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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孤星(2)

武重规眼珠乱转,却站着不动。狄仁杰面沉似水,望定他道:“武大人,怎么了?走啊!”武重规咬咬牙,总算是下定了决心,强自扬声道:“咳,咳!狄阁老,本钦差自奉皇命,查察翰海军私自调动一案,从伊州到庭州,如今已令案件真相大白。具体的案情嘛,想必狄阁老已收到本钦差的书信,我就不必在此一一赘述了!如今首犯李元芳虽在逃,他的同谋突骑施贼寇首领乌质勒慑于我大周威势,已经在沙陀碛东沿缴械投降,这个案子嘛,就算尘埃落定了!本钦差这就要去向圣上交差去了。本来狄阁老你,完全没必要再赶到庭州来,不过既然来了,这善后的事宜嘛,恰好也是你安抚使的职责所在,本钦差这就把庭州交给你啦!”

狄仁杰听得双眉一耸,死死盯住武重规问:“本阁没有听错吧,武大人您这话的意思,是要走?”武重规咽了口唾沫,恶狠狠地点头:“没错!本钦差与狄阁老见过面就走,狄阁老有什么异议吗?”狄仁杰缓缓地摇头:“呵!钦差大人要走,本阁无意阻拦。只是……武大人就不怕本阁进了庭州城,把你断过的案子再翻个底朝天?”“你!”武重规面红耳赤,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片刻才又冷笑道:“狄阁老,本钦差知道,你的心腹爱将成了叛匪,你心里头过不去!可我告诉你狄大人,李元芳之罪行昭昭,就算你狄大人再怎么翻手为云覆手雨,也于事无补的!本钦差还想奉劝狄大人一句,如今连狄三公子都与乌质勒等人夹缠不清,狄大人你还是好好扫一扫自家门前雪,少管别人的瓦上霜了!”

“哼!”狄仁杰厉声喝道:“既然武大人要走,那就不要在此地盘桓了。只怕……”他顿了顿,直视着张口结舌的武重规:“走得迟了,这庭州城的瘟神就要如影随形了!”武重规激灵灵打个冷战,慌慌张张地转身上马,狄仁杰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当马蹄声响起时,才背对着武重规远去的方向,扬声道:“武大人走好,不送!”武重规忿忿地哼了一声,带着钦差卫队扬鞭而去。

沈槐看武重规一行走远,忙期前问:“大人,钦差真的走了?”狄仁杰冷笑:“他是逃走了!”“逃?”“嗯。”狄仁杰沉重地点了点头:“走,咱们进城看看!”

庭州城里的情况比想象的还要严重。因为钱归南已死,武重规又甩手而去,剩下的长史、司马、录事等大小官员,群龙无首,全都眼巴巴地守在东城门前。见到狄仁杰进城来,这些人是又害怕又期待,踌躇着围在旁边,个个都是欲言又止的模样。狄仁杰冷眼扫过,就知道他们早都没了方寸。进得城来,就见城门内侧,翰海军组成的人障把城门四周堵了个严严实实。在他们的外面,乌压压的人头攒动,一眼望不到边。

沈槐惊异,小声问狄仁杰:“大人,您看这是……”狄仁杰冷哼道:“假如本阁没有猜错,这些都是畏于瘟疫,想要出城逃难去的百姓。”他抬眼看了看身边那干战战兢兢的官员们,沉声道:“你们谁可以向本阁解释一下这里的状况?”官员们面面相觑,还是那个在刺史府中发放过神水的录事参军哆嗦着来到狄仁杰跟前,勉勉强强把事情陈述了一遍。

原来庭州城近十年来一直靠发放神水控制春夏的瘟疫,今年没有发神水,瘟疫从一个多月前就零星出现,累积了这些日子以后,终于在几天前突然呈现全城爆发之态。得病的人数成倍增长,又因为没有有效的医药,病势也异常凶险。庭州城的百姓深知这瘟疫的厉害,见此情景便开始纷纷外逃,武重规无奈,只得颁布钦差敕令,将四门紧闭,并派出翰海军镇守,严禁百姓出入,反而更加剧了人们的惶恐,越来越多的百姓聚集在刺史府和城门前,庭州城里的局势这两天来已近乎失控了。

“原来是这样!”狄仁杰目光如箭,射向身边的官员们:“尔等身为一方父母,怎么如此懈怠!本阁来时的路上便听说,庭州已有十年未发瘟疫,为什么今年又犯?还会爆发到这等不可收拾的地步?”众人再度抖成一团,最后还是录事参军大着胆子,向狄仁杰提了神水和裴素云的相关始末。“裴素云……裴素云……”狄仁杰喃喃重复这个名字,只觉舌尖异常苦涩,武重规书信里提到的这个女人,让狄仁杰还未谋面就已恨之入骨,此刻想问的话竟然问不出口。沈槐见状,便向那录事参军询问裴素云目前的状况。录事参军回答,裴素云自安儿被劫后,又伤又急,虚弱不堪,始终未曾清醒。若要控制瘟疫,这女巫应该是有办法的,但目前看来,想让她振作,除非能把她那白痴儿子找回来。

录事参军说完,见狄仁杰阴沉着脸不做声,便又硬着头皮对狄仁杰拱了拱手,嚅嗫道:“狄阁老,那个、那个李元芳校尉反……出刺史府,据称就是为了去找裴素云的孩子。所以、所以下官们觉得,莫不如先去寻得那李元芳……”狄仁杰双目灼灼,怒不可遏地喝问:“一派胡言!你有何证据说李元芳是为了那女巫的白痴儿子反出刺史府?嗯?”录事参军吓得扑通跪倒在地。狄仁杰又点指众人:“武重规这两天不是都在全城搜捕李元芳吗?怎么还没找到?朝廷要你们这班无能之辈到底有何用?”

这下子庭州城的大小官员全部呼拉跪倒,再无一人敢吭声。沈槐见狄仁杰面色煞白,赶紧上前搀扶,就觉狄仁杰的胳膊颤抖个不停,心中着实难受,轻声劝道:“大人,您消消气,您别……”狄仁杰长叹一声,道:“沈槐啊,刚才武重规说乌质勒驻扎在沙陀碛东沿?”“是的,大人。说是已向翰海军缴械了。而且,好像景辉兄也在他那里。”狄仁杰微微颌首:“好,好啊。咱们现在就去会会乌质勒。”

自从布防在沙陀碛东线,翰海军并未遇到过真正的敌情。三天前梅迎春带着五千铁骑闯出沙陀碛,也是有惊无险。然而这天清晨到正午,镇守沙陀碛东测的翰海军沙陀团却一连碰上了两件怪事。首先是清晨时分,如常沿着沙陀碛东线巡逻的守兵,突然发现大漠之上出现了一大群骏马,懒散地逡巡于沙陀碛边缘的零星绿洲之上。经过仔细观察,翰海军断定这些马匹全是第一流的突厥战马,神骏超逸,极为罕见。按推断,这样的骏马只可能属于突厥某部的骑兵部队,可却偏偏只见马匹不见骑士。十多名牧民打扮的人管理着这数千匹骏马,形迹颇为谨慎,只在沙陀碛里的几块绿地小心翼翼地放牧,看样子与普通的游牧民十分相仿,但马匹的数量和品质,又绝对不是一般游牧民所能有的。守兵远远地观察了整整一个上午,认定这些骏马来历非常、十分可疑,便向上官作了汇报。

负责当天防务的军官正想再往上报,突然几名守兵往营帐里抱进两个小孩,说是在沙陀碛东侧找到的。这岂不又是桩咄咄怪事?看这两个孩子,大点儿的才十岁出头,小点的不过四、五岁大,没有大人带领怎么会跑上沙陀碛这样的严酷大漠?据发现他们的兵卒说,当时这两个孩子合骑在一匹小马之上,刚跑出沙陀碛就从马上跌落下来。等过去看时,两个孩子都已昏迷不醒,那大孩子手里却还死死地搂着更小些的孩子。大人们一阵忙乱,又是喂水又是验伤,大孩子从马上摔落时撞到了脑袋,伤得比较重些,小孩子倒是毫发无损,两个孩子都明显地脱了水,唇裂皮绽,浑身发烫,看的叫人心疼不已。因孩子们没有清醒,无法问出来历,军官正在发愁是否要汇报,营帐门前,一位身型魁伟的老人疾步走来。

“炎风,跑啊!”韩斌不停地叫着,一直叫到嗓子里燃起了火苗,全身上下都烧得滚热。刚刚离开伊柏泰,他们就陷入了野狼的围攻。韩斌搂着安儿,根本没法取弓射箭,只好硬着头皮往前冲。“炎风”毕竟是匹小马,它也害怕了,差点儿迈不开步,韩斌急得拼命踢“炎风”的肚子,用尽全力喊着:“炎风,跑啊!”野狼越聚越多,越围越近,其中一头性急的甚至直扑上来,一口咬上了“炎风”的后腿。

“炎风”仰天长啸,在最危急的时刻,这小神马于血脉中迸发出了承袭自先祖的凛凛神威,它向后猛踹将野狼踢翻,随即腾空跃起,如一抹闪动的火焰,风驰电掣般地掠过沙原。野狼群被远远抛在身后,韩斌死死抱着安儿,伏在“炎风”的身上,他的眼前一片模糊,只有悬挂在东方地平线上的那颗孤星,在韩斌若明若暗的头脑中执着地闪耀着,始终不变的凝练、清朗,引导着他奔向光明……

“哥哥!他在等我!哥哥!”韩斌从床上一跃而起,却一头撞入狄仁杰的怀抱。韩斌仰起头,愣了愣,才认出那张已有些生疏的、衰老慈爱的脸。“大人爷爷……”韩斌翕动着嘴唇,却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大人爷爷向小斌儿露出亲切的笑容,可是这笑容看上去多么悲伤,甚至……有点儿胆怯呢。狄仁杰张开双臂,韩斌扑进他的怀中,拼命想说什么,仍然没有吐出一个字。韩斌急坏了,他要告诉大人爷爷,哥哥在等着,快去救哥哥!可是为什么自己说不出话来了呢?为什么?啊,不!怎么回事啊?大人爷爷,救救哥哥!救救我们!

韩斌全力挣扎,可还是说不出一个字。他急火攻心,竟往墙上撞去。狄景辉抢上前来,帮狄仁杰按住这近乎疯狂的孩子,眼里也不禁噙上泪花,低声问:“爹!斌儿这是怎么了?”狄仁杰轻轻抚摸着韩斌的脸蛋,和蔼又镇定地微笑着:“斌儿,好孩子。别着急,别着急。你想说什么?是关于你哥哥吗?你知道哥哥的下落对不对?”韩斌拼命点头,眼泪扑簌簌地滚落下来。狄仁杰朝狄景辉使了个眼色,低声吩咐:“快,拿纸和笔来。”

狄仁杰的大手阖上韩斌滚烫的额头,凉凉的很舒服,韩斌精疲力竭地闭起眼睛,却一下又看到了黑雾覆盖的堡垒,哥哥!他浑身颤抖着推开狄仁杰的胳膊,不顾一切地要跳下床去,说不出话也没关系,只要你们跟我走!来不及了,要快啊!狄仁杰按着韩斌不放,双目炯炯,厉声道:“斌儿,大人爷爷问你话,你点头和摇头。再不行,就写下来!”

“斌儿,是哥哥救下了安儿?”点头。“也是他让你把安儿带回来的?”点头。“……你哥哥,他还……他还好吗?”点头,摇头,拼命的摇头,泪如雨下。狄仁杰的嗓子哽住了,定一定神,问话的声音仍然沉着:“他,还活着?”点头,点头,点头!“你知道他在哪里?”点头。狄仁杰含泪微笑:“斌儿,写下来。”韩斌抓过笔,又愣住了,他会写的字本来就不多,压根儿不会写什么“伊柏泰”啊!孩子绝望地抬起头,求助地看着面前的大人们,可他们也都眼巴巴地等着自己!韩斌咬破了嘴唇,握牢笔,终于在纸上歪歪扭扭地写下两个大大的字——“沙牢”!

“沙牢……”守在床前的狄景辉和梅迎春互相对视,一起脱口而出:“伊柏泰?”狄仁杰刚一愣神,韩斌就挣脱了他的怀抱,滚到了床下,又立刻跳起来,踉跄着往外就冲。梅迎春箭步赶上,将韩斌抱起来,一边回头对狄仁杰道:“狄大人!恐怕伊柏泰局势危殆,乌质勒请命即刻率部前往!”狄仁杰点了点头:“本阁再派翰海军三千人马与你同去。”“是!”梅迎春拍了拍韩斌的脑袋:“小伙子,真是好样的!‘炎风’累坏了要养几天,你与我同骑‘墨风’,咱们这就去找你哥哥!”

夜色苍茫的大漠上,几千铁骑全速驰骋,扬起的滚滚沙尘黯淡了满天星光。在他们前方,“墨风”一骑绝尘,把其他人全都远远地甩在了后面。韩斌昏昏沉沉地靠在梅迎春的怀中,他太累了,却又不肯睡去。生怕一闭上眼睛,就错过了哥哥的身影。从昏到晨,又自朝至夕,韩斌已经完全不记得,这些天他在沙陀碛的莽莽沙原上跑了多少个来回,韩斌好像觉得自己能够记住这一路上的沙丘,能够区分出它们每一个不同的面貌,但实际上,这只是他浑沌头脑中的幻觉罢了。每一阵风刮过,沙丘就变换出新的模样,通往伊柏泰的路途也跟着呈现出全然不同的面目。晨凭日影、夜随星河,沙漠上恒久不变的,唯有长空中的日月星辰,与人心中永不泯灭的信念。

又一个夜与日在瞬息间流逝,既如人生般短暂,又似梦境般漫长。随着“墨风”声贯落霞的嘶鸣,傍晚时分,他们终于再次站在了伊柏泰的前面。然而,这还是伊柏泰吗?

眼前的一切令梅迎春都不禁瞠目结舌,头脑刹那空白一片。正是日暮,原先在重重沙丘包围中的大片平原上,如血的残阳遍地泼洒,在烟霞氤氲中,溅起一个又一个赤黄的小沙包,除此,再无其他!营房呢?木墙呢?堡垒呢?甚至,那些烧焦了的突骑施人的尸体呢?……伊柏泰曾经的所有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巨手抹去,又恶作剧似地在原址上堆起痤疮似的小小沙堆。假如不是“墨风”识途,假如不是梅迎春和韩斌对伊柏泰记忆犹新,他们一定会认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韩斌从“墨风”身上滚落沙地,刚爬起身就朝伊柏泰原来木墙的方向扑过去。他想叫,可叫不出声,他跌跌撞撞地跑着,原来平整绵软的沙地变得坑洼不平,好像在下面埋伏着数不清的障碍。韩斌接连摔倒,又马上爬起来继续跑,突然他的脚底一阵剧痛,皮肉似乎被撕裂了,韩斌向前猛扑下去,被紧赶上来的梅迎春牢牢地抱住。

梅迎春看到韩斌的小靴子被什么利器划破了,腥红的血水不停滴下,渗入黄沙之中。他将孩子轻轻放到身边,示意他不要动,自己则抽出佩刀,奋力翻掘起面前被血水沾污的沙地。当凌厉错落的锋刃展现在眼前时,梅迎春慕地倒吸口凉气,停止了动作。不,他没有看错,这些就是原先高耸的三尺木墙上遍插的刀锋,此刻均已埋在了沙下!梅迎春还在发愣,身边的韩斌又跳起来向前扑去,在一处小沙堆前挥起两只小手,疯了般地刨挖沙地。

梅迎春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也赶紧来到韩斌的身边,和他一起不顾一切地掘挖沙地,很快就触到了坚硬的砖石。往旁边再挖过去,堡垒上的窗洞显露出来,只是已被黄沙灌满,找不到半点缝隙。梅迎春的心骤然冰凉,再看韩斌,小脸上沙土混着泪水,早辨不清模样,两只小手已然血肉模糊,却还在不停地挖着。“斌儿,住手!”梅迎春大喝一声,猛地攥住韩斌的双手,孩子挣了一挣,便昏倒在他的怀里。

突骑施和瀚海军的骑兵都赶到了。梅迎春指挥着他们挖了整整一个晚上。倾覆掩埋在黄沙之下的伊柏泰才算稍稍露出真容。然而,除了烧不烂的砖石和利器,其余的一切都已成为焦黑的残骸,与厚重的黄沙混合在一起,连原先是什么都分辨不出来了。

第二天沙陀碛上刮起火热的飓风,刚刚挖掘出的碎石烂砖再度被铺天盖地的飞沙淹没,连梅迎春带领的几千骑兵队都差点儿被活埋。伊柏泰不存在了,那些能够提供水源的深井也难觅踪影,此地无法久留。午后,梅迎春下令在伊柏泰四周插下数根铁杆作为标记,便带着大队撤离,乘着凉爽的夜晚踏上归途。为免意外,他一直让人寸步不离地看管着韩斌,回程路上,梅迎春仍然像来时那样,将韩斌放在“墨风”身前,亲自保护这劫后余生的孩子。他原以为韩斌会哭闹,但实际上这孩子自苏醒以后就变得异常安静,也再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奔驰整个夜晚之后,他们已经离开伊柏泰很远了。梅迎春注意到,韩斌始终都没有再回头看过伊柏泰,反而一直瞪着双眼望向前方,他是在寻找,黎明时分升起在东方天际的那颗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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