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庆与姬凤中午左等右等不见晓绾回来吃饭,旦庆转了几圈之后说:“我去滕大师那里找找看。”
姬凤说:“我和你一起去。”
旦庆说:“我一个人去快一点。”
姬凤不依:“我的御风术第一境界没什么问题,不会拖累你的。”
旦庆想想说:“好吧!”
旦庆拉着姬凤的手腾身而起,果然姬凤身轻如燕,旦庆花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小谷。
姬凤和旦庆落下后,看谷中静静的,工房里也没有打铁的声音传出来,两人直奔会客厅,到厅外一看,滕大师他们几个人围着一张方桌,饭已吃完,正在喝茶。
姬凤进来抱怨道:“绾小姐,没想到你在这吃完了,害我和蛋清现在还没吃呢!”
晓绾呵呵笑道:“凤小姐有心了,以后不用管我,如果我没回去吃的话,也不用再找我了。”
小良子大声说:“对,绾小姐以后就在我们这里吃。”
姬凤奇道:“滕叔叔,你都没留过我吃饭啊!这是怎么回事?”
滕大师呶嘴说:“是他们两个留的,我也是蹭饭吃的,不要问我。”
旦庆笑道:“她有得饭吃就行了,还有没有我们的?”
滕吉说:“不好意思,你们来晚了。”
旦庆只好摇摇头说:“那好吧!绾儿,我和凤小姐回去再吃,你就在这里好好修炼吧!记得晚上早些回去,我们等你吃饭。”
晓绾点点头答应。
姬凤和旦庆向滕大师告辞之后,旦庆又拉起姬凤飞走了。
晓绾默默地看着他们飞走,滕大师叹了一口气,叫阿婶收拾东西。
旦庆和姬凤回到酉宅已经挺晚了,两人草草的吃了些东西,就过去武力场。旦庆看到荀述在做准备活动,看来他要上场了。
只听铃声一响,荀述立在了比试的起点,再一声锣响之后,其余的人都立刻开始与铜人搏斗,荀述却不慌不忙,向两个铜人之间迈了一步,随即将手上的剑一甩,用剑尖抵住了铜人的手臂,铜人手臂一滞,荀述已经迅如闪电的向前又迈了一步。随后荀述一扭腰,避过另一个铜人转过来的腿,再将剑一松,人却趁转身的一刹那,胸向后缩进,绕过铜人的手臂。然后手中的剑又准确无误的抵住了另一个铜人的手臂。
荀述如狂风中的摆柳一般,在铜人阵中,左弯右拐,上扭下转,转眼之间就穿过了一半的铜人阵,周围观看的人都看得傻了,这个人太强悍了!他这样不但要内力超人,还需有过人的身法,才能在力大无比的铜人臂下取得一线空隙。
不大一会儿,荀述就遥遥领先,与他同试的人看荀述发力,也都发狠加快进度,无耐荀述不给他们一点机会,更迅速的用剑将铜人拨开,快速穿越。
等荀述过了铜人阵,其他最快的人还有三分之一的铜人没有穿过。荀述没有歇息,直接来到石门阵,将剑往腰间一插,俯身两手一托石门,石门即被举起,荀述轻身过了石门,才将石门一丢,进入下一道门。
荀述轻而易举的举过了八道石门,第九道石门前,荀述停留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抓起石门的底部,大喝一声,将门举起,荀述似乎有些真力不继的样子,颤身跨过门槛,才将石门丢下。
最后一道门荀述举手表示弃权。
旦庆别过头来对姬凤说:“这个人不简单,我刚才看最后一举,没有看出他真气不畅,想必他定是不想表现太过出众,装出来的。”
姬凤倒吸一口冷气说:“照你这么说,这人的武功已经深不可测了?”
旦庆缓缓一点头说:“只怕是这样,他的真力肯定有盖延深厚,而他的身法比祁飞龙和荀威要好得多。”
姬凤说:“嗯!我也觉得他的身法非常厉害,我得让酉大人和我哥去查一下他的底细。”
姬凤转头低声对小翠说了几句,小翠转身离去。
旦庆和姬凤又到轻功场去观望了几场,有几个比较突出的人,不过比起荀威来和荀述来,还是差得比较远。
旦庆两人转了一下午,回到酉宅,一问之下,晓绾竟然还没回来,旦庆又有些担心,对姬凤说要去找她。姬凤安慰了一下旦庆,也有些担心晓绾。好在不久之后,晓绾从天而降,两人才放下心来。
晚上吃饭的时候,姬强也过来了。姬强看到晓绾似乎精神不振的样子,问道:“绾小姐住得不习惯吗?”
晓绾摇头说:“没有,有劳公子关心。”
姬强笑道:“绾小姐,如果有空我带你到周边去转转,我们苑陵没有什么好玩的,但出了城就是一片广阔的平原,在原上驰马最带劲了。”
晓绾笑了笑说:“多谢公子,我这几天有地方去。”
姬凤说:“哥,绾小姐现在和滕叔叔熟得不得了,中午还在那里吃饭呢!”
姬强说:“有这等事?那就怪不得了。”
姬凤说:“哥,今天让你们去调查荀述的事,现在怎么样了?”
姬强说:“我们查过了荀述的登记资料,荀述是荀家在汉中的属姓孙家人,因为在荀家表现突出,被赐为荀姓。”
姬凤说:“今天我们看到他参加武力场的比试,身法和内力都深不可测。”
姬强接着说:“我们还查到荀家这次有不少人是从汉中孙家过来的,而且都是第一次参加秋季选拔。”
姬凤说:“这事太可疑了。”
姬强点头说:“我再去调查一下。”
几人一起到厅里吃过晚餐,姬强又和他们闲聊了一会儿,才又回县丞府了。
接下来的几天,第一阶段的比试一直都不温不火,突出的人不多,有几个女子在身法和剑法上也算是可圈可点,总体上能够通过比试的人不少。
旦庆与姬凤基本是在两个比试场来回观看,文试场倒是没有怎么去看过,特技场旦庆特意让姬凤带去观看过一次,那是一个对木工特别爱好的小伙子,将《鲁公秘录》研究得滚瓜烂熟,制出的木制品活灵活现,这次复制了一只木鹊,能在天上飞数个时辰而不落,令人叹为观止。此人当然毫无悬念的通过了比试。
到了第九日,所有第一阶段的比试都比完了,所有人员当中,有九百多人通过了比试,可以参加弱冠礼,第十日休所有的公证人都休息一天。实际上这些天参加比试的人倒是轻松得很,最多也就两场比试,而那些做为公证的人却是辛苦,必须一天到晚都在,所以姬家规定第一阶段比试完,由家主亲自请这些人吃饭。
这一日,又有人将下一阶段的比试规则挂了出来,还是按照老传统,文试和特技比试就不再进行下一阶段的比试了,直接由之前的评定情况来定级别,这排名的前后对以后姬家分配的成人待遇是有直接关系的。
武试的人就必须再进行排位比试了,排位规则非掌简单,就是由公证人随机进行抽签,每两人进行对战,胜的进入下一场,负的就排在这一级别,这次除去文试和特技的人,正好还有八百六十四人要武试。
第一次比试之后,就会有四百三十二人被定为七级以下,剩下的人再抽签两两捉对撕杀,这样再战一轮的一半人就会被定为七级,而多出那个人被抽到没有对手就自动升一级,依次经过八次淘汰之后,最后就刚才剩下四人,这四人就被定为一级。
这种规则有一个很大的弊端,就是如果一个实力不错的人,一开始就遇到一个实力变态的人,那就只有等到明年了,姬家显然不愿意发生这种事,所以还有一条规则,那就是所有人一一对战完成之后,每个人都有三次越级挑战的权利,只能向等级高的人进行挑战,战输的人就自动下降一级。
不过姬家也允许自认为成绩不理想的,可以放弃弱冠礼,参加来年的选拔,所以每年七级以下的人有很大一部分人放弃,回去好好再修炼。
抽签被定在下一日的一大早,这一日所有参加第二阶段比试的人都被带到了西城第三个试场,这边设有五个擂台,中间的一个擂台上放置了一个大木箱,箱中放了写着参加比试的八百多人的籍贯和姓名的木牌,然后由三位姬家长老亲自上前一一抽取出来,抽出两人就分为一对。
三位长老抽出一对就大声念一次,每次都有人叹息,有人欢悦。通过这第一阶段的比试情况,很明显遇上任光、荀述这些人的都运气不太好。
姬凤和小翠今天戴都了一条面纱,以免人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旦庆三人站在离擂台比较远的地方,看着那些有的欣悦,有的大叹倒眉的人。姬凤说:“这回对他们来说每一场都是至关重要的,所以他们都会拼了老命,这样的比试就很有看头了,很多在前面没有使出来的绝招都会毫不犹豫的放出来的。你可不能错过了机会哦!”
旦庆摇摇头说:“你们的擂台太多了,我们根本就看不了多少场。”
姬凤说:“这没什么关系,在第一轮比试的时候,我让我哥多安排些人,把胜出的人的比试情况记录下来,这样我们就知道大概哪些人的比较有看头了,我们接下来就重点看那些人就行了。”
旦庆说:“嗯,就这样!还有今晚和绾儿说一下,让她也来观看。”
姬凤说:“说得对,不过,看她这几天都呆在滕叔叔那边,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旦庆说:“晚上回来问问她。”
这时旦庆听到前边有人喧哗,只听有人说道:“僖木头,这回你遇到我,你就早早滚回家修炼去吧!别做梦能再上一级,哈哈……”
旦庆看了一下姬凤,愕然道:“你们姬家也有内斗?”
姬凤噗嗤笑道:“当然有啦!我们姬家这么多人,又有十二个氏族,有的氏族还有属姓,而每年的秋季选拔最终都会涉及利益的分配,所以一些平时有恩怨的人或氏族,就会趁这个机会羞辱或报复一下。”
旦庆说:“你们还允许这种事发生吗?”
姬凤说:“在一定程度上,这种内部的竞争也有利于我们姬家整体实力的增长,这叫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有竞争才会有动力不断的去变强。不过,如果发展为大规模的氏族仇恨,那就不行了。”
旦庆点点头。
这时那个被人叫做僖木头的人冷然回道:“呵,谁回去还不一定呢!大话先不要说到前头,到时闪了舌头,就不好办了。”
旦庆没有再理会这两人,向场上其他人都扫了一遍,这些人大都是安氏族聚在一起,也有一些住得近的氏族间的好友聚在一起。这些人在听到自己的抽签结果之后,都在向人打听自己的对手的情况,以做好准备。
咚咚咚三声鼓响之后,有一个老者在擂上说:“各位,静一静!现在下面的各位,都是可以弱冠的人,也就是说大家都已经成年了。对于后面的比试,我们还是按照姬家三千年来的传统,只分胜负,不分生死,一旦有威胁人命的情况,会有比试的公正人中断比试,并且出狠手的人将会受到严厉的处罚,请大家务必要注意!“
姬凤对旦庆说:“这是我们姬家的三长老,我爹都得叫他叔叔,我叫他三叔公,姬望公。”
旦庆点头道:“看其气度就知道望公是位武功深不可测的高手,说不定和田秋木田老爷子不分上下。”
姬凤掩嘴笑道:“三叔公最喜欢别人拍马屁了,他听到的话肯定要乐坏了。”
旦庆没理会姬凤,这时听姬望说:“好,下面的比试就要开始了,所有人的分场都在五个擂台的木牌上写清楚了,大家一定要搞清楚自己的战场在哪里,找不到地方,错过了时间,就白白便宜你的对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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