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到了世俗的味道,我只是站在我的角度看待这一切,所以不用担心你的看法,什么人,什么事都是为了活着,活的更好。
再过一段时间后也再也没人提起遇难的事了,谁都不愿提起会让大家情绪变坏的事,不过会让你低落的事每天在发生。一一在西餐厅以后就是这样,自从雪儿去过一次以后,什么都变了。
那天是周年庆,所有人都融入在这热闹的气氛中,只有一一是一个人,直到那天大家聚在一起不是为了工作的时候她才发现,她原来已经早就被隔离而不属于这个氛围的人。她也好像很开心的那样笑着,不被外人发现她的特殊。吃饭的时候竟然也是跟员工的朋友一些不重要的外人一桌。就她一个人,问起就只是说位子不够了。
吃饭也罢,说话聚会也罢。可是如果连上台表演也不说的话就太过分了。“好,我们大家都听说了我们一一唱歌很是动听,接下来就让她来为我们献上一曲。就当结尾好戏了。大家说唱什么歌好呢,”对啊,的确是好戏,是让她出丑的最后好戏。大家像是之前就讲好了一样的异口同声的说“忐忑!”我想这个不定时炸弹该爆发了。
“老板,我想我们该来算算工资了.”她没有上台,只是走到老板面前默默的说,可是老板并没有默默地回答“你,林一林对吧,工作一个多月,先是把你那富豪朋友带来拉低我的业绩,要知道,我一天没提前打招呼就直接被包别人怎么想,游客怎么想,老客户怎么想。然后!先后打破我19个进口玻璃杯,五个限量装饰盘,吓跑三桌客人。请问,这笔账怎么算?还是说我先把工资给你然后再向你要回来这种事你要做么,还是说选择现在脱下你的工作服然后默默地走出这个门,记得把门关上,因为我们点了蜡烛。这样的话我就选择不跟你计较”老板并没有默默地回答而是拿着话筒当着所有人的面。
我想此刻的心情就像是就像是你拉完翔却没有纸一样难堪了吧。一一的眼睛已经很热了,出门之后却疯狂的奔跑起来了,向着她的家她的归宿玩命的跑。可是她突然醒悟,不正是因为那个家的主人,今天她才如此难堪么。她又转过身。这次是家的方向,虽然很远,但她依然奔跑。哪怕近一米她都觉得那是温暖的。
可是这有什么用呢,最后她想起了住校的念头,只有这样才不会干扰她的生活,她很失落,此时身边却没有一个人。可是却不知不觉来到了景逸
“你跑来我们学校做什么,这打中午的你不回家么”张泉此时正好开着车要回家“要不载你一程,看你脸色不太好,别待会儿中暑了,今天太阳有点大啊”毕竟认识看着一一那么颓废总不能不管吧。
一一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随后就晕倒了,毕竟32°高温还那么死命跑,完事儿又那么死命哭。身体又不是很强壮。
等张泉把她送到医院安顿好,一一就醒了。“你醒了正好,蛋蛋今天兼职,我打电话给雪儿来照顾你啊。毕竟生病了得有个人在身边,我好像不太合适”张泉有些害羞的说
“别打,你要是有事就回家吧,一个人都别叫,让我安静会儿好么。”一一认真的说。“知道了”张泉还是留了下来。毕竟认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的沉默终于有人开了口“你今天怎么会在我们校门口,找人么,可是她们三个都没课”好奇心害死人啊。“我也不知道,方向不是哪儿的,可是就不知不觉的到了,等我到了就看到了你。然后就没了…。本来不是这样的,我在蛋糕店还订了蛋糕。本来不是这样的,我想等着拿了工资去付钱拿回去大家一起吃的,本来不是这样的,为什么到今天才被我发现你们排斥并厌恶我,本来不是这样的,为什么到今天才说我的过错,为什么不早开出我,要等到今天,让我这么难堪好受么。有话就直说,外为什么要等到都要画句号了才告诉我是个悲剧,那之前的笑算什么?白痴?还是傻子?”一一本来就是藏不住事儿的,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张泉花了5分钟组织了她的语言,大概也知道了什么意思。“别难过了,知道你挣钱不容易。”“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耻辱,是不信任,是背叛。”一一还是激动了,插着吊针的那只手被青筋爆起的明显有些肿了。
“那谁不是呢,还是老古人说的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风平浪静的日子是猪过的。”张泉被这气氛感染的也是不高兴。“是啊,可我宁愿当猪”一一望着天空说道,是啊。比起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咄咄逼人的社会,她不如当猪,吃睡就好,哪怕有一天会死去,可是简单就好了。
她默默的在心里想着想着,然后还是睡着来了。吊针貌似有安眠的作用,一一越来越困。等一一睡着,张泉也没走。而是拿起书边看边等吊针打完,医生说,中暑有些厉害,体力也透支了,还发烧,所以有好多什么营养液。这恐怕得到半夜了,张泉就这么等着。
一个多月了,我跟文静也该拿工资了。那天奶奶给我安排了好多活,裁衣服,画板子。缝衣服。现在我也都能做做了,天生学东西快么,哈哈。
也有不愉快的,记得那天有人让奶奶给她做一件旗袍,是个生人,不是常客。说要穿着舒适又不能露腿。还要修身。下面不能开叉还得是长的要修身。要修身就是要合体咯。那不开叉怎么个舒适法。还要长的,那你的腿能迈开么,又得是修身。这都什么要求。“就一件小旗袍而已,难不倒你们吧。一万块钱应该也够了,这个破店铺,要不是现在定做衣服的地方少我才不会来这儿”哪位客人就是这样激怒了我
“我说这位美女,钱你拿回家,你说的要求我们也做不到。恕我们无能为力了,您还是拿着你的钱多做慈善吧。门在哪儿,放心,没人送你。走吧!”我也是个骂人吐脏的贱人么哈哈。尽管奶奶一直没说话,但是一个月的相处我还是能明白奶奶的眼神的。招人不会赶人还不会么。
“谁稀罕那你这破地方,站都没地方站。装修这么老气。还门呢,谢谢你提醒,不然我以为是狗洞呢。这地方我一刻不想多呆,没能力还出来做裁缝。拽个毛线”哪位客人依然是这个语气,然后说完就走了,我怎么可能不还击,只是等她出门以后“是啊,被你猜对了,这的确是个狗洞,可是你刚刚钻了,该怎么办好呢?不是没能力,是这种条件我们无能为力。抱歉!”我再也没听她吐过来的一个字,然后继续喝奶奶说说笑笑
拿工资的时候奶奶还给我一件衣服,是一件旗袍,呵呵。很喜欢,穿上也不错。后来我就穿那件衣服回家了,没想到还挺有回头率。
我去奶奶店里虽然不多,奶奶却给了我2500。这让我有些承受不起,可是又推不掉,这让我下个月得多有压力的工作啊。
至于文静。人家是有固定收入的,加上提成也有这么多。只是我现在约她约不到了呢,晚上是有车送她回家的,我提了个蛋糕回去,文静买了些小菜。啤酒本身就有。等所有人回家了才发现一一不在。这时,打电话也不接。
后来我打给张泉了,本来没报什么希望,可是却真的在他那儿。说是在医院就赶快出发了。没想到最后竟然是在医院度过的。还是叫的快餐!
到的时候一一已经醒了,问什么也没回答只是笑笑。张泉说是在校门抠发现晕倒然后就在这儿了。张泉也很显然在帮她掩盖什么,他俩都知道如果说出来,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事,然后那件事就这样随着时光慢慢沉没了…
是啊,本来就是这样,如果有些事挑明了比不挑明更破感情,那还不如就这样随着时间粉碎。就像有些事如果可以自己解决,就不要别人帮忙,如果别人帮忙那又是份人情,长大了不是小时候了。如果挑明了是道疤那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