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假太子?”
“陛下说那作乱之人是假太子?”
一时间,大殿之上议论声连绵不断。
大臣们都面面相觑着,揣测着陛下说这话的意思。
楚南溪和贾易郎虽然没有表现出太讶异的举动,但从他们那细微的表情中,楚南溪还是可以判断出,他们绝不会想到这么快就识破了诡计。
“咳咳……”皇上故作深沉的咳嗽了一声,然后让公公拿下茶去,“朕虽然老了,不如从前有用了,但是这点儿计俩儿,还能蒙混过朕的眼睛?”他笑了笑,看起来并不十分担忧。
但是下边那些正准备群起而攻太子的大臣们,一个个全都傻了眼,不知如何是好。
“陛下如何得知,这作乱与民间的太子,不是真的太子?”
首先站出来的是贾易郎。
他忍受不了自己精心策划的阴谋就这样毁于一旦,也无法揣测到皇上说这话的含义。
“哈哈,”皇上一声大笑,不回答他的话,反而反问他道,“那爱卿是如何就这么确定,犯下大罪的,就是太子?”
“回皇上,臣斗胆直言,这太子的品格,大殿上哪位不知,哪人不晓得?”说这话的时候,他还不忘回过头去看一眼那些曾经与他串通一气的大臣们,“他喜爱玩乐,不理朝政,游手好闲,到处惹是生非,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如今他已酿成如此大祸,还请陛下给所有一个公平的交代!”
说完,他便当众跪了下去。
说也奇怪,就在他刚刚跪下的下一秒,下边将近一半儿的大臣们也都跟着跪下去,对他表示赞同。
“请陛下治太子的罪,给老百姓一个交代!”一时间,从他们的口中齐刷刷的冒出这些话来。
楚南宫看着这等让他满意的场景,自然在心里偷偷的奸笑。
“放肆!”皇上突然一声大吼,“朕已经说了,此事与太子无关,若是你们仍然要抓着他不放,别怪朕到时候将所有与此事有关的人等通通治罪!”
“陛下,您倘若不信微臣的话,老百姓的话,您可信?”贾易郎抬起头来,义正言辞的问。
“你这是什么意思?”楚南溪站了出来。
“太子做过的事,微臣可能不知,但是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还能欺骗陛下不成?”贾易郎看着太子,满脸的嘲讽。
“请陛下允许臣等将证人叫上大殿!”
就在贾易郎说完这句话后,底下那些跪着的大臣们又将此话重复了一边。
于是不久后,门外果然出现了好些个看起来极度悲痛的老百姓。
“草民参见陛下!愿陛下为我们讨回公道啊!”那些男男女女一个个眼泪婆娑的看着皇上,祈求道。
“就是他,就是他,害得我女儿沉冤死去啊!”
“我的家没了,老伴儿也被他气死了,我无家可归了啊!”
……
一见到楚南溪,他们就忍不住诉说起心中的疾苦来。
“父皇,儿臣绝对没有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来!”楚南溪没想到,这奸人,居然将老百姓请到大殿之上,来一同指证他的“罪行”。
“太子你还狡辩,就是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啊!”
龙椅下面,一时间聚集了各种各样的哭诉声。
皇上看着这不可控制的局面,气的大声吼道,“大殿之上,绝非你们一介草民喧哗的地方,倘若你们再继续闹,朕可要将你们逐出皇宫了!”
很快,下边很快便安静了。
“老伯伯,你说,是我害死了你家女儿,你可知道,见到本太子时,是哪一日?”楚南溪走到老伯身边去,低下头问道。
“大概一个星期以前,我也不是记得很清楚,”老伯抬起头来看着皇上,“但是我可以保证,今天在这儿说得每一个字,都是句句属实的真话,绝无半点儿虚假啊!”说这话的时候,他正满眼泪水的看着皇上。
“是啊,我们都是寻常老百姓,怎么可能随便的诬陷别人,更何况,还是太子殿下呢!”后面那些遭受冤屈的市井小民们也跟着附和道。
“还请皇上为民做主啊!”
“南溪,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见此状况,就算是皇上相信他,不想治他的罪,那些旁观者,恐怕也不会罢休。
于是皇上索性摆摆手,无奈的说。
“父皇,你也听到了,他们说,在一个星期以前见过太子,”楚南溪走到前边去,看起来有些深沉。
“但是,一个星期以前,儿臣并没有出宫去,”他笑了笑,转身走到各位大臣中间去,“换言之,儿臣认为,一定是有人想陷害于儿臣!”
底下立即传出一阵窃窃私语的叽喳声。
听见这话,楚南宫和贾易郎自然不高兴了。
“皇上,你刚刚也听到了,”宰相江大人赶紧站了出来,“这位老伯交代,他也不清楚具体的时间,但是所见之人,却无疑不是太子,难道说,这世间,还有另一个与太子一模一样的人?”
“是啊,”太尉梁大人也跟着站出来了,“微臣在这儿生活了将近五十年,可从来没有听说也没有见过和太子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要说不是太子的话,也就只有这些老百姓说谎了!”
“陛下明见啊,小民说的都是实话……”
“小民怎敢欺骗陛下,请陛下明察啊……”
霎时间,底下响起一片参差不齐的声音。