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烟在办好了家中的事后,正打算去找凌泽天,不想却在大街上遇到了凌泽昕,凌泽昕告诉她,凌泽天去了码头,于是她就连忙追了过来。
望着她的背影,樱轩宇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其实他也并没有比凌泽天差多少,可是,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这样对过他,在明知道危险的情况下,还能毫不犹豫地追过去。
并且,还是两个。
这一刻,他是有点嫉妒凌泽天的。
当凌泽天赶到码头的时候,看到码头上十分空荡,遥远的海风刮过海面,带着阵阵海腥味扑面而来,只有几个官兵坐在路边的小摊里喝着酒,聊着天,几艘客船停在岸边,随着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在水面上摇曳着。客船上,船主正在放缆绳,扬起风帆,做着出海的准备。
凌泽天上了一艘看起来正准备要出海的船,船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材虽然矮小,却很魁梧,看到他,便放下了手中的活,朝他走了过来,“这位客官,你是要到哪里?”
“你这船是到哪里的?”
船主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后笑了笑说,“这艘船已经被人包下了,所以客官你还是去找别的船吧。”
“是吗?包你的船要多少钱?我出双倍的价格。”
“客官,虽然我们是以赚钱为主,但也有职业道德的,做生意总要分个先来后到吧?”这个船主倒是颇有些良心,他指着旁边一艘船说,“那个船主是我多年的朋友,人品绝对信得过,你要是想包船,我就去和他说一声。”
“不用了。”凌泽天瞥了他一眼,径直走向船舱,他必须要去检查一下,说不定阿诺就在这里面,等着他来救。
“客官,这艘船已经被人包下了,不可以擅自进入。”船主见他自己想要进船舱,不禁出手拦他。
“如果我非要进去呢?”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话音刚落,那位船主原本笑眯眯的表情突然就变得凶狠了,提起右掌便向凌泽天上盘劈来。
凌泽天伸手挡住了他,冷笑一声,他从刚上船就觉得这个船主和普通人不一样,大家都是练武之人,从他的呼吸吐纳看得出他内功不错,从他颇轻的脚步声看得出他的轻功不错,还有他那满手厚厚的老茧,虽然说常年从事海上的工作,经常拉缆绳会让手长茧,但是他手上的茧,却显然是因为常年握刀而形成的,无论他怎么伪装,还是能够看出来。
和他过了几招,凌泽天就感觉到这人武功不低,应该也是习武多年,不论是内力还是步伐都十分沉稳雄浑,源源不断,反而越打越有劲,一时半会儿怕是不能制服他,若是等到那伙要上船的人来了,只怕是更加难办。
而此时,风秋霁也气喘吁吁地赶到了,她看到凌泽天正在船的甲板上和一个中年男子苦斗,便明白阿诺应该就在这条船上,于是她稍微停了下,便一咬牙跑上了那船。
船主见又有一个人过来了,想要拦住她,但是凌泽天缠的颇紧,他根本抽不出身来拦风秋霁,于是风秋霁就直接进了船舱。
船舱里的陈设十分简单,只有一张矮桌和几张矮凳,桌上摆着一壶茶水和几个茶杯,她四下望了望,去没发现人影,“凌舒诺,凌舒诺……”如今她也只有希望阿诺能听到她的喊声,给她一些回应。
只是她喊了半天,却没听到任何声音,于是她便向船舱更里面走去。
船舱里一片漆黑,她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应该进去找找,于是便给自己壮了壮胆,走了进去。
“别动。”她刚进去,就感觉到身后闪出了一个黑影,瞬间,就有一个冰凉的金属物触到了她的脖子,这熟悉的触感,她知道是匕首短刀之类的东西。
在这期间,秦如烟也赶到了,她看到凌泽天和别人打了起来,连忙上去帮忙,这样一来,她和凌泽天暂时占了上风。
“你们若是还不住手,我就杀了她。”正在此时,一个年轻男子出现在甲板上,而他手中劫持的,正是风秋霁。
凌泽天看到这情况,皱了皱眉头,停下了手。
此时众人才看清这男子,他看起来年纪颇轻,不过二十出头,身穿青色长袍,一副随从打扮,凌泽天觉得这人有些面熟,看了几眼,才忽的想起来,原来这人是木村星夜的随从,当日,他随木村星痕和木村星夜进宫,当时凌泽天就觉得他的言谈举止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小厮,于是就多看了他几眼,没想到今日又在此遇到他,看来这次劫持阿诺的事还真的是与木村星夜有关。
只不过扶桑与凌朝这几年一直交好,无论是政治,经济,还是民间,都没有过什么纠纷,这次木村星夜又是为什么要掳走阿诺呢?
那位船主见凌泽天和秦如烟停下了手,眨眼间便上前去点了他们的穴道,手法之熟练,非一般人所能。
“公公,现在又该如何呢?”船主向他抱拳问道。
“立刻开船。”
“可是其他人……”
“王爷自会派人来接他们。”
那个船主抱拳鞠了个躬,便走到船头,将船锚拔起,于是小船便渐渐离开了岸边。
风秋霁看着岸边越来越远了,不禁急了,她不知道这船是开往哪里的,现在凌泽天和秦如烟都被点了穴道,他们只有三个人,而这些人很显然是会把他们带回大本营,就算他们没被点穴,就凭三个人,也不可能救出阿诺。
当船离开岸边,逐渐平稳航行后,船主便拿出了几根绳子,将凌泽天和秦如烟绑了起来。
而那个小厮模样的人也点了风秋霁的穴道,将他们拖到船角,便不再管他们了,和船主两人喝茶聊天去了。
凌泽天,秦如烟和风秋霁三人蹲在墙角瞪着他们,听着他们一边喝茶一边叽里咕噜的,却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
“公公,这次咱们算是帮了王爷的大忙了吧?”那个船主给年轻男子倒了一杯茶水,笑道。
“那当然。”说着年轻男子瞥了凌泽天一眼道,“看到那个人了吧,那是凌朝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