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151400000023

第23章

三癞子没有理会胡二嫂,他双手举起生锈的砍柴刀,朝那黑色铁锁狠狠地劈了下去。那铁锁十分坚韧,三癞子狠命的一击竟然没有把它劈开。三癞子嘴巴里嘟哝了声什么,又举起了手中的砍柴刀。

就在这时,穿着簇新的黑棉袄,戴着瓜皮小帽,挎着盒子枪的猪牯出现在三癞子的面前。猪牯笑着对三癞子说:“三癞子,你在干什么?”

三癞子见到猪牯,手中的砍柴刀垂落下来。他看着人模狗样的猪牯,死灰的眼睛里燃起一股火苗。三癞子冷冷地说:“我干什么关你鸟事!”

猪牯没有想到三癞子会如此回答他。他五官挤在一起的脸上掠过一丝不快,但是很快地恢复了正常。猪牯不急不恼,还是笑着用平和的口气对三癞子说:“三癞子,宋画师死了,画店镇公所收回来了,这锁还是我锁上的,我身为镇上的保安队长,你砸画店的门锁怎么会不干我事呢?”

猪牯的话让不少看热闹的人点头称是。猪牯和钟七最大的不同就是这个其貌不扬的人懂得讲道理,而不是和钟七那样吆五喝六仗势欺人。猪牯的笑脸在三癞子眼中变得那么的虚伪,三癞子扭过头,没有再和猪牯说话,而是继续举起了砍柴刀,朝铁锁劈去。三癞子连续劈了三下,才把那把铁锁劈开。

猪牯和围观的人目瞪口呆,他们眼巴巴地看着三癞子推开了画店的门走了进去。三癞子进入画店后,就把门关上了,反闩起来。

三癞子要干什么?

没有人能够解答这个问题。

猪牯缓过神来后,笑着对大家说:“散了吧,没有什么好看的。大家做自己的事情去吧。这事情我报告给镇长后再作处理。”

猪牯说完就朝皇帝巷走去。

猪牯没有去镇公所,一大早,他陪游长水去了一趟离唐镇十里外的九华庙,在那里进了头香,每年大年初一早上,游长水都要去九华庙里进头香,这成了他的习惯。回来后,他就开始睡觉。一路上,猪牯向游长水一五一十地讲了监视游武强的事情。他说游武强在张少冰家里喝了一晚上的酒,天蒙蒙亮的时候就背着一包东西离开了张家,朝西边去了。游长水听完他的讲述,长长地叹了口气:“唉,他怎么就这样没有出息呢,我也对他不薄呀,他怎么就如此的仇恨我呢……”

游长水的问题猪牯根本就没有办法解决,那是他们的家事。

猪牯进入了逍遥馆。

他知道李媚娘也在睡觉。猪牯来到了北厢房春香的房间。

春香坐在梳妆台前抹泪。

她看到猪牯进来,赶紧用手帕擦了擦眼睛。

猪牯看了她一眼,躺在了床上,说了声:“好累呀!”

春香就爬到床上给他脱去棉袄和裤子,然后给他盖上了被子。猪牯缩在被窝里,牙关打颤。他想让春香脱光了,用身体暖他的身体,但他没有这样做,一会被窝就会暖和起来的。春香坐在床沿上,面目凄凉,无所适从的样子。她长得十分纤秀,甚至可以说是娇小柔弱。她是李媚娘从很远的山区里专门为了猪牯买过来的,才16岁。16岁的春香在这个大年初一里感觉到了从没有过的忧伤。

猪牯虽说每天都来逍遥馆里睡觉,但是他从来没有碰过春香的身子,这只有他们俩人才知道,而且猪牯交代过春香,一定不要把他们的事情说出去,谁问也不要说他没有碰过她。

猪牯躺在被窝里说:“春香,你不要哭,我知道你心里难过,这是你的命!狗嬲的!”

猪牯实在太悃了,躺下不久就打起了呼噜。

春香听着猪牯的呼噜声,眼泪像雨点般滚落。

她无法预知自己的未来。

眼前这个男人会给她带来什么,她也一无所知。

三癞子进入画店后,闻到了一股霉味。他对一切异常的味道其实已经没有感觉了。画店里有种东西让他心动。他沿着木楼梯,走上了阁楼,因为门窗都关着,阁楼上显得阴暗。还是那张床,床上的被褥没有人动过,还是宋柯生前用过的。三癞子走过去,站在床边,伸出手,去捏了捏被子,被子有些潮湿的冷。三癞子仿佛听到了某种细微的亲切的呼吸,他迟疑了一下,觉得被子里面伸出了一只手抓住了他。三癞子浑身通过一股热流,眼睛里散发出一股幽蓝的光芒……

大年初一这天晚上,猪牯被一个汉子叫醒了。他和那个汉子匆匆地离开了逍遥馆,来到了镇公所。汉子对猪牯说:“游镇长在书房里等你。”猪牯的脑袋一片昏糊,本来他想睡到大年初二早上的。他走出逍遥馆的时候,寒冷的风也没有让他彻底清醒过来。猪牯推开了游长水的书房,一股暖烘烘的气息朝他涌过来,这种气息中好包含着烟草以及腐朽的味道。

游长水面色凝重地坐在太师椅上抽着水烟。

他的脚边放着一个黄铜火盆,里面的炭火正旺。

游长水见猪牯进来,随手把水烟壶放在了书桌上。

猪牯走上前,轻声说:“游镇长,你找我有事?”

游长水叹了口气说:“傍晚的时候,县城里有人捎信过来,说出事情了。”

猪牯的心提了起来,迷糊的脑袋顿时清醒过来,小眼珠子发出了亮光:“游镇长,出什么事了?”

游长水捋了捋胡须,说:“猪牯,你坐,坐,我给你慢慢讲。”

猪牯站在那里,诚恐诚惶,不敢坐。

游长水的声音柔和起来:“猪牯,坐吧。”

猪牯这才坐下,眼睛直直地注视着游长水清瘦的脸。

游长水说:“猪牯,县城里的人捎来信说,当时给凌初八行刑的那两个侩子手死了,说是和蛊毒有关。”

猪牯张大了嘴巴:“啊——难道凌初八没有死,是她下的蛊毒?可是她分明被砍下了头的呀。”

游长水看着惊讶的猪牯说:“这事情的确很蹊跷。听说,他们那死状,和我们唐镇的那些人一模一样,现在县城里都人心惶惶的,害怕蛊毒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猪牯的喉咙特别干,还有一丝奇痒,想咳也咳不出来。

窗外刮过一阵冽风,风把窗纸弄得噼啪乱响。他们的目光里流露出惊恐的神色,仿佛有人会破窗而入。猪牯的手抓住了盒子枪的枪把。过了一会,游长水说:“是风,别紧张!”

接着,游长水给猪牯讲了夜晚发生在县城衙门里的事情。

那两个侩子手是外乡人,过年了也没有回家,也不知道他们老家还有没有可以团聚的亲人。他们一个叫杜五,一个叫丁三。他们住在县衙旁边的一条巷子里的某个小屋里。大年三十晚上,这两个粗壮的汉子也弄了些酒菜,俩人吃了个年夜饭。吃完年夜饭,他们就到街上去看灯笼,各家各户的门口都挂着各种各样的灯笼,赏心悦目。他们在街上走着,走到了文庙门口,发现里面有戏班在唱戏,就进去看了会戏。看完戏出来,天上飘起了雪花,其实山里已经飘了一天的雪了。他们就回到了小屋里,他们养的那条大黄狗摇着尾巴把他们迎进了屋,屋里烧着炭火,十分温暖。午夜时分,县城里响起了开门接春的鞭炮声,他们从来不在这个时候放鞭炮的,来年会怎么样,他们从来不考虑。可他们听到喜庆的鞭炮声,还是十分感慨,就温上了酒,又喝了起来,边喝边讲些事情。他们讲的事情无外乎是杀人的事情。

丁三喝了口酒说:“那年杀一个土匪,砍下了他的头,他还站起走了十几步才倒下,血从他的脖子上彪出来,倒下后血还往外飞溅,那土匪的血真旺呀。好长时间,我想起那个土匪,都睡不好,总觉得自己泡在他的血水里,浑身冰冷。”

杜五也喝了口酒说:“我们杀了那么多人,什么人没有见过,我现在都麻木了。也不去想那么多了。好死不如赖活,能够活一天算一天了,也没有什么想头了。我们也不知道那天会死在别人的刀下,想我们这样的人,是罪孽深重的人,死了也会下十八层地狱。”

丁三眼睛血红,他端起海碗,对杜五说:“杜大哥,你说的有理,喝吧,喝一碗少一碗,我也早看破了,否则谁还干这营生!管他呢,怎么活也是活,怎么死也是死!”

杜五端起海碗,一口气把满满的一碗酒倒下了喉咙。

他们一直喝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养的那条大黄狗不见了。

此时,那条大黄狗正守在门口,它感觉到有什么动静,就从狗洞里钻了出去。这是一条忠诚的狗。天上还在飘着雪花,县城已经宁静下来。黄狗突然看到不远处的巷子口站着一个黑影。它朝那黑影吠了几声。那黑影没有因为黑狗警惕的吠声离开,而是鬼魂般飘忽过来。黄狗朝那黑影扑了过去,黑影突然扔过来一个什么东西,黑狗叼住了它。那是一块鲜美的肉,黄狗的警惕被那块肉击垮了,它三口两口地把那块肉吞进了肚子里。不一会功夫,黄狗就倒在地上,抽搐着呜咽了几声死去。

黄狗死后,一个白色的影子飘进了小巷里,来到了杜五他们的小屋前。黑影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僵尸一般。如果谁在这个时候出门,看到这个黑影,一定会魂飞魄散。

杜五和丁三正喝着酒,突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好像在向对方询问:“谁会在这个时候敲门?”

轻轻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他们都没有说话,杜五站起来,走到了门边。

杜五把右手放在了门闩上,但是没有打开门。

丁三也站了起来,从墙上取下了那把杀人用的鬼头刀,他把刀从刀鞘里抽出来,鬼头刀在油灯下散发出鬼泣神惊的寒光。丁三站在那里,面色冷峻,如果是来寻仇的人,他会用这把杀人无数的刀来保护自己。杜五回头看了丁三一眼,然后轻轻地打开了门闩,把门拉开了。冷风灌了进来,夹裹着雪花。杜五打了个寒噤。门外鬼影都没有一个。屋里的油灯突然熄灭了,一片漆黑。杜五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身边进入了屋里,很快地又从他的身边飘走。丁三重新点亮油灯后,杜五在屋里屋外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杜五骂了声什么,关上了门。

丁三把鬼头刀重新插入刀鞘之中,挂回了墙上。

虚惊了一场,他们重新坐回桌旁,端起海碗喝酒。他们刚刚喝完一碗酒,门外传来了两声女人的冷笑,他们就扑倒在桌子上……年初一的那天中午,有人去找他们,发现他们已经死了。死状十分的骇人:他们俩的尸体浑身肿胀,肚子鼓得像个小山包,头脸肿得像谷斗,散发出褐色的油光,七窍流出黑色的污血,他们的嘴巴里还游出青色的花斑蛇……那人马上就报了官,验尸的人说他们是中蛊毒而死的。联想起前段时间杀头的那个蛊女凌初八,县城里的人纷纷恐惧起来,难道凌初八复活了,来到了县城……

猪牯在游长水不紧不慢的叙述中,早已经毛骨悚然。

游长水讲完后,猪牯颤抖着说:“游镇长,她会不会回到唐镇来?这可是我们去县城里报官抓她去杀头的呀!”

游长水拿起水烟壶,深深地吸了口烟说:“叫你来,就是商量怎么防范于未然。现在不管凌初八是不是还活着,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一定要做好防备工作。你们保安队要负起重任了,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你要带领保安队加强镇公所以及镇上的保卫工作,如果发现什么可疑的人,你可以先斩后奏,不能让放蛊之人有任何可趁之机。”

猪牯连连点着头说:“我一定按照游镇长的吩咐去做,游镇长,你如此抬举我,我不会辜负你的!”

游长水吐了口浓烟说:“逍遥馆你也要保护好!”

猪牯笑着点头:“那一定的,一定的,我心里有数!”

游长水微微一笑:“有数就好,你的确比钟七会办事,看来我游某没有看错人!好了,你去安排吧!”

猪牯站起身告辞,走到门边又折了回来,说:“游镇长,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向你报告。”

游长水说:“什么事情,你就说吧。”

猪牯抽了抽鼻子说:“三癞子把画店的锁敲了,占了画店,您看——”

游长水笑笑:“这事情我知道了,这个人也可怜,这样的冷天也没有个安身之所,那土地庙里也四面透风,就让他先住着吧,等过完年,到县城里请来画师后再说吧!”

猪牯说:“游镇长真是菩萨心肠,慈悲为怀!那我走了!”

游长水淡淡地说:“走吧!”

猪牯走到门口时,听到游长水在自语自言:“宋柯是多么好的一个画师呀,可惜了一个人才,到那里才能找到像他一样的画师……”

三癞子在昏昏沉沉中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他睁开眼睛,画店的阁楼里伸手不见五指。他浑身湿漉漉的,全是冷汗。有股腥味在阁楼里飘来荡去。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微微的鼓着。他想起了那刻骨的疼痛,双手微微发抖。他断定凌初八没有死,就是死了,她的魂也还在人间飘游。三癞子虽然对那白影十分恐惧,可他想到她说的那句话,心里就稍稍的安定了些。那白影对他说过这样的话:“只要你听我的话,你肚子里的蛇就会安静,否则,它会咬断你的肠子,吃掉你的肝和肺!”

“宋画师给我画的像呢?”三癞子脑海突然闪过这个念头。

他思考了一会,得出了这样的结论:那幅有颜色的画像还在他躺过的那个墓穴里。三癞子担心起那幅画像的安危。他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大口地呼出了一口气,黑暗中,他感觉到了某种呼唤。他心里说:“我一定要拿回那幅画,我人在画在,人亡画也要在!”

三癞子下了床,摸索着走下了楼梯。

他打开画店的门,贼一般把头伸了出去,唐镇的小街上冷冷清清,空无一人,只有每家每户门口挂着的红灯笼在冽风中摇晃。三癞子走出了画店的门,然后把门关上。他像个鬼魂般穿过唐镇的小街,朝西边走去。他根本就不清楚,他孤独的身影穿过小街时,有双眼睛在某个隐蔽的地方窥视着他。

三癞子走上河堤时,迎面走来一个人。

那人看到三癞子就朝他扑了过来,把他按倒在雪地里。

三癞子挣扎着说:“你是谁?”

那人粗声粗气地说:“杂碎,连你爷爷游武强也不认识了?”

三癞子喘着气说:“你蒙着头脸,我怎么知道你是人是鬼!”

游武强掐着三癞子的脖子说:“你是不是希望我死,然后变成鬼?”

三癞子艰难地说:“游武强,你干脆把我掐死吧,我早就不想活了,我倒希望我自己变成鬼!”

游武强放松了掐住三癞子脖子的手,叹了口气:“看你也是个可怜的人,我今天就饶了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三癞子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什么条件?”

游武强说:“你不能告诉任何人,说我回来了!”

三癞子说:“游武强,我为什么要告诉别人我看到你回来了呢?”

游武强冷笑了一声说:“谅你也没这个胆!”

说完,游武强放开了三癞子,站起身,头也不回地朝唐镇摸索而去。三癞子借着雪光,看着游武强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心里说:“游武强回来干什么呢?他会不会再做出什么让唐镇人吃惊的事情?他刚才为什么不把我杀了呢,被他杀了,那该有多好!”

三癞子走上了河堤……他来到了五公岭的乱坟坡上。

乱坟坡上大大小小的坟包被雪覆盖,那些枯黄的野草也被雪覆盖着。那些坟包的后面似乎隐藏着什么三癞子看不到的神秘东西。唐镇除了少数的几个人有胆在夜晚来这里之外,如果随便把一个人放在这里,风吹过来的声音就可以把他吓破胆。在唐镇人眼里,这里是野鬼出没的地方,是个不祥之地。

三癞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走着,寂寞的风在他耳边呼呼掠过。他来到了那个墓穴旁边,墓穴里积着雪。三癞子爬下了墓穴,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阴暗起来,闻到了死亡的气息。他想重新躺在这里,等待死亡。可随着他这个念头的产生,腹部就隐隐作痛。女人的冷笑声也从远方隐秘地传来。三癞子浑身颤抖,很快打消了那个念头。他弯下腰,双手在墓穴的积雪上扒拉着。他的手触摸到油画画布时,心里一阵狂喜,那张有颜色的画像还在。

同类推荐
  • 姻阳媒

    姻阳媒

    诡异与心情纺织无懈可击的阴谋,风雨如书悬疑经典白金级作品。 莫言、麦家、南派、三叔、大袖遮天联合倾力推荐,三十八家杂志强势刊载,七十二位编辑联袂推荐,无数粉丝翘首期待。一百七十一位悬疑作者猜不出的谜题,你能猜出来吗?
  • 比目山传奇

    比目山传奇

    在一个贫穷的小山村,30年前曾经有两个远近闻名的美女,其中一个草草出嫁了,生活悲惨,另一个死在了自家的床上。从此以后,山村里每年总有一两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死在荒郊远野或者其他人迹罕至的地方,尸体往往要在腐烂了后才会给人发现。而村里渐渐生起了幽灵的传说,活灵活现,人们认为那个三十年前死去的女人变成了幽灵。三十年后,又一个美丽而且聪明要强的女孩死去了,这激起了死者表姐和来他家做客的三个有知识有头脑的年轻人的正义感,他们开始了对这一连串离奇案件的调查。最终通过仅仅数天时间,就揭露了数十个女子的死亡真相以及幽灵传说下面隐藏的罪恶。
  • 雪山

    雪山

    阿舍,女,原名杨咏,维吾尔族,1971年生,新疆尉犁人,西北第二民族学院毕业。银川文学院签约作家。出版长篇历史小说《乌孙》。散文《小席走了》获2004年第五届“PSI—新语丝”网络文学一等奖;散文《山鬼》获2011年《民族文学》年度奖。
  • 兄弟

    兄弟

    尹守国,2006年开始小说创作,发表中短篇小说70多万字,作品多次被《新华文摘》、《小说选刊》、《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等选载,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辽宁省作协签约作家。
  • 原来的世界4:亡灵墓地

    原来的世界4:亡灵墓地

    离真相越近,似乎离现实就更远!白晓杨和张幺爷他们被困在天坑内。阴险狡猾的邱仁峰,企图伙同国民党的一支残余部队携财宝潜逃至缅甸,白晓杨被挟持为人质。日渥布吉意识到事态紧急,打算和张幺爷一起回卧牛村,取出张幺爷无意中掩埋在菜园地里的神秘器物。
热门推荐
  • 妙吉祥平等瑜伽秘密观身成佛仪轨

    妙吉祥平等瑜伽秘密观身成佛仪轨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奔跑吧虚皇:痴后驾到

    奔跑吧虚皇:痴后驾到

    她破空而来,无奈留下沧海遗珠,他神形俱灭,只为圆她一世夙愿。血脉传承,宿命轮回……卡卡!她只是来打个酱油的,杀,杀杀那个人的锐气就走,什么什么?打酱油也要排队!不行!时间有限,我要插队……唉,天帝冥王不靠谱,妖圣魔君瞎捣乱,谁来教她打酱油?薇安:“我愿为你洞穿五界!教教我吧!”某男:“我只愿你常伴床侧。”薇安:“我愿为你慷慨就义!教教我吧!”某男:“我只愿你慷慨脱衣。”补充一句:某男是个大混蛋!
  • 九劫散仙

    九劫散仙

    人界、妖界、仙界、魔界、佛界、鬼界、神界。人界是各界基础,神界是各界向往的存在,主角吴天人界之人,为了修真为了自己的“道”周游各界,他能否修真成功?……
  • 薰衣草恋之遥望远方的星星

    薰衣草恋之遥望远方的星星

    小时候,她遇见了他,认不出他,却不知他也再找她,同有恒,到底是谁?从何选择。如果说,你是星星,我便是遥望你的人。----------------------------------------------------------------------------------------------------------------------------------------------------------普通小说,no,你错了,看看才知道这是什么。。。。。。。。。。苏栀希新作
  • 灵异猛探

    灵异猛探

    灵异指的是没有被人类发现的奇异的生命潜意识形态,我们把这种形态称其为人类的灵异现象,也就是灵魂事件。灵魂事件,我们身边就很多,而这本书讲得就是围绕着一个个扑朔迷离的灵魂事件,我和我的小伙伴们解密的冒险旅程。
  • 全职奇才

    全职奇才

    有人靠长相吃饭,有人靠本事吃饭,而广播电台实习生白一凡,却选择了靠嘴吃饭。一张兼具魅惑,超度,口舌生莲,枯木逢春的嘴巴,让混在主播界的他如鱼得水,因此俏房东,美同事纷纷蜂拥而来,而他也单凭一张嘴,成为了最耀眼的都市全职奇才。
  • 陛下有话好好说

    陛下有话好好说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这是一个拯救世界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是个身份神秘兼职剑客的少年,莫名其妙的来到了一个异次元世界。过了一天,他就认识到这个世界充满了森森的恶意。为什么,总有人想掰弯他啊魂淡!奉召?你奉了谁的召!
  • The Underground City

    The Underground City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太上三皇宝斋神仙上录经

    太上三皇宝斋神仙上录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宋朝原来是这样

    宋朝原来是这样

    《宋朝原来是这样》以纵横捭阖的笔法,书写了宋朝三百年波澜壮阔而又充满矛盾与纠结的历史。有对宋朝高度文明的政治、文化生态的褒扬,也有对其军事、外交败笔的解读、抨击,更有对大宋民富国弱的历史吊诡的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