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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北欧神话(3)

在亚萨和华纳两大神族的众神们举行会议缔结和平的时候,众神们的意见互不相同,各种各样的主意层出不穷,会议陷入了长久而混乱的争执之中。最后,众神一致同意不再胡乱发表意见,代之以每位神祗都在一个陶罐里吐上一口唾液,以示信守诺言和不再浪费口舌。这样,两大神族互派人质去对方的办法很快就决定下来了,神族之间的和平会议因而也取得了圆满的成功。

由于两大神族每一位神的唾液都是带着各种不同力量和智慧的神物,因而一个生命竟然从这罐唾液中诞生了。这位从众神的唾液中诞生出来的男人名叫卡瓦西。他个子矮小,却异常聪明,能够随时随地地解答各种困难的问题。聪明的卡瓦西尤其喜爱旅行,他游历于天地之间的每一个地方,并在所到之处教给人们各种各样的智慧和学识。

有一天,卡瓦西来到了侏儒国,遇上了两个名叫法牙拉和戈拉的侏儒。这两个侏儒妒忌卡瓦西的学识和智慧,遂起了不良之心。他们谎称有要事和卡瓦西密谈,把他骗到了一个阴森幽静的岩石洞穴里。在那里,两个侏儒谋杀了卡瓦西,并让他的鲜血全部流在了两个陶罐里。然后,两个侏儒又用蜂蜜和卡瓦西的鲜血酿出了一种蜜酒。从众神的唾液中诞生的卡瓦西,他的鲜血也充满了神奇的力量。两个侏儒酿造的这种蜜酒,任何人只要喝上一口,不仅能变得聪明,而且马上就能成为吟唱诗人,出口成章。

侏儒们造出这种灵酒后,把它分别装进三个罐子,珍藏起来。同时他们又四处造谣,说卡瓦西聪明反被聪明误,肯定会在什么地方自取灭亡的,以混淆视听。

此后不久,这两个侏儒在出海办事时,邀请一个巨人为他们摇船,这位巨人名叫吉灵。巨人吉灵把妻子留在岸上,就同两个侏儒一起出发了。在出海途中,巨人无意中得罪了侏儒,回程的时候侏儒们有意地把小船撞向一块儿大礁石,弄翻了小船。这样,不识水性的巨人被不明不白地淹死在大海里了。

狠毒的侏儒回到岸上后,却装得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当巨人吉灵的妻子得知自己的丈夫已被淹死在大海里的噩耗时,不禁放声大哭。她的哭声悲天凄地,一发而不可收拾。法牙拉和戈拉两个侏儒听着这种哭声感到非常不耐烦。于是,他们哄骗巨人的妻子到海边去祭奠她的丈夫,在她经过一座大拱门的时候,其中的一个侏儒从拱门上推下一块巨石,把她砸死了。

被法牙拉和戈拉两个侏儒谋害的巨人夫妻生有一个名为苏特顿的儿子。苏特顿是约顿海姆很有力量和威望的巨人。当他知道两个侏儒无故谋害了他父母后,感到异常愤怒。苏特顿立刻来到侏儒国,生擒了这两个心狠手辣的东西,然后把他们带到了大海上。他把这两个侏儒绑在了一个恶浪涛天的礁石岛上,想让这两个杀害其父母的凶手受尽恶浪冲击的折磨而死去。这时候,两个侏儒惊恐万状地恳求苏特顿说,只要饶他们不死,他们就愿意将酿造出来的三罐灵酒全部送给苏特顿。巨人早已对这种神奇的灵酒有所耳闻,因而也就同意了侏儒的换命条件。

巨人苏特顿把三罐灵酒带回家后,视为无上至宝,专门在一个叫做尼特堡的山崖里造了一个石窟,将灵酒藏了起来。由于外面关于灵酒的事已经传开了。为防不测,苏特顿又派他的女儿庚莱特住在山崖的石窟里,日夜守护灵酒。

神通广大的亚萨神们也从外界的传闻中得知了灵酒的事情。一直都在热切地追求知识和智慧的众神之主奥丁自然不会坐视神奇的灵酒就这样被封闭在尼特堡的石窟之中。有一天,奥丁从百忙之中腾出空闲,起身往巨人国尼特堡的方向出发了。

傍晚,奥丁来到了这个庄园的主人家中借宿。这家庄园的主人是一个叫做保吉的巨人,他正是巨人苏特顿的兄弟。此刻保吉正愁眉苦脸,他对前来投宿的客人说,现在正好是割草的季节,可是一下子又找不到足够的仆役,他为此感到非常焦急。

奥丁向庄园主自荐说,自己倒是一个干活的好手,可以一个人完成九个人的活,但是干活的酬劳必须是要保吉从他兄弟苏特顿那里要一口灵酒喝。保吉知道灵酒是苏特顿的命根子,有点为难。不过他承诺说,如果奥丁真的能够帮他做完九个人的活的话,到时候一定想尽一切办法让奥丁喝上一口灵酒。

整个夏天,奥丁成了最能干的农夫,他卖力地做着原来需要九个人才能做成的农活,巨人保吉对他所干的农活也非常满意。冬天到来的时候,保吉带着奥丁来到了苏特顿的住处,恳求他兄弟苏特顿给这个勤劳能干的农夫一口灵酒喝。但是,吝啬的苏特顿断然拒绝了保吉的请求。离开苏特顿的住处后,为了酬谢奥丁,保吉决定帮助他盗取灵酒。于是,两人带着钻子,由保吉带路,来到了藏着灵酒的尼特堡的山崖旁。他们用钻子在山崖上钻了一个深洞,一直通往藏灵酒的石窟。深洞打通后,奥丁变成了一条蛇钻了进去。

奥丁钻进石窟后,碰上了巨人的女儿庚莱特。但是他一点都不害怕,反而用花言巧语一下子骗得了庚莱特的爱情。在石窟里,他们一起度过了三个良宵。被爱情冲昏了头的庚莱特答应在奥丁离去的时候让他喝上三口灵酒。奥丁却趁机在每一个装灵酒的罐子里都喝了一口。其实他这一口把整罐灵酒都倒进了嘴里。这样,奥丁把三罐灵酒都含在嘴里,变成了一头鹰出了尼特堡向亚萨园方向飞去。

巨人苏特顿在家中闲坐,无意之中看到一只鹰从尼特堡的山崖中飞出,顿时起了疑心。于是他自己也变成了一头鹰,立刻追了上去。口里含着三罐灵酒的奥丁飞动起来很是不便,后面已看出破绽的巨人又紧追不舍。在临近亚萨园的时候,奥丁马上就要被苏特顿追上了。这时,亚萨园的众神看到两只鹰一前一后飞来,知道奥丁出门盗灵酒已经得手,便纷纷踏上亚萨园的围墙,在墙头上一字排开,摆了许多罐子。当奥丁飞抵围墙的时候,他把灵酒吐在了这些罐子中。巨人一看众亚萨神都在墙头上呐喊,自知寡不敌众,只能气恼地飞走了。

奥丁盗得灵酒后,就把它们分赠给亚萨神、精灵和人类中的智者享用。喝了灵酒的神祗、精灵和智者,就成了吟唱诗人,写出了许多动人的诗篇。但是,在奥丁被巨人追击之时,也有一些灵酒在仓皇之中被奥丁吐到了罐子外面,而罐子外面的灵酒是谁都能喝的;但是喝了那种灵酒的人,只能成为假诗人,他们是写不出真正动人的诗章的。

神话漫谈

众神之王奥丁为了盗得灵酒,不惜在炎热的夏天去为农场主割草。知识与智慧不仅是当代人的追求,在古老的神话时代,也是天神们不断追求的对象。

唾液

唾液是体液的一部分,它来源于饮食。近些年一些专家通过试验表明,口腔唾液不仅有助于消化,而且是人体第一道抗癌防线,它具有很强的防癌效果,即使是致癌作用很强的黄曲霉菌素、亚硝酸盐也不怕。他们还发现,唾液只要与食物接触三十秒钟,就能充分发挥作用,因此专家建议每口饭最好咀嚼三十次再咽下。

吟唱诗人

吟唱诗人是中世纪活跃于法国南部普罗旺斯地区的诗人和作曲者,约12世纪中期得到广泛发展。流传至今的吟唱诗人歌曲总共4730余首。吟唱诗人歌曲听来很像民间歌曲,有着悠长的旋律,或清唱,或有简单乐器伴奏。最著名的吟唱诗人有文塔多恩、马卡勃鲁、迪亚伯爵夫人等。其中文塔多恩的《我看见云雀扑打着翅膀》是吟唱诗人最出色的歌曲之一。

奥丁旅行人间

众神之主奥丁酷爱旅行,在旅行中他的知识和智慧得以不断地增加。因而奥丁也经常到人间旅行,化装成老人或者巫师,在人间体察疾苦,惩恶扬善。

从前在人间有一个国王,生有两个儿子,一个叫安格纳,另一个叫吉洛德。当安格纳10岁的时候,吉洛德8岁。有一次,兄弟两人摇着小船去河里捕鱼。不巧的是,在他们捕鱼的地方突然刮起了大风,他们的小船被远远地吹到了辽阔的海面上。小船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上漂泊了很久很久,终于夜幕降临的时候,小船在一处海滩上搁浅了。

两个年幼的兄弟弃船登岸,在黑暗中摸索着向前走去。不久,他们找到了一个农夫家,这对农民夫妇没有孩子,因而格外喜欢他们。在这对老夫妇的精心照料下,兄弟两人和老夫妻共同度过了一个冬天。在这个冬天里,农妇照料和教育年长的安格纳,农夫则照料年幼的吉洛德,并且教给了他很多知识和智慧。

春天到来的时候,农夫给了兄弟两人一条小船,让他们驾船驶回自己的故乡。农民夫妻动情地把他们送到海边,挥手告别。临分手的时候,农夫又把吉洛德拉到一边,神秘地对他讲了什么。

安格纳和吉洛德摇着小船,顺利地回到了他们父王的国土。但是,就在他们靠岸的时候,站在船头上的吉洛德一下子跳上了岸,然后转身用力将小船推离岸边。大风吹来,载着安格纳的小船又向海中漂去。吉洛德根据农夫的授意,无情地做了这一行为后,还得意地对他远去的兄弟喊道:“你随便漂到哪里去吧!”接着,吉洛德独自一人回到了他父王的宫殿。那时候,老国王刚刚亡故,众大臣们看到一个王子平安归来,非常高兴,便拥戴吉洛德做了国王。

许多年以后的一天,众神之主奥丁正和他的妻子芙莉格一起,坐在亚萨园中他的那把神奇御座上俯瞰各个世界中的情景。无意之中,奥丁在中间园看到了已经当上了国王的吉洛德。这使他回想起了许多年前的事情。原来那年冬天抚养安格纳和吉洛德的那对农民夫妇就是奥丁和芙莉格装扮的。当年奥丁为了和芙莉格斗智,有意让幼年的吉洛德在回家时算计他的兄弟,这样,奥丁就足以向她证明,他的神力远胜于芙莉格,连分别抚养过的儿童日后也有天壤之别。现在,他看到做了国王的吉洛德便转身对芙莉格说道:“你还记得那两个人类的年幼兄弟吗,你抚养过的那个安格纳,现在大概在山洞里忙着和女巨人生儿子吧?你看我抚养的这个吉洛德,已经成了一位人间的国王,正忙着治理他的国家呢!”芙莉格自然也知道奥丁当年耍的花招,也不向他点破,只是对奥丁说:“可惜,这个吉洛德国王是个暴虐之君。他甚至有时会觉得他的客人讨厌,而无缘无故地虐待他们。”奥丁狐疑地看着芙莉格,不太相信她说的话。为此,他决定亲自前往中间园,微服察访吉洛德国王的德行。

其实,说吉洛德国王暴虐和不善待人,是一种诽谤。当芙莉格知道了奥丁的计划后,立即派她的贴身女侍芙拉先奥丁一步去见吉洛德国王。芙拉对吉洛德说,有一个神通广大的巫师就要到他的国家来了,因此让他一定预先提防。芙拉又特别提到,这个巫师虽然精于变化,但还是很容易辨认出来的,那就是:再凶恶的狗见了他都不敢朝他叫。

不明就里的吉洛德号令天下,捉拿恶狗不敢朝他吠叫的巫师。终于,装扮成巫师的奥丁被武士抓来了。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宽大上衣,自称格里姆尼尔。但除此之外,格里姆尼尔拒绝回答任何问题,态度十分强硬。吉洛德国王为了盘查他的底细,下令对他进行严刑拷打。宫中的打手用两盆熊熊的烈火一前一后地烧烤这个巫师,一直烤了八天八夜。格里姆尼尔被折磨得死去活来。

吉洛德国王有一个年幼的儿子,年仅八岁。他和他伯伯的名字一样,也叫安格纳。小安格纳非常同情这个被大火烤了八天八夜的可怜的老人。他偷偷地用一个牛角杯盛满了水,端去给他喝。小安格纳也对格里姆尼尔说,吉洛德国王这样无缘无故地拷打他,是非常不公正的。

受尽折磨的格里姆尼尔接过牛角杯,喝了一口水。在火光映照下,老巫师对小安格纳吟唱起了一首诗歌,在诗歌中,他详细地叙述了世界和人类的起源、统治世界的众神和神国亚萨园里的情景。最后,他告诉安格纳,他自己就是世界的最高统治者奥丁。

吉洛德国王在格里姆尼尔吟唱的时候走了进来,他手持宝剑坐在一边,也和安格纳一起听着他吟唱。由于诗中充满了他闻所未闻的博大知识,他被深深地吸引住了,而且不知不觉中松开了宝剑。当吉洛德最后听到这个自称格里姆尼尔的巫师是奥丁时,不由大吃一惊,连忙起身想要将奥丁从火焰中拉出。在他起身的时候,膝盖上的宝剑滑落在地,在他过去拉奥丁的时候,又一下子绊倒在宝剑的剑口上。吉洛德国王就这样意外死去了,而格里姆尼尔也在国王死去的时候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吉洛德死后,他的儿子安格纳如奥丁所愿,成了那个国家的国王。因为深受奥丁的教诲,安格纳将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在他统治的时期,国家风调雨顺,人民安居乐业,过着幸福的生活。

神话漫谈

国王吉洛德因为听信了别人的话,而做了错事。他的儿子安格纳因为听取了别人的教诲而成为了一个贤明的君主。看来,在生活中我们要分辨是非,善于听取好的意见和建议,才能获得成功。

中间园

当神的祖先,奥丁、威利和维用木岑木和榆木创造出人类的祖先阿斯克和爱波拉以后,就让他们居住在用伊米尔的肉体创造的大地的中央;为了不让巨人或者其他邪恶的生灵危害到他们,三位神祗又用巨人之祖伊米尔的眼睫当成栅栏,把大地的中央团团围了起来,围起来的这块大地,就是人类的家园——中间园。

日耳曼民族

北欧神话中英雄的后裔,即今斯堪的枘维亚半岛及德意志东北低地的日耳曼民族。他们生长在荒凉苛虐的自然环境中,养成勇武彪悍的个性。流浪、战斗和狩猎是他们日常的生活方式,他们经常在大胆进取的首领率领下,远征他国,并从异国赢得在本土所无的地位与财富。正是这充满沉浮流转的动荡生涯,使他们从冒险中求生,屡败而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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