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古如初嘴角悄悄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趁纳兰容若与三哥正喝的兴起的时候,忽然冲上前去,不由分说,抢过纳兰容若正要送到唇边的酒盏,仰勃一饮而尽。
在四人目瞪口呆中,继续抢过三哥手中的白瓷酒盏,一饮而尽,这还不算,居然喝完便又动手去抢酒壶中不曾开封的酒,看这架势,大有不干完此处所有的酒便誓不罢休的豪气。
谁知第一个酒壶才刚见底,便见古如初摇摇晃晃扶着额头使劲甩着脑袋,满眼直冒小星星,不停翻着白眼,还间歇性打着酒嗝。、
“你······你······”福生和福全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此女从初见之时起,便已经极无礼貌气度可言,此刻居然将她的无礼貌无气度,发挥到了极致,任富全福生见过贱人无数,也被古如初的壮举惊的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呵呵,两位小哥,长的真俊啊,叫什么名字啊,呵呵,呵呵······”谁知,福全福生还在气恼公子的酒被她一股脑儿全抢光了,古如初却面生红霞,呵呵傻笑着步伐紊乱的绕到福全和福生中间,伸出青葱般的手,捏了捏福全和福生的脸,娇笑着说出了让所有人惊掉下巴的话,和让所有人都不忍直视的事。
福全和福生本年纪也不大,只是少年持重而已,何曾与女子如此接近过,脸藤的就红了,连忙避开,只听福全捂着被古如初摸过的左脸,颤抖着右手指着怒道:“岂有此理,妖女,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古如初不理,傻笑着道:“什么嘛,不就是摸了一下嘛,切,真小气。”说着,古如初皱眉捏了把自己的脸,娇嗔着道:“嗯······居然比我的皮肤都滑腻,怎么保养的呀?不如告诉我,我们一起分享分享如何?”说着古如初打了个大大的酒嗝,一股酒气扑面而来,熏的福全捂着鼻子边后退边扇风,直呼晦气。
三哥与纳兰容若面面相觑,本以为古如初喝酒的时候如此豪气,定是酒量非凡之人,谁料这桌上的酒只动了一瓶便已经醉的糊里糊涂,好像酒品还不怎么好。
“她酒量怎么这么小?”三哥目瞪口呆指着撒酒疯的古如初问纳兰容若。
纳兰容若抓起一个酒壶将自己面前的酒盏斟满,浅酌一口,摇摇头无奈的笑道:“在下也不知,昨日在下在京郊散步,她掉下断肠崖,在下正好救了她,所以带她回京。”
三哥点点头,呼啦一声展开手中的折扇轻摇,饶有兴致的道:“原来如此,纳兰兄打算如何处置?”
“在下本想送她回府,岂料她却有意期满。”纳兰容若放下手中的酒盏,颇为挫败的自嘲一笑道。
“啊?欺瞒?谁欺瞒······瞒谁?”此时,醉的分不清东西南北的古如初却忽然听到了纳兰容若与三哥的谈话,摇摇晃晃凑上前来,一拍纳兰容若的肩膀道。
谁知醉后腿脚发软,本就站立不稳,裙角却被脚边的凳子挂了一下双腿一软,这一阻,古如初整个重心不稳,便向前栽倒而去,一下子扑到了纳兰容若怀里。双手紧紧勾住纳兰容若的脖子,惯性的冲撞下,两个人的唇紧紧贴在了一起。
软软的热热的触感,像一股电流,瞬间流遍全身。古如初一个机灵,整个人僵在纳兰容若怀中,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再看纳兰容若,也是一脸惊慌失措,整张脸红的如同熟透的苹果。古如初的人生里还从未见过会脸红的男生,前世的那些男生追女生的时候,哪一个不是特别的卖力?花样百出?想要他们脸红,几率实在太过渺茫。
正大脑短路中,忽然看见纳兰容若惊慌失措的眸子,紧紧盯着自己,鼻息之间一股暖流顺着衣领灌入脖颈,酥酥麻麻的感觉很是舒服。两人隔的如此之近,一丝皂角的清香扑入鼻息,很好闻。
古如初本就酒意上涌,根本分不清自己此时究竟在做什么,只是忽然生出一个念头,这么好闻的味道,这么软的唇,,不知道撬开里面会不会味道也这么好呢?
于是更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就在纳兰容若猝不及防,和三哥、福全福生目瞪口呆下,古如初做出了更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她居然伸出舌头添了添纳兰容若的唇,傻呵呵笑着皱眉指着浑身僵硬一动不动的纳兰容若道:“呵呵,真甜,你的脸为什么变成了两个?还这么红?真好看呵呵,左边一个,右边一个,我该吃哪一个呢?”接着她撑着脑袋思考了一下,好像忽然找到了答案道:“嗯,不如从左边开始吧,一个个来,呵呵。”话音刚落,便猛的覆上了纳兰容若的唇,闭上双眼,柔软的舌头,趁纳兰容若不备之时,灵巧的滑入了他的口中,肆意品尝着唇齿只见的冷香。
“够了!”瞬间的愣神过后,纳兰容若的双眸恢复清明,猛的推开古如初怒道。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如此不知羞耻,竟然敢公开调戏于他,是可忍熟不可忍。
古如初被突然的怒吼惊的一愣,嘴一瘪就开始哭了起来:“你居然凶我,你不让我吃,你居然凶我,你是坏人,我讨厌你,我还要吃,我还要吃,呜呜呜呜······”说着也不顾纳兰容易的怒火,居然捧着纳兰容若的脸,便又印了上去。
纳兰容若惊慌失措,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她从未见过如此难缠的女子,哪有众目睽睽之下,居然主动献吻的?岂不知男女有别?
抬眼,却见福生福全囧的满脸通红,低头不敢看这边,而三哥却一脸兴奋,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纳兰容若本就是红透的脸,顿时由红转白,再转红再转白,如此反复,额头上也沁出细细的汗液。怀里的软玉温香,死死的挂在胸前,怎么能推也推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