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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已经消失的森林(3)

说到酒,他很坚决地摇头。但又拍拍我的脑勺说:“以后吧,以后大了,这个脑壳会弄到钱,请人喝酒的。”

就这样,我已经很高兴了。况且,他给我的不是一枝铅笔,是五枝,外加十个棒糖。这时,人们已经慢慢散尽,准备下地去了。

刘世清叮嘱我这事谁也不要告诉,尤其不要告诉大表哥。可我不到晚上,就忍不住告诉了大表哥。

这个年轻的生产队长抓住我的小手就走。他的大手重重叩响了刘世清家的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刘世清的脸比大表哥的脸还要阴沉。他的两个儿子跪在火塘边的几块劈柴上面。刘世清的老婆一面擦泪一面就对大表哥露出了笑容。

大表哥恶狠狠地问:“闹的什么鬼名堂?这个娃娃骗你,你给他糖。自己娃娃老老实实,要这样跪着?”刘世清第一次在上级面前不作驯顺状:“就恨个他们老实,你表弟是聪明娃娃,要是我娃娃这样机灵,他要星星我也搭梯子去摘!”

五角钱的人民币随着大表哥的手一直伸到了他的鼻尖跟前,他仍然眼也不眨地说:“你实在要给,我当着你的面把它烧了。”

女人颤声说:“你不要给了,队长。就为这两个儿太老实,他跟我生了三个女儿,还想生个聪明儿子。这不是,我又有了。”

钱又回到了大表哥那硕大的可以装下好几千元的钱包。

刘世清笑了:“队长,那钱包太大了。”

大表哥也笑了:“为钱不要把娃娃的良心坏了。如今能吃饱饭,能穿暖身子,不是就行了吗?”

老头挥挥手,两个儿子就站起来。十四岁的久娃揩去掉得老长的鼻涕。

“村里人真是太好了,我刘某人算是见多识广的人了,从没见过这么好的人。瑞英,是吗?”

瑞英说:“是啊。”眼里又涌起晶莹的泪。

“你们也该想法预先挣些钱给这个娃娃留着,以后上中学、大学,不然埋没了。”

“以后也可以挣嘛。”

“我看报纸,只怕往后,只怕往后不是好挣钱的时候啊。”

“不说这个了。”

“唉……不说了。”

“你说勒珍,是怀疑那个了。”

“她家以前有人害过那种病吗?”

“她奶奶。”

“那就是了。”

那个夜晚,从刘世清家出来,大表哥频频叹息。天上星河灿烂。

夜深人静,森林悄然,山涧里的水响亮地喧哗。“明天是晴天。”大表哥说。

果然是晴天。

那个晴天一到,整个秋季里天再也没有阴过。好像前一阵子那些倾盆大雨,下得不分时候,没头没脑的大雨就像是天上的全部雨水,下完了就再也没有了。在灌浆期遭受接连不断暴雨的麦子没有很好灌浆,好多玉米包穗皮里面空空如也。

庄稼转眼又被烈日烤黄了。远远望去,沿着河谷铺展的庄稼地在阳光下闪耀着黄金般的色彩,周围的森林一派碧绿,美丽得如同天堂。而人们忧心忡忡,在被干旱催得早熟的庄稼地里,快乐的是各种翩飞鸣唱的鸟雀,它们在阳光下起起落落,闪闪发光,像是金属制成的一样。

它们飞到天上,又落地,又飞到天上。

它们的鸣叫也闪烁着明亮的光泽。

鸟雀们尽情炫耀欢乐,直到那场大火在秋末燃烧起来。那场大火在我的记忆中,使故乡的村子带上了欢乐的色彩。我的村子在那场大火中经历了一场欢乐、混乱、狂热的庆典。经过了那类似狂欢的放纵后,村子的真气随着森林的绿色一起消失了。

那天,早晨下了很厚的霜,脚踩上去像踩在薄冰上嚓嚓作响。霜结在屋顶,结在窗棂,结在畜栏,结在牛羊的背上,结在小河边裸露的石头上,结在麦芒上,结在正在开成一片绯红色轻云的荞麦上,结在被秋风染成红黄蓝绿各种美丽色彩的森林之上。

这是村子最后一次呈现深远动人的灿烂美景。太阳出来了,各种秋天的色彩放射着晶莹璀灿的光芒。

霜化了。那些晶莹的天堂般的光芒也渐渐消失了。村子里响起牛羊出栏的声音,鸡鸣的声音,人们互相召唤上工的声音。那天的田野里也充满了欢乐的声音。男人们弯腰收割麦子,女人们一边歌唱那些肯定是流传了千年的祝祷丰收、感谢神灵的歌摇,一边捆好割倒的麦子,金色的麦捆在她们手中飞快旋转。她们后面是孩子们。孩子们挎着竹篮拾起那些散落的麦穗。孩子们身后就是翩飞的鸟雀了。

中午时分,沉浸在劳作欢乐中的人们突然觉得天地一下幽暗了。抬头时,一片巨大的柱状的乌云从东方天际拔地而起,以人们想像不出的凶猛姿态翻腾,上升,在晴空中像洪水一样迅疾地弥漫,遮住了当顶的太阳。太阳在云团后变成像泪眼一样腥红的光团。那光团轻轻地颤抖,把恐怖传导到人们的心头。

人们看到传说中曾渲染过的那种景象。人类因为不可饶恕的罪过遭到天罚的景象,天上神灵互相争斗而涂炭人民的可怖景象。

女人们跪倒在地上。

程卫东说那是大火喷出的黑烟。

刘世清支持他的看法。

跪倒的女人们站起身来。勒珍骄傲地注视着自己的男友。程卫东说:“听!”

人们立即把一只耳朵朝向东方,凝神谛听,果然就听到轰轰作响的火焰像风、像波涛、像千军万马奔腾。声音越来越响。后来,大地也开始微微抖动起来。

黑云严严实实地遮住了天空。

人们不再唱歌了,弯下腰来默默地收割庄稼。刘世清套上村里的马车到公社出货去了。还有我们这些孩子,丢了捡麦穗的竹篮,爬到山的高处了望远处的大火。

果然,火苗蹿得越来越高,像一头巨狼的舌头。阵阵上蹿的火焰激起我们阵阵的欢呼。

大火使白天阴暗,夜晚明亮。火越来越近,村子被一片彤红的光芒所照亮。下半夜,刘世清的马车回来了。他拉回来一整车香烟、酒、饼干,还有毛巾、香皂、手电筒、电池、扑克,甚至还有几捆连环画。货刚卸完,第一批救火的人就到来了。走得疲乏了的人坐满了村中的广场。远处大火的轰轰声中又响起了那些人交谈的声音,咳嗽的声音,唱歌的声音,金属工具与器皿互相撞击的声音。一整夜,嗔到这么多陌生人气息的狗们狂吠不已。婴儿们一夜啼声清脆响亮。刘世清大开店门,从来都冷落幽暗的店堂里高悬两盏马灯,明亮辉。许多飞蛾绕着马灯一圈又一圈飞旋,并把灯罩撞得丁丁作响。那些人无事可做,一拨又一拨拥进代销店里,几乎每人都掏钱买了一点儿东西。最先买光的是扑克。

刘世清搓搓双手,对那些后来的人说:“完了,纸牌完了。”然后灭掉马灯。

天大亮了。

那些人上了山。那些穿着一式蓝色工作服、戴着绿色头盔的森林工人躺在山坡上睡觉。晚上回到村中小广场上燃起一堆堆大火,到天明又上山去了。

到第三天,站在村里也能看到触天的火焰了。所有声音都在呼呼的火苗中像绸布一样颤动。又一批人马开进了村子。代销店门前挂起一块救火指挥部的牌子。一大群拖拉机循着马车道开进了村里,后来,小汽车也来了。当夜救火工作就正式铺开了。一架架小型汽油发电机像电影里的机关枪那样哒哒作响,带动电锯把谷中小河两岸的树木伐倒。那些红色的拖拉机一用力就突突地喷出黑烟,每架拖拉机都把那些伐倒的树木整株整株地顺河拖向下游。坎坷不平的河道被碾得平平展展。大火无法直接扑灭,只能在很远的地方开出一个没有燃烧物的隔离带,阻止山火从南岸扑向北岸。小汽车从远处的地方川流不息地送来一筐筐加糖的馒头、牛肉罐头、苹果、梨、帆布手套、胶鞋、雨衣,这些东西都由村里人分头送往伐木工地。庄稼掉落在地里无人收割。麦地成了最好的宿营地。村里的人、狗、鸡、猪肚子里塞满了那些平时难以到口的美味食品。那次饕餮把许多勤快机警的猎犬变成了懒狗。歪嘴心疼地看到他的阿黑、阿黄肚子撑得溜圆,仰躺在大路中间,任再多的生人从鼻尖前走过也是不瞅不睬。他伸脚去踢,饱满的狗肚子被踢得嘭嘭作响。狗呻唤一下,仍是不想起来。歪嘴哭了,扔掉手中半盒罐头,把口中的一团东西也掏出来,掼到地上。走不多远,又从背上的口袋里掏出一截香肠,有仇似的狠狠咀嚼起来。

程卫东和勒珍吃得最为“奢华”。每样东西都只吃一口就扔掉了。大路上布满了贪吃的乌鸦,来了人也不肯飞开。第二天,突然有人传说刘世清的老婆苟瑞英把一些东西背进了自己家里,于是,许多人在路上转了弯,把东西背进自己家里,只剩下大表哥觉巴背着两箱猪肉罐头呆在路上。最后,他也把那些东西背回了家。每天,人们都把一些东西送到山上,也把一些东西偷偷运进家里。先是食品,后来是手套、雨衣,再后来是一整套一整套的伐木工具、帐篷,甚至还有汽油、整台的水泵、泡沬灭火器。

防火道刚刚清好,火焰就逼近了村子。河边的水泵二台台起动了,水龙柱高高扬起,冲向房顶、畜栏,冲向经不起火焰烤灼的人们。火在村子对岸燃烧。飞鸟在空中被火焰轻轻一舔就消失了踪迹。谁也不曾料想森林里藏匿着那么多动物:兔子、獐子、麂子、羚牛、鹿,还有狼、狍子等等,它们被烟火驱赶着奔逃出林子,冲到河边,遇见那么多人,又返身逃进森林,两三个往返,就再也不见它们的身影了。只有熊一往无前,对众多的人视而不见,耸动一身肥肉横冲直撞,但人是那么多,熊们终于被铁棍打翻,被利斧劈开了脑袋和胸膛。

大火烧过村子,烧到远处去了。我们头顶上重现蓝天。村子周围最大的一片森林消失了。大火仍然无休止地燃烧。人们纷纷传说中央也知道了这场大火。要派飞机来轰炸,把大火炸灭。

觉巴说:“电影里不是用炸弹把山林炸燃了吗?”程卫东撇撇嘴:“人家又不是来丢燃烧弹。”

刘世清一言不发,自从大宗食品供应到村子,他几乎没做成一笔生意。然而空军终于没来,这使想看到飞机的人们多么失望啊。扑灭余火的人们却给刘世清带来了新的生意。人们在那些溪涧边上找到许多因窒息而死的獐子、熊,刘世清又用相当低的价钱收购了许多麝香和熊胆。弄得女人们都不敢上他的代销店里去了,说是闻那么浓的麝香味会怀不上娃娃。

大火终于扑灭了。

县里派来红卫兵组成的宣传队慰问演出。领头的红卫兵司令是程卫东的同学,人们看到他和程卫东一起到河边散步。有人说程卫东掏出一个本子向他汇报,也有人说没有汇报,是程卫东在司令面前哭了。反正节目演到中间时,我们有十二枝笛子的笛手被叫上了台,一曲《北京的金山上》吹得欢快奔放,台下掌声像一阵狂风刮过。他又吹了一支曲子。这时,司令上台来了,说就是这个苦大仇深的孤儿在这个村子里挖出了一个暗藏的特务,在押的贪污犯的爪牙。

“刘——世——清!”

司令说,不抓出这些暗藏的阶级敌人,这样的大火还会发生。

刘世清被红卫兵推到台前。

刘世清依然是那副不惊不诧、逆来顺受的样子,只是有时望程卫东一眼。程卫东在台上有点站立不住的样子。

刘世清的名字钻人每一个人的耳朵。

刘世清,男,解放前在成都是一个特务头子的爪牙。特务头子被镇压后,他带上特务头子的老婆和两个儿子,潜逃来到这里。刘世清善于伪装,骗取信任。控制了xx村的经济大权,拉拢干部,盘剥群众,腐蚀青少年。刘世清处心积虑等待赫鲁晓夫式的人物变天成功。打倒刘世清!打倒刘世清!

会上宣布程卫东接管刘世清的代销店。

会散了。再没人理会刘世清,还是程卫东折回身来,说,“回家去吧!”刘世清就摘下腰间那串钥匙,交给他的后任,说:“年轻人,我有一句话。”

“讲!”

“勒珍有病啊!”

“放屁!”

“她掉头发吗?”

“掉又怎样?不掉又怎样?”

“掉就是害了麻风了。”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了老头瘦削的脸上,血从嘴角流下,他只是抬手揩揩,笑一笑,抄了手回家去了。

那天晚上,村子里刚刚安静下来,就响起两个女人凄厉的哭声,一个是勒珍;一个是刘世清的老婆苟瑞英。苟瑞英哭得肚子里的胎儿早产了。一清早,刘世清腋下挟着破布包着的雨衣,提一把锄头,上山刨个坑,把早产的死胎儿埋掉了,脸色还是那样不卑不亢。他从山上下来时,太阳已经很高了,照亮那些被烧成一片乌黑的森林里的土地,地上不时还缭绕着升起淡淡的青烟。那些粗大的杉树特别耐烧,余火未尽。

刘世清在阳光下穿过林子中的广场,看到代销店的门关着。就说:“该开门了,年轻人瞌睡好,该开门了。”

“你们去叫程卫东一声吧。”他又说。

几天后,勒珍被送往皮肤病医院,确诊为麻风病,早期,要隔离两年才能痊愈。医生们又赶到我们村子里,给勒珍家的人,给程卫东检査,给他们打针、吃药。医生们走了。程卫东也不来代销店开门。救火大军也撤走了,只有村中广场上四散着他们留下的垃圾:篝火的余烬、罐头盒、酒瓶、破布、五颜六色的纸片、缺口的斧子、断齿的锯子、干瘪了的空汽油桶,以及很多帽子和胶鞋。村子重新变得安静了,可那安静里却有了一种凄凉的味道,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程卫东几乎吹了一夜笛子的那个晚上,下起了这年冬天的第一场大雪。笛声像大雪一样纷纷扬扬,美丽而又冰凉。早上,大表哥打开大门,长舒一口久积心中的郁闷之气,看到大雪覆盖下的山峦、田野、村子重新变得美丽了,村前的小河前所未有地清澈。他还看到一串脚印踩过初雪,上了通往山外的道路。

他的口中喷出一团白气,自言自语地问:

“谁昵?”

“程卫东吧。”

答话的是刘世清。他的口中也喷出白色雾气。“年轻人,真是可怜。我看他这一走是不会回来了。”两人踩着积雪来到代销店门口,那串钥匙还挂在门上。程卫东确实走了。生产队长想想,摘下钥匙塞到刘世清手上。刘世清就接过来,挂到腰上。

已经是深秋了。

我所居住的这个偏僻山城正在下雨。我坐在窗前。八楼的窗户正对着即将召开公判大会的体育场。现在体育场的混凝土看台在雨水中闪闪发光。这天是星期天。鸽子在蒙蒙的细雨中飞翔,搅动了静谧和料峭的寒意。举目仰望,山腰上那座金碧辉煌的喇嘛寺恰好被云缝中透出的一抹强光所照亮。同时被照亮的还有一簇卫星地面站的锅底状的天线,市电视台那高高的发射塔。

将近中午的时候,雨停了。广场上响起了音乐声:《拉德斯基进行曲》、《闪电与雷鸣波尔卡》、《叽叽喳喳波尔卡》等。城里的人们都听到了音乐的召唤,云集广场。人们还举着好多红布横幅。一派喧器不已的热烈气氛。那首《皇帝圆舞曲》结束时,公判大会开始了。警车的长鸣声穿过沿河而建的山城。这天,广场中央站了三十多个刑事犯罪分子,上万群众知道了这些罪犯的罪行,又聆听了领导的讲话。讲话里讲到了社会治安,生态平衡,资源,亚运会等好多问题。

这是1990年8月底的星期天。

大会结束了,犯人们被押上停在街上的一长溜卡车。前面摩托开道,后面吉普车押阵,警报器呜呜作响。我下了楼,正好遇到拉犯人游街的车队迎面过来。

在第三辆车上我看到了这篇故事中的人物:觉巴、歪嘴、程卫东、刘世清和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刘世清很老了。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那绺山羊胡子全部变白了,而且是那种脏兮兮的白色。歪嘴的歪嘴巴张开了,颇有几分好奇地注视着街上的人流。程卫东在笑。觉巴仰头望着天空。警车慢慢开过。围观的人群就慢慢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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