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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三癞子从树上爬了下来,人们以为有好戏看了,没想到三癞子拍了拍手,什么也没说,就挤进人满为患的土地庙里,在那个角落里操起锄头,走出土地庙,然后抄小路往五公岭方向走去。

三癞子去挖他的墓穴,挖这个墓穴时间拖得漫长,不像给游镇长老母挖墓穴,一个下午就挖完了。

无论如何,这个墟日对唐镇上许多做生意的人来说,都是大喜的日子。就连逍遥馆也门庭若市。但也有人很落寞的。比如棺材店的老板张少冰,他的棺材店门大开,街上人如潮涌,却没有一个人踏进棺材店里来,自从游镇长的老母去世后,张少冰的棺材店还没有做过一单生意。寂寞的张少冰独自地坐在那里,泡着茶,眼看着街上的人流,面无表情。他突然想起了好朋友游武强,张少冰从小就体弱,经常被人欺负,一直是游武强保护着他。张少冰由游武强想到了沈文绣。

想到沈文绣,张少冰连打了几个寒噤。在沈文绣死后,总是有人在深夜听到棺材店里有女人凄凉的苦声,还会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从棺材店的门缝里挤出来,在唐镇的街上飘荡……张少冰心里说,文绣,你是美女爱英雄呀,我应该给你一副上好的棺材的,都怪我胆小怕事,等到清明的时候,我一定去给你扫墓!

张少冰的目光不经意地往店门口瞟了一眼,发现一个穿着士林蓝土布衣裳的女人一手拿着一根竹扁担,一手提着一个猪蹄,站在棺材店门口。因为这个女的凉笠压得很低,张少冰看不清她的眼睛,但是张少冰对这个女人有印象,她经常在墟日时挑着一担竹篮到唐镇来卖,唐镇人都知道,这个女人的竹篮编得好,不仅样子好看,还耐用。

难道这个女人要买棺材?

张少冰站起来,朝女人走过去。

张少冰还没有走到门口,那女人就离开了,很快消失在人流之中。

这时,张少冰听到棺材店里有人在唱歌,他悚然地回头看了看,什么人也没有……

这个晚上和往常不同。宋柯显得焦虑。他对那个叫凌初八的女人有了一种牵挂,他为自己的这种想法吃惊,多年以来,他就牵挂过那个叫苏醒的女子,难道自己真的把凌初八当成苏醒了,可她们是完全不同的人,他们生活在不同的两个世界里。凌初八对他体贴入微,每次到她的小木屋里去,凌初八都把他服侍得十分舒坦。凌初八是个话语不多的女人,她只是用行动来表达对宋柯的情感,宋柯奇怪的是,凌初八为什么会找到他,用什么手段把他引诱到那森林深处的小木屋里去?很多谜团,宋柯无法化解,他只是愿意臣复于命运的安排,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能力逆转什么。

已经几天没有听到女人的呼唤,他所表现出来的焦虑情绪,有了一个合理的注脚,他也有男人的欲望,他也需要女人的安慰,哪怕那是个陌生的神秘女人,他甚至对她一无所知,不知道她是人还是鬼。

入夜后,宋柯一直在等待着什么,他心里很清楚,他是在等待那女人的召唤,只有女人发召唤声出现,他才能顺利地进入森林深处的那个小木屋。

小木屋在他的想像中温暖起来。

宋柯完全感觉不到什么危险。

他也不知道三癞子在为他担心着。

宋柯看着画布上那个用蛇咬自己舌头的人,自言自语地说:“活着就是一场历险。”

他用一块白布盖在油画的上面。

宋柯已经一整天没有吃饭了,可他感觉不到饿。他在等待的过程中,焦灼而又幸福。在他多年漫长的流浪生涯中,凌初八第一次让他感觉到了依赖,精神和肉体的双重依赖,尽管他不知道是祸还是福气。因为自身的腥臭味,就在他离开大上海,踏上流浪之路时,就不敢奢忘在这个世界上会有那个女人亲近自己,事实上也是如此,走了那么多地方,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把他当成瘟疫,鄙视和躲避着他,不会因为他的画画得好而获得尊重。他只是把那个叫苏醒的女人埋在心灵的最深处,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取出她的照片,回忆着和她在一起的短暂的美好时光。

想到这里,宋柯拉开了抽屉,拿出一本薄薄的书,翻了开来。

苏醒的照片不见了。

宋柯一页一页地翻完那本薄书,也没有找到苏醒的照片。

宋柯自言自语地说:“我分明夹在书里的,难道它会张翅膀飞了?”然后,他又想,自己会不会记错了,放在别的什么地方了。宋柯就在阁楼里翻来覆去现在苏醒的那张黑白照片。可是,无论他怎么找也找不到。难道是床底下那些画像中的死人把苏醒的照片藏起来了。

宋柯蹲下来,低下头,看着堆在床底下的那些死人画像说:“前辈们,你们谁要是拿了苏醒的照片,请你们还给我好吗?这张照片是我有生以来最重要的珍藏,你们行行好,看在我老是耐心地听你们讲故事的份上,还给我好吗?”

突然,宋柯觉得有一股阴风从床底下迎面拂来。

紧接着,他听到了瑟瑟的声音。

宋柯的头皮一阵发麻,赶紧站了起来。

油灯飘摇着。

宋柯看到了一条蛇。一条青色的蛇。那条青色的蛇有一尺半长,浑身青色的花斑,看上去,发出青色的迷离的光亮。青蛇高高地扬起头,在离宋柯一步远的楼板上,对着宋柯吐着鲜红的蛇信子。

宋柯十分害怕,本能地退后了一步。

他不怕床地下那些死去的人,哪怕是他们的鬼魂出现。可是,眼前的这条青蛇,让他的神经绷紧了!如果这条蛇突然向他发起攻击,宋柯根本就没有办法应对,他连一丁点对付蛇的经验都没有。

此时,唐镇的街上早已经沉寂下来,白天里的热闹气氛荡然无存。没有人知道画师宋柯会惊恐地面对一条青蛇。

宋柯和青蛇对峙了一会,他看到青蛇朝他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往楼梯的方向滑行过去。就在青蛇朝他点头的刹那间,宋柯眼中的惊惧之色消失了,他的瞳仁迷离和湿润了。宋柯鬼使神差地跟在了青蛇的后面,青蛇滑下了楼梯,他也跟下了楼梯。

青蛇从画店门底下的一个小洞里滑了出去,宋柯也打开了门跟了出去。

静悄悄的小街上只有蛇爬行的滑腻的声音。

宋柯的脚步很快,但没有一点声响,他浮在地面上跟着这条青蛇朝唐镇的西面飘去,那时,他的脑海里一片空茫。

那条青蛇把宋柯带到了森林深处的那座亮着灯光的小木屋门口后,攸地消失了,宋柯从迷醉中清醒过来,惊讶怎么自己就走到了这里。宋柯的心颤动了,他是不是该敲开小木屋的门扉呢?宋柯想,凌初八一定在里面,因为那窗棂的白纸上透出的温暖灯光告诉了他这个信息。宋柯的不期而至,会不会让凌初八反感呢?小木屋里面,除了凌初八,还会不会有其他的人在呢?

宋柯的内心忐忑不安。

就在这时,小木屋的门轻轻地打开了,凌初八穿着一身白色的府绸衣服站在门框里,披着湿漉漉的长发,成熟的圆脸像一轮满月。

凌初八朝宋柯汉青脉脉地微笑着,两手羞涩地玩弄着披在肩膀上的一绺乌发。

凌初八在宋柯的眼中突然变成了苏醒。

他喃喃地呼喊了一声:“苏醒——”

然后,宋柯朝凌初八轻轻地移步过去,他的身上的腥臭味越来越浓郁,每当他动情的时候,他身上的腥臭味就会加剧,平常时,只会释放出淡淡的一股腥臭味。

凌初八轻轻地说:“宋画师,我不是苏醒,我是凌初八。”

不管是苏醒还是凌初八,眼前的这个刚刚出浴的女人让宋柯心动了,她搅活了宋柯心底的那潭死水。宋柯走到了凌初八面前,紧紧地把她抱在了怀里。凌初八的嘴巴凑在宋柯的耳边说:“宋画师,我不是苏醒,我是凌初八,你是我唯一的男人。”

他们相拥着走进了小木屋,凌初八关上了门,把门闩插上了。外面黑森林里响起了呜咽的风声,在小木屋周围的树上出现了许多蛇,这些蛇在呜咽的风中狂舞。宋柯没有听到外面呜咽的风声,也不知道那些蛇在风中狂舞。他进入小木屋后就闻到了一股香味,奇异的香味。

凌初八轻声地对宋柯说:“宋画师,你饿了吧?我知道,你一定还没有吃饭。”

宋柯点了点头,他发现凌初八的眼睛血红,就问道:“初八,你的眼睛?”

凌初八脸上掠过一丝慌乱的神色,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喔,我的眼睛一生下来就是充血的,对了,你是不是嫌我的眼睛红?是不是吓着你了?”

宋柯笑笑:“没什么,我怎么会嫌你的眼睛红呢。”

凌初八凑近宋柯,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宋柯身上的腥臭味,然后说:“宋画师,我知道你今天会来,就给你炖好了一瓦罐的猪蹄汤,你身体太虚弱了,需要补一补。”

凌初八拉着宋柯的手,让他坐在了屋里的竹桌旁边,然后来到灶台边,打开了锅盖,从锅里端出来一个瓦罐。凌初八把瓦罐放在了宋柯面前的竹桌上,拿掉了瓦罐的盖子,一锅浓白的猪蹄汤呈现在宋柯的眼睛里。宋柯闻到了一股浓香,浓香里混杂着草药热牛奶以及肉香……这股浓香使宋柯的味蕾美妙地开放,充满了食欲,肚子发出了欢愉的叫声。

凌初八乘了一碗浓汤放在了宋柯的面前:“吃吧,趁热吃吧,这样会更补的,看你虚弱的样子,我心里痛。”

宋柯就吃了起来。

宋柯从来没有喝过如此浓香的猪蹄汤,喝口浓汤,满口留香,他说不上是什么样的香味,这种香味特别美妙;而且猪蹄炖得恰到好处,入口即化,肥而不腻。

宋柯边吃边问道:“初八,这汤里除了猪蹄,你还放了些什么?”

凌初八说:“这山里有种藤蔓,它的根是炖汤的上好的配料,我们这里人叫这种藤蔓的根为香藤子根。这种藤蔓一般长在悬崖峭壁上,很难挖到,加上它是上好的补品,身体虚弱的人吃了有神奇的功效,所以香藤子根十分珍贵。”

宋柯喝了一口汤说:“原来如此!”

凌初八坐在宋柯的旁边,端详着宋柯,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容,那血红的眼睛上蒙上了一层湿湿的水雾,她心想:瞧他吃得多香呀,如果他愿意,我会天天熬这样的汤给他喝……可他会不会突然离开,再也找不到他了,我不想害他,只是希望他和我在一起时快乐……我已经离不开他了,离不开了,就像是缠着树木的藤蔓,生也缠着,死也缠着……宋画师,我被你迷住了,真的被你迷住了,你身上的味儿让我销魂……

三癞子在一个晚上,跑到青花巷的最深处,敲寡妇余花裤的家门。青花巷里漆黑一片。三癞子敲了一会门,听到了细碎的脚步声来到了门后。三癞子听到里面传来了余花裤的声音:“谁在敲门?”三癞子想,如果自己是土匪陈烂头,他就会恶声粗气地说:“干你老母,少给老子罗嗦,开门!”可三癞子毕竟不是土匪陈烂头,他只是低声说:“花裤,我是三癞子,开门呀——”

余花裤说:“我为什么要给你开门?”

三癞子说:“我想你了,熬不住了!”

余花裤冷笑了一声说:“熬不住了,你可以随便去找条母狗睡呀,找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你老婆。”

三癞子说:“我就是想和你睡,母狗哪有你好呀!”

余花裤说:“三癞子,你给老娘听好了,你给老娘滚得远远的,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三癞子不依不饶地说:“花裤,你就开门吧,那一块大样就搞了一次,我太亏了呀!”

沉默了一会,门突然开了。三癞子被一只有力的脚踢翻在地,他听到一个男人沙哑的声音:“三癞子,我警告你,你再不滚蛋,老子把你一刀捅了,你再敢到这里来敲门,老子把你杀了当猪肉卖!”

三癞子听出来了,这是屠户郑马水的声音。

余花裤家的门哐当一声关上了。

门里面传出余花裤的嬉笑声。

三癞子的心口感觉到了疼痛,郑马水那有力的一脚正好踢在了他的心窝上。三癞子倒在地上,一阵心悸,呼吸也困难起来。他想,如果郑马水这一脚要是把他踢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野草根般的日子他早就过够了!可三癞子死不了,他在地上捂住心口,过了半个时辰,就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心里说:“我这条贱命怎么就这么硬呢?”

在黑暗中,三癞子摸出了青花巷。

三癞子闭着眼睛也可以在唐镇的街巷上行走,无数个深夜,他会在街巷上鬼魂般游走。在余花裤家门口碰了一鼻子灰又挨了打的三癞子走在街上时,听到了凄凉而又飘渺的女人的歌声:

“郎呀,妹子心比天高命如纸薄呀,郎呀——”

“郎呀,烟散了水流走了,妹子的心碎了呀,郎呀——”

“郎呀,天好远路好长,何处寻你的踪迹呀,郎呀——”

“郎呀,风好大雨好急,妹子的泪血一般粘呀,郎呀——”

谁会在这个寂寥的深夜里凄惨地歌唱?

三癞子寻着歌声而去。

三癞子注意发现歌声是从棺材店里飘出来的。棺材店里除了游武强在的时候,敢住在里面,游武强逃出唐镇后就没有人在晚上住在里面了。三癞子在这个盛夏的晚上感觉扫了寒冷。他壮着胆子趴在棺材店门上,企图透过门缝看清里面歌唱的人。

三癞子眼睛里一片漆黑。

歌声突然戛然而止,三癞子还没有缓过神来,就听到自己身后传来一个女人冰冷的声音:“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偷听我唱歌?”

三癞子魂飞魄散,转身朝镇东头狂奔而去,他身后一个白色的影子紧紧地追着他,这个无家可归的人能够跑到那里躲藏?

三癞子病了,他躺在土地庙土地公公和土地婆婆的泥塑后面瑟瑟发抖,浑身直冒冷汗,满口说着胡话。宋柯画完了那幅题为《走江湖》的油画,首先想到了三癞子,他产生了一个念头,让三癞子来看他的画,和他一起分享创作完后的喜悦,尽管三癞子对油画一无所知。

宋柯走出画店的门,阳光正好照在他的脸上,阳光十分刺眼。

斜对面小吃店里冷冷清清,胡二嫂百无聊赖地用蒲扇在拍苍蝇,她看到了脸色苍白的宋柯,想和他打声招呼,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胡二嫂心里说:“这个四眼狗,有好长时间没有到我小吃店吃东西了,难道他恨我?他是不是知道是我把他身上有臭味的事情说出去的?管他那么多呢,不来吃就不来吃,我还嫌他臭呢……话说回来,他要来吃东西,我还是会给他吃的,我凭什么要和钱过不去呢,闻闻臭味又不会死,况且,男人都是臭的!”

宋柯耸了耸眼镜,往小吃店方向瞟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就朝镇东头走去。

宋柯来到了土地庙门口,如果不是墟日或者什么特殊的日子,土地庙一般是没有人来的,有种说不出的冷清和诡秘。宋柯走到任何地方,对当地人供奉的神灵还是相当敬畏的。宋柯见土地庙的大门是关闭的,就站在大门口叫道:“三癞子,你在里面吗——”

宋柯没有听到三癞子的回答,就推了推门,推门后发现庙门是虚隐的,他还发现,土地庙的门本来就没有门闩。宋柯进入了土地庙里,和阳光灿烂的外面相比,土地庙里有种阴森森的味道,宋柯的心有些不安。宋柯听到了三癞子病中的呻吟。

宋柯一听就知道三癞子病了,赶紧走了过去。

他站在神坛下问三癞子:“三癞子,你怎么啦?”

宋柯不敢爬上神坛,和三癞子不一样,他遵循着乡村里的禁忌。三癞子已经处于一种昏糊的状态,根本就听不见宋柯的话。宋柯看到三癞子浑身发抖,嘴唇上起了几个白色的大泡,猜想他是发烧了。这可怎么办?宋柯不是一个见死不救的人。他必须去把小镇上的郎中请来,才能救三癞子的一条命。

宋柯匆匆地回到了镇街上,来到了郎中郑朝中的家门口,在门外叫道:“请问郑老先生在家吗——”

宋柯叫了两声,郑朝中才出来。郑朝中鹤发童颜,穿着长袍马褂,一副养尊处优的派头。郑朝中的声音却十分柔和:“宋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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