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那凤华十分的信任的容玉,完全未做任何怀疑,只要前后通顺,她便放心的交托给了容玉,道:“容大人,那这案便按你的说法。
转而甚为开怀的夸赞起了洛起:“…这洛大人本宫可真是叫不惯口,尤其是看着这小布丁的丫头,本宫便唤你洛儿吧,与容儿一般都是本宫的好孩子们。”
那哈哈大笑起来的凤华却是开心极了,那洛起与容玉也便识趣的附和笑着。
查阅了上千份折子的洛起已经是累到双眼麻木,可依旧是陪着那离谱的二人熬了一夜,一对楚楚桃花眸黑成了两只猩红熊猫眼。
纵然是如何逞强这也都是极限,可之所以她如此坚持,只为了求证一件事,整阅了上千卷那漏洞百出的奏折。
压榨百姓,排除异己,荒奢无度,暴政独裁,可这些究竟是经过容玉之手还是那凤华本意,可无论是哪个,她料定了,纵然她如何垂死挣扎,她的大王之位也坐不了五年,可若是如那些多嘴的宫女们说,凤华的后盾是三国的君王,那便不好办了。
可与此同时,洛起回及起了一件事,秦王真的病得一动不能动吗?
容玉醒来,浅浅折出的一道夕日之光,在容玉苍白的脸色上添了一分暖意,可那双清澈的眸子也与未能幸免,因困乏被蒙上了一层乌色。
而回过神来,彻夜未眠的凤华不知何时已不在位上。
洛起打了个懒洋洋的哈欠,血泡眼瞪了一眼那走上前来的容玉,接过那容玉手中的青瓷茶盏。
“你也乏了,早些回去歇息其余的让我来就好了。”
容玉温柔似水的声音,透净动听,可此时,殿门便被大开。
只是见到那人,洛起秀眉紧蹙,二话不提。
青瓷茶盏,碎落。
还没当那女子回过神来便被洛起的两只布丁似的小手,死死扣压,怒斥:“胡桃!你这个叛徒!”
这个人她弄不清楚可清楚的只有一件事情,她是一双盯着秦邛的眼睛,是一双将秦邛推入刀山火海的手,是一个不可以轻饶的罪人。
洛起眉梢一挑,问:“胡桃,你见过我怎样轻易的折断一个成年男子手,你觉得你的手臂与他相较之谁的更为壮硕?!!”
随即那洛起手腕向下施力,容玉也未组织,那胡桃的一声惨叫震彻殿周,骨骼错开的那时有时无的咯吱声,让那容玉为之一惊,只得开口:“住手!”
洛起的手腕力道一松,将那还未卸下的手臂一松,二话不出的拔出了容玉腰间的长剑,掂在了手心略微有些沉重,可还能承得住。
胡桃捂住了手,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那洛起眼中凶光乍然溅出,二步并一步的拖着那看似比她身子更大的长剑,如虎豹猎食一般,大步外追却不追上,只是步步紧逼,削铁如泥的长剑在手中奋力一挥,毫无章法,砍断了胡桃的那一头髻。
那绊了一跤的胡桃的双眼,全身上下抖颤不止,杏花双眼秋水洒出,面目狼藉。
洛起那对似水桃花眸中,笑意不变,极是狂妄不屑的勾起了嘴角:“你只有一次机会,指使你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