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秋節氣,早晚的京城淒冷無比,百姓人家已經開始著厚點的衣物出門了。
君墨言心情煩悶地出了書房。新帝年幼,宰相手握仲權權傾朝野,親皇派處處被肘制。奈何先帝臨終托孤,名為攝政王其實手上並無權,朝廷之中盤根錯節,君墨言步步為營小心翼翼地維持著朝堂的平衡。穆青已經秘密派往江東,遷退了隨從,君墨言信步往花園走去。
松伯領著幾個家丁雄赳赳氣昂昂的往廚房方向去,遠遠的就看見王爺穿過走廊迎面走來便領著家丁上前向王爺問安。
“松伯,這般兴师动众的为何?”君墨言好奇的問道。
“王爺,前些日子奴才發現酒窖的酒被盜了,後來安排了兩個小廝去守著。可是,今早發現酒還是被盜了。所以奴才多多安排了些人手,輪流守著非逮著這個猖狂的小偷不可!”松伯說的那個義憤填膺卻沒發現背過身去的君墨言彎起的嘴角。
君墨言平復了情緒,對還在彎弓的小斯們揮了揮手,對著松伯吩咐道:“松伯,到邀月閣取壇梅花酒來!”
自從王爺回府后,早出晚歸又一副眉頭緊鎖的樣子,松伯知道王爺又要借酒澆愁了。
半刻鐘后,松伯抱來了一壇酒外加一件披風。
“王爺,這更深露重小心著涼,多多保重身體!”說完,松伯心疼地給君墨言披上披風。
君墨言頷了頷首,接過酒回了一句:“松伯,你腿腳不好早點下去休息吧。”
松伯聽了,看著遠去的背影不禁老淚眾橫。
阿九最近心情不錯,月色冷清夜涼如水卻絲毫不影響邀月對飲的興致。今晚背著巧兒尋了離梨落院不遠處的小亭里開懷暢飲著,然後酒興濃時卻發現酒壺空了阿九嘴裡直呼掃興!
“哎,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啊!”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地阿九渾身哆嗦了一下,立馬反應過來一把抱住酒壺。這聲音雖然好些日子沒聽到了,但是阿九哪裡敢忘了這王府主人的嗓音啊!
“王爺大叔,好巧啊。嘿嘿???您這話什麼意思啊,阿九不明白???”阿九轉過身臉上堆起笑容,眼睛滋溜溜的望著靠在柱子上的君墨言。
君墨言輕輕“哼”了一聲,瀟灑落座。
“松伯已經加派了人手,以後莫要去行雞鳴狗盜之事了。”君墨言開門見山的勸道。
“切,我才不去呢!原以為這王府的酒怎麼也比那大街小巷的酒強吧?那酒也太難喝了點,都入不了我阿九的法眼。哎,我說王爺大叔,你這王府也忒小氣了吧,怎麼買些次酒貯藏啊??????”阿九話夾子一開,渾然不覺已經不打自招了。
君墨言也不解釋,等阿九自己察覺失言閉上嘴巴時正經道:“阿九,你知道偷竊王府被抓是要砍去手腳的么?”
阿九一聽,連忙把爪子往胸前藏對著君墨言搖了搖頭,一臉無辜。
君墨言心情頓好,一手拍了拍阿九的腦袋一手亮出藏在身後的酒補充道:“乖乖聽話啊,大叔給你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