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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李红棠看着他消失在夜色中的小背影,心里说不出有多酸楚,眼睛也湿了。她提起地上的包袱,进入家中。她把沉甸甸的包袱放在桌上,点亮了油灯。包袱里面是一个粗陶的煲,打开煲盖,一股香味随着升腾的热气飘了出来。她定眼一看,煲里盛着米粉,米粉上面还有两个煎得焦黄的荷包蛋。李红棠轻轻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文庆,你这是何苦呢?你这样做,能有甚么结果?”

起风了,寒风呜咽地刮过街道,传来噼噼叭叭的声音。

李红棠的心又一阵抽紧,她担心着什么。

那一桌的好菜,大鱼大肉,冬子看着没有胃口,他已经没有饥饿感了。他心里惦念着姐姐李红棠,不知道姐姐回家没有,有没有把母亲带回家,要是回家就能够看到姐姐和母亲,该有多高兴,那才是他想要的幸福。

饭桌上坐着三个人,李公公坐在上首,李慈林坐在右侧,冬子坐在左侧。李公公笑眯眯地看着冬子,不停地往他碗里夹菜,冬子低着头,闷声闷气地吃着东西。

李慈林说:“皇上,这孩子不懂事,你老人家可不要记怪他哟!”

李公公用那阴阳怪气的声音说:“一家人说两家话,老夫怎么会记怪冬子呢,你瞧他眉清目秀的,多招人喜欢哪!”

李慈林诚恐诚惶:“多谢皇上看得起他!”

李公公呷了口酒,神出手,轻轻地摸了摸冬子的脸,叽叽地笑道:“慈林,老夫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慈林说:“皇上有甚么吩咐尽管说,我洗耳恭听!”

李公公叹了口气:“唉,老夫还能活几年!在老夫百年之后,连个传宗接代的人都没有。本来嘛,想从亲房那里挑个孩子过继过来,可是那些孩子没有一个老夫看得上的,都是些歪瓜裂枣,不能大用哪!”

李慈林心里扑扑乱跳,“皇上的意思是?”

李公公又伸手摸了摸冬子白里透红的脸蛋:“啧啧,还是冬子可老夫的心哪!慈林,你要是同意,就把冬子过继给老夫吧,老夫也不会亏待你们,老夫百年之后,这一切,还不都是你们的,谁也拿不走哇。”

李慈林听完他的话后,呆住了,仿佛被天上掉下来的金银财宝击晕了脑袋。他心里想的只是有了权势后能够顺利复仇,根本就没看那么远,想那么多。李公就是这样一步一步地用些不可想象的东西,使他死心塌地。

李公公笑着注视他,“慈林,你意下如何?”

李慈林缓过神来,“扑嗵”跪在李公公的脚下:“谢皇上!”

李公公把他扶了起来,“那这事就这样定了!”

冬子的大脑一片空白,不清楚他们在干什么。

这个晚上,李公公让冬子留在大宅里住。冬子想着回家,被父亲训斥后,才勉强留下来。

下午的时候,李慈林就把儿子带进了李家大宅。李公公和李慈林就带着冬子四处参观。冬子没想到里面如此复杂,又如此的气派,每一幢房子都雕檐画栋,每个院子都是花园。整个李家大宅有五个部分组成,分为前院中院后院左院右院,前院叫大和院,中院叫宝珠院,后院叫藏龙院,左院叫浣花院,右院叫鼓乐院,每个院落相对独立,又有走廊和门贯通。大和院是团练居住和训练的地方;宝珠院是个大殿,是议事的地方,也是李公公登基后上朝的所在;藏龙院是李公公的居所;浣花院的圆形拱门紧紧关闭,他们没有带冬子进去;鼓乐院有个小戏台,那些房子里好像住着人,冬子没有见他们出来,好像那些人被锁在房间里。李家大宅里仿佛藏着许多秘密,这是冬子参观下来的感受。

李公公会在藏龙院给冬子准备好了一个房间。吃完饭后,他们就把他送进了那个房间,然后他们就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房间里特别暖和,下人烧好了火盆,火盆里的炭火很旺。房间里都是古色古香的家具,散发出诡异的光芒,冬子想,这些东西是从哪里弄来的?那张眠床也古色古香,上面雕着许多花朵和人物。床上的被子是簇新的,青绿大花的绸缎被面。房间里还有种奇怪的气味,说不出那是什么气味。冬子躺在床上,盖上柔软的被子,不一会就觉得有点热了,把手放在了被子外面。冬子忐忑不安。他没有吹灭那盏油灯。在如此陌生而又神秘的地方,很难安睡。

冬子的心和姐姐李红棠一样饱受煎熬。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某个角落吹过来一股阴冷的风,把书桌上的油灯扑灭了。冬子猛地坐起来,异常吃惊,密不透风的房间怎么会有阴风吹过来?紧接着,阴风在房间里鼓荡,越来越强烈,火盆里的炭灰被卷起,火星四溅。寒气刀子般割着他的脸,冬子瑟瑟发抖。

不一会,阴风停了下来,一个黑影站在床前。

冬子惊声尖叫。

没有人能够听到他的尖叫,甚至连他自己也没有听到自己的尖叫,喉咙都渗出血来了,就是发不出声音。

黑影阴测测地叫道:“请跟我来——”

这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飘过来。

冬子好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这样的声音,此时,因为恐惧,他已经想不起来了,或者说,没有心思想了。

冬子鬼使神差地从床上爬起来,穿上棉袍,跟着那个黑影走到门边,黑影从门上穿了过去。冬子走到门边,打开了门,也跟了出去。

“请跟我来——”

那冰冷而又飘渺的声音继续。

冬子一直跟着黑影,走出了藏龙院,穿过一条长廊,来到了鼓乐院。黑影晃上鼓乐院的戏台后,就消失了。

呼唤声也随着黑影的消失而停止。

冬子站在戏台下,整个鼓乐院静得连一根头发丝掉落的声音都能听得见,那些房屋鸦雀无声,里面住着的人不知是因为恐惧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一口,还是在沉睡?

戏台上突然出现一团白光。

白光中,出现了一个蒙面人,那个蒙面人把一根麻绳攀上了戏台的大梁,然后在麻绳的末端打了个活结,弄出一个圆圆的绳套。蒙面人把绳子的另一端拉了起来,圆圆的绳套就悬吊在了一人高的地方。紧接着,几个蒙面人把一个五花大绑的清瘦的中年男子推上了戏台,中年男子愤怒地说着什么,冬子什么声音也听不见,戏台上发生的事情就像梦幻一样。一个蒙面人把那绳套套在了中年男子的脖子上,勒紧。几个蒙面人就跑到另一边,把绳子拉起来,中年男子的双腿离开了戏台台面,被高高地吊了起来。中年男子双腿乱蹬,一会就动弹不得了,他的双眼眼珠暴突,舌头长长地伸出来。那些蒙面人把中年男子的尸体放下来,用一张席子把中年男子瘦长的尸体卷了起来。这时,仿佛从李家大宅的某个角落里传来阴测测的冷笑,听上去,像是李公公的冷笑……

冬子自然地想起了中秋节那个夜晚在小街上看到的情景,又想起了在野草滩看到的死人的脚,仿佛明白了些什么,可不知道那个清瘦的中年男子是谁,他是个陌生的人,冬子从来没有见过他。

戏台上的白光消失了。

一片黑暗。

冬子在黑暗中厉声尖叫起来。

这一回,他听见了自己尖叫的声音,真真切切地听见了。

冬子凄厉的尖叫声在李家大宅回响。

尖叫声惊动了在宅院里巡逻的李骚牯,他提着灯笼带着两个团练赶了过来。看到冬子惊恐万状的样子,连忙说:“冬子,你怎么啦?”

冬子见他们过来,心里安宁了些。

他想起了舅舅游秤砣的话,看到任何事情都不要说,谁也不要说。他就留了个心眼说:“没甚么,没甚么!”

李骚牯说:“没甚么就好,没甚么就好,你吓死人了。”

这时,李慈林也提着灯笼赶来了。

李慈林问道:“发生了甚么事情?”

李骚牯说:“没甚么,没甚么。”

李慈林看了看黑漆漆的戏台,又看了看惊魂未定的冬子,满脸狐疑:“冬子,你怎么会跑到这个地方来?你到底看见了甚么?”

冬子眨了眨眼睛说:“我睡不着,就出来走走,我也不晓得怎么就走到这里来了。我甚么也没有看见。”

李慈林又说:“那你为甚么尖叫?”

冬子说:“这里阴森森的,想想就怕,就喊叫出来了。”

李慈林说:“好了,我带你回去睡觉吧,以后可别乱跑了。”

冬子说:“我要回家。”

李慈林说:“瞎说八道,这么晚了,回去干甚么!”

冬子无语。

李慈林带着冬子回到藏龙院。

李公公拄着龙头拐杖,鬼魂一般站在厅堂里。

他用阴森的目光审视着冬子,一言不发。

冬子走近前了,他才说:“冬子,你不要怕,老夫就住在你对面的房间里,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叫我的。如果实在害怕,你也可以和我一起睡。”

冬子听了李公公的话,心里一阵阵发冷,浑身哆嗦。

他觉得自己陷入了一场巨大的阴谋之中。

冬子一夜未眠,好在房间里再没有起阴风,那黑影也没有再出现。战战兢兢地缩在被窝里过了漫长的一夜,看到窗户渐渐的发白,他才明白一个人的胆子是怎么变大的,原来是吓大的。

天蒙蒙亮时,他走出房间,跑出了李家大宅。

当他来到家门口时,看到上官文庆坐在门槛上,背靠门框沉睡,蜡黄的脸在薄明的天光中显得灰暗,像个死人。

他为什么会在冬子家门口睡觉,冬子不得而知。他没有叫醒上官文庆,而是敲起了门。

双眼浮肿脸色憔悴的李红棠把门打开。

冬子唤了声:“阿姐——”

李红棠端详着弟弟:“阿弟,你没事吧?怎么才回家呀?”

冬子说:“阿姐,我没事,我在李公公家住了一个晚上。”

李红棠连声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她也一个晚上没有睡觉,一直在厅堂里编竹篮,等待着冬子的归来,她以为他再晚也会回来的。

李红棠刚开始没有注意到靠在门框上沉睡的上官文庆,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时,心像是被突然捅进了一把刀子,异常疼痛。她心里十分明白,上官文庆知道她一个人在家,怕她出什么问题,一直守在她的家门口。她开门没有吵醒他,和冬子说话也没有吵醒他,难道他……李红棠想,他本来身体就不好,有病缠身,夜晚那么冷,还飕飕地刮着冽风,他是不是冻死在这里了?

李红棠弯下腰,深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像冰块一样,他的整个身体已经冻成了一坨冰?李红棠心里说:“文庆,你可不能死哇!”她又把手指放在了他的鼻孔下,心里一喜,上官文庆还有鼻息,尽管是那么的微弱,重要的是这个人还活着。如果他死了,李红棠会背上沉重的枷锁,一辈子也不得安宁。

李红棠二话不说,不顾一切地抱起了上官文庆,走进家里。

她回过头对满脸迷惑的冬子说:“快进来,把门关上!”

李红棠把上官文庆抱上了阁楼,上官文庆的身体轻飘飘的,没有一点重量。这些日子以来,他明显消瘦了许多。李红棠把唐镇唯一的侏儒放在了自己的眠床上,给他盖上了被子。她嫌不够暖和,又把冬子床上的被子也捂在了上官文庆的身上。

冬子不解地问:“阿姐,他——”

李红棠叹了口气说:“他是为了阿姐才冻成这样的!冬子,你记住,这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以后不许瞧不起他,唐镇没有比他更好心的人,也没有比他更可怜的人!你记住没有?”

冬子不理解姐姐的话,可他还是点了点头,真诚地说:“阿姐,我记住了。”

李红棠说:“记住了就好,你看着他,我去熬点热粥给你们吃。”

李红棠风风火火地下楼了。

冬子看着上官文庆硕大的头颅,心里冒出一个古怪的想法,如果自己也是侏儒,那会怎么样?渐渐地,上官文庆身上有了些热量,不久,他嘴巴里呵出了一大口热乎乎的气体,睁开了双眼。他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躺在这里。他看到了冬子,有气无力地说:“冬子,我这是在哪里?”冬子说:“你在我家里,是阿姐把你抱上来的,你现在躺在阿姐的床上。”上官文庆蜡黄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啊,我是不是在做梦?”冬子说:“你不是做梦,这是真的!”

冬子朝楼下喊道:“阿姐,他醒了——”

李红棠回应道:“知道啦——”

上官文庆说:“冬子,你姐姐真好!”

冬子说:“那当然。”

不一会,李红棠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走上楼来。李红棠坐在床头,让冬子拿了个枕头,把上官文庆的头垫高了些,就开始给他喂姜汤。李红棠把调羹里的姜汤放在嘴边吹得不太烫了,就一点一点地喂到他的口里。上官文庆喝着姜汤,幸福感热乎乎地流遍全身,他还是有些受宠若惊,眼神羞涩,喝下一口姜汤后,轻声说:“红棠,我自己喝吧,让你喂,不好——”

李红棠说:“别说话,好好喝。以后别那么傻了,你要是冻死了,你妈姆会哭死的。”

上官文庆说:“我冻不死的,我是唐镇的活神仙。”

李红棠叹了口气说:“你不是神仙,你是人。你看你都病成这样了,还不好好在家养病,都成甚么了,还神仙呢!文庆,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没必要这样的,我做甚么,和你没有什么关系的。你还是把病养好后,做你自己的事情吧,不要再管我了!就算我求你了,你这样做,给我的压力很大,我没有力量再承受什么压力了!好吗?”

上官文庆流泪了,可脸上还挂着微笑,苦涩的微笑。

李红棠又说:“你喝完姜汤,躺一会,你觉得可以走了,就回家去吧,千万不要在外面游荡了!以后你再这样,我绝对不会再管你了,你救过我的命也没有用的了。”

上官文庆点了点头。

冬子听他们说话,似懂非懂,他不清楚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

李红棠出门去寻找母亲前,对冬子说:“上官文庆好点了,就让他回家去,你也不要乱跑,乖乖在家里等我归来。”

冬子使劲地点了点头:“阿姐,你要小心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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