亲。
水流觞,你在想什么。她微微摇摇头,把这些不该有的想法通通甩出脑海,水流觞你清醒点,他可是个男人。
待她回过神时,发现自己已经在回到地上了,水流觞扫视了一周,却没有发现那人的身影,咦,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