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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火一点点烧起(4)

“周靖锋,你是怎么了?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这么做。她是你活着的希望,是你最爱的人。放开她,快放开她。不然,你一定会成为十恶不赦的罪人,道德沦丧的小人。”周靖锋用最后的意志唤醒着自己。他看着川林慕雪无辜的眼睛,心软了下来。他有了片刻的停留。

川林慕雪想趁着他停留的时间,做一次反驳。可她的身子却在这时候,突然变得酸软无力。她觉得好痒,下身有某种液体在往外流。她甚至开始了渴望。思绪变得不听话。

周靖锋张着哇哇大口,汗水在一点一滴地打在川林慕雪的脸颊上。他想要吻下去,用力地吻下去。可就在嘴唇快要触碰到一起的时候。他心里的另一种声音在歇斯里地咒骂:“畜生!你是畜生!”

刹那间,他用力握紧了拳头。嘴也在那一幕到来之前收住了。他气喘嘘嘘地从川林慕雪身上翻了下来。口里冒着粗气。

“我要。我要。”他没有想到川林慕雪会在这个时候,转过身来抱上他。她的衣服已经被她自己抓开了。

“我好热啊。我热。”她一直嘀咕着,想要寻求某种解脱与满足。

“雪儿,我们不能这样。我们不能。”他试着推开她。可这回轮到她紧紧抱着了。

无奈中,他抱起她。企图把她扔到水里。可就在这一瞬间,门忽然打开了。像事先安排好的一样。

凌彦诺,婉儿,塔娜蒙莎,韵倩四人组成的队伍,气势汹汹地一卷而来。

“你这是干什么?你快给我放下她。她是我的女人。”凌彦诺怒不可挡。

“他果然是喜欢我们家小姐的。难怪这么久了都没有回音。”婉儿想为他做最后的辩护,可是已经不行了。事实摆在眼前,让她情何以堪。

“诺哥哥,这,这,我也不知道会是这样。早知道,我就不叫你进来了。我,我,我该死。”塔娜蒙莎无限地自责。

凌彦诺根本不理会她。“你还不给我放下。”他径直走过去。

“你误会我们了。我们是……”周靖锋被这突如其来的风暴袭击地彻底清醒了。他知道事态已经严重地超乎想象。但他很明白,这显然是有人故意布下的局。所以,他要澄清。他要解释。只是,他更需要机会,更需要相信。

凌彦诺此刻根本听不进去其他的什么解释。他手臂一抬,便把川林慕雪夺了过来。

“你干什么?你弄疼了雪儿。她是无辜的。”周靖锋听到川林慕雪手臂咯吱地一声响。心疼了。

“他是我的女人!用不着你担心。”凌彦诺明明是心疼她的。可现在,愤怒俨然已经占了上风。

他抱着她,一时竟不知道自己的房间在哪个方向。他不知道该怎么样移动步子。随后,川林慕雪又用手搂着他。他却觉得脏。他觉得他已经不是她想要的那个男人了。

想到这,他就把川林慕雪一下子摔在了周靖锋的床上。“你不是喜欢他吗?那我成全你们。”他几乎是含泪,又几乎是不屑地说。

“凌彦诺请你注意你自己说话的方式!”周靖锋过去看看川林慕雪有没有受伤。

“我注意什么方式?你们这种事都敢做,我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他心痛难当。

“去死吧你。”周靖锋忍乌可忍。冲过来,就是一拳狠狠地砸在凌彦诺的脸上。

顿时,所有人都傻眼了。凌彦诺用极其愤怒地眼光看着他。

塔娜蒙莎在这个时候更是添油加醋:“你勾引别人的女人。还敢在这里撒野。韵倩,还不赶快出去叫人来把他抓起来!”

“这。”韵倩很是犹豫。

婉儿瞥见情形不对。忙上来阻止:“王爷,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我们先静下来,慢慢谈谈。大家都不要冲动,好不好?”她几乎是渴求。

“连婉儿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你堂堂一个王爷竟会这么糊涂?”周靖锋滑过一丝冷笑。更多的是失望。

“误会?那你问问她,她心里真是一点儿也疑惑,一点儿也不相信吗?恐怕,她紧紧只是对你们两个人的同情。”凌彦诺木业办法让自己冷静。

周靖锋开始看着婉儿:“你也不相信我们?”

“我,我……”婉儿说实话吧,又怕凌彦诺会迁怒他们。不说实话吧,她又觉得有愧自己。她也跟凌彦诺一样,想清清楚楚地了解事情的本末。

“我知道了。”周靖锋很失望。“不过,你们可以冤枉我,不可以冤枉雪儿。”

“冤枉?是冤枉吗?”塔娜蒙莎凑过来。

“你什么意思?”所有人几乎一起说。

“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她故意做出难为情的反应。“韵倩,你来说。”她又把最大的罪留给了别人。

这时,川林慕雪的药性已经过了。她的身体已经开始恢复正常。只是,她还是慕瑶力气。她看着塔娜蒙莎。心里不停地摇头。她慕瑶想到,她最疼爱的人会在这个时候诋毁她。她怀疑,这是偶然发生,还是早有预谋。

“啊?”韵倩比她更为难。

“啊什么啊?”塔娜蒙莎对她使眼色。“大家都在这里,你不用再怕了。”她在给她壮胆,倒不如说她在给她下马威。

“有什么就明说。”凌彦诺想知道。

“其实,其实。王妃跟他。”她甚至不敢抬头看周靖锋的眼睛。只用手指指他。“王妃跟他早已有这些了。奴才已经不只一次地瞥见王妃跟他眉来眼去。他们还甚至,甚至……”

“甚至什么,快点说!”凌彦诺催促她。

婉儿和川林慕雪都摇着头。

“甚至经常交换情物。暗中来往。”韵倩几乎是闭着眼睛编完这一系列谎话。

凌彦诺的拳头紧握。他走进川林慕雪。眼里说不出是什么具体的感觉。他沉默良久,然后一拳打在床沿。只听见,“砰砰”的一声响。

“你要相信我。我没有,我没有。”川林慕雪的泪水往下掉。她缓缓拖动无力的身躯。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是,她爬不起来。

“你叫我怎么相信?”凌彦诺微闭着眼。

“我们没有!我再说一遍,我们没有!“周靖锋怒吼。

“没有?那那是什么?”塔娜蒙莎指着事先放在那件旧衣衫里面的手绢。

婉儿彻底瘫坐。

“这不是我送给塔娜蒙莎的手绢嘛。怎么会在这里?”川林慕雪争辩。回忆着当时的情形。一时间,她似乎全明白了。那个处心积虑要害她的人竟是她。

“送给我?我刺绣的功夫那么好。诺哥哥是知道的。又怎么会让你帮我做这些个玩意?”她蔑视。

“你。”川林慕雪无力再解释。

就在所有人都定睛看这个惨烈的结局的时候。周靖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所有人都不解。塔娜蒙莎的反应最为强烈。

“我笑那个费尽心机来坑害我们的人啊?”周靖锋知道那个人是谁。才故意这么轻蔑地说。

“坑害吗?是坑害吗?”塔娜蒙莎强词夺理。

“是不是你还不清楚吗?”他言辞尖锐,直戳她的心脏。

“这关我什么事?自己做的事情还不敢承认?”塔娜蒙莎鄙视也是心虚。

“承认,承认什么?”周靖锋苦笑。他看着川林慕雪这一刻那楚楚可怜的样儿,心揪揪地疼。因为,他怕等下他的话会再一次伤到她。

“诺,我只说最后一遍。我跟周大哥真的什么都没有。”川林慕雪别过眼睛。她不想再为自己辩护。如果,他不相信。她也无能为力。大不了,心再经受一次死的折磨。

凌彦诺不说话。低低地看着她。他的心却有些犹豫,有些动摇了。只是,要想突破最后一层防线,他做不到。

“诺哥哥,你真的不追究吗?一个男人怎么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那样。你把那么深刻的爱给了她,可她呢?她是怎么对你的?我都替你不值。”塔娜蒙莎挑战着他的耐性。她了解他,他不会就此作罢。只是不忍。

“你不要再说了!”凌彦诺觉得这是杂音。他现在最需要的静。

“哈哈哈。”周靖锋又开始狂笑。

“你总是莫名其妙地笑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不觉得你很烦吗?”凌彦诺觉得一切细小的,大的事物都让他觉得不得安宁。他想要爆发。

“你不是说,你会保护好雪儿。远离这个可恶的女人吗?现在怎么了?别人的激将法,让你这位睿智冷静的王爷也不再睿智,不再冷静了?我真是错看了你!既然,你已经没有能力再保护雪儿了,那好,我现在就带她走!让她远离你们的世界。本来,她就不应该留在这里。”周靖锋只觉得说出这些话地痛快。而今后,无论他去哪里,他都会尽心尽力去照顾川林慕雪。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你不要再说了!”川林慕雪知道,他现在的每一句话只会越描越黑。

周靖锋立刻住嘴了。

“诺,你真的不再相信我吗?”川林慕雪鼓起最后一次勇气问道。

“我……”凌彦诺有了片刻的迟疑。

“好了。我懂了。”川林慕雪有点绝望地闭上眼睛。

下一秒,她做出了一个让她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决定:“你不是要带我走吗?那你还不赶快带我走?还留在这里让人唾弃吗?”她忍住的泪,滴答滴答地往下流。所有的忍耐都发泄了出来。原来,在感情面前,她一直都是弱者。尽管,她已经无数次试着要坚强。

周靖锋在这一刻却迟疑了。因为,他读懂了川林慕雪眼里的不甘和委屈。她是爱凌彦诺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为什么不动?”川林慕雪怒骂他的无动于衷。“走啊。带我走!”她哭,大声地哭。

周靖锋看了看凌彦诺。现在,他恨他。却更期待他的挽留。不是为他自己,而是为她。那个千疮百孔的女人。

凌彦诺没有动。他不回头。他不肯看任何一个人。

周靖锋咬咬厚厚的嘴唇。走过去,抱起川林慕雪。

“王爷?王妃是无辜的。我信,我信。你快留下她啊?”婉儿顾不得那么多了。真相如何,她无暇顾及。她只是不想让自己后悔。她不想看到她爱的人受伤害。

周靖锋抱着川林慕雪。感觉她的身体已经轻飘飘的。可她的心却沉重到了极点。

“雪儿,我相信你,相信你们。”凌彦诺回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那些悉悉率率的画面,依依浮现在脑海。他抹不去。他忘不了。

“不用了。”川林慕雪下了最后一次狠心。“怪就怪我错信了人。错动了情。我自作自受。”她把一切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婉儿,你是我的丫头。不过,我从来都没有拿你当丫头。现在,你可以继续留在王府,也可以选择跟我走。你自己做决定吧?”她不愿意勉强。

“王妃,你这是说的什么啊?什么走不走的啊?王爷,已经留你了。你不要走好不好?”婉儿恳求她。她不想她再受一次伤。

“我们走。”川林慕雪不想做片刻的停留。

周靖锋终于抱着她迈出了最后一步。

婉儿紧跟着上去。“王妃,我跟你走。”

川林慕雪深感欣慰。走到最后,她总算还有一个知心的人。

“谁都别想走,今天。”不知道什么时候,苏姣馨已经带着人守在了门外。

所有人都被这场面吓到了。这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根本没有几个人知道。可她?

“额娘,你怎么来了?”凌彦诺上前去排解。尽管,他已经猜出了始末。而现在,他已经更加确信这件事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诺儿,额娘早就奉劝过你。叫你不要太宠这个女人。你就是不听,你看,现在好了。人家给你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居然,还这么堂而皇之地一走了之。你气得过。我还气不过呢。如果,我不发发威,别人还以为我们是吃素的。”苏姣馨把一切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除掉川林慕雪已是她很久的计划。“你们都给我抓住这对奸夫妇。”她命令着。

“额娘,你干什么?整件事情,不是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这里面一定有人做了手脚。”凌彦诺争辩着。他决定不能再任意放任这些人的所作所为了。

“手脚?什么手脚?哪来那么多的手脚?”苏姣馨想都不要想就给川林慕雪定了罪。

“雪儿到现在身子都还是软绵绵的。她肯定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凌彦诺终于抓住了一个细节。

“那就算她是。可这个人呢?你能保证他没有吗?诺儿,你是皇族的血统。你不能要这么一个不干净女人!”苏姣馨就是不能让他再陷入这段感情。

“皇后娘娘,反正我都是要走的人。你也不必再这么来骂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一直都不喜欢。虽然,我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但是,你放心,我不会再成为你的眼中钉,肉中刺。不过,我期待你留点口德。就当是为了你儿子的未来,为了你的子子孙孙。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她不允许别人在诬赖了自己后,还来羞辱自己。她不允许,绝不允许。

“让开!”周靖锋怒吼着。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这么大口气说话。少在我面前撒野。”苏姣馨没空理会。就合着一起骂了。

“我是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堂堂的皇后居然也有嘴巴这么脏的时候。”周靖锋也不需要再留任何情面。

“都给我拿下。”苏姣馨哪被人这么侮辱过。她已经彻底不顾及脸面了。

“不行。”凌彦诺反对。

局面顷刻间僵了下来。

“放我下来。”川林慕雪感觉药性已经过了。她从周靖锋的怀里下了来。

“说吧。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川林慕雪现在倒变得格外的冷静。

“哼。怎么样?像你这种不贞不洁的女人。就要被休,然后,游街。受尽万人的唾弃。”苏姣馨要让她永不翻身。

周靖锋冷哼一声。

“额娘,这件事情让我自己来处理好不好?”凌彦诺近乎恳求。因为,苏姣馨说到就做到。她的手段让他不寒而栗。他怕再重蹈那次的覆辙。

“你不许插手!”苏姣馨态度坚决,表明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额娘,这次再也不能听你的了。”凌彦诺不能任由她来安排自己的人生。

“你反了是吧?”苏姣馨彻底生气。

“我不是那个意思。”凌彦诺也不肯低头。

“诺哥哥,你快跟姣馨阿玛认认错。”塔娜蒙莎上来求和。

“你们也不要再为这件事弄得什么都不是了。”周靖锋决定吐露真相。“有些话,到了现在,我也不得不说了。”他走近川林慕雪,“雪儿,你要有承受事实的准备。”

“你没有权利说。”苏姣馨怕事情有变,尽量避免牵绊。

“让他说!”凌彦诺允诺。

川林慕雪被他的话吓到了。婉儿也捂住耳朵,接受她一直怀疑的事实。

“我不知道陷害我们的人到底是何居心。哼,不过,他真的很不巧。因为,他唯独没有料到一件事。那就是,我跟雪儿是亲兄妹。”

所有人都震惊,不肯相信。

“你开什么玩笑呢?”

“我不是开玩笑。雪儿,你听着。当年,你父亲,你不应该叫他父亲。因为他不配。他娶了你娘,可是他在外面早就有了其他的女人。所以,他恨你娘,很她让他娶不了他爱的凌一个女人。所以,他折磨你娘。甚至,甚至不惜找了另一个男人来糟蹋你娘。后来,你娘就有了你。可她不想他虐待你,所以忍让着。直到有一天,她选择了死。来换你的片刻安宁。”周靖锋哽咽着说完这些话。

“不,不,不。”川林慕雪只记得说这一个字。

“对不起,那个男人就是我爹。虽然,他也是不得已。可他毕竟做了这么一件荒唐事。所以,他在临走前,让我来找到你。替他偿还这孽债。”

“啊,啊,啊,啊,啊”川林慕雪感觉自己的头快要爆炸了。

“雪儿,王妃。”凌彦诺,周靖锋,婉儿一齐过来搂着她。

“对不起,对不起。”周靖锋一遍一遍地道歉。

“娘,我不要。我不要。”川林慕雪痛哭。

“雪儿,雪儿。”下一秒,她晕倒了。凌彦诺焦急地想要唤醒她。

“快去叫大夫。”他怒吼着。

“诺儿。”苏姣馨过来。

“你走吧。”他冷冷地说。

“诺哥哥。”塔娜蒙莎想上来劝他。

“你还嫌你惹的事情不够多吗?”凌彦诺愤恨。“你给我滚。”

场面顷刻安静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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