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会杀了我的!”罗远抖颤的嗓音尽是恐慌,接而又道:“世子慈悲,可否就留下末将,末将愿做牛做马也…只求不要赶末将到洛姑娘的那儿去。”
瞧着那对洛起忌若鬼神的罗远,秦邛便下意识的避开了那罗远的脏手,冷道:“问我没用,这家子的主人不是我。”
“…是。”罗远也不算蠢钝,这自然是秦邛的默许。
秦邛执起了那一杆青砚,衣抉紫罗兰幽然绽放,负手而立,目视前方。
琉璃阁
五彩琉璃池,三色鲤鱼,争先夺艳。
洛起手持一盒三寸大小原型梨花罐头,里头装上了小半的鱼粮,取了一粒,撒入鱼塘,美眸泛笑,言道:“鱼儿啊鱼儿,快长大…长大了…才好吃了你们。”
一粒鱼食沉落鱼塘,三色鲤鱼,疯而争之,她喜欢这样的场面,一枚破冠,就可以撕下世人的嘴脸。
“叽”肥沃的白鸽,摇了摇它壮硕的翅膀,停留在洛起的手侧,冲着洛起叽叽叫着。
“来了吗?”
洛起取下了白鸽脚爪根处的纸条,缓缓拉开,里头写道:凤景、容玉通敌叛国,凤家御赐牌匾,暗藏玄机。
白纸轻揉,目光深潋。
可笑这般愚昧之国,还未有人将它捅穿,若非因为秦邛,她早扫空这宫中财宝,到外头逍遥快活去了。
“洛姑娘。”
是容玉!
洛起顿时手心力重,将纸圈深揉,漠然回头:“怎么?”
“我有个东西给你。”
容玉从怀中递过了一柄带有浓浓异域风情的弯形雪色短刀,鞘端镶嵌了一颗雪晶,鞘口处衔了一圈白毛。
“它是峭玉。”
洛起接过那刀,也是被那别致的外表吸了神。
“给我作甚?”
“听话,收下。”
容玉抚了抚洛起的脑袋,像是哄孩子似的让她收下。
洛起得意的娇哼一声,拔出那弯刀,抵进了容玉的心口,顽劣一笑:“疼不疼。”
“不疼。”那洛起听罢手腕一紧,那刀子便在容玉的心口刺出的了一条口子,为势不多鲜血,顺着刀刃,在那容玉的胸前,绽出那了那一朵妖冶的罂粟之花。
“这样?”洛起悠悠再问,可那容玉的面容之上依旧波澜不惊,任那胸口一片血红,未去整修,淡然开口:“不。”
“好,我输了,我收下。”
洛起坦然一笑,持刀一挥,剑上之血顷刻散去,刀柄熟练的在五指之间翻转了两个圈,倏而回鞘。
那容玉的面色显出了几许残白之色,神色极为勉强得开笑,如昙花绽开之美,转瞬即逝。
“笑什么?”洛起有些不自在的问着,捏紧了手中的短刀,右眼皮与心脏跳个不停,这决是要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走吧,王后在等着我们。”
容玉避开了洛起的追问,便借词逃开了,可没错容玉是在向她暗示,洛起低头瞄了一眼那峭玉,一时间结合了这些天所搜寻到的蛛丝马迹。
她有足够的论证去告诉自己,容玉绝非这秦国池中之物,或许是查探消息的探子细作,又或许是一枚威力足以破城的火药。
“容玉!”
洛起翻起那弯刀,迅而一去,抵在了那容玉的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