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笙冰无聊地盯着黑暗的天花板,窗外暗暗透着灯光,空气中都夹杂着空寂的因子,她忽然,有些想孟朝西了。
不过几天没有见而已,笙冰强制自己不去想孟朝西,他之前那样对她,难道不应该找她吃碗面或者什么的吗?结果一消失就是好几天。
又或者,孟朝西仅仅只是把她当做一个普通的欠债人而已,那晚是她自己往枪口上撞也是自己活该,所以她不应该高估了自己在孟朝西心中的地位。不然孟朝西怎么这么多天都不来找她?
井笙冰,你果然是精神病,孟朝西那样的大少爷,怎么可能为你驻足。
这么想着,笙冰觉得很委屈,十分委屈。
孟朝西你真是一个大坏蛋!凭什么只有我像个傻蛋一样,呆在一个满是你气息的地方?
搅乱了我的心却一溜烟儿就跑远了,这到底算什么呀!玩具吗?
笙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起身到酒窖随便找了瓶就就往嘴里灌。她想着,醉了就能睡了。
凌晨的时候,笙冰捂着狠疼的肚子在*******打滚,她咬牙,额头上全是密闭的汗珠,头发凌乱的紧贴在额头上。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是在睡梦中,却被肚子痛醒了。
翻身想要缓解肚子的痛楚,却一下绊倒在冰凉的木质地板上。
痛!全身上下只有这个感觉。
意志力支撑着她想要站起来,但却无济于事,她靠着冰凉的地板,感觉好难受。
肠子那里一阵一阵的,像是翻搅在一起,全身都不能动弹。她紧咬着嘴唇,浓浓的血腥味从嘴里蔓延,她觉得,那一刻真像是地狱。
揪心的痛一直持续到她的房门被人一脚踢开,模糊间,她好像看到一个人心急如焚地把她抱上车,她闻了闻,好熟悉的味道。
那一刻,她好安心。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像是遇见了夜空中最亮的星,她紧紧靠在那人的怀里,痛得笑了。
孟朝西焚心似火地紧抱起笙冰,不停地在耳旁呢喃着她的名字,告诉她别担心,不会有事。女生苍白瘦弱的额头上滑落着滚烫的汗珠,打湿了他的衣袖,脸上扭曲的表情在黑夜中叫嚣着痛苦与揪心。
他疯了一样地把她抱到车里,启动。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无法控制般冲出马路,期间闯了好几个红灯,才终于到了医院。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担心她,在无力的医院走廊里,他撕心地叫着医生,那一刻,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井笙冰,不准有事!
隐忍、害怕、担心爬满了他的心,额头上也滴落着晶莹的汗珠。当他看到笙冰被送进手术室的时候,他才似乎听到了自己强有力的心跳,和强烈的喘息声。
如果你要问孟朝西什么算是着急的话,那他完全是感同身受。
两次,足足两次。那种欲火焚心的着急感像是烧光了他所有的理智。而对象,居然是同一个人。
坐在病床旁看着刚刚做了手术的笙冰,他轻轻擦掉她额间的汗水,撇来了她乌黑的发丝。
医生说是急性阑尾炎,还好送的及时,现在已经没什么大事了。
孟朝西松了口气笑着想:小东西,你可真折腾人啊!
看着笙冰还有些苍白的脸,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声。孟朝西无奈地摇摇头,要是他没有发现她,她是不是就一直在地上痛了?笨蛋,有电话干嘛不打!
他一不在身边,她就有事发生。要是有一天孟朝西了,井笙冰是不是就活不多长了?
孟朝西摇摇头,走到旁边的沙发,将脑袋轻轻枕在沙发沿上,抿嘴,闭目,睡觉。
时针静静地指向凌晨三点,一切都还很安静,像是暴雨后少有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