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眼朦胧中,古如初只觉得周遭一阵嘈杂。口干的厉害,她噏合着双唇舔了舔干枯的唇。
疼,脑袋嗡嗡的疼,眼皮沉重的抬不起来。侯剑也一样火辣辣的灼热的厉害。
努力睁开一点沉重的双眼,似乎面前有人坐着,有人站着模模糊糊,看不真切。而自己似乎是被人随手丢在潮湿的地上,努力动了动身子,却发现双手双脚都动弹不了,古如初也索性不再动了。
“水……水……渴……渴……”强忍着喉间的疼痛,古如初艰难的喘息着。
只听一阵因测测的冷笑声响起,便听那人道:“还想喝水?看来是睡够了,给她水。”然后便听“哗啦”一声响。古如初只觉得全身即灵灵打了个冷战,意识顿时清醒。
她是在醇香喽,她喝醉了,然后?她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她不是与纳兰容若在一起吗?怎么会被人绑到这里?还有……三哥呢?
甩甩头甩掉脸上眼上的水珠,抬头借着昏暗的光,她依稀看见了那坐着的人,居然是……那女扮男装的怪人,身边立着她的侍从,她记得他们一个叫青山,一个叫青柔。还有人身着衙役公服立在一旁,胸前映着大大的一个“差”字。似乎对那女子主仆极是畏惧恭顺的样子。
可恶,他居然敢兜头淋下……
古如初使劲甩甩头,将头上的水甩掉些,心中一阵狂怒:“我刨了你家祖坟吗?草你祖宗!”
“贱人,这水,滋味如何?”那人轻摇手中折扇,不怒反笑,踱步走进跟前,一把死死捏住古如初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阴测测问道,似乎言辞间极为兴奋。
古如初怒登着此人,一甩头用力挣脱桎梏,怒道:“我发誓,今日我若能活着出去,定要刨了你家祖坟,断了你世代荣华富贵的源头,看你还敢出来其男把女,恒星霸道,哼!”
“哈哈哈,有趣儿,有趣儿,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只怕你再也没机会看见明天的太阳了。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的小命儿要紧,哼。”那人轻摇手中折扇,虽努力做出一副风流潇洒的样子,却反而无意间流露出了歹毒的女子神态,笑的无比妩媚惬意。
“你到底是何人?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三番两次寻我晦气?还有,纳兰大哥和三哥都去了哪里?我为何会在这里?”古如初看着她那阴阳怪气的样子心中便是一阵烦躁,懒得搭理她的自以为是,扬声问道。
“想不到,你还是如此天真,若不是你的纳兰大哥丢下你独自逃走,你又如何会落入我手中?看看他保护你的样子,啧啧啧……”那女子砸吧砸吧嘴,毫不掩饰的讥讽道:“真是让人感动呢!”
“是吗?那要不要我们打赌?”古如初闻言,昂起头不屑挑衅。这女人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副对自己嫉妒成狂的怨妇嘴脸,见着就烦,不刺激刺激,实难解她心头之恨。
“赌什么?任你巧舌如簧,我已胜券在握,还怕你这咸鱼会翻身不成?”女子倨傲的扬起下巴,居高临下道。
“赌纳兰容若,定会救我重见天日!赌你一败涂地,一无所有……”古如初坚定的回答,到最后音调猛然拔高近乎咆哮。
“公子,何必跟这贱人多费唇舌,就让奴才这就结果了她。”青山闻言怒道,拔剑就要向地上的古如初刺去。
“放肆!”女子见状厉声喝止。
“公子,这是为何?”青山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眼中似能喷出火来。青柔不解追问。
“是呀公子,这贱人如此牙尖嘴利,您为何不让青山护卫结果了她?也免得她再给公子气受。”一旁的当值的差役见状也谄媚道。
“滚!”女子眼底一片冰冷,预示着她已怒极,随即从齿缝挤出这个字。
众人闻言浑身一颤,纷纷鱼贯而出。青山不甘的放下手中的剑,狠狠瞪一眼地上狼狈不堪的古如初,被青柔不甘的拖了出去。古如初毫不示弱的回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