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边的月娇正淡定的看着这一切。这么多的男人为她卖命,可她居然这么从容。川林慕雪不得不惊叹她的定力。想必,这样的美女早已对这些男人的百般殷勤感到习惯了。美女就是有美女的优势。可当习惯了这些,心就很难再被感动。不知道这是不是也算是一种生命里的缺失呢?
児扎虽然只有一个人。可好像她会很高深的功夫。他总能很轻而易举地躲避别人的追赶。只需要轻轻地一个转身,他就能躲出去好远。而当别人都因为体力不支而累得气喘吁吁的时候,他却能收放自如。全当这是一场娱乐了。
“哇。这么厉害。看来我是白担心了。”川林慕雪看着总能发出一些语言来。
月娇看着,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在心里默许,真不愧是自己看上的男人。这么有魅力。一眼就能在人群中脱颖而出。
“俺不抢了。这人功夫也太了得了。”那个大汉不得不投降。他一只手扶着旁边的桌椅,一只手捂着砰砰上升的心跳。
其余人,还有一个两个的顽强势力,在那里死缠烂打,做些无谓的挣扎。可最后,时间一久。就都累趴下了。自愿放弃了。
“好,我们现在来恭喜这位爷。恭喜他获得和月娇姑娘共宿春宵,哈哈哈哈”一个嗓门大的男人在里面吆喝着。
婢女们则围着児扎,一起把他请上酒楼中间。
他走过川林慕雪的身边的时候。一抹阴柔的笑。让川林慕雪不知所措。“我又这么了?这样看着我。不是喜欢女人吗?白捡了这么一个应该开心才对啊。干嘛那副臭表情。”她嘀咕。
“下面就请这位爷牵着月娇姑娘的手,一起拜个堂,然后,入洞房。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大家可以闹洞房,但是不要太久哦。还有,我们老板娘说了,这后面时间段的酒水,她全免。”那个男人又开始了他那好有特色的高原音。
“喔呵,喔呵。”大家虽然没有抢到花球,有些微的遗憾。可是,能这么尽兴地玩一场,也算是不枉到此。真是有所失,就有所得啊。
川林慕雪忽然变得无聊了起来。她寻觅了一个比较暗淡的角落,一个人坐了下来。刚刚欢愉的心情霎时化为了乌有。每一场绽放的美丽烟花过后,总有一个故事要落场。这就是一直不变的规律。无人能逃得了。
“请新人牵手。来,来,来。”一个稍微年长一点的婢女把児扎的手和月娇的手合在了一起。月娇脸上一直是难以掩饰的羞涩。
“请新人互相拥抱,然后,亲吻。”程序一层一层地下来。也越来越露骨。
月娇看了一眼児扎。见他没有任何反对的目光。一直笑着。虽然,很难说清他笑的意味。
于是,她敞开她的胸怀,奋身靠近。最后,软绵绵地靠在他的怀里。用手搂住他宽阔的臂膀。静静等待他的回应。这情景于她而言,就像是一场成真的美梦。而这场梦,似乎来得太晚了。
児扎转过去的方向,正是川林慕雪静坐的方向。他看着她无聊地灌着茶,眉宇间的忧伤,眼睛里的忧郁。他的心又再一次被触动了。刚刚要放下去的手,突然就松开了。他推开躺在自己怀里的月娇。扔下手中的花球。朝川林慕雪那边走去。
所有人都不解了。“喂,老弟。你强了这么久的花球这么说不要就不要呢。这不是耍月娇姑娘,耍我们吗?”
月娇从梦中惊醒。她满眼泪水的望着児扎。期待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花球我不要了。你们谁爱要谁就要吧。”児扎冷冷地说。
川林慕雪眼睛停止了手上的东西。茫然的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児扎拉起她的手,二话不说就要带着她离开。
“唉,你干什么啊?你怎么能说走就走呢?男人要有责任?既然做了的事,就要担当?不然,你以为女人是玩玩而已啊。”她从众人的话语中看出了究竟。也看出了月娇的痛。
“你说够了没有?”児扎呵斥她。声音大的让她不由得一惊。她还没有听过他这样的语气。心里慌慌的。
“跟我走。”児扎的嘴角上的颧骨发出了咯吱的一声响。他的语气不再是色情与温柔的并存体。而是,无条件可讲的命令。
当他们走过人群中央的时候。月娇忽而从后面紧紧拉住了川林慕雪的手。她的指甲很细,很长,很尖。她的力道,全都灌输进了川林慕雪的手臂。她能听到指甲嵌进肉里的声音。
“啊。”一个在前面扯住,一个在后面扯住不放。最为难的就是中间那个人。她夹在里面,什么也不能做。还两边受疼。
児扎回头,看着她。再愤恨地看着月娇:“你干什么啊?”
“你说我干什么?”月娇也没有好语气。
“你给我放开她!”児扎怒吼了。样子变得很恐怖。青筋在各处跳跃。
“不放,不放。我就是不放。死都不放。”月娇似乎在撒泼。
刚刚的温柔,娴熟的形象在川林慕雪心里荡然无存。
而那些人则抱着看热闹的心情。一边喝酒,一边闲聊。
“那你说,你要做什么?”児扎为自己什么也不能做感到万分的无奈。他不想松开川林慕雪的手。他拉着她。等待事情的快速解决。可是,他发现要引诱一个女人容易。而要甩掉一个女人确实困难重重。
“你刚才那么费力地争抢花球,难道不是因为你喜欢我?”月娇顾不得其他。仿佛这里只剩下她跟児扎。这是他们俩的世界。
“呵呵。”児扎又是一副轻浮不堪的样子。“拜托小姐。我是看着那球掉再我面前,我不拿就太可惜了。而且,我也不想扫大家的兴。更何况我的身手那么好,你也看到了。不拿出来晾晾,岂不是很浪费?”
“你不喜欢我?”月娇有些急了。她没有想到她的企盼,她的感情竟被人无情地忽视,然后踩在了脚下。而这一切,就错在了自己的一厢情愿,和自作多情。
“你能保证今天那些抢花球的就都喜欢你吗?娱乐而已。”児扎面不改色。
“可是你跟他们不一样。”月娇想要大声地说出她心中的爱。
“哪里不一样?”児扎明明没有了兴致。却不知道为何要继续问下去。
“你是我一开始就选中的对象啊。我们已经认识很久啦。而且你说过你很喜欢我啊。”月娇和盘托出。
“我没有时间跟你瞎扯这些。我对你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任何女人都是。”児扎干脆让她死了心。
“可是……”
“别那么多的可是。”児扎打断她。“这样会让一个男人更想早点逃离你。”
月娇语无伦次,根式无语至极。她眼神恍惚地走顾右看。不知所措。
“这下你可以放手了吧?”児扎冷哼一声。
月娇这才反应过来。她的手滑过。只剩下指甲的痕迹留在了川林慕雪的手臂上。
“忘了跟你们说。以后别在花球里作手脚。这样对别人不公平。”他继续玩弄地说。
“我们走。”児扎拉着川林慕雪走开了。
而旁边的那些喝酒的人。则被児扎刚刚的话激怒了。吵着要看花球,要求赔偿。最后,还是在老板娘的全免中停止了骚动。气哄哄地散场了。
而老板娘自然也把气撒在了月娇身上。她赶走了月娇。尽管她是个美女。可这种损害自己利益的女人。她可是不敢再留。
“你的脸到底是什么做的?变化那么快?”川林慕雪不明所以。放开他的手。
“你不会感谢我的。可有人或许某一天就会。呵呵。”児扎笑呵呵的样子。很轻松。
“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大人的世界。你们小孩子不懂。”
已经几天了。凌彦诺始终视塔娜蒙莎敌人。对她极其冷淡。府里上下别的人也大多不去搭理她。背地里还有嚼舌根的不停地数落她的不是。
“诺哥哥。”塔娜蒙莎收拾好行李。想来向他辞行。她走到门口。有些胆怯。她怕再次面对凌彦诺拿双震慑人心的眼神。可是,她怕自己如果不去。会在自己心里留下无止尽的遗憾。她想,无论如何,在走之前都应该再看他一眼。哪怕只是简简单单的一眼。也已经足够。
凌彦诺躺在书房里的摇椅上。他双目紧闭。眉头紧锁。
或许是没有听见吧。塔娜蒙莎这样想着。进而,又多走了几步。迈进了屋子。“诺哥哥。”她适当地放大了声音。
凌彦诺终归还是动了。他猛地睁开了眼睛。倒不是因为她的出现。而是因为他冥冥之中好像梦到了川林慕雪。梦到了她叫自己。于是,他醒了。
他一眼看到的塔娜蒙莎。他有些失望地埋下头。准备继续睡下去。
“我要走了。诺哥哥。以后都不会再打扰你们了。这段日子给你们造成的困扰,我为此给你们道歉。对不起。”塔娜蒙莎这么倔强的草原女孩。在这一刻却突然变得很多情细腻。她有些伤感。她害怕离别,却最终还是逃不过这场离别。
“走?”凌彦诺恍然惊醒。他睁开眼,扫视了一眼挎在塔娜蒙莎肩膀上的包袱。然后,充满鄙夷地说:“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塔娜蒙莎想要为自己辩解。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变得好苍白,好无力。这样的不相信对她而言,无疑是致命的打击。可是,她忍住了。“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我都不会再打扰你。这是真的,千真万确。”
“你觉得你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雪儿都已经走了。你……算了。不说了。”凌彦诺不想再过分追究下去。骂也罢,只是没有用了。
“雪儿姐姐她一定会回来的。因为你那么爱她。她会舍不得你的。”
“那是我们的事情。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凌彦诺没有丝毫的挽留。
塔娜蒙莎看着他那样决绝地闭上眼睛,沉浸在他的世界。她无语凝噎。转身间,她看见门外的兽牙正把这一切尽收眼底。她觉得自己更狼狈了。狼狈地无处逃窜。恍然间,她含泪匆匆离去。或者,眼泪都不能说明什么。最廉价的东西,却把嘴高贵的尊严全都踩在了脚下。她无力地践踏。
“王爷,她这样匆匆走了。不会出什么事吧?”兽牙有些不放心。但他更担心的是凌彦诺的前途。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关心人?不放心,你可以追出去啊?”凌彦诺的语气轻蔑。充满了玩味与嘲弄。
兽牙看在他心情不好的份上。不跟他过分地追究。他不发一言地离去。跟上了塔娜蒙莎。
可是,很奇怪。塔娜蒙莎不是应该回宫里吗?可是,她走的那条路。很明显是去二王爷府上的。莫非,塔娜蒙莎跟二王爷也有什么瓜葛?兽牙的心中闪现不好的念头。于是,他步步紧跟。生怕漏掉什么细枝末节。
塔娜蒙莎像是这里的常客一样。她对一个早已等候在门外的婢女交代了几句。就匆匆离去。
那个婢女也悄悄溜进们去。
一切似乎都明目张胆。一切又似乎极其隐秘。什么才是真相,什么才是究竟?
兽牙还是跟着塔娜蒙莎。他总觉得这才是一条大鱼。
她心里有事。并没有发现自己被跟踪。到了一家院子,她停了下来。进了去。这院子并不是很豪华。可也算得上事数一数二,别具风格的了。
兽牙很轻松地爬上了屋顶。景观里面所能瞄见的一切。
“怎么现在才来?”川林慕瑶走过来很是亲密地跟她拉手。可是,被塔娜蒙莎拒绝了。
川林慕瑶并不生气,依旧面不改色地笑笑。“今儿个是谁惹着我们的小公主了?火气这么大?”
“少在那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对我的心思。我们都心知肚明。”塔娜蒙莎扔下手中的包袱。寻着一处坐下。
“有时候话还是不要说得太过明白。太直接了反而让人觉得不舒服。”川林慕瑶还是笑着走过来。端了一杯茶。“来,喝茶吧。苦丁。虽然苦了点。可降火。”她的话里有话。
塔娜蒙莎刚刚走急了。正好有些口渴。她也不追究她话里的意思。先抿了一口:“哇,真的好苦。”
“苦尽甘来嘛。”
“不对,是苦中作乐。”塔娜蒙莎勉强挤出一点笑。无奈而又做作。
“怎么你今天没有跟你的那位跟班在一起吗?”她瞥了一眼四周。都没有瞧见血头地影子。这让她反而觉得不习惯。
“他,他。”川林慕瑶想编造一个合适的理由。“他被王爷派出去办事情了。”
“哦。”塔娜蒙莎会意地点点头。
“跟你说。女人啊,还是要知道轻重。懂得比较。”
“你什么意思?”川林慕瑶不是很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就是说,有的人如果只是拿来玩玩而已的话。就不要太过于较真。做什么事,感情也好,都要拿捏尺度,懂得把握好分寸。”塔娜蒙莎放下茶杯,想去看看窗外。欣赏外面的风景。
“我知道。姐姐可你大呢。比你知道更多的人情世故。”川林慕瑶颇以为豪。可她何尝不知道谁才是自己真正向要依靠的男人。只是很多时候,凌彦青的冷淡与漠视。让她找不到安全感。每每这样,她就只有寻求刺激的放纵。无论是身体上对****的渴望,还是灵魂里对****的向往。她也不想,可是,她就像吸食了鸦片。瘾越来越大。最终,无法自拔。
“那就好。”塔娜蒙莎看到窗外有一只鸟飞过的痕迹。她的心都渴望那样无絶期的飞翔。纷纷扰扰惹人烦恼。她索性把眼睛移到了屋内。她突然觉得自己很累。好想睡觉。
“妹妹要是觉得困了就先行休息吧。”川林慕瑶瞥见她那无精打采的模样。试探着说。
“我不困。只是心累了。”塔娜蒙莎想要硬撑。可眼睛越来越不听话。最后,无力地闭上了。最后,整个身子也跟着倒在了地上。
“蒙莎妹妹。蒙莎妹妹。”川林慕瑶走过去。用手狠狠地抓了她几下。见她确实没了动静。一颗悬浮的心终于落下了。她拿起那个茶杯,阴险地笑笑:“看来这苦丁确实不错。”
“怎么样?都差不多了吧?”血头见塔娜蒙莎已经躺在地下,昏睡了过去。就走过来问。
“恩。睡得很死。”川林慕瑶看过来。冲他大笑。
“为什么不直接弄包毒药把她毒死。反而要这样大费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