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去吧,这是你在杜氏做的最后一件事,从此以后,你与杜氏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与我杜流颜也毫不相干了。”
“流颜,你别这样对我。”梦心悠颤抖着接过他手里的文件,豆大的泪珠已经滚落下来,却见杜流颜始终不肯抬头再看自己一眼。
“流颜,你说清楚,我都做了些什么?”梦心悠抓住他的手腕,不死心。
杜流颜站起身,将她的手拿开:“五年前,绾绾的车祸……”
他无需再说下去,紧紧这几个字,就足以让梦心悠崩溃。
杜流颜迈开脚步朝门外走,头也不回:“你再呆会,好了就收拾东西离开吧。”
梦心悠一下子瘫软在地,他知道了,他居然知道了,他怎么会知道的,谁告诉他的,谁敢告诉他?
杜氏宣布紧急人事变动,梦心悠无法胜任总监一职,故而辞退。
梦心悠嚎啕大哭,当她明白了杜流颜再也不会来的时候,终于清醒,她扶着桌子慢慢站起来,手里还抓着那份杜流颜刚刚签好的文件。
陈越奉命一直守在门口,这会儿见到梦心悠出来了,犹豫着要不要追上去,这梦总监啊,真是自作自受啊!
梦心悠去了自己的办公区,收拾了一些自己的私人物件,在杜氏楼下看到了陈越。
陈越笑笑走过来:“梦总监,例行检查,不好意思。”
“我不是梦总监了。”她把自己的箱子送到陈越手上,低低地说了声。
陈越看着她的眼还红肿着,只希望她以后能改过自新啊!
“好了。”陈越把箱子递给她。
梦心悠低了头接过,却没想到临出门那会儿,有几个一直看不怪梦心悠的职员在她脚下使了绊子,让她双膝跪地,箱子摔出老远,里面的东西也掉了一地。
旁边有人指指点点,还有一些嘲讽嬉笑声传入耳中,她充耳不闻,蹲在地上,把东西慢慢拾起来,放到箱子里。
还有些东西掉到那几个职员脚边的,她蹲着身子过去,东西却被他们当球一样踢来踢去的,她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他们,也不再去拾,站起身子,捧着箱子走。
出了门,梦心悠眯着眼,看着杜氏集团的最高层。
“杜流颜,你会后悔的!”
灯红酒绿,绚丽的光柱随着播放的快旋律音乐在酒吧里来回摇晃,舞台上男人女人尽情的跳舞,更大胆的,已经贴在一起跳着热舞。
梦心悠穿了个吊带,在舞台上恣意放肆自己的身体,借着酒精麻痹自己,只有这样,才不会想那么多,才不会那么心痛,可以让她暂时忘了一切。
一舞毕,她下台去,跟她一起跳了贴身热舞的男人却不让她就这么走,右手搭上她的肩。
“走吧,哥哥请你喝杯,喝完了,你也得陪哥哥乐呵乐呵。”男人笑得一脸坏坏的模样,那话里的意思显而易见。
梦心悠看了一眼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把他甩开。
“怎么,刚刚跳的不是挺好的嘛?这会儿闹什么别扭?”男人见她没给好脸色,脸色也阴沉将来,不似方才的模样。他这次干脆两手抓住她的肩,制止住她的脚步。
“放开。”梦心悠不耐烦的回了句,抽出身子想走。
“还犟上了,今天哥哥就不让你走了,陪哥哥好好乐呵乐呵。”
“你给我滚开。”梦心悠挣不开男人的束缚,只得恶狠狠道。强来不是方法,她正想着该如何脱身的时候,上前来两个人将她身上的男人台到了一边去,那男人腿不着地,还在空中扑腾,嘴里骂骂咧咧地说这些不好听的脏话。
“丢出去。”
梦心悠循着声音看到了来人,心里有点失落。
怎么可能是杜流颜呢?他已经不要她了。
她道了声谢,脚步虚浮,踉踉跄跄地往前走。
“梦小姐就这么走了吗?陪楚某喝一杯吧,好歹楚某适才也救了梦小姐不是?”楚凌远拦住了她的去路,他在这儿已经观察她好几天了,又想起之前他们之前的特别关系,心里对她又萌生了想法。而且,据他所知,现在这女人被杜流颜赶了出来,已经无依无靠了。
“哦,楚老板救我就是想要一个女人陪你喝一杯吗?这儿的女人可多得是。”梦心悠冷冷道,唇边的冷笑还夹杂着嘲讽。
楚凌远放下了拦她去路的手,他还丢不起这个人,他走到她面前:“那我们来谈谈杜流颜的事,怎么样?”
梦心悠不解,但是他那副自信满满的模样让人看上去还真的是知道些什么,她跟着他的后面进了包间。
“先喝杯酒吧。”楚凌远拿起桌上准备好的红酒,替她倒了杯酒,推到她面前。
梦心悠接过杯子,并没有喝,只是端着。
“你想跟我说关于杜流颜的什么事?直接说吧。”她虽然已经喝了不少酒了,但是头脑还是清楚的,她知道自己跟他进来的目的。
楚凌远摇了摇头,向她举起了杯子。
“还是先喝了这杯吧,喝了我就说。”
梦心悠疑惑地扫向酒杯,楚凌远看出了她的意图,先干为敬。
她这才将酒杯送到唇边,喝干净后,举到了楚凌远面前。
“你可以说了,我喝完了。”
“呵呵,梦小姐,真是好酒量啊!”楚凌远鼓掌,却是慢慢站起来,走向梦心悠身边。
梦心悠觉得有些不对劲,她站起来,想离开这儿,却连站起来的气力都没有。
真是个猪脑子,怎么会着了他的道,他能知道什么啊,不过是个老色鬼!
楚凌远两眼放着亮光,走过来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拽离开沙发,平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梦心悠睁着眼,却动弹不得,身上的吊带一扯就掉了,胸前传来凉意,那种感觉紧接着又来到背后。身上传来凉飕飕的感觉。
再后来,她绝望的闭上了眼,手上一点点力气都没有,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身体的力量一点点回来之后,她张口咬了身上的楚凌远一口,将他胸口处咬的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