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太医院内,一屋子人忙的人仰马翻,在众人胆战心惊中,如初终于悠悠转醒。
“这是哪?我这是在哪?”在清晨第一缕阳光,隔着窗子的缝隙照进来时候,如初微微睁开惺松的双眼,待看清周围陌生的环境后,微微1欠起身子,无力自语道。
揉揉酸痛的双目,手放下时无疑触到了床边正撑着脑袋打盹的人:“啊,谁?”偶然惊觉自己床边静然有一陌生男子守着,看样子似乎守了自己很久。如初一时不备,失声惊呼。
“……”打盹的人听到声响打个呵欠醒了过来,看着眼前井下过渡的如初,欧阳懒懒的伸个懒腰:“大惊小怪是要干嘛?不认识我了吗?”
“你,你……?”如初这才看清楚男子面容,颤抖着双手,张大嘴巴简直难以置信。
“你你你,除了这个你还会不会说别的。”欧阳轻声一笑,抬手将如初那张大的嘴巴合上:“看你,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这一下子,害的如初差点咬掉自己舌头,如初吃痛,“哎哟”一声轻呼,一把拍掉伸来的魔爪:“你,你,你到底是谁?在本姑娘没弄清楚你是谁之前,不许如此放肆,快说,说好了有赏,说不好嘛,嘿嘿嘿……”说到最后,明明是做出阴测测的表情,却平白生出一股喜感,让人无端发笑。
见对方毫无反应,似乎在努力隐忍什么的样子,如初终于是怒了,爬过去扬起脑袋,尽量和对方保持平视,看了半天还是发现自己被嘲笑了。遂猛然站起,双手叉腰,居高临下气势汹汹道:“喂,你这个表情是个什么意思?是在嘲笑我吗?”
“你那么厉害,谁敢啊。”说着不敢,却终究是憋不住,笑了出来。想不到,穿越后,她还是这幅德行。
“啊……气死我了,不许笑,听到没有,还笑……最近怎么就没有一件让本姑娘顺心的事!”如初一怒冲上前去使劲摇晃着对方,却见他越笑越开心,终于气垒,蹲在床边,自己生起闷气来。
男子终于求饶:“好了好了,我不笑了,你那么大声,想必太医很快就要来了,你还是先躺着休息休息吧。”
“太医?对了,这是哪里?”如初这才想起自己本来是被青格儿囚禁凌辱折磨的,怎么莫名其妙一觉醒来,就到了这里,而青格儿那个恶毒的女人居然会轻易放过自己,打死她都不信。
“你猜。”欧阳忽然玩心大起,双手捧着脸,一脸童心未泯的憨态凑近前来。
“哎呀,快说。”如初一把推开他,将他好不容易伪装的稚嫩尽数毁掉。
“有太医的地方自然是皇宫了,你怎么还这么笨?难怪一直败给青格儿那个蠢货!”欧阳无语扶额。
“我怎么就进皇宫了?我不是被青格儿关在地牢折磨吗?”如初百思不得其解。
“小皇帝亲自派人接你进的宫。”
“啊?他……他……他……”闻听此言,如初忽然抱紧身子,缩到墙角,惊恐的难以置信。
顿时额头挨了一记:“想什么呢?是索尼进宫前交代你姐姐找的皇帝。”
“哦。”如初一颗心这才放下,忽又问道:“那索尼怎么就知道我被青格儿掳走了呢?”
“那我怎么知道?真当我神通广大,上天入地,无所不通无所不晓啊?”欧阳气极,端起桌上已经凉掉的龙井一饮而尽,顿觉干燥的喉咙舒服多了。
“好,最后一个问题。”被欧阳一顿数落,如初也顿觉自己聒噪了些,竖起食指弱弱的问道。
欧阳无奈是斜睨她一眼:“说。”
“你是谁啊?”
欧阳回头仔仔细细来回扫视如初好半天,直到看的如初心虚的时候,才凉凉的开口:“自己猜去。”竟是再也不理如初,悠闲的踏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