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智薇闲来无事,写起了日记,记录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
“已经工作一个多月了,这个月很忙,第一次有种离开学校,要独立的感觉,虽然上大学以来,暑假一直是打工的,但从来没有真正要离开学校的孤独感。从此,再也没有学校的照顾,再也没有校园的安逸,现在居然开始怀念起校园的幸福。在学校里,生活总是那么的惬意,同学老师是那么的亲切,而如今,我们再也不是孩子了,不是伙伴了,在单位里,你就要尽快成熟。
在工作中,我渐渐发现自己存在的弱点,我的主观意识太强,总是想当然地去做事,吃了不少闭门羹。领导对很严格,你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关注,特别是新员工,老员工的话你也要听。在单位里,你要注意自己的衣着打扮,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注意自己的工作效率,同时这样的工作,也锻炼了自己。
仰望天空,会发现这个世界没有一个为你准备的人,每个人都只是过客,没有人会真正再乎你的感受。傻傻的去想,却依然孤寂,因为是独自在吟唱,如果没有那个合适的人,就一个人吧,别在幻想有人会为你付出,真正爱你的人应该是自己。
昨天公司开会,所以就顺便搭了老板的便车,我说了一下自己要搬出去的事情,老板的女友就问我,住的地方怎么样,什么环境,有没有独立的卫生间?我说还好吧,地方比较简陋,能住就行。她说让我好好找找再说,最好设施齐全,还说了种种她的担心,我有一种暖暖的感觉,一个人在外,难得有人关心自己。
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有朋友陪我聊了会,听说我周二要搬家,主动请缨说帮我搬,还说顺便帮我看看周围的治安环境怎么样。大概10:30的时候,曼冬给我打了电话,问我怎么还没有回来,11:30的时候,曼冬在宿舍里等着我,我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有人牵挂的感觉真好,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幸福吧。舍友都回家了,我也要搬出去了,突然有种不舍,我是一个怀旧的人,我的大学时光是我一生中最值得怀念的时光,我要好好努力,争取为学校争光。
周二我搬家了,自己的东西自己抗,用了两个小时就搬好了,花了一下午的时间进行整理,我的根据地建立了,以后我要扎根于此了。我的房间很小,小的只能容下我的脚步,小的只剩下倦意和温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空调、彩电、宽带、衣柜一应俱全,满满的让我觉得很有安全感,就这样独自一个人蜷缩在我的小窝,下班回来上会网,联络一下感情,偶尔找同学聊聊,生活就这样不声不响地滑过。”
这天智薇接到了冰夏的电话:“智薇,你下班了吗?”智薇笑声回答道:“我还在上班,这周周三休息。”冰夏笑着说:“好的,我周二晚上就去找你,你见到我不要惊奇哦。”智薇快速挂了电话,没去多想,继续上班。智薇一直有一个习惯,上班期间不做与工作无关的事,即使接电话也只是匆匆挂掉,智薇觉得工作时间就不要做与工作无关的事。
周二晚上10:30下班回来后,天色已晚,智薇打了冰夏的电话,说:“我回来了,你在哪里?”只听一些嘈杂的声音,冰夏大声说道:“我在外面玩呢,你回来了啊,我马上回去。”挂了电话,智薇捎了一些冰夏爱吃的水果,拖着疲惫的身子,打开门,拿上洗漱用品去洗澡。这一层阁楼住了将近20人,楼道内弥漫着臭脚丫的味道,烟雾缭绕,智薇只能捏着鼻子,穿过这个‘臭氧层’,很快洗漱完毕。智薇躺在床上,给冰夏打电话。冰夏已经到楼下了,智薇穿着拖鞋把冰夏迎了上来,和冰夏一起过来的还有邢振。“智薇,和我去住宾馆吧?房间我已经订好了,我们俩住一起。”智薇看了一眼邢振,又看了一眼冰夏,点了点头。
走进宾馆,推开房间,打开灯,智薇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会是自己看错了吧?刚才天太黑,看不清,可分明看到冰夏的肚子有些微微鼓起,冰夏看出了智薇的疑惑,摸着肚子坐在床边,说:“智薇,你先坐,我去洗一下,你等我待会慢慢讲给你听。”智薇薇的心情有些说不出的复杂,难道冰夏要未婚先孕吗?虽说大三只要找到工作就可以不回校,可总归一个月也要回去一两次的,冰夏这样不怕露馅吗?再说冰夏的爸妈同意他们在一起吗?种种疑惑,一个个大问号盘旋在脑海中。
冰夏穿着一件可爱的睡衣从浴室出来了,“智薇,怎么不吃零食啊?”冰夏指着刚买的东西说,“你是不是有许多话想要问我,是不是有许多疑惑?”智薇点点头。冰夏凑了过来,说:“智薇,你知道吗?我怀孕了,已经五个多月了。”冰夏下意识地抚摸着肚子,一脸幸福的表情。智薇说:“你爸妈同意你们在一起吗?”冰夏叹了口气,说:“不同意也没办法,爸妈反对我也要和他在一起,智薇,你应该知道我得过‘宫外孕’,对吗?”冰夏看到智薇点了一下头,接着说:“其实,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一开始我很恨刘佳其,觉得是他害了我,直到我第二次去医院,医生告诉我,‘其实你的输卵管堵塞,只要怀孕就会引起宫外孕’,上次我只是疏通了输卵管,这次得‘宫外孕’还是因为左侧输卵管不通造成的,所以这次医生帮我切除了左侧输卵管。你知道切除输卵管意味着什么吗?”智薇摇了摇头,才觉察到自己医学知识的缺乏,只听冰夏接着说道:“意味着我怀孕的几率会很低,这半年来我一直吃药,就是希望增加受孕的几率,我不想失去做母亲的权利。”
智薇听得有些揪心,冰夏忍受着这样的心灵折磨,说到这,她的眼圈有些湿润,声音也略显哽咽,智薇拍了拍她的肩膀,冰夏的情绪有些激动,哼了几声,擦了擦泪痕,她接着说:“我知道你能理解我的,我不管别人怎样看我,只要你知道我的苦就好。这次我怀上了,医生说如果打掉,也许我这辈子就不可能有孩子了……”智薇没有说什么,心情很是低落,这样的结果,对于谁来说都是难以抉择的,冰夏说:“学业没了,我可以再补考,可孩子没了,就是一辈子的遗憾,况且邢振现在愿意娶我,我也没什么所求了。”智薇觉得,这对于冰夏来说,也许是最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