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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三天(3)

女人长叹一声:“我就是撞见他们在一起的女人。一鸣得知我和白玫聊天了,和我大吵了起来,还劈头盖脸地打了我。这是他第一次和我大吵,也是第一次打我。”

“你们的孩子应该很大了吧?”

“孩子流产了,大出血,我差一点死掉,迫不得已摘除了子宫。一鸣传宗接代观念很浓,孩子是我想留住他才要的,却没有了。他对我说咱们结束吧!我心碎了。当一个男人不再接受你时,无论你怎么挽留也无济于事。他总躲着我,不再跟我见面,我不得已离开了他。后来,我又找过白玫一次,我真的放心不下她。她很憔悴,瘦了很多,神情委顿,让人看着心疼。伤害来自同一个男人,相互间便有了某种怜惜。也许是太痛苦太压抑,她打破沉默,和我说了许多心里话。对我而言,我倒不是太恨一鸣,毕竟我是背着一大把不堪经历的人。白玫这孩子太可怜了,用情太真太深;一鸣也是,什么样的女人不好招惹,干吗偏朝一个单纯的未经世事的女孩子下手!”

“您现在的生活还好吧?”听她真的动了肝火,白玫把话题岔开了。

“像我这样的女人,哪还有什么生活?只能叫活着!那个老男人还算有良心,又接纳了我。我们原先的单位倒闭了,他利用关系和人脉,开办了一家工厂,把过去的许多客户拉了过来,生产经营得还算可以。我一直做他的助手。他妻子委曲求全,一直敢怒不敢言,也挺可怜的。不过也没办法,我得活下去,这个年龄了,没有一技之长,没有可依靠的亲朋好友,只能如此了。我在孤儿院领养了一个女婴,只为有个伴儿,让家里有点人气,使我还有活下去的信心。至于我老了以后她是不是赡养和报恩,我倒没想那么多。现在孩子已经十岁了,我把感情都倾注到了她身上。孩子也挺懂事,妈妈长妈妈短的哄得我很开心。我很感激这个孩子,我甚至感觉她给我的要多于我给她的。”

“你是个好女人,好母亲!真的!”白玫发自内心地说。

“我会好好地把她培养成人,我所遭受过的一切绝不能在孩子身上重演。白玫之所以这么单纯,是她长大的过程中,赞美和宠爱太多,一直听类似格林、安徒生之流的美丽童话,竟不知道世界上有多少真善美,就有多少假恶丑。她不会自我保护,也没有任何防范之心。我不想我的女儿长大后也是这样。”

“这对孩子来说,是不是不太公平?”

“这个世界不存在公平,所以,我能为孩子做到的,就是尽早让她了解世界的真相,少让她受伤!”

“女人所受的伤,最初大都来自于男人,然后才是社会!”

“女人又离不开他们!恨他们,却又离不开。女人是一种很贱的动物!女人的犯贱无外乎两种,要么为了物质,要么为了爱情。女人想不犯贱,想要有尊严地活着,只有让自己变得强大,无论是在情感上还是经济上,都不再需要男人。”

“这是人性!从另一个角度看,女人自身也有问题!”

“你说的不错,我自身就有问题,传统教育在我身上发挥了效力。小时候依附父母,长大了依附男人,把自己的幸福嫁接在别人身上,没有想过自己去创造和寻找。”

“你还恨那个悔了你的老男人吗,毕竟他——”

“我爱的人伤我如此,那些不爱的人给我的伤,也不疼了。生活把我打磨得已经麻木。不仅是恨,连爱的能力我也丧失了。”

“一鸣得了重病,过几天上手术台。”

“一定是肺病,以前他总胸闷干咳,有时痰里带血。我和他早没关系了,不想再过问他的事。如果不是你想了解白玫,这些事我也不会对第二个人说的。你与王力联系吧,他们是大学同学,或许会知道白玫的下落。”

“你怎么认识王力的?”白玫好奇地问。

“几年前,举办过业内企业的联谊会,他作为外资企业的翻译出席。闲聊时,我听说他是本市外国语大学毕业的,一下子想起了白玫。问他是否认识,没想到他说他们是同学,还给了我一张名片。”

捏着王力的电话号码,白玫犹豫了。有些不敢拨过去。人最怕的莫过于“在意”二字,有了它,再不相干的人与事,也与自己有了千丝万缕的瓜葛。

乔杨的到来,打乱了白玫的计划。

和那天相比,除了身体不那么摇晃,他的谈吐仍有些颠三倒四。看得出虽已摆脱了死亡的魔爪,但它的阴影还像围脖一样冷冷地箍在他的脖子上。

“玩真的了?”乔杨问。

看到桌上放着的离婚协议,白玫有些难为情,怪自己没把这么不能示人的软肋藏起来。

她叫了外卖,从柜子里拿出子枫喝剩的半瓶茅台,和一瓶没开封的加拿大冰酒。

乔杨咧嘴乐了:“白姐,干吗整得这么隆重,像招待贵宾似的!”

“来贵宾都不一定有这种待遇!你就不一样了,能把命捡回来,是人生的大幸。”

“刚认识我前妻时,我什么都没有,她就是爱我,死活都跟着我。可是最后……”

“你自杀是不是跟她有关?”

“哎呀,不是那么回事,是我当时绷不住了。我看了一部日本老电影《梦旅人》,被它唯美的画面和行走在围墙上的几个‘问题少年’吸引了。他们在寻找世界末日的游戏中发现,失去爱的地方,才是真正的末日。我想了很多,未成年人出了问题,终极原因不在孩子本身,是家长及这个社会造成的。当一个人成年了仍问题满身,大部分原因还是那时的影响在作祟,久而久之,心灵不是失衡,就是扭曲变形。再想到自己的现状,便一下子绷不住了,喝了安眠药,还开了煤气!”

听他提起这个片子,白玫会心地笑了,这部片子她早年也看过。她安慰他说:“不想活的理由有千万条,可活下去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好死不如赖活着!你不想让女儿这么小就没了爹吧?”

“你离了婚,我接着。”他没接她的话茬,把茅台的瓶口放到鼻子上闻了闻,眼中泛起灌多了乙醇的迷离,“我向来没正形儿,现在说的话可是认真的。”

看再也无法回避这个话题,白玫说:“我还没想好,毕竟我儿子还小。”

“我体会太深了,父母离异,对孩子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拿我闺女来说,只要门外有上楼的声音,有拿钥匙“哗啦啦”转动门锁的声音,她会一下子蹦起来,大叫,妈妈来了,妈妈来了!半天不见妈妈进来,她小嘴一撇,泪珠子一对对往下掉。哼,我一个大男人,心里是什么滋味啊!孩子是无辜的,她招谁惹谁了?”

乔杨抄起酒瓶,对着嘴就喝。白玫忙拉住他,夺下酒瓶。

“老天爷为什么不让我死呢!这样的日子,真不想再挨下去了。”乔杨的目光,变得浑浊而又痛楚。

“为了孩子,不许你再说这样的话!没有谁比她更需要你活下去!”

“太阳只能照着大人的脸,却能透过孩子的眼睛射进她的心灵。这也是我最不能面对她的原因。”

“对孩子而言,她需要的是爱,是你陪她长大的过程!可别像《梦旅人》中的那几个孩子一样!”

“妈妈不要她了,她还有多少快乐。她天天找我要妈妈,我又上哪儿给她找妈妈?挖我的心啊!我常问身边的朋友,你们除了妻子以外,在外面乱搞女人,也没见你们谁离婚的。我把心全掏在了家里,全扑到了她和孩子身上。婚却离了,为什么啊?”

乔杨向白玫投来遇难者求救似的目光,她却不能回答他,像不能回答她自己。或许在任何一个社会变革的时代,首当其冲受到冲击的就是人的观念,一旦观念失衡,别人的路往哪里走,便是自己左右不了的。

“万一,我只说万一,万一你离了婚,我会给你一个家!做饭,拖地,洗衣服,带孩子,我什么都能做。而你只要给孩子讲讲故事,没事的时候多抱抱她,陪她玩会儿就够了。”

白玫什么也没说,给他倒了杯加拿大冰酒。

“我不喝这个,像止咳糖浆,齁得慌。”

乔杨说“齁得慌”时,嘴咧得很痛苦,把她逗乐了。看来太甜的东西,有时候比酸苦更令人难以消化。

“我更多的是品味冰酒生长和制作的过程。”白玫又把话题岔开了,“冬天,气温降到零下十度时,人们才在夜里穿着厚厚的大衣,带着手套和面罩开始采摘葡萄。灯光照耀着一垄垄的葡萄藤,一串串葡萄珠像紫色的石子,又硬又冷,落于人们温暖的手中。再加上加拿大漫长的冬季和冰雪,它的口感才这么独特。尤其是对咱们这些写东西的人而言,被这种经历腌泡过的人生,酿制出来的文字一定会别开生面。”

“白姐,整这么高雅干吗啊?哈哈,白姐你还是饶了我吧!”

“你总能找到最合适的比喻,不写东西,对文坛是个损失!”白玫半开玩笑地说,不过也有实话实说的成分。

“白姐,咱们不说这个了,若谁让你受了委屈,比如说打了你什么的,一定要告诉我,我保护你!”他把手伸向白玫,她的手一下子陷到了那只大手里。

在他的手中,白玫感受最多的不是力量,而是一种需要或被需要,像两个远行的人最渴望互相照顾体恤一样。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握手,有一丝羞怯倏地升起,令她自己都感到好笑。

一顿午餐竟吃了四个小时。除了酒,饭菜几乎没动。乔杨把碗筷洗刷干净,打开窗子放出酒气,临走时没忘把垃圾收集起来装入袋里,将可能造成的麻烦一并拎走。

送他出门时,正遇到刘媛上楼,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她的眼睛有些红肿,衣着打扮显然比“貌似”不在家时朴实多了,嘴唇抹得也不那么红,与白玫四目相对时目光有些躲闪。

两人相视一笑,算是打了招呼。刘媛的余光没忘朝乔杨的背影瞥上一眼,才转到楼上去。

白玫有意冲乔杨的背影大声喊道:“兄弟,慢走!”

“回吧,白姐!”乔杨接得自然而然。

楼上传来嘭地关门声。

白玫长吁一声,回到屋里。

白玫越想刘媛看她的眼神,越觉得不舒服。人性中的弱点,在白玫心中泛滥:刘媛自己是那样的女人,却也顺理成章地把别人往那边想,什么人啊!

想起刘媛昨夜的痛哭,白玫在心里骂了句活该。她不喜欢刘媛,是从第一眼见到她的那刻就开始了。那时他们都在恋爱,子枫和“貌似”相约带上各自的女友去打网球。白玫和子枫如期来到网球馆门口,等了二十分钟,才见他们骑车赶来。

白玫穿着一身白色的网球衫,脚上穿着一双耐克的旅游鞋,为了跑动起来方便,把长发拢成了马尾。而刘媛穿着一件紧身没袖的短上衣,下身是超短裙,大波浪的头发披了一肩。尤其是她那张脸,像从面缸里扎过一样,一笑起来挤得粉膏好像要往下掉末末。嘴唇涂得很红,显得她的脸白得有些突兀。鞋跟又细又高,走起路来,丰盈的双臀好像上下左右都在扭,根本不像是来打球的。

子枫拉白玫走上前,为他们做介绍。

白玫知道她比自己大几岁,便喊了一句:“姐姐好!”

“什么姐不姐的,要说子枫还是大哥呢,等结了婚,我得叫你嫂子!”刘媛把嘴一撇。

刘媛与“貌似”同龄,白玫这么叫也不犯逮,她却不爱听了!

“就是,我比子枫小二十天呢!”“貌似”觉得刘媛的话有些过分,出来打圆场。

白玫为“貌似”难过,他看上去精明干练又不乏帅气的一个人,怎么找了这么一个人当“准老婆”。

回来的路上,子枫才告诉白玫,“貌似”与刘媛两家是世交,两家的孩子年龄差不多,从小都把他们当自己的家人,甚至是当没过门的女婿、儿媳看待。“貌似”大学毕业进入了设计院,刘媛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通过关系到一家商场当会计。“貌似”父亲离世前,把“貌似”叫到身边说,刘媛是刀子嘴豆腐心,心眼儿不坏,人也勤快,模样也好,况且刘媛家也有这个意思……父意难违,“貌似”也就认命了。

确实如“貌似”父亲所说,婚后刘媛为“貌似”挑起了这个家,“貌似”母亲身体不好,她经常到婆婆家洗洗涮涮忙前忙后。她却曾跟白玫发牢骚说,要不是看在自己学历和工作不如“貌似”的份上,就“貌似”的家庭条件,就自己的个性,才不会答应这桩婚事呢!

“‘貌似’这样的男人你到哪儿找啊,又能挣钱,也知冷知热!”虽然不愿意跟她交心地说话,白玫还是安慰她。

“我才三十多岁,你再看我这双手——”

她的手背,因为常用名贵的护手霜倒看不出什么,再看手心,便知那是干惯粗活的手,手纹杂乱细碎,裂开了许多小口子。白玫摊开自己的手,除了几条清晰的纹路,细纹都很少。

“看你多好,孩子奶奶给带,省了多少心啊!这几年,你写了那么多文章,如果你把时间、精力都用在家务上,怎么能沉下心来写作?”

白玫点头称是。如果生活负担太重,别说写字,写作激情一定消磨在无尽无休的琐事里。对此,她对子枫一家充满感激,做人不能没有良心。

“操不操心,看一下手就知道!都说女人要对自己好一些,‘貌似’一走就是大半年,他有糖尿病的老妈还不得我一个人照料!”她叹了口气,说不下去了。

或许刘媛找其他男人来陪,也是想对自己好些,只是用了伤害配偶的方式!这么想着,白玫又心软了,原谅了她瞥乔杨时的目光。

懒在沙发上,身体散成了一堆零件,大脑却像高速运转的机器,不愿停下来。乔杨的话像一块巨石,在白玫心中激起不小的波澜。她力图寻找是否接受他的理由。

在母亲近乎窒息的爱的捆绑中,乔杨从小像个坏男孩儿一样以自己的方式抗争着。渴望被爱,又怕那份爱中含了太多高不可及的希望,压得他无法喘息。

在父母简单而又粗暴的教育中,他像《麦田里的守望者》中的中学生霍尔顿·考尔德,叛逆,倔强,反其道而行之。对强权刻骨铭心的抵制与厌恶,他用“自毁”的方式对父母说“不”,对父母的“权利”说“不”,对老师说“不”。内心却一直渴望他们对自己的承认与理解,渴望他们能静下来听自己说话。一次次彻骨的失望中,他想,好吧,既然你们不听我的,干吗我还要听你们的!

上中学后,他变成了学校里尽人皆知的“问题少年”。像太宰治《人间失格》中的“我”一样,喜欢用作文惹怒老师,向师道尊严宣战。以写诗,画漫画,听摇滚乐,打架,戏弄女生,搞乱课堂秩序,甚至看黄色录像取乐。那时网吧还不普及,否则,他会成为沉陷在其中的一员,去虚拟世界寻找在现实中无法得到的尊重与满足。

乔杨用这些方式引起人们注意,用极端的方式告诉他们:“请你们平视我,平等的,不带任何成见地倾听我说话!”当他没有要到自己的期许后,更加变本加厉,残酷地削割着自己的青春,于遍体鳞伤中发出疼痛的笑声。

被比他高一年级一个女生勾引后,他发现爱情是让身心放松,给自己美妙享受的好东西。乔杨这时身边已不缺乏投怀送抱的女孩子,他脑海里却只有一个比自己低一年级的女生。不惜为她留级,以自损前程的方式等待她对自己的注目与爱情。

那个女生天天拿着本子,课间坐在操场边的杏树下写诗。她从不拿正眼瞧他,乔杨的自尊心受到了莫大伤害。自己这样一个帅哥,几乎能招来全校女生的目光,招来全校男生的前呼后拥,怎么竟博不得她的轻鸿一瞥!

乔杨疯狂地读诗写诗。他喜欢的诗有:

海子的今夜,让十年海子全部复活

艾略特的四月最残忍,从死了的土地滋生丁香,混杂着回忆和欲望,让春雨挑动着呆钝的根还有波德莱尔写得那么美好的《腐尸》。他觉得浸淫在这些诗人的诗句中,虽有把自己拆成了一堆肢体零件的感觉,却也过瘾。

新年联欢会上,他放弃了无师自通的单口相声,念起了自己写的诗。诗是为她写的,诵诗时眼睛一直观察她。当看到她无动于衷地跟身边的同学大声说笑,他气疯了,却什么也不敢做,怕她因此更不喜欢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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