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猛看到司徒云霆向身后一挥手,赶紧大喊:“盾牌掩护,撤!”急转马头,在后排的盾牌手的掩护下,撤回到城里,收起了吊桥。
而追至护城河边的司徒云霆气得是大声怒骂,而张猛也不含糊,是开口就卷。“我家王爷的手下败将还是滚回老巢去吧!乳臭味干的小儿别再不知羞耻,还是回到你娘的怀里吃奶去吧!”
城楼上的守兵们哈哈大笑,那刺耳的讥笑声令司徒云霆涨红了脸,遂下令要不惜一切代价攻下桐城。这时张猛大军带来的本就不多的手雷已经用完,不过张猛在出城之前就派五万大军从北门出发,抄南显的后路去了。
因此南显头尾两顾,哪个也顾不好。当南显停止攻城专门对付后面的大周士兵时,张猛就会带人再次出城叫战,而打打的就又跑回去。
司徒云霆并不傻,看出这是大周使的缓兵之计于是本不愿撤兵的他也只好令大军后撤。“荣进,把桐城给我彻底的毁喽!”司徒云霆下了最后一道命令。最后望了一眼桐城,调转了马头。
当张猛告知希雨说司徒云霆的大军极速后撤,希雨当即下令:“给我追!但要避免与其大规模的冲突,派人迎慕容俊黎,与其形成夹击之势,给我活捉司徒云霆!”
张猛眼睛一亮,领命速速离去。屋里点着好几个火盆,希雨为慕容紫轩轻轻擦洗,嘴里则给他念叨着所发生的一切,她确信她的慕容紫轩是听得到的。
而最终慕容俊黎提前了一个时辰到达,他的三十多万万大军与张猛的近二十万的大军形成强有力的夹击之势,全歼了南显三十万的大军。而受了重伤的司徒云霆在亲兵的拼死保护下逃回了南显。直到他回到南显一个月也没有见到过他的左先锋荣进,因为其早已命丧在萧逸的手中。并听南显传过来的消息说司徒云霆回到南显后足足躺了一个多月。当然这是后话。
而大周最终取得了全面的胜利,当慕容俊黎看到奄奄一息的慕容紫轩后,震惊得浑身乱颤。于是与萧逸二人交替着,两天两夜为慕容紫轩输送真气运功疗伤,不管如何也要救醒慕容紫轩。而希雨是不敢眨眼的在身边守着。
但这两天的努力,仅仅使慕容紫轩的呼吸有了一点的力气,不用再用参片吊气,可依旧没有丝毫的知觉,即使用针灸不停的刺激其人中也没有一点用处。
看着屋里一群脸色凝重的人们,希雨则面带浅浅笑意看着慕容紫轩,语气轻松地说道:“放心吧,今天不就比前两天要好很多了嘛?我相信我的轩一定会醒来,记得有一次在轩王府,他救我回来后也是睡了足足四天才醒的,是不是,萧大哥?”
“可今非昔比。”望着希雨那充满希冀的笑颜,心里酸涩不已的萧逸虽这么想着可嘴上不敢说。因为这里每一个人都看的见,希雨这几天是怎么硬扛过来的,他不敢再打击她。
“明天就动身回京。”慕容俊黎瞟了一眼正给慕容紫轩按摩双腿的女人,低沉的说道:“大军总不能在这耗着,人养马喂的不是办法。再说京城里有御医,再怎么也比在这要强的多。”
“也好,这里太冷了,慕容紫轩怕冷得很,还是回去的好。”希雨表示赞同。
看着一天天,满嘴不会说别的只会说“慕容紫轩,慕容紫轩”的希雨,慕容俊黎偷偷瞥了一眼同样阴沉着脸的萧逸,拧紧了眉头。
随后的几日里,在浩浩荡荡的数十万向京城行进的大军中,一个宽大而又暖和的类似毡房的马车车厢内,为了减少对慕容紫轩的震荡,只要是行进途中,希雨就会坐在厚厚的羊皮褥上,紧紧抱着慕容紫轩的肩膀。
看着慕容紫轩头无力的搭在自己的臂弯处,希雨为其按揉心经上的要**关。十天,都过去十天了,慕容紫轩还是没有醒来。
一路上,希雨总会不知厌倦的跟慕容紫轩说话。“轩呀,你真是只精明的狐狸。你偷偷的把南显送给西胡的武器掉了包,挑拨人家关系。以致纪云风带领的西胡出师不利,才得以让慕容俊黎的大军早一点赶了过来。”
调皮的捏了捏慕容紫轩那高挺的鼻梁,娇嗔的说道:“我说你怎么那么踏实的离开,却原来早已心中有数。你说你一个运筹帷幄,睿智聪慧的一个人,为什么就不知道醒呢。太累了吗?是呀,太累了,自打希雨遇见你就没看到你好好休息过。”
“总是拖着不适的身子去这去那,就没有消停过。这次希雨好好伺候伺候你,让你休息个够,可你也不能总赖着不醒知道嘛?不然,等你醒来,有你好受的!”
“后背累不累,来,希雨给你揉揉。”搬过慕容紫轩的身子,彼此的胸口紧紧相贴,希雨又给他揉上了肺腧,加强心肺功能,促进心脏血液流通的大穴。
这些日子以来,希雨始终不停地给慕容紫轩按摩周身要穴,以及胳膊,腿上的肌肉,以免其躺的太久而至肌肉萎缩。
因为慕容紫轩身子很瘦,怕硬骨硌破肌肤引起败血症,天天给其擦身不说,就连夜里睡觉也不忘给他时不时的翻翻身。
车厢外,骑在马上的慕容俊黎当听着希雨不停地絮叨,挤了挤胀痛的双眼,哽咽了几声,默默地在旁守护。
而就在南县的大军还未开进大周境地之前,南县境内的一座郁郁葱葱的密谷之中一个身着雪白长袍,如墨的长发几乎垂在地上,肌肤粉嫩如花的女子在纵身追赶着一个头发稀疏可见头皮,眉毛雪白,贼目鼠眼亦还留着一小撮雪白胡须的灰袍老者。
“你个挨千刀的,二十年了,总算让我毒娘子找到你了。还想跑,没门!”说罢就朝前面的老者甩出长袖,瞬间一片绿色的粉末借着风势向其袭去。
就见那老者回身一扬肥袖,那片绿色立即化为须有。身形快速逃离之际大声喊道:“你个不知羞耻二字怎么写的的老毒婆!老妖精!总追着一个男人跑,也不嫌丢人!”
“好你个老不死的,你还算的上是个男人么,啊?!二十年前,你毁了我的清白,怎么,吃完了抹抹嘴头就走不认账了?二十年呀,你足足秏费了我二十年的大好时光天,南地北的找你这个老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