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好一会儿,许珉潜也觉着累了,就嚷着肚饿,乳娘就抱了回去。
“潜哥儿倒是比你儿时可爱。”说着,夏茹云笑着看着许青,许青毫不避讳地捏了夏茹云的脸蛋,不等夏茹云说什么,凤仙便炸了毛,立即将许青那只贼手打了下去,“二公子这是做什么!”
许青被打懵了,瞧着凤仙软软糯糯的样子,力气竟这么大。凤仙两眼瞪着许青,毫不畏惧。
夏茹云知道许青的作为不合礼数,本欲说他两句,如今凤仙这般大反应也是惊着她的,素来知道凤仙是忠仆,没想是个有胆识的忠仆,许青也是个主子,如今这般打了主子也不怕受处置,真真是有胆识。
“二表哥,以后再这般,我们凤仙可是要将你那爪子剁下的。”,听着夏茹云的话,凤仙配合的晃了晃拳头。许青瞧着主仆二人咂咂嘴,“你们主仆二人真是十分不可爱!”
等到夏许氏等人絮叨完也已经是晚膳时分,许字鄯回来时正碰到遇离开的夏许氏,左言右语的留下来吃饭。一家人久未相逢,许字鄯与夏许氏从小也是最亲的,吃完饭后传了仆人在院里摆了酒,一道赏着月,虽未到中秋,月也未圆,却也不失一番风雅。
婆子们拿着锄头去后院里取了藏在地里的酒,共拿了两坛。夏茹云是不会喝酒的,常常一杯就倒,只在一旁喝着茶作陪。
许字鄯酌了一杯酒,又食了一粒花生,笑着说,“儿时,每每父亲喝酒时,我总与大哥凑到一旁讨花生米吃。”
“是了,那时母亲备着的糕点都是不爱吃的,就爱父亲酌酒时的那点花生米。”夏许氏拾起一枚花生,“如今,到是没有儿时的味了。”许字鄯点头附和。
许珉潜在一边玩着灯笼,一甩一甩的灯笼就被烧了,他气的大哭。乳娘急忙找人拿了个新的来方才哄住。
酒兴高至,夏许氏脸已经红扑扑了的,陈妈妈劝着她回去。许字鄯也有了几分醉意,许二夫人着人来请二爷回去,“二爷,夫人说了,久别重逢是要多聊会儿的,如今酒也吃了这么久了。姑奶奶怕也累了,不如明个儿再继续。”
许字鄯摆摆手,“成吧,都回去吧。云姐儿好生照料你母亲。”
夏许氏已经软绵绵的靠在陈妈妈的身上,夏茹云与许字鄯告别后嘱咐凤仙先回院子去煮些醒酒汤。
未至竹瑛阁,夏许氏忽的倒下,嚷着肚子疼,夏茹云着实吓着了,忙让陈妈妈去叫管事婆子找大夫,又找来随行中力气较大的几个婆子抱着夏许氏回竹瑛阁。
等大夫到时,夏许氏已经脸煞白,许老夫人也被惊动了,大院二院的二位夫人也来了,许正父子三人都在外室等着。许文许青二人许正嘱咐让人莫要惊动了。
许字鄯一身酒气的站在一边,许正瞧着不免皱着眉,“怎的一身酒气!?”
“刚与妹妹在院里喝酒来着,未来的及沐浴就听见说妹妹得了病,急匆匆赶来忘了换件衣裳。”许字鄯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许正自小最疼爱的就是夏许氏,若是在他院子里吃坏什么东西,家法是要吃一顿了的。
内室,大夫在一边诊脉,许老夫人守在一旁,“大夫,我女儿可有大碍。”
大夫眉头紧锁,随后朝着许老夫人说道,:“这位夫人是动了胎气,本就舟车劳顿,如今又饮了这么许多酒,让屋里的人都快快散去,省得弄的屋里空气混浊,再去取些艾叶来熏熏,我写张方子,熬好了等她醒了就快些给她服下。过会儿我先为她施针,孕妇喝了这么多酒当真不要命!”
听自家女儿有了喜,许老夫人高兴极了,而又想起女儿喝了这么多酒,忙叫人按着大夫吩咐的照做,夏茹云本要在一旁守着的,许老夫人不肯,“云姐儿快去睡,你娘无碍的。”
“可是……”夏茹云瞧着自家母亲脸上毫无血色怎能睡成,
“无碍的,你明日早些过来就是了。”许老夫人边说边推着夏茹云往外走,“你快去休息,听话。”最后夏茹云被陈妈妈送回了房。
许正在外屋等着,听婆子出来说是因为喝酒动了胎气,当即让许字鄯回院子禁足,罚他一个月不准再动酒。许字鄯虽不酗酒,但让他一月不饮酒当真是有的让他难受的,“儿子又不知……”本想反驳两句,许正一个冷眼,许字鄯便不敢多说什么,只得领命回了院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