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住!”太子拉住她的手,阴险的望着她,“本太子知道,你已经拿了楚王爷给的药,不过现在,它在我这里!”说着,他便从衣袖里拿出它来。
“你还给我!”灵儿探出身子去,想要夺回来。
“别急啊,”太子升高了手,将药瓶提高到她拿不到的位置,“既然我已经拿到了它,又怎么会让它重新回到你手里呢?”
“你要干嘛,还给我!”灵儿不顾膝盖的疼痛,挣扎着拿到它。
于是接下来的一秒钟里,药瓶随即脱离太子的手,很快落到了地上,发出很清脆的破裂声。
“你为什么要打碎它?”眼睁睁看着药瓶碎掉,灵儿突然有种生气到不行的愤怒,大声吼着。
“因为我不喜欢你的身边有任何与楚王爷有关的东西!”太子看起来像是无所谓的样子,拍拍手,轻描淡写的说道。
“凭什么你不喜欢他,就要毁坏他给我的东西?对于你来说,我们原本没有丝毫关系,这瓶药,也与你无关!”
“哈哈,”太子痞子般的笑容又爬上他那阴险嗯脸上,“我是太子,樱朝今后的一切,都是我的,有什么我不可以拿?”
“你……”灵儿看着不可一世的他,再也说不出任何的理由来反驳。
正在她气愤之际,太子突然抱起她,然后快步走到帘子边去,掀开它们,将她放到了对面的木板床上。
“喂,你要干嘛!放我下来!”灵儿挣扎着想要逃出他的怀抱。
但是无济于事,她的力量对于从小习武的太子来说,的确微不足道。
“坐着,别动!不然小心你的膝盖一个月都不会好!”太子按住激动的她,然后转身去拿药了。
拿来药后,太子慢慢脱下灵儿的鞋子,掀开了有些黏在膝盖上的裤子。
“没想到,让你跪跪搓衣板,还挺有效的!”看见她膝盖上的伤,太子不禁幸灾乐祸起来。
“喂,如果你是来取笑我的话,我马上走!”
灵儿说着,就要推开太子。
“你要是再乱动,我可不能保证你能站着走出去!”太子抬起头,满脸严肃的望着她。
于是灵儿只好乖乖的不做声了。
到底是在宫中习武多年的太子,对这跌打损伤的药方,用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他慢慢剥去那黏在膝盖上的白色布料,小心的涂上了药膏。
那认真的样子,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完全不像她平日里看到的那嚣张跋扈的太子爷。
此时,他正低下头去,小心翼翼的给她上药,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她似的。
看着他他如此的认真,灵儿突然产生了一种错觉。
迷人的双眼,高挺的鼻梁,完美极致的面部轮廓,再加上那紧闭着的饱满的嘴唇,那不正是灵儿想要见到的楚王爷吗?
楚王爷,谢谢你!灵儿望着他,产生了不可言喻的错觉。
“喂,你在笑什么?”末了,太子轻轻的为她包扎后,抬起头来,正好看见了她花痴般的笑容。
“额,没什么!”被太子这么一打断,灵儿赶紧收回思绪,乱胡眨着双眼,看起来有些心虚。
“该不会,你被我这温柔到不可救药的帅呆样子给迷住了吧!我告诉你,我可是堂堂太子殿下,你不能这么轻易对我动心的!”太子紧盯着她,狡黠的问。
“我看你是自恋到无可救药罢了!”灵儿白了他一眼,然后别过脸去。
“你可别不敢看我,不然我会认为,你是害羞的!”到底是那个一点儿不正经的太子爷,就算是给她上药的时候,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够调侃她的细节。
他抬起头,正想再说点儿什么时,突然发现,灵儿的脸,已经在距离他面部不过十公分的平行处了。
原来听到太子爷如此的调戏她,她也不再一言不发,想要起来与他争辩时,却看见了那张愣住不动的脸。
第一次隔着这么近的距离看灵儿,太子爷显然有些手足无措。
尽管以他平时的习惯来看,他本应该笑着离开她的视线,或是隔的再近一点儿,趁机吃吃她的豆腐,再转身离开,一个潇洒的背影留给她。
但是他没有这么做。
“你干嘛!”灵儿瞪大眼睛看着他,满脸的不悦。
“太美了,我怎么从来没发现,灵儿姑娘,是如此的令人心情愉悦呢?”太子爷说着,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边,看起来有些“饥渴”。
他那闪着亮光的眼睛里看不出刚刚有过的一点儿善良。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欺负所以越来越得寸进尺了是吧!”灵儿说着,一把推开正陷入痴迷中笑得面若桃花的太子爷,然后看待敌人似的望着他,眼睛里满是不安。
被灵儿再次推开,太子爷显得有些木讷。
他就这么直直的站着,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里,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回应她的拒绝。
也许有些不知所措。
活在这世上二十二年了,还没有一个人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同他争论,对于每件事情,都要分出高低。
想到身边所有人都无不对他百依百顺的模样,太子开始用另一种与以往不同的眼光来看灵儿了。
但是他很快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丫鬟始终是丫鬟。
“你自己回去吧!”他扔下手里的东西,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接近黄昏的时候,大街上的人已寥寥无几。
化装成便民的楚王爷和贾易郎走在空无一人的小巷子里,两人互相默不作声的,敲开了一家位于巷子深处的门。
“听说,王师傅的易容术在都城里,是谁也不能相提并论的,是吗?”楚王爷坐了下来。
“那是,只要在我手上动过脸的人,没有一个能被人发觉!”被叫做王师傅的老年男人,一手摸着花白胡须,一边望着他们,脸上堆满了自信。
“那就好,”楚王爷笑了笑,然后拿出一张太子的画像来,“这个人,你可认识?”
“不认识!”王师傅摇摇头,眼睛里充满对画上男子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