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庭院里,百花齐放,暖阳的光芒洒在花圃,一派春暖花开,好不惬意。索尼却丝毫没有心思欣赏这良辰美景,只见他一张脸蓦然变的阴沉不定,随即扬声唤道:“来人!”
“老爷,请问有何吩咐?”一位与索尼年纪相仿的老者前来应道。
“备马!老夫要进宫,求老祖宗未如初讨个说法!”
“……老爷,您进宫不是都坐轿吗……?”老者诧异的问道,待目光触到索尼满眼的怒火后,立刻改口道:“是,奴才这就去。”
待老者离开,索尼转身回到卧室常备的书案前提笔挥毫,然后吹干上面的墨迹,将其封入一个信封中扬声唤道:“来人!”
一个年轻的小厮应声而入。
索尼将那封信交到小厮手中叮嘱道:“去,将这封信交给大小姐,就说老夫进宫去了,万事只需按照老夫信中所述行事便可,若还有任何不解之处,待老夫回府后再做详解。”
“是,老爷。”小厮应声点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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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阙千重,巍峨辉煌,毫不掩饰的向世人展示着皇宫的不可侵犯。慈宁宫内,太皇太后正坐在小几旁有一搭没一搭的打着瞌睡,人上了年纪,加之又是容易疲乏的暮春时节,就算是暖暖的午时,老人家还是不可避免的犯起了春乏。
忽然苏麻喇姑轻手轻脚走到跟前,附耳在太皇太后耳边轻声道:“太皇太后,索相有事求见。”
太皇太后慵懒的轻哼一声,微微睁开朦胧的睡眼,复又合上,含糊不清的道:“苏麻?你说什么?”
苏麻喇姑浅浅一笑,复又附耳过去重复道:“奴婢刚才说,索尼索大人有事求见太皇太后,您是见还是不见?”
太皇太后睁开惺忪睡眼,懒懒的伸个懒腰,活动活动下慵懒的身子骨,才不满的道:“这些个大臣啊,就是不让哀家好好睡个好觉。”
“那您见还是不见呢?”苏麻喇姑闻言戏谑道,这许多年的主仆情分,让她与太皇太后之间,更像是亲人,于是说起话来,丝毫也不见拘谨。
虽然已是大清国的北斗泰山,身为太皇太后,她丝毫不见老态,满头青丝一丝不乱的挽于脑后,梳成满族妇人常见的尾髻,头上带着象征太皇太后身份的假髻,高高盘于头顶,假髻上悬挂的各色金银首饰,在日光下闪烁着灼灼星辉。
只见太皇太后慵懒的伸个懒腰后,缓缓站起活动活动了下有些微麻的腿脚,懒懒的笑道:“见,哀家怎能不见?宣吧!”
“是。奴婢这便亲自去请索相。”苏麻喇姑屈膝一福礼,欢快的应道。
太皇太后佯装大怒,豁然站起,随手抓起手边一个果子扔过去笑骂道:“好个调皮的小妮子,看哀家不给你找个婆家,把你给嫁出去。”
太皇太后这一扔自然是落空了,苏麻喇姑早已跑远了。
这是专属她们主仆的话题,任何人胆敢拿此事调笑都必受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