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哭无泪,肖墨和坑神这么一折腾,我才发现我的宝剑到现在都还没有指望,我对安怡小声的问道:“小怡,你会化妆吗?”
安怡扫了我一眼,贼笑道:“小夭,你这是要出墙吗?不怕李雅打断你的狗腿?”
“你想多了,我是想化妆成女鬼去吓吓——”我立马刹住到嘴的话,咳嗽一声神秘兮兮道:“去吓肖墨的,他把坑神害得像个火药包害得我成天担惊受怕。”
“嘿!这个主意好,我举双手双脚赞成!”安怡拖着我坐下来,我以为她要开始给我化妆了,赶紧摆手:“鬼是晚上出去才有效果,你晚上给我化妆吧!”
安怡恍然大悟,噢噢了半天然后道:“我去准备一些道具,8点集合。”
晚间八点,安怡提了大包小包的东西进入客厅,她郑重的让我坐下,神色分外的认真起来,我看见她拿着一袋子白面粉一般的东西在我的脸上涂啊涂问道:“这是什么牌子的化妆品?白成面粉的样子你确定有人会去买这样的粉底?”
“粉底?唐小夭,你有点生活常识行不?这是我去厨房借来的面粉。”
“啊!你用面粉给我化妆啊!我的脸蛋会不会被毁掉?”我捧着自己的脸才发现已经晚了,安怡已经抹得我整张脸和脖子上都是白森森的面粉。
“能吃下肚子的东西会毒死你吗?”她鄙夷道,然后,拿出口红给我画了一双水盈盈艳丽的红唇,还用番茄酱滴在嘴角,看着分外的逼真,被迫穿了一套清装半僵尸半女鬼的样子我自己都觉得不伦不类了。
安怡却很满意自己的作品,围着我转了很多圈,我出门了,刚开门就和坑神撞了一个满怀,我一愣,坑神垂下眼帘无语的看着我。
安怡咋呼道:“小雅,小夭去帮你报仇的,她去吓肖墨的。”
我嘿嘿的苦笑了两下,坑神蹙眉示意我跟她来,走到了楼下她挑眉逼供道:“说吧!准备干嘛?我可不相信你这么有良心去帮我。”
“这行头是去吓高长恭的。”
坑神二话不说给我脑袋来了一下,我捂着被敲疼的头抽了抽鼻子,坑神阴测测的扯了扯唇瓣笑道:“好主意,走,我给你接应去。”
我眼睛一亮,拉着她道;“木子,高长恭拿了我一把宝剑就挂在他家的客厅,我待会吓他,你帮我拿一下那把剑。”
“知道了!麻烦!”坑神说完和我一起走了,打开了高长恭家里的侧门,坑神狐疑的看着我道:“你不是都有钥匙可以直接进去拿吗?”
“我要是直接能够拿到还扮鬼干嘛?就是因为他耳朵太好使了,只要我进了他家他就出现了,我已经失败了七八十次了,我都不想再踏入这个房子了。”
“说你没脑子你还不信!”坑神鄙视的在前面开路,嘿!真好笑,这个也和我有没有脑子相关了?无语!
我们溜进了客厅,奇怪的是这一次高长恭居然没有出现,以前不管我多晚摸进来他都会在的,我习惯性按了一下墙上的灯,坑神狠狠的敲了我一下,低声道:“要死了你,偷东西你还开灯!”
她说完了,我已经按了,可是,灯没有开。
我有不好的预感,坑神指了指房间示意我去房间吓高长恭,她指了指客厅的墙,那里隐隐约约似乎有个长东西挂在那里。
我蹑手蹑脚的走进了房间,高长恭清俊的颜容一下子印刻在了我的眼底,我看见他眼底的笑意,看见他眉目里的胜券在握,我准备大叫一声提醒坑神,可是,坑神在客厅里传来的惨叫声先我一步的发出来。
然后是跌跌撞撞桌椅翻倒的声音,然后是重物撞在玻璃上的声音,再然后是落地窗拉开的声音,再再然后是高长恭爽朗的笑声道:“小夭,合作愉快!吓到傻瓜一只!”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妈啊!我落高长恭陷阱里了。
高长恭牵着我的手在黑暗中熟悉的向着房间的一角走去,顿时,客厅一下子亮堂起来了,原来他把空气开关的总闸给拉下里了,我说灯怎么不开呢!
正当我准备骂他的时候,眼睛瞟见了挂长剑的那面墙倒吸了一口冷气,那是,那是,高长恭居然将七只老鼠斜贴在墙上,坑神伸手拿的时候肯定碰到了柔软软的东西,然后,捏了捏发现不对劲再然后凑上去看——
啊啊啊!我风中凌乱了,高长恭这次是要坑死我了!我的小命啊!谁来救我啊!
高长恭擦了擦我脸上的粉好笑道:“唐小夭,你终于是意识到自己的黑了吧?就算穷也不用抹面粉在脸上啊!本来就丑这下子更没人要了吧?”
我对他咬牙切齿,心里顿时泛滥成河了,坑神一定会杀了我。
他丢给我浴巾暧昧的冲着浴室望望,抿嘴笑意浓浓道:“赶紧沐浴吧!沐浴完了给我暖床!”
“你,你不是人!怎么可以这么欺负我这个弱女子!”我抽噎了两下,太太太过分了!
高长恭戳戳我的眉心,将那颗美人痣戳成了一大坨红色,阴测测道:“下次记得有了全盘的计划在行动,还有,你是斗不过我的,小夭,你这么三番五次的对老师发起攻击是不是想进驻老师的心底?”
“你你你——”
“难道,你不仅仅是想进驻心底那么简单?还是,你已经想和老师有更进一步的行动?或者——”他暧昧至极的笑着,向我一步步逼近卧室的房门。我咽了咽口水,看着那近在咫尺俊逸非凡的俊脸一弯腰灰溜溜的跑进了浴室。
“没有适合你穿的衣服,你就穿着你的僵尸服睡觉吧!”高长恭大晚上还不睡觉一直等我洗好了才迈步走向房间。
我知道,坑神现在肯定是窝在我的被子里等我回来收拾我,所以,我才勉为其难的住下了,我在客房里换上了清宫装,然后,溜溜达达的走到高长恭的房间开门。
高长恭穿着一身简约的靛蓝色丝绸睡衣,墨黑色的发丝束着拢在肩头,惫懒的翩翩公子哥儿。
“老师!”我小声的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