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庆和晓绾两人跑到藏书阁,那个老者依然在摇头晃脑的看书,看到两人进来,老者说:“你们两个小家伙有一阵子没来了。”
旦庆施礼道:“前段时间代陛下去办点事,刚回来。老丈,你知道这藏书阁中有没有降伏神兽的方法?”
老丈点头道:“当然有!”
晓绾十分兴奋地问道:“老丈,有降龙的法子吗?”
老丈说:“那倒没有。不过你们可以去找找《山海经》之类介绍龙的习性的书,如果你知道了要降的神兽的习性,就容易想办法了。”
旦庆大喜:“老丈真是高人!绾儿,我们先去看看螭龙有什么喜好,再找降伏办法。”
晓绾说:“嗯。”
两人一头扎进了书海之中,《山海经》中记载“又南三百里曰泰山。其上多玉,其下多金。有兽焉,其状如豚而有珠,名曰狪狪,其鸣自詨。环水出焉,东流注于江,其中多水玉。”旦庆指着狪狪说:“绾儿,你看这种山兽长得像野猪,嘴里却有宝珠,下次打野猪一定要注意一些。”
晓绾瞪他一眼说:“别打岔,快点找。”
旦庆说:“你还没看下面的那句呢!多水玉,应该是这种玉出现在水多的地方,那本《海宇奇物志》说到这种玉精的功效,而且特别说到了螭龙。”
晓绾点头道:“我在其他书上看到螭龙是水精,那就是说他生活的地方应该是水多的地方才对,可是你说是在山崖是遇到他的,真奇怪。”
旦庆也说:“确实奇怪,之前我听刘先生说,赤鳞鱼是螭龙之子,现在这种鱼却只有在泰山的山壁上才有,而且你也看到过,这些山壁上的小池也不是连在一起的,难道是……”
晓绾睁大眼说:“你的意思是……”
旦庆说:“肯定是泰山里面有一个水潭之类的,这下麻烦了,如果有水的话,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啊!早知把你家的两头貔貅带来就好了。”
晓绾说:“上次我爷爷说过,不能带他们出来。还有,我们可能还算漏了一点。”
旦庆问道:“算漏了什么?”
“既然有这么多赤鳞鱼,那说明这里至少有一雄一雌两头螭龙啊!”晓绾说。
旦庆发愁道:“你这是雪上加霜啊!这回差不多没有希望了。”
晓绾点着旦庆的头说:“这难道是我变出来的一头吗?你不会从另一个角度想,一次能得到两头神兽,不是发大了吗?”
旦庆摇头道:“只怕真的要被关门打狗了,现在就是引出了一头,还有一头在家看着,只怕我的两条计都行不通。”
晓绾说:“那只能说你智力还不够,快点再想其他办法。”
旦庆抱头呻吟道:“我再找找其他资料,看还有没有办法。”
晓绾说:“快点找,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去姬家了,去之前弄不到玉精的话,你就只好自己扛着枪背着弓去了。不过……哈哈……”
旦庆奇道:“你是不是神经不正常了,怎么神经兮兮的。”
晓绾假装喘不过气来说:“我是笑你不正常,你想你扛着一杆枪,又背着一张弓,就跟那些暴发户,怕人家不知道你有钱似的,担心别人不知道你会武功,挂了一身的破铜烂铁,哈哈……”
旦庆说:“很好笑吗?不服气过来比试比试。”
晓绾装做不屑的笑着说:“我才不和你这种暴发户比试呢!”
旦庆气两得发白,自顾自的找资料去了。
晓绾见旦庆自行翻书简去了,也一头扎到书中,不断的翻找起来。
一直到日落西山,两人都没有找到更多的头绪,只好向老者辞了出来,出了太清宫回去白风洞。
吃过东西之后,两人就借助长清玉床练习阴阳鱼练气法。
第二日一大早,天还未亮,旦庆和晓绾就起来到山崖去看日出,泰山的日出每日都不同,不过基本上都有云海,那种雄伟壮丽,不是用言语可以描绘的。
旦庆和晓绾感受着自然的雄伟秀丽,内心也跟着汹涌澎湃。
等太阳跃出老高之后,两人才从山石上站起来,旦庆说:“我们到下面去捞几条金赤鳞回来做早餐。”
晓绾拍手道:“好极了,正好借此来练习御风术。”说毕呼啸一声,腾身而起,向山崖直冲而去。
旦庆紧随其后,现在两人的御风诀还只是初步入门,他们的神识也就够腾身十多次而已,不过这样也够了,后面只要运起乘风诀,就能滑行很远,两诀相互交替使用,可以御风飞行很久。现在是从上至下,只要起个头,后面都不用消耗一点神识。
两人一直飞到盆子的洞前,看到里面已经积满了野兽的粪便,看来盆子从来没有回来过。旦庆对晓绾说:“算算盆子跟赤眉去了一两个月了,也不知道他功夫练得怎么样,为何还没有跑回来。”
晓绾说:“嗯!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其他变故,我们去姬家的时候,顺便打听一下。”
旦庆点头:“如果不行,我们就去救他回来,现在除了杨音,其他人应该都不怕。”
晓绾心有余悸的说:“那次真是吓死人了。”
旦庆笑着道:“下次和杨音交手,他就没有这么容易伤我了。”
晓绾大嗔道:“别吹牛了,赶快抓鱼去。下次遇见他还是躲得远一点,等你有把握时再谈和人家交手。”
旦庆嘿嘿一笑,他心里对上次的交手还有些耿耿于怀,这次和盖延硬拼几次,也是想多积点经验,并且衡量一下自己的内力水平,从和盖延交手的情况来看,再和杨音交上手,说不定旦庆可以支持上一段时间。
两人到山崖上小池边去,看到小池里赤鳞鱼比以前少很多了,每个池中也就只有五六条,不知道这些鱼是被冲刷到崖下,还是跃回到山腹中,成功晋级了。
两人分别抓了几条鱼之后,就沿着山崖回到白风洞,吃过鱼又到太清宫去找螭龙的资料。
找了大半天,两人得到的信息基本都是螭龙乃真龙之子,善水,喜吃鱼,其他都不清楚。
旦庆摇摇头对晓绾说:“看来有关螭龙的记载太少了,这种神兽应该是非常稀有,现在我都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发愁。”
晓绾也点头说:“我们该高兴一下子遇到两头神兽,不过现在没有降伏的法子确实头痛。下午我们先去探查一下吧!”
旦庆点头同意,两人将抄好的书简给老者查看之后,才离宫到白风洞。
到了后山半山壁,旦庆指着一处对晓绾说:“那个地方就是我上次遇到那头螭龙的地方,你看那边不远有一个大山洞,估计他就是从这里出来的。”
晓绾说:“我们先摸到那边去看看。”
旦庆和晓绾施展乘风诀,几下就跃到了洞口不远的一处崖石上。两人刚站好,就看到山洞口冒出两点碧绿的光茫。
旦庆大吃一惊,说:“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我们来了?”旦庆不知道,两人刚到山崖,那股强烈的金赤鳞气息就早已被里面的螭龙闻到。
螭龙出来看到前面有两个人,其中一人他早已熟识,另一个前不久也见过,当时他们还将貔貅的神液拿出来诱捕过山兽。
螭龙心中虽有怒火,却一时不清楚他俩与貔貅的关系,也未急着动手,他如履平地一般游走在石壁之上。
旦庆手握铁枪,紧张的看着这头游走不定的螭龙,小声对晓绾说:“你小心一点,他那条尾巴非常厉害。”
晓绾点头,也小声对旦庆说:“你看到没有,他的尾巴上有一个分叉,还有一段短的。”
旦庆仔细一看,果然长尾的中间部分竟然还有一条分叉,分出一长一短的两条出来,之前旦庆被这螭龙的尾巴抽得晕头转,竟然没有注意是这副模样。
螭龙在石壁上游走了几圈之后,仰头一声大吼,身上的鳞片倒竖起来,紧接着向后一蹲,前爪一按,向旦庆和晓绾扑过来。
螭龙见两人在石上小声说话,没有耐心再等下去。
旦庆将枪一横,对着螭龙的双爪架了过去,铛铛两声,两爪搭上了旦庆的铁枪,只见旦庆一个踉跄,从石壁上坠下来。
晓综赶紧抽剑刺向螭龙右目,螭龙已借旦庆的上架之力,跃回到了石壁上。
旦庆刚才硬接了螭龙的一招,已试出螭龙的力道比貔貅要小一些,比盖延的要大多了,和杨音的全力一击差不多。
旦庆掉下山崖一丈多,运起御风诀一掉头,又从下面翻身上来,回到了崖石上。
那螭龙心中大惊,没想到此人竟然能飞了,上次都还只能被他追着打。
螭龙游走了一会儿之后,又一跃而起,扑向晓绾。
晓绾举剑刺向螭龙的头脸,螭龙一抱两爪,铛的一声拍在剑尖,螭龙的铁爪却毫发无损。
晓绾也被拍得掉下崖石,旦庆早已举枪戳到了螭龙的左腹,只听叮的一声,螭龙的白腹仅仅凹下去一分,枪一回来,又回复了原状。
旦庆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这真龙之子真是强悍之极,个个都刀枪不入。
螭龙在空中借力一翻身,尾巴一拍石壁,四爪在壁上一抓,牢牢抓紧,长尾却如神鞭一般横扫过来。
旦庆急忙将枪一立,挡在身前,没想到,螭龙长尾一条分叉将枪一卷,另一条分叉却继续抽将过来。旦庆急一缩身,向下闪过短尾,同时使命将枪一扯,希望将枪从尾中扯出,却是纹丝不动。
晓绾从崖石下御风上来,见旦庆枪被卷住,举剑就砍向螭龙的尾巴,正好砍在尾巴的分叉上,螭龙一吃痛,将枪松开。
晓绾哈哈笑道:“原来他的尾巴怕痛。”
旦庆起身又将枪举起一捅,正好螭龙从石壁要扑过来,被旦庆一捅给捅回去了,不过旦庆也被螭龙的下扑之力撞下了崖石。
旦庆边下坠边大声对晓绾喊:“绾儿,快点下来,我们打不过他。”
晓绾听到他喊,也趁螭龙还没扑过来,跃下崖石,和旦庆两人一起向山脚落去。
两人到了地坛,在地坛的祭台上坐下,晓绾说:“那头螭龙刀枪不入太难缠了,如果两头一起来的话,我们一点胜算都没有。”
旦庆也头痛道:“现在一头都这么难,还有一头不出来,有没有办法能让两头都出去走亲戚啊!”
晓绾说:“你以为他们和人一样走亲戚啊!咦,你说走亲戚?”
旦庆说:“我说说而已。”
晓绾说:“他们真的有亲戚啊!”
旦庆摇头道:“你爷爷不是说过不能把貔貅带出来吗?”
晓绾使劲一拍旦庆的大头:“你这榆木脑袋,还老是自以为聪明,我们不是有貔貅的神液吗?这种神液可以吸引百兽,我们用来将他们都诱出去,不就行了吗?”
旦庆跳起来道:“好办法!不过细节上还要再考虑清楚,别到时在洞里留一头看家就不好办了。”
晓绾说:“今天来不及了,我们回去再谋画一下。”
旦庆拉起晓绾说:“我先到前面去放一点神液,打两头山兽回去吃,当然也要做下试验。”
两人就在地坛不远洒了几滴神液,然后躲在远处的一棵大树上。
不一会儿一大群各种各样的山兽从林间冲出来,围着那几滴神液转圈。
旦庆和晓绾躲在树上紧盯着山壁上那个山洞,果然发现洞口出现了四点莹光。紧接着一头螭龙从洞中电闪一般从石壁游下,在山兽群中猛扑了几下,很快就将山兽全部都赶得鸡飞狗跳,然后围着神液转了几圈。他用爪子刨了刨地,像人一般抓着泥,让泥从爪间慢慢滑下。
螭龙抓着泥似乎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又迅速沿石壁回去了。
旦庆对晓绾说:“他们还真是谨慎,只出来一头,我们回去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一次将他们都引出来。”
晓绾点头,然后一扯旦庆,两人从树上跃下,顺便打了两头还不死心,在周围游荡的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