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释梦荷有一种像是不论在哪里做什么都被人盯上了的感觉,虽然她找不到有被人盯上的证据,但是直觉,女生的直觉,很准。
晚上10点的风桥,河风还是凉飕飕的,现在还未到晚上有人来乘凉的季节,整个桥上都是冷冷清清。释梦荷走一步便一个回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紧张的缘故,释梦荷总觉得这个回音还夹着后面一个人的脚步声。今天是第四天了吧,自从上次看了电影她就有这个感觉了,一定有人在跟踪她,她是这么想的。
释梦荷神经一直绷紧着,脚还是在向前走,她走得慢了点,因为心里越猜测腿脚就越来越软,步子就越小了,速度就缓慢了。她知道自己是害怕,这个时间点虽说还不到半夜,但潋城人大多早睡早起,还在外面活动的人已经很少了。但她又想到这桥也不算长,四百米左右,桥两头都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还有烧烤什么的,她要是大喊一声两边都是能听到,万一真有什么事,想必也能得救。想到这里释梦荷心稍微放宽了些,但她还是怕,万一对手太强她还来不及呼救就被对手给干掉了,或者遇到鬼了,她根本没办法走完这段桥……释梦荷不敢想了,再想她连脚都迈不了步子了。
释梦战战兢兢走完风桥,感觉走了一个晚上似的,还好平安走完了,看到风桥这一头的小卖部里,胖老板嘴里叼着烟玩手机,释梦荷长长松了一口气。这时释梦荷便突然想起金澄致来,犹豫了几分钟还是拨通了他的电话。
电话接通释梦荷便迫不及待说:“你帮我查下是不是有人跟踪我好吗?我现在觉得很害怕,我觉得这几天有人一直在监视我,麻烦你帮我查清楚好吗?”
电话那头金澄致有些意外,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问:“查出之后呢?跟踪你的人要留活口吗?”
释梦荷怔了怔,说:“这么说真有人跟踪我?你要杀了他吗?”
金澄致不答,却说:“我知道是谁了,我叫他出来见你。”然后又说:“这个周末我叫曹楹接你过来。”
释梦荷听不明白,还想追问,金澄致却直接挂了线,释梦荷有些生气,心想他是有多烦自己的问题呀,早知道就不打给他了,本是想通过他能给自己壮壮胆,现在话不说完,让释梦荷更纠结了。释梦荷又想到金澄致让她周末过去,想必周末会告诉她是怎么回事,又想到金澄致问她留不留活口,心想该不会到周末她去看到的是一被绑着的跟踪狂等着她去枪毙吧!那不如直接毙了她自己来得利落!
“致嫂。”释梦荷正想得出神,后面突然有声音叫了她一声,她吓得转身退了一步。
“对不起,吓着您了。”
释梦荷在暗淡的路灯下仔细看了看,发现是同班同学秋芜雨,心才安了下来。
释梦荷便说:“你吓死我了,你也是‘了线’的?”
秋芜雨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致嫂,我不是故意的,其实这几天都是我在跟踪你。”
释梦荷疑惑:“恩?”
秋芜雨便赶紧解释:“其实是致哥,他让我保护你的安全,所以晚上我都会尾随你到你家,直到你安全到家我才离开。”
释梦荷半信半疑:“我在学校你也盯着我吗?”
“是,致哥吩呼,随时随地你都必需在我视线范围,以防不测。”秋芜雨如是说。
“我能有什么不测,我没有仇家,家里又没有钱财万贯,难道还有人来杀我吗?他是想监视我吧!”释梦荷生气。
秋芜雨便低下头说:“这个属下不敢枉加猜测,我只是按致哥吩呼做。”
释梦荷瞪了眼秋芜雨说:“现在也是他吩呼你过来向我坦白吗?”
秋芜雨直说“是”,又说:“致嫂要是生气,打我骂我都行,哪里做不好我改,致嫂不喜欢被人跟踪,今后我也不会再跟踪,致哥已经吩呼过,我现在只要听你的命令就可以了。”
释梦荷走近秋芜雨,这位平日话不多的男同学,今天是她同他讲的最多话的一天了,秋芜雨左手扶扶他近视800度的眼镜,看释梦荷看着他,暗光下挤出一点微笑,他像一位虔诚的佛教信徒,尊敬虔诚的站在他信奉的佛教高僧面前,而这位高僧是释梦荷。释梦荷惊讶秋芜雨对金澄致竟然是如此的忠诚和尊敬,她现在怀疑金澄致就算让他去吃屎他也理所当然尊敬的去了,他是被洗脑了吗?
释梦荷想起时间不早了,便说:“算了,我也不追究了,你今后不要再跟踪我了,也不要处处盯着我,我要回家了。”
秋芜雨说了声“是”,从荷包里拿出手机,说:“请致嫂记住我电话号码,我是离致嫂最近距离的人,有事直接CALL我。”
释梦荷无奈,只得存好秋芜雨手机号码,然后直接回了家。
释爸爸边看电视剧边等着她回家,见释梦荷回来,便安心去睡了,留下释梦荷一个人在沙发上,脑子里一直想不明白“了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