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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冷藏女尸(2)

接电话的正是警队队长杰瑞,对于鲍勃,他并不陌生。前两天,他还去过农场,当时只是随意巡逻,而且还和鲍勃聊了几句。短短两天时间,怎么会突然失踪了呢?他知道鲍勃以前也经常出外露营,或者是进行马拉松跑步,不过最多两天都会回来。难道这次会遇到了意外?没有时间想太多了,挂掉电话后,杰瑞便立刻赶往鲍勃的牧场。

到达牧场的时候,简正焦急地等在门口,她没等杰瑞开口就着急地说了起来“警官,我丈夫昨天就出去跑步,说好了最晚今天下午回来,可是到现在了还是不见人影。我让女儿骑马到附近看了一遍,都没有发现他的影子。我真的很担心,他最近一直嚷嚷说心脏不好,我怕他在路上是心脏病犯了。”说着说着,还掉下了眼泪。

在安慰了简几句之后,杰瑞就利用车上的无线电通讯器通知所有警员马上到附近地区展开搜索,尤其是鲍勃经常跑步的路线周围。许多附近的居民听到消息后,也都自动加入了搜索阵营。搜索行动整整持续了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凌晨4点30分,搜查人员终于在一个找到了鲍勃,只不过,此时的鲍勃已经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尸体被抛在一处灌木丛中,头部有明显的损伤,脖子上还缠绕着一根绳子。看到尸体上的伤痕,警方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是一起凶杀案。

蛛丝马迹

在意识的将鲍勃的死并不是意外,而是凶杀案之后,警方立即封锁了现场。在鲍勃的尸体周围,没有发现任何血迹,因此,警方断定抛尸的地方并不是被害现场。紧接着,警方在泥泞的地面上发现了两个轮胎印迹,同时发现的还有地面上几个深深的鞋印。轮胎印迹和尸体之间的泥地上还有拖拉的痕迹,这再次证明了此处并不是一个作案现场,鲍勃一定是在别处遇害,然后被移到这儿的。

还有一点让警方觉得奇怪的是,鲍勃脚上的鞋子很干净,上面一点泥土都没有,也没有湿,这与之前他们得到的信息有些不相符。因为他的妻子简说他在前一天就到户外跑步了,而那天正好是一个雨天。如果鲍勃真的是去跑步了,那么他的鞋子应该会被雨水弄湿,并且沾满泥土才对。而现在鲍勃脚上干净的鞋子则表明,鲍勃当天根本就没有出去跑步。

与此同时,警方还在鲍勃衬衫下面的胸部发现了他的一缕头发,这表明他的衣服是在死后才被穿上的。更可疑的是,鲍勃的鞋带是系在鞋的外侧,而不是系在鞋的中间,鞋上的结也是打在鞋子的外侧。一般来说,如果是本人系鞋带,鞋带都是系在中间,可是现在鲍勃的鞋带却系在鞋子的外侧,这就好像是别人给他穿的鞋子一样。

究竟是谁把尸体放在这里的?调查人员根据现有证据推测放置尸体的人很粗心,许多方面都留下了线索。如果这人就是凶手的话,那么其他地方肯定也会留下蛛丝马迹。

鲍勃·德罗蒂克被杀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他的两个儿子也相继赶了回来。他们虽然万分悲痛,但还是一一打电话将鲍勃的死讯告知了家族里其他的成员,他的儿子亚历克斯还打电话将此事告诉了他父亲最好的朋友,吉姆。所有的人都希望警方能够尽快破案,抓住那个残忍的凶手。

由于现场留下的线索有限,法医学家们准备从犯罪现场的汽车痕迹入手进行调查。根据地面上留下的轮胎印迹,警方测量了车轮之间的距离。经确认,那是一辆载货卡车。随后,法医专家又分析了轮胎印的照片,结果发现轮胎印迹的宽度截然不同,同时他们还发现轮胎的设计方案也各有区别。最后,经过反复分析,法医专家断定这辆载货卡车的轮胎共有三种。他们将现场发现的轮胎印和各种轮胎印做了比较,结果证实两个前胎都是“大O”牌,属于同一商标。司机座位同侧的后轮胎是费尔斯通公司生产的辐射状轮胎,而另一侧的后轮胎则是“库伯”牌发现者轮胎。这个发现为警方的调查提供了重要线索。

与此同时,法医对鲍勃的尸体进行了解剖检查,检查的结果表明鲍勃是由于头部受到锤子之类的钝器的猛烈攻击而死亡的,而且身上还有被勒伤的痕迹。法医还检测到,鲍勃的胃里有一些残存的食物,经过确定,食物应该是周六晚上留下的。这说明他是在周六就被人杀害了,而简却说鲍勃是在周日下午离开家的。

谁在说谎?

鉴于许多证据都和简的说法截然不同,警方认为有必要和简再仔细谈谈。当警方再次找到简时,简并没有对警方的怀疑感到愤怒,而是很配合地和警方讲述了一些和鲍勃有关的情况。她说鲍勃这个人性情温和,中规中矩,但是凡事都喜欢自己做主,她们为此争吵过很多次,严重的时候还曾分居了,只是最近又和好了。前不久,在关于牧场经营的费用上,她还和鲍勃发生了争执,她和女儿克莱尔赞成投入更多的资金来发展和扩大农场,但是鲍勃却死活不同意,此事也就搁置了起来。

在调查中,警方还了解到,牧场里还有一个雇员对鲍勃也不太满意,他就是牧场的工头里昂奈尔·莫拉里斯。在关于是否要扩展牧场的争论上,他始终和克莱尔站在一起。警方调查了里昂奈尔·莫拉里斯,但是他否认自己和鲍勃的死有关,而且他还有不在场的证明。简也否认了自己和鲍勃的死有关,她说她和克莱尔一整天都在家里忙于照料马,没有出去。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简还自愿与警方合作,允许他们搜查她的家。

在进入房间搜查之前,队长杰瑞将搜查人员叫到一边说道,“现在我们进行的是一场经过允许的搜查,因此我们不能随便翻动房间里的东西,不要打开任何抽屉,我们的行为举止要尽可能地谦逊客气。我们的鞋子上粘满了泥巴,因此我们必须脱掉鞋子进入房间”。

调查人员检查了所有的房间,尤其是主人的卧室,但是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现象。随后,犯罪学专家卡罗琳·甘奈特决定对房间进行更细致的检查。通过长筒袜,甘奈特有了重大发现。当她走到卧室的一个角落时,透过长筒袜,她突然感觉到地毯是湿的。这个发现让卡罗琳的心开始狂跳起来,她相信这里肯定出了什么问题。卡罗琳蹲下身子,仔细地摸索着那块地毯,地毯下面的地板也是湿的,好像地板上有什么东西刚被清洗掉,而且地毯的颜色有些发红,好像曾经有过血迹。卡罗琳·甘奈特庆幸自己脱了鞋子,不然她就不会发现地板是湿的,机会也就错过了。

卡罗琳·甘奈特询问鲍勃的家人,地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简的姐姐,邦妮·隆尔说,家里的一条狗弄伤了它的悬蹄,结果把血流到了地毯上。对于这个解释,卡罗琳有些将信将疑,她马上提取了样本,准备回去进行检验。这些血迹到底是不是狗留下的,她只需进行化验分析就能得到结论。

经过更为细致的检查,卡罗琳又发现了更多的情况。她看到,床罩上面有好几处像血迹一样的东西,在床头板上面、床后面的墙壁上、卧室角落的砖墙上和炉子上也都有血迹。甚至在地板上堆的其它杂物上面,也都有血迹。卡罗琳观察了墙上的血点,发现它们的大小基本上一致,直径大约都是一毫米,都是以中等速率溅出去的,卡罗琳知道只有在毒打中才能出现这种情况。随后,卡罗琳仔细分析了这些血迹,发现这些血是从床头的方向溅出来的。

卡罗琳还在天花板上发现了圆形的血迹,这些血迹表明血是由一个沾有血的运动着的物体甩溅上去造成的。另外一种情况就是这些血是沿线性运动的方向溅出去的,并且是朝着墙壁的方向溅出的。在简·德罗蒂克的家里,调查人员还发现了一根黑绳子,这和在鲍勃脖子上发现的绳子一模一样。

通过DNA检测,卧室里的血迹被证实是鲍勃·德罗蒂克的血。根据对卧室里血迹分布情况的分析,调查人员认为鲍勃由于头部大面积严重受伤而死亡。现有的证据表明凶手对鲍勃的攻击就发生在那间卧室里,因为调查人员并没有在简·德罗蒂克卧室之外的其他地方发现血迹,而且也没有在简的家里找到杀人凶器和粘有血迹的衣服,更没有发现强行入室的迹象。

警方在车库里发现了一辆载货卡车,上面并没有发现血迹,于是调查人员进一步检查是否有血迹已被清除的痕迹。他们在卡车的里里外外都喷洒了荧光液,随后就发现了几处发荧光的地方,尤其是卡车的车厢里荧光比较明显,而且发荧光的面积也相当大。这表明有血滴到车厢上,后来被清洗掉了。DNA的检测证明,这些模糊的血迹是鲍勃的血留下的。

随后,警方发现汽车左侧的前轮胎,它和尸体旁边留下的轮胎印相符,都是“大O”牌。司机座位一侧的后轮胎是费尔斯通公司生产的辐射状轮胎,另一侧后轮胎是库伯公司的发现者轮胎,这些都与留在犯罪现场的轮胎印迹一致,而这辆白色载货卡车的注册用户正是简。

在离开鲍勃的住宅之前,调查人员又发现了最后一个证据。他们在垃圾堆里发现了几个注射器,其中一个是巨大的圆筒注射器,看起来像是给动物使用的注射器,注射器里面有少量的乙酰丙嗪。对此,简解释说注射器里面的乙酰丙嗪是用来给马进行注射的烈性镇定剂,她还说仅仅需要3密尔剂量的乙酰丙嗪,就能使马感到非常困乏,昏昏欲睡。但是,在随后的尸检过程中,法医学家并没有在鲍勃的血样里发现这种烈性镇定剂。他们认为由于尸体内涵有的剂量很小,所以检测会非常困难。调查人员还在注射器外侧发现了一个带血的指纹印迹。经检测证明,血是鲍勃·德罗蒂克的,而指纹则是简的。

情况已经变得显而易见,简具有很大的作案嫌疑。于是,警方决定逮捕简,并指控其犯有谋杀罪。可是,在接受审讯时,简矢口否认和鲍勃死亡一案有关,而且最后她还说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这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非常震惊,如果凶手不是简,又会是谁呢?

毒计败露

就在鲍勃家的客厅内,简,她的两个儿子,还有警方人员全都坐了下来,因为简突然表示她知道凶手是谁,所有人都震惊了。简略微清了清嗓子,然后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她说鲍勃和克莱尔的关系一直不好,克莱尔还曾在日记里写了很多鲍勃的坏话。前几天,她和女儿克莱尔希望能继续投入资金,扩大农场的规模,可是鲍勃却坚决不同意,于是他们争吵了起来,在争吵中鲍勃甚至伸手打了克莱尔。克莱尔一怒之下,就离家出走了。可是,两天后,也就是星期六的下午,当鲍勃去镇上买东西的时候,克莱尔却突然回来了,而且还主动承认了错误,并答应在晚饭的时候向父亲道歉。简说她当时非常高兴,而且还特意去买了一些菜,打算晚上和家人好好吃顿饭。没过多久,鲍勃外出回来了,克莱尔主动上前向父亲道歉,鲍勃也没有计较太多,一家人这顿饭吃得倒是其乐融融。吃过晚饭后,简去厨房收拾东西,客厅里只剩下克莱尔和鲍勃,等到简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就发现鲍勃已经倒在血泊中,而克莱尔却不见踪影。在探过丈夫的鼻息之后才发现鲍勃已经断气了,这一发现让简又惊又怕。无奈之下,她只好开车将鲍勃的尸体运往一处灌木丛,然后扔了出去,接着等了一天之后,她才向警方报案。

简说完了事情的经过,所有人都哑口无言。女儿杀死自己的父亲,这种事情在小镇上的确还是第一次出现。简接着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没有第一时间说出来,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女儿,但是现在,我想通了,她犯了错,就应该承担后果。”简说得非常动情,其他一些警员忍不住摇头叹息。可是就在这时候,杰瑞队长却突然站起身来,笑眯眯地走到了简的面前说,“一切都该结束了,我想这场戏你不用再演下去了吧!”麦克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简。如果说人的眼睛能够杀人的话,那麦克的眼睛绝对已经射出了不计其数的飞刀。

“你说什么?”简一脸的诧异。

“杀人凶手并不是克莱尔,而是你,简。当天晚上,家里只有你和鲍勃在场,你和鲍勃的感情一直不好,从几年前就开始分居。这次,鲍勃不同意你们扩大农场,你心里就对他恨之入骨。而且,这时候,鲍勃还提出要跟你离婚,你担心离婚后家产要被他拿走一半,所以你就一不做二不休杀死了鲍勃。你本来以为这件事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道自己留下了许多线索。在发现事情即将败露之后,你只好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克莱尔推了出来,想让她做你的替罪羊。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的杀人经过都被克莱尔和护送她回来的朋友看在了眼里。克莱尔一直没有出现,只是在考虑要不要帮你隐瞒。后来在她朋友的劝说下,她们已经到警察局向我说出了一切”。听到这里,简再也说不出话来,一下子瘫倒在了沙发上。

两个星期后,简·德罗蒂克因谋杀她的丈夫鲍勃而接受审判,并被判处25年监禁。

在简被带上警车送往监狱的那一刻,克莱尔和两个哥哥远远地站着,脸上流着泪水,就在那一刻,简彻底崩溃了。她知道自己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她不但毁了鲍勃,毁了自己,而且还毁了一个家。

知识链接:

轮胎组成及其各部位功能说明:1.胎面部:是轮胎被使用最多、损耗最大的部位。具有保护胎体的作用,以及提供驱动、牵引、制动、排水防滑、减振、转向等功能。2.胎边部:具有吸收路面冲击力及振动的功能。轮胎尺寸、型号和制造厂名称等内容,均标示在这一部位。3.胎体:轮胎的主要骨架,是用来承受轮胎的荷重压力、内部的空气压力及横向的剪力的主要部分。4.胎唇部:轮胎外缘与轮圈接触的部位,负责将轮胎固定于轮圈上。其内置高张力的集束钢丝,紧密地扣住轮圈。5.内面部:免内胎的轮胎,内部设有一层气密胶,可以防止高压空气的泄漏。即使轮胎上出现小破洞,仍然可以将泄漏降至最低。6.环带层:介于胎面与胎体之间并紧紧地扣住胎体。这是辐射层轮胎特有的结构,具有高张力,其作用是补充胎面的强度,缓和路面的冲击力。

3、险恶动机

爱德·波斯特在圣路易斯进行商务旅行期间,到旅馆附近晨跑。他跑完步回到旅馆房间时,发现妻子倒在浴缸里,像是已经死去。验尸官将她的死因归结为溺水身亡,可能是出于意外,但刑事调查人员却并不认为这是意外……

意外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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