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庆对说:“第一兄,你这酒还真不错,不过,我也搞了一点好酒,有延年益寿的功能。”说着一挥手取了一坛酒过来。
第一山吓了一跳,嚷道:“好小子,你这是什么戏法?哪学的?”
旦庆说:“这是从姬家学来的,这个不是重点,你来看这酒。”
说毕将酒打开,第一山闻到酒香一蹦起来,说:“你手脚慢,我来倒酒。”
先给自己满上一碗,姬凤笑骂道:“这家伙酒品一点没有长进,快点给我们满上。”
第一山说:“这是你们的酒,当然得给我先倒,来人,给他们都满上。”自己却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旦庆说:“人家说发财立品,你做了将军,人品反而差了。”
第一山笑道:“随你们怎么说,你可得知道,这是我的地盘,等下我一声令下,把你们全关起来,我就坐在你们面前喝酒,馋也馋死你们。”
晓绾说:“你可得搞清楚形势啊!当初他们两个都给你厉害得多,等下把你捆起来,我们就坐你面前喝酒,看不把酒虫给勾出来。”
第一山呵呵笑道:“来来,喝酒,我们是老朋友了。来,再给我倒上。”
随从将酒满上,第一山迫不及待的一仰脖,咕嘟咕嘟将一碗酒又喝完,抹嘴道:“好酒,好酒!蛋清,你这酒哪来的,能给我弄点么?”
旦庆说:“这酒可不成,喝一坛少一坛,据风家的药师说,一碗酒至少可以延寿十年。”
第一山把酒坛抢过来,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说:“那我得多喝一点。”
旦庆说:“我这次来借粮,就是找了一个高手来仿制这种酒,你要不要预订一点,我给你最优惠的价格。”
第一山笑道:“还真开起酒铺来了!你能仿制出八九成的水准,我头一个订一百坛。”
旦庆哈哈笑道:“可惜这不是说做到做到,没有放个二三十年,哪能达到这种品质。不过等我老了,就要一技傍身,也不至于没饭吃。”
第一山说:“没想到你还想得挺远,就怕你的酒还没放到十年,就被你喝完了。别扯远了,你如果仿制出来了,有个五六成水准也行,都得给我送些来。”
旦庆说:“好!”
四人喝了两坛酒,连第一山和姬凤都有些醉了,旦庆和晓绾都头脑发晕,昏昏沉沉。
姬凤让把他俩扶走,第一山指着酒菜说:“凤小姐,我们再来几碗,我这里酒多得是,虽然比不上你们的酒,不过也算不赖。”
姬凤端起酒碗说:“就喝这一碗了。”
第一山三只手指夹起酒碗,碰了一下姬凤的碗,说:“干!”
姬凤端起酒喝了一半,把酒放下,叹了一口气。
第一山半眯着眼,问:“凤小姐,这酒不好?”
姬凤说:“不是!我问你,你说是绾小姐漂亮,还是我漂亮?”
第一山挠头道:“要我说,两个都漂亮。”
姬凤说:“让你挑一个,你挑谁?”
第一山哈哈笑道:“我两个都要!”
“不行!”姬凤柳眉一竖。
“那就挑凤小姐吧!”第一山嘿嘿笑道,转念又问,“凤小姐,你可是说真的?我挑你,可不能耍赖!”
姬凤怒道:“谁说让你真选了。”
“哦……”第一山幌然大悟,“你是想问蛋清小子会选谁吧?”
姬凤脸红道:“乱说!”
第一山坏笑道:“蛋清小子真是艳福不浅。不过,凤小姐,要我说蛋清小子有什么好的,你看东方玉东方小子好多了。”
姬凤啐道:“你就会乱说!”说着又低下头,声如蚊呐,说,“你可不能告诉蛋清,要是我知着了,要你好看。”
第一山说:“不说就不说,让这小子打一辈子光棍。哈哈……”
姬凤笑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第一山说:“还有酒呢!来来,干了这一碗。”
姬凤似乎心情好多了,对第一山说:“你的酒量可比不过我,等下我把你灌得烂醉如泥,樊崇派人来找你,肯定砍了你的狗头。”
第一山说:“我才不怕呢!我有姬家在后头,给他一个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砍了我。”
姬凤笑道:“我家几时是你的后盾了,还有如果樊崇知道我家支持你,只怕第一个砍了你。”
“先不说了,再干一碗!”第一山端起酒碗又喝完。
姬凤本来酒量就好,刚才把心事吐了之后,心里稍放开了些,运内力把喝下去的酒都化去了,在头顶形成一团白雾,不久,又清醒如初。
第一山抬眼看了一下姬凤头顶,笑道:“我看你快不行了,头顶都喝冒白烟了。”
姬凤眉眼如丝:“我们再喝几碗试试。”说完又喝下一碗。
第一山也不未弱的喝了一碗。
两人再拼了三碗,第四碗还未喝完,第一山突然头一歪,倒在桌,不省人事。
第二日,直到日上三竿,旦庆才抱着着,从房内出来。
第一山咧着嘴,走出房门,见姬凤和晓绾早已在厅中等他们,才摇头晃脑的对旦庆说,“蛋清,你小子酒量也太差了,昨天你们喝得不省人事,我和凤小姐还又喝了几十碗。”
姬凤呵呵笑道:“我看你也是五十步笑百步,昨天我还没喝够你就喝成一滩烂泥了。”
第一山咧嘴笑道:“我刚才想起,你昨天肯定使诈,我记得你头上冒白烟,定是用内力把酒逼出来了。”
姬凤说:“有本事你也用内力试试。”
第一山扁了一下嘴,说:“知道我内力比不过你,故意这么说,哼!”
旦庆笑道:“酒也喝了,我们也该走了。”
第一山说:“先吃了东西再走。”
旦庆点头道:“正好向你打听一下盆子的情况。”
第一山说:“据说上将军在你带妖兽去过之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大营,现在樊将军也不怎么找他,除了不能独自外出之外,倒也没有人敢去打扰他。”
“与其坐在这么大一个牢房中,还不如当时在泰山割草呢!”旦庆叹道,“赤眉打下函谷关没有?”
第一山说:“自从李松退入关内,樊将军几次亲自带着盖延进攻过几次,都被击退,现在雨水多,对进攻不利,暂时两军都歇了。有一个多月没有打过了。”
旦庆说:“你估计李松能不能扛得住?”
第一山说:“我有了一个幕僚第八夜,他机智多才,我让他给你讲讲。”
第一山派人去请第八夜。
旦庆记起第一山说过,第氏是原先周朝各国的王室后裔,这些人都有良好的家族传统,崇文尚武。
第八夜进来,旦庆看他一身先生的打扮,知道是学话渊博的人,不敢怠慢,起身施了一礼。
第八夜谦虚的还礼之后,退到一个桌后,自行坐了下来。
旦庆问:“第八先生,请问对樊将军进攻函谷关有什么看法?”
第八夜看了一下第一山,第一山会意,一挥手,让厅内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第八夜这才说:“就单目前的形势来看,我们要攻破函谷关,可能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不过更始内部也有很大的问题,真要破关,也是迟早的事。”
旦庆问:“不知更始内部有何问题?”
第八夜说:“据收集来的情况,更始内部实际上人心慌慌,一是忧虑赤眉逼到眼前,二是担心天水安定做乱,更大的问题是刘玄猜疑好杀,赵萌专权。恐怕更始政权将不久矣!”
旦庆问:“这么说来,赤眉肯定能杀入长安了?”
第八夜摇头道:“实际上还有很多变数,现在刘秀已经把河北打得七七八八了,怕是很快就要掉转枪头,如果不在刘秀拿下洛阳之前破关进长安,到时前后夹击,就没有机会了。”
旦庆说:“洛阳是李松之族弟李轶朱鲔三十万大军镇守,只怕没有这么容易攻破吧?”
“洛阳城墙之坚天下少有,而之前刘秀的哥哥刘縯,就是李轶和朱鲔一力建议刘玄杀了的。正是因为这一点,刘玄才把他们两个派去镇守洛阳。不过很奇怪,最近从北边传来一则谣言,说冯异写了一封信给李轶,劝他归付萧王刘秀。而李轶竟也回了信,说愿意辅佐国家,安定人民。”第八夜说道。
姬凤摇头道:“这谣言是不是有些离谱,而你刚说李轶的信中也没有说要辅佐刘秀吧?”
第八夜说:“怪就怪在谣言把这不可能的事,说得有板有言,而且有人说这事情还是刘秀自己无意中透露出来的。之后,冯异向弱进攻天井关,攻取了上党的两个城邑,李轶没有乘机进攻冯异。之后,冯异又向南攻下了成皋以东的十三个县。武勃带了一万多人去攻打投降冯异的人,被冯异击败所斩,而李轶竟紧闭城门而不救。这就令人不解谣言的真假了。”
旦庆点头道:“如果是我的话,见李轶有投降的意思,就会死把消息封锁,不让它传出来。”
第八夜也点道:“正因为如此,才让人觉得谣言传得很鬼异。”
晓绾分析道:“说不定传谣言的人就是想让事情变得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让人不知虚实。”
第八夜说:“如果是刘秀放出的谣言,这谣言对刘秀来说是百害而无一利。这里头定有我们不知道的隐密。”
旦庆说:“先不说这事了,依第八先生的分析,刘秀有没有可能短期内攻破洛阳?”
第八夜说:“洛阳地势险要,自古有有‘八关都邑,八面环山,五水绕洛城’之说,易守难攻,真的要攻入洛阳,没有把虎牢函谷两关控制住,绝难攻破洛阳。只是现在洛阳东面虎牢一线被我赤眉压制住,西面函谷一线又被我们越过武关而紧逼,北面河内又为邓禺寇恂所占,已也一座孤城。现在李轶和朱鲔反有三十万大军要吃要喝,我看很难持久。”
旦庆点点头,“这么说来,洛阳也岌岌可危了。”
第一山一直未插嘴,这时开口道:“现在天下形势微妙,不过最不利的还是更始,而这事也轮不到我们头痛。过几****还要督粮去弘农,等这事一了,我去找你们去拼酒去。”
旦庆说:“只有等赤眉把函谷才行,到时我来找你吧!我们那个地方反而不好找。”
第一山大嘴一咧,说:“看你左拥右抱的,不就是怕我打扰你吗?”
旦庆三人同时脸色大红,姬凤和晓绾已骂道:“乱嚼舌头!小心我们你把的舌头割下来。”
第一山吐了吐舌头说:“吃饭了!”
说着低头不语。
旦庆三人也低头吃东西。
吃过早餐,三人离了宛城,向秦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